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到凶手,请说出他的名字,回答正确即可完成第二个任务,你会有三次确认的机会,请你谨慎使用。】
【祝你好运,宿主。】
熟悉的结束语过后,菲布林的大脑里恢复寂静。
倒计时也随之消失,眼前又是L市的迷雾,如同菲布林的前景一般,模糊又迷茫。
看向坐在马路边的大块头车夫,对方宽厚的背影,菲布林发问:“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车夫回答:“菲布林少爷,我当车夫的薪水是30镑每年,保镖的工资比车夫远远多了五倍,要加钱。”
菲布林:......
自己又一次被系统坑了。菲布林无助地感叹,难道每一次完成任务的难度越高,获得的奖励就越大吗?
但抓紧想好下一步的对策才是最重要的,菲布林在心里打起来算盘,三天时间,说实话,为了保持精力,他至少要保证每天八个小时的睡眠,那就要减去两晚的睡眠也就是十六个小时。
这样算下来,时间完全不充裕,他还要去了解原主的人际圈子和更多信息,才能推理出最后的凶手的是谁。
而L市那么多人,自己去哪里找凶手。
当然,最让他不解的是,凶手为什么一定要在三天后的十一点,将自己杀害,以及他的手段是什么,自己能不能避免呢?
正当菲布林思考的时候,心声突兀传来。
——“就是这个人。”
而与此同时,他的小腿处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
他低头一看,“哎呀”一声,只见一个小孩不慎摔倒在他的面前,显然是被他伸出的小腿绊倒了。
车夫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查看情况。
小孩迅速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与菲布林对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无辜。
孩子的脸枯瘦且脏兮兮的。他穿着一身远不合身的外套,衣服小得即使在寒冷的天气里也只能勉强扣上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腹部则露出了同样破烂不堪的里衫。
衣服和裤子上布满了泥土和污垢,已经让人无法分辨出它们原本的底色。
至于鞋子,则是一双老旧不堪的皮鞋,其中一只在走路时抬脚之际,可以清晰地看到鞋底已经断裂,只剩下半块鞋底。
小孩只是嘴里重复说着“抱歉先生。”以及“愿主保佑您。”
菲布林俯视着这个个头矮小的孩子,对方甚至不敢抬眼看自己:
心里疑惑:碰瓷的吗?故意撞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菲布林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福尔摩斯的小分队。
通过雇佣一些分散在街头的流浪汉儿童,安插眼线,获取情报。
菲布林望向警局大楼,心想:是的,只要这个案件没有找出真正的凶手,那么他就要一直处于被暗中监视的状态。
小孩见菲布林没什么反应还在发呆,正打算趁机逃跑,没跑远几步,却被一个人影拦住。
“之前不是说警局的社区警察在清理市区的流浪汉吗?判处了好几十人的流浪罪,竟然还敢到警局附近犯事,菲布林少爷,快看看你丢了东西没?”
小孩被刚从警局出来的管家拦住去路,他往左边走,管家就跟着往那边挪动一步。只是高大的管家步伐迈得更大,小孩无能为力,慌乱地解释:“对不起,我什么都没干,我只是不小心路过,愿主保佑您。”
管家此刻冷酷无情,因为他前几天就被一个小孩扒手偷走了钱:“你胆子很大,现在求谁都没用。”
马车夫也提防起来,害怕有别的同伙声东击西,守在了马车的车门前。
眼看着这小孩要往反方向跑,他的后颈衣领却被菲布林拽住。
“诶诶诶,别急着走嘛。”菲布林忙把小孩拉到面前,蹲下来后抓住他的肩膀:“谁让你来的?”
