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稚耐心地解释:“这是推拿的手法,也就是理筋拨筋的手法,目的是按摩她的筋和肌肉,放松一下它们,恢复正位,待会儿受它们的牵引力帮助,脊椎骨也更容易恢复原位。”
三个Beta又开始恍恍惚惚,觉得张清稚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有那么一些听不懂。
这样推拿了一会儿,张清稚再摁脖子肩颈等处,程斐表示,有些发热,但是已经不那么痛了,就知道已经推拿到位了。
让程斐坐起来,换到了一把椅子上,张清稚站在她身后,用双手托住程斐的头,在左右旋转了几下之后,突然手上一用力,使用了脊椎旋转复位法,将程斐那跑偏了的第二节颈椎推回原位,颈2椎重新对缝,程斐只感觉脖子一抽,然后很多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连头都没有那么痛了。
而旁边的人,只听见“咔”的一声,忍不住心一跳。
“阿斐,你感觉怎么样?”右边那个胖一些的闺蜜忙问。
程斐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说:“我感觉……很轻松?”
“啊?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啊!”另一个闺蜜急了。
程斐左右歪了歪脖子,说:“就是感觉好像呼吸也轻快了,头痛已经减轻了,连胸闷和发晕的情况也消失了一样!”
颈2椎的错位,确实是会造成这些问题。
张清稚重新擦了擦手,说:“有些问题可能还会复发,像耳鸣,头晕这些,不过我再坚持给你推拿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筋骨肌肉虽然恢复了,但毕竟错位了很长时间,一时之间身体没适应过来,是正常的。如果遇到了复发,你不要害怕,直接找我就是。”
程斐高兴地点点头。
两个闺蜜不敢置信地问:“真有那么神奇啊?”
这个外貌惊人的Omega,真的有那么厉害的本事?除了一瓶润肤油,什么都没用,用手就治好了程斐的老毛病?
程斐白了两个人一眼,说:“爱信不信。小张,既然我还有别的问题,咱们什么时候继续矫正啊?”
两个闺蜜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就凭眼睛,就凭手,连骨头歪了都能治好?
张清稚说:“准备好了就可以,但是推拿是个挺耗费体力的活儿,得看我的体力能不能跟得上。”
“没事没事,反正以你为准。”程斐忙说。
这时候,程斐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清稚昨天不直接开始,而是要休息一晚才行了。
程斐和张清稚两个人商量着推拿治疗的时间,两个闺蜜强势插*了进来:“不行!我们两也要试试!不然我们还是不信。”
“试什么啊?”
“就是那个什么什么推拿,什么什么筋。”
看来,这两人还是不肯信张清稚的能力,非要亲身体验一下,才愿意相信。
程斐没搭话,直接看张清稚,张清稚好整以暇地说:“我帮程姐推拿矫正,是因为我当初生孩子时,她在旁边帮了我很大的忙,可以说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对她是任劳任怨,愿意帮她治好所有的毛病。可是你们两个,我不熟悉不说,还一直质疑我的能力,那我为什么要给你们两个矫正呢?”
本来作为中医,是要不管亲疏远近,不管恩仇关系,不管贫富贵贱,都要一视同仁地接待诊治的,这是孙思邈在他的著作《备急千金要方》的开篇首卷《大医精诚》中,提出来的医者行为准则,是对中医医德的要求。意思是要做到专业精,待人诚,才可成为大医。
可张清稚也更明白,人性本贱,前面她们质疑如此之多,自己还轻易给二人治疗,那么她们便不会将中医这些神奇巧妙的手法放在心上,对于他想将中医推广扬名的事,没有任何好处,可能还会造成不利的影响。
他拿乔一些,装腔作势一些,对方反而会改变一些想法。
两个Beta一愣,是啊,她们可不像程斐那样,对人家有恩情,关系也是十分亲近的邻居。
程斐见双方僵住了,便做中间人,缓和气氛说:“确实是你们两个有问题,小张已经露了一手了,展示了他确实有本事,里面的道理也给咱们讲得清清楚楚的,偏你们两个死脑筋,硬是不肯信。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出钱,让小张给你们矫正一下,怎么样?”
程斐也想张清稚帮帮两个朋友,一来是让张清稚有机会证明一下自己,二来,两个闺蜜和她类似,也是一身伤病,发作起来的时候,不比她的头痛好多少。
她相信,以张清稚的本事,完全能治好两个闺蜜,让她们以后也少受点苦。
张清稚也看得出来,程斐明面上是在骂闺蜜,实际上也是帮两个人求医。
于是张清稚顺着程斐给的台阶说:“怎么样?要不要花钱体验一下?”
两个人感觉有点骑虎难下,已经开口说了要试试,总不能说谈起钱就退缩了吧?
犹豫了一会儿,两个人终于咬牙:“那就试试!多少钱?”
语气显得挺冲,显然还是抱着找茬的目的来的。
张清稚倒是不怕找茬,反而是如果不证明一下自己,以后怕是真的要背黑锅了。
只见他笑了笑,说:“收多少钱,暂时还不好说,不同的情况,需要的力气大小不同,所以收费也不同。不过我倒是可以保证,没矫正好,让你们恢复一些,我也不收钱。”
听张清稚这样说,两个Beta反而犯了嘀咕,这么有信心,恐怕不是治不好,是想着治好以后,多收点钱,让自己吃瘪吧?
她们和程斐一样,都是手头十分紧巴的人。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这时候再退,反而显得自己理亏心虚了一样,于是两个人心一横,牙一咬,答应道:“行!就这么说定了!阿斐做个中间人。”
张清稚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张清稚让两个人也换上了简单轻便的衣服,在屋子里走了走,又像程斐那样,靠墙边站着,从多个方位进行了观察和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