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清稚仔细观察她的面容,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除了头痛,你是不是耳鸣的毛病?”
程斐立马点头:“是啊,但想对头疼来说,耳鸣也就不到一分钟的事情,不痛不痒的。”
张清稚解释:“你的头痛和耳鸣,应该是出于相似的原因。你的头,是不是受过重击?比如被人扇过巴掌,或者什么东西从你侧面撞过头?”
程斐忍不住低头回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一个冷库工作过,那个场地的老板脾气暴躁,有一次要求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上货完成,还不能戴手套。最后我们一群人拼了命都没能干完,每个人都挨了他一巴掌。难道是他把我打得头痛的?”
张清稚谨慎地说:“按照我的诊断,应该是的。”
一旁的沈晏清听完就怒了:“妈!这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咱们去告那个人渣!”
程斐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说:“你傻啊!那事儿都过去好几年了,时隔那么长,人家就不会承认。”
沈晏清不服地说:“可咱们有清稚哥的证明啊!医生的诊断不是能作为工伤纠纷的证据吗?”
这下连张清稚都苦笑起来:“我这个医术,除了你们少数几个人,其他人都是不信的,更何况要在法院上采用?”
沈晏清顿时哑口无言。
张清稚的能力,只有亲身体验过,才会相信,其他没试过的,都会觉得是骗人的。
“过去的事,已经很难追究了,不过我能够帮你治好,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幸运吧。”张清稚安慰母子两说。
不仅是程斐高兴起来,沈晏清也十分兴奋,立马站起来说:“那我帮你去给针消毒?”
他们还以为是要针灸。
张清稚摇头:“我今天有些累了,不适合上手。这次用的方法,挺需要体力和巧劲的。今晚我先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和体力,明天咱们开始治疗吧!”
母子两自然满口答应。
考虑了一下,张清稚说:“这次治疗的事,咱们对外不要说是治病,只说是养生,可以吗?”
虽然现在张清稚对医疗方面的法律法规,有了些微的了解,但他总感觉束手束脚的。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将这些手法和医学撇开关系,能规避一些法律法规的管控。
“养生?什么意思?”沈晏清问。
张清稚说:“就是颐养生命,是增强体质、延长寿命的事。”
母子两恍恍惚惚感觉自己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
第二天,张清稚完成了家里的事以后,就到了隔壁。
沈晏清也没有去医院,昨天说好了今天休息,看着他妈接受张清稚的治疗。
张清稚进门后,才发现母子两还有两个客人。
如今,张清稚也能迅速地分辨人是ABO哪种性别了,这两个很明显是女Beta。
程斐介绍说:“这两个是我的朋友兼工友,我们在一个团体里,哪里有合适的工作,我们就一起出工之类的,今天恰好来看我。”
张清稚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两个女Beta则十分意外地看着张清稚,没想到在这贫民底层聚居的廉租房里,还有如此好看的Omega,不会是从事什么不好的工作的吧?
不怪两个人这么想,Omega虽然在法律上已经得到了更多的保护,但实际上,他们的工作能力并没有得到认可,许多人依旧觉得Omega不应该出门工作,不该抛头露面。
看到张清稚这种长相的Omega,出现在这种地方,当然第一个想法就觉得他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的。
沈晏清一看两个人微妙的表情,立马就猜到了她们的想法,赶紧帮张清稚解释说:“清稚哥很厉害的,现在过来,就是要帮我妈治……不对,是养生一下。”
于是两个Beta更加迷惑了。
张清稚没在意两个Beta,直接问:“程姐你是想现在就开始,还是稍后再说?”
程斐立马站起来说:“现在就开始吧,她们也不是外人,不用回避她们。”
既然如此,张清稚也就不顾忌她们了,直接说:“麻烦你先去换一件衣服,只挡住胸前的那种。”
几个人都愣了一下,不过程斐出于对张清稚的信任,立马答应了,然后去了她自己的房间。
沈晏清避了出去,另外两个都是女Beta,和程斐又算得上是闺蜜,再加上两个人好奇到底养生是个什么东西,便厚着脸皮坐在那里没懂。
很快程斐就穿着一件简单地抹胸出来了。
张清稚让她先靠墙站着,开始仔细打量她起来。
两个Beta还有些犯嘀咕,这种做法总感觉很奇怪,虽然女Beta和男Omega几乎不会发生什么,但也有占便宜的嫌疑啊!
可是看张清稚看得十分专注,眼中并没有任何淫*邪荡漾的意思,反而像是在评估什么一样,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观察完前面,张清稚又让程斐转过身,看了左侧右侧,以及背部。
几十分钟的观察过后,张清稚走上前,在程斐脖子后的一个地方按了一下,程斐立马就惊叫出声:“痛!痛死了!”
张清稚没有继续按那个地方,但也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程斐的脖子后的脊椎,一点一点往下摸。
程斐时不时发出高高低低的痛呼,显得十分奇怪。
两个Beta有些惊疑不定,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站起来,一左一右地堵住张清稚,问:“你这是在干什么?不会是占便宜吧?”
好歹是男女有别,就算这个男Omega再好看,也不能这么干啊?
没想到摸个脊椎,也能被误会成这样,张清稚手上没有停,一边解释:“我这是在确定她的伤痛点,以及哪些脊椎骨有些移位、凸出、变形等问题。确定哪些骨有问题,我才能确定对应的矫正手法。”
两个Beta一脸不信:“阿斐是头痛,又不是骨头痛,你摸她的脊椎有什么用?”
“我看你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