小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嘴巴却紧紧闭住。
菲布林笑了一下,没有否认,果然有其他目的。
不过心声还是暴露了:
——“今天在街角遇到一位女士,她说只需对一位从警局出来的金发先生说三遍‘愿主保佑您’,这枚金币便归我所有。我以为这差事很简单,没想到这么麻烦,但我实在是太饿了,我不得不买面包给自己和妹妹,求神保佑我啊,别把我送到警局,早知道把身上的金币先交给妹妹了。”
“一位女士吗?长什么样子?”菲布林问道。
小孩依然没开口说话。
——“我刚才说话了吗?可既然那位女士没亲自找这位先生,说明她不想透露身份。”
菲布林:“行,如果你告诉我是谁,我不会把你送进警局的。如果你不说,我不仅送你进去,我还要你赔我的医药费。”菲布林捂着小腿:“哎呀,你撞到我的腿了,我能感觉到已经骨折了,我小脚趾的第二节趾骨已经断裂 ,可能要几千镑的治疗费!”
——“我明明撞到的是小腿,怎么会脚趾骨折呢?”
车夫忙打开马车车门:“菲布林少爷,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管家冷漠地用手肘碰了一下车夫,示意他不要多话。
小孩听到要几千镑的医疗费,而一个金币才一镑,额头上冒出细微的冷汗,但还是咬咬牙,选择什么都没有说。
算了,威胁对这个小孩没有用。
菲布林选择换种问法:“那让我想想会是谁呢?”开始瞎猜:“金发?还是棕发的?是绿色眼睛,还是......?”
小孩的思绪也被拉到这个问题上,在心里回忆起那位女士的外貌: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位女士长什么样子,她打扮得十分神秘,穿着一身的黑色礼服长裙,连帽子和面纱都是黑色的,很密的面纱完全看不清脸。戴着黑色蕾丝手套,从她的零钱皮包里掏出了一个金币给我。
不过,当时我抬头能稍稍看到面纱下,她画了一个很红的嘴唇,以及嘴角下方有一颗痣。”
菲布林笑嘻嘻地反问道:“哦,不会是戴着面纱吧?那我知道是哪位女士了。”
小孩没想到这人猜的方向完全正确。
——“难道这两人本来就认识,自己或许没必要隐瞒。”
管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提醒菲布林:“面纱吗?如果一位女士选择戴面纱,就说明她并不希望你找到她。”
有的女士戴面纱可不是为了保持神秘或者是时尚,而是和一些职业有关啊。
菲布林可不是什么绅士,当然不会遵循管家的做法。
特意让一位流浪汉小孩带话,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痣的确是一个重要的标志,但在这个年代,大部分都是假的,因为点一颗假痣是一种时髦的妆容元素。
很多女士都会这样做,并不能说明什么。
不过,从衣服这一点,倒容易猜一些。
全身黑色的女人,一般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有一种可能,就是守丧。
菲布林已心中了然,肯定与凯恩路伯爵有关,是伯爵夫人或者伯爵的女儿?
他站起身,瞟了一眼小孩,心想这小破孩的观察力很好,而且嘴巴严,职业操守不错。于是对小孩说了一句:
“伸出手。”
从管家之前给他的钱夹里摸出一枚金币,本想学着之前乔尼斯掷出钥匙的手势,把金币放在弯曲的拇指上,然后食指发力弹出硬币,让金币恰好落到对方的手里。
却因为角度计算不精确,“蹦”的一声,
金币弹到了菲布林的脑门上。
另外三人:......
菲布林吹着口哨,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弯腰从地上捡起金币放到小孩脏兮兮的手上。
小孩很有礼貌地不去看菲布林额头上红了一块:“啊,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的嘛?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做到。”
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感叹自己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这样一年都不要挨饿了,还能给妹妹买一双鞋子。
菲布林没想到一枚金币就能让小孩激动得快哭出来,本来想多给一些,但想到给太多可能会为对方招来祸端,还是选择不要好心办了坏事。
管家再次有种不好的预感:“喂,菲布林少爷,这人还是个孩子,你可千万不要指使别人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会涉嫌教唆、雇佣童工、强迫劳动......”
