蒋仁桦痛得几乎握不住笔,程斐还恨他,故意吓唬他说:“你要是不签,我师父就不敢救你,你早点写,我师父可以早点出手!”
蒋仁桦咬咬牙,终于歪歪扭扭地签上了名字,还顺带签了自己的社保号,估计是觉得这样张清稚能出手快一点。
虽然他的字歪歪扭扭,想必和他平时的字迹大相径庭,但是程斐已经拍了录像存了证,后面有纠纷也能证明是他亲自签的。
张清稚见他签完以后,便把免责单收了起来,让程斐把他扶着躺好,把鞋子脱掉。
程斐嫌弃地给蒋仁桦做了一下脚的清洁以后,张清稚拿着刚刚消了毒的毫针,开始给蒋仁桦扎针。
主穴取行间穴、太冲穴等为主穴,又配以三阴变、阴陵泉、太溪穴等为辅穴,主要针法以泄为主,平肝泻火,通利水道,清利湿热。同时用平补的手法,滋补肾阴,如此一来,邪火泄出,而虚处受补,将阳强对身体的损害,降到了最低。
在张清稚下针没一会儿后,程斐就能看到,蒋仁桦裤子里隆起的一块,渐渐地塌软了下去,蒋仁桦的呻*吟呼痛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
“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了?”张清稚问。
蒋仁桦感受了一下,顿时喜不自胜:“我感觉好多了!没有那么胀痛了,身上也轻松多了!太神了吧!比做手术还快,重要的是省事多了!”
张清稚笑了笑,说:“确实是要快一些,但是这并未治好你的根本。”
“根本?什么意思啊?”蒋仁桦刚放松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张清稚解释说:“虽然我帮你暂时抑制住了病情,但是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喝酒,喝了酒就进行交合之事,而且故意忍住不泄,那我以后也帮不了你了。而且,因为我缺少药材,配不出最适合你身体情况的药方和药丸,只能用效果十分一般的泻火丸代替,你愿意听医嘱吗?”
蒋仁桦想都不想就点头:“当然愿意!”
张清稚看他答应得那么快,就知道这人没过脑也没过心,便加重了语气说:“要是你下次还因为这个病登门来,我可不会再招待了。医者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明白么?你若恣意糟蹋自己的身体,哪怕我是华佗再世,仲景复活,也治不了你早死的命,记住了?”
蒋仁桦见张清稚露出了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也被惊住了,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记住了就好,针要留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去针。先去给你准备泻火丸。程姐,你给他算算诊疗费和药费。”说罢,张清稚转身去了里间。
里间有张清稚弄的药房,里面像中医馆一样,是一个个小格子,里面装着一些张清稚自己研究试验的药材。
因为很多植物的药性,张清稚短时间内还未完全吃透,所以不随便给人开方施药。
蒋仁桦是他确实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危害,如果不给他用点药,他遇到身体不舒服,不是想喝酒,就会用别的药,倒是怕更加坏了根本。
张清稚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给了蒋仁桦一些药,又把禁忌和医嘱给他写了一份。
外间,众人吵了一会儿后,突然发现,蒋仁桦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身上好几处都扎了针,主要集中在脚上。
“蒋仁桦,你感觉怎么样?”一个制服问。
蒋仁桦本来闭目养神,回忆张清稚说的话,听到声音便睁开眼,说:“我感觉好多了,身上虽然感觉有点空虚有点累,但比刚刚涨得难受好多了。”
有邻居惊讶出声:“这是治好了?”
程斐拿了诊疗单过来,说:“什么治?我们这是矫正!是矫正好了!”
蒋仁桦想了想,还是老实说:“张先生说我的根本还没好,还要时间养一养,吃些药。”
尽管如此,但是大家看着蒋仁桦从刚刚那满脸通红,几乎要滴血的脸,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层薄红,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宁静安详的气息的样子,依旧觉得是张清稚帮蒋仁桦治好了!也就是一下子的功夫!刚刚大家还只顾着吵架呢!
大家忍不住对此议论纷纷,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手法!针扎几下,人就好了?!虽然平时大家在这儿推拿按摩拔火罐,但顶多就是个腰酸背痛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蒋仁桦这毛病可不一样,去过医院,做过无痛手术的!
见一群人又围着蒋仁桦叽叽喳喳的,程斐直接赶人:“好了,都走开!别打扰他休息!”
人群一下子就散开了,只有两个制服在一旁等着,程斐便顺手给两人端来椅子。
两个人见识到了张清稚的神奇手法,忍不住跟程斐打听起来。
程斐这些天,跟着张清稚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因此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两个制服虽然听不太懂,但就是觉得有道理,因为程斐能把话给圆回来。
此时江闯身上的衬衫皱巴巴,还被扯掉了一颗扣子,有些松垮地穿着,他背靠着柜台站着,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玉台,问:“怎么样?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注意过,清稚到底是怎么给人‘矫正’的?”
江闯见过许多次张清稚施针,自然也知道,即便是病的是尴尬的地方,不代表张清稚需要看,需要触碰。
这个陈玉台,在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就在那儿瞎嚷嚷骂人,江闯怕他说出更加连累张清稚的脏鄙话语来,所以干脆把火力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陈玉台的样子,跟江闯比,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也被扯坏了衣服,脸上甚至还有红痕,相对于江闯显露出来的风流潇洒,他就是狼狈了。
他确实有些吃惊,平时看张清稚给人推拿按摩的时候,也是在人身上摸来摸去,掐来掐去,还以为这次那么尴尬的部位,肯定也要那一套,所以他直接就怒了,干脆对蒋仁桦下了手。
此时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但他哪里会愿意败给江闯?立马反唇相讥:“你知道又如何?怎么不敢去阻止他?要是他治不好,你能给他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