菲布林伸出大拇指,朝管家眨了一下眼。
***
警局五楼,警长办公室内。
一股淡淡的雪茄烟雾,穿过半开的百叶窗缝隙,随风被融入外面浓雾之中。
警长站在窗边,眼神透过错落有致的百叶窗叶片,俯视着警局大门前的街景,看到菲布林还在晃晃悠悠:
这小子在干什么呢?怎么还在警局门口磨磨蹭蹭的?!
雪茄在逐渐变短,随着最后一口烟雾缓缓吐出,警长深叹了一口气,对着房内的人说:“我非常失望......”
声音在办公室回荡:“我愿称今天为,我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他将手背在身后,如同一位检阅士兵的首领:“你们是正义的伙伴!怎么能轻易放松警惕呢?应该像战士一样,随时保持着百分百的精力,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特别是乔尼斯先生,”警长的目光看向靠在书柜旁的乔尼斯:“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将犯人绳之以法,不是吗?虽然我知道你平日里很忙,让您特意来警局跑一趟,但是胜利的号角还没吹响,我们就要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感觉警长下一秒就要挥舞拳头、振臂高呼。
“除此之外,还有你,麦克白博士。”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人:“虽然你不用真的仔细记录证词,但是一些嫌疑人的关键证词你还是需要听一下的。你复述证词的时候,简直就是在乱说。你知道你差点就露馅了吗?”
一位瘦骨嶙峋的男子慵懒地坐在沙发靠椅上,打了一个哈欠,回道:“埃森克,我要不是接受了乔尼斯的邀请,我根本没时间来这里陪你玩这种无聊的角色扮演游戏。委员会给的拨款下来了,那个筹备已久的项目终于启动,我现在忙得简直是脚不沾地。”
一件洗旧的警服随意地搭在椅背上,麦克白扶了一下脸上的黑框眼镜。
此人正是之前的笔录员,只是他一改刚才在审讯室里胆小怯弱的模样,此刻气定神闲地坐着,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警长:“这可不是角色扮演游戏,这是正义的使命!年轻的时候,我们可是名震L市的‘黄金铁三角’!你知道吗?三角形可是最具稳定性的结构!”
麦克白:“你年轻的时候,乔尼斯可能还没有出生。”
警长继续自顾自的陷入回忆,眼神望向远处:“当年我们可是叱咤风云,治安官、执法官等等厉害人物,遇到棘手的难题时,都是我们挺身而出,成为L市市民心中的英雄,让各种危险分子听到我们的名头就闻风丧胆......”
乔尼斯看着手里的档案,头都没有抬一下:“并没有这种记忆。”
三人结识于微,那时候警长只是市警局一位普通的警员,乔尼斯还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咨询侦探,而麦克白也只是医学院的一位实习医生。
他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度过了即使让人想想就热血沸腾的日子......
但是时间会改变一切,成功会让人失去斗志。
警长望着墙上的勋章和绶带,感叹现在乔尼斯也是越来越忙,而麦克白当上那个什么医学院的精神病学荣誉专家后,更是人影都见不着了。
但这家伙昨天得知乔尼斯提议让他扮演笔录员,一下就赶到了警局,给他准备的新警服也不要,偏去借一件旧的衣服,还把平时戴的金框折叠眼镜换成黑框的,
并且信誓旦旦地说,在这方面,我比剧院的演员还要专业。
明明自己就很沉迷于角色扮演游戏。
麦克白打断警长的独白:“再者,那些证词我懒得去听,我的任务是观察我的病人。”
麦克白翻看着写满字迹的牛皮纸,那摞记载着所谓“证词”的纸,仔细阅读,更像是病历报告的用词,上面细致地记录着呼吸频率、思维反应能力、逻辑能力以及基本的语言规则以及躯干肢体反应等评估。
纸张末尾写着“急性躁狂症”,但被狠狠地涂抹掉,又在旁边改为“慢性”,后面又加上了一个问号。
警长:“所以,你的观察结果是什么?”
麦克白:“目前来看,精神疾病的诊断,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才能得出定论。”
又缓缓说道:“不过,我给出的初步判断,并不是急性躁狂症……”
根据以往的经验,精神疾病的罪犯,急性躁狂症的患者居多,他们带有强烈的攻击性。
但菲布林并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而慢性,倒是有点可能。第一,他的思维异常活跃,甚至有胡言乱语的倾向。”麦克白回想起刚才的场景:“患者在长时间的审讯中,似乎感受不到丝毫的疲惫,情绪异常高涨,手舞足蹈。
而且患者的思维会变得异常敏捷,联想迅速,自觉大脑反应格外快。总是讲一些与案件无关的莫名其妙的故事……但他讲的内容又肤浅、凌乱无意义。注意力也不集中,答非所问的现象极其多,常随境转移。”
“第二种的症状表现是生理现象——睡眠需求减少,感觉不到饥饿。几个小时下来,他连一杯水都不需要喝。甚至有越来越精神的趋向,我认为他都可以讲到明天。”
麦克白圈出纸上的重点:“至于第三点,就是自我评价过高,他的语言里透露出他的盲目自信,和自以为是地卖弄一些猎奇事件,来突出自己的见多识广。同时,他还向乔尼斯寻求合作,认为自己可以给别人带来意想不到的价值……”
警长深表赞同:“太对了,麦克白!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但单把他和其他被审讯者比较,这小子就是在胡言乱语!”
麦克白:“但你俩聊得挺开心的。”
警长尴尬地咳了一下:“那不是为了套取更多信息嘛。”
然而乔尼斯并不这么认为:“其实,我觉得他并不是在胡言乱语,他似乎对别人的心理有很强的观察能力,总能找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聊下去,而且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和思维逻辑,基本没什么问题。”
麦克白陷入沉思:“对的,所以我说这是初步判断。很多东西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房间安静下来,讨论又陷入僵局。
麦克白用手指敲击着膝盖,警长也来回踱着步。
过了片刻,乔尼斯眼神亮了一下,突然提出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他在说谎吗?”
警长马上接话:“毫无疑问,这人撒谎惯犯。虽然他是信徒,但不代表他不会撒谎,除非他在每一句话前面加上我向神明发誓,但如果真这样,他可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麦克白反而犹豫,对乔尼斯说:“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在测谎这方面。”
“但如果我告诉你们,依照我的经验和分析,他,基本没说谎呢?”乔尼斯说道。
警长难以置信:“不可能,乔尼斯大人,你要不再仔细想想,你今天的确睡眠不足……”
麦克白:“会不会像之前有位犯人那样,他只要每句话说谎,就完全看不出反应了。”
乔尼斯摇了摇头:“不是,我认为,他不是在撒谎,而且在——幻想。”
警长和麦克白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乔尼斯仔细回想起之前的证词,平静地说道:“什么塞伯利亚的猎场、开膛手杰克,以及他说的在面粉厂里的杰克和约翰,但是他的面粉厂的员工名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名字。”
警长也佐证道:“对,还有那枚所谓的宝石胸针!”
乔尼斯:“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一直有关键的不在场证明,据相关证人说,那天案发时,他去了剧院看演出。然而,他完全忘了。”
警长也感到毛骨悚然:“对的,这是最可怕的……”警长又拿出了那张菲布林的照片:“你们都知道,我的直觉很敏锐,眼神是最难伪装的,我感觉……”
警长终于说出那个猜想:“会不会是双胞胎?”
麦克白:……
警长看到麦克白翻了一个白眼,尴尬地笑了:“的确,他们家长子和次子长得不一样,”警长虽然让警员去证实过长子的容貌,但依然不放弃这个猜想:“但也存在,有什么私生子的可能,一个家族不可告人的秘密啥的……”
警长心虚地说得自己都不信了,又连忙转换话题:“或者,短暂性失忆呢哈哈哈”
不等别人反驳,警长又自己先反驳道:“唉,算了,相信失忆不如相信催眠靠谱。”
最后陷入崩溃:“啊!所以到底是什么……”
警长放弃思考,瘫倒到他的办公座椅上。
麦克白从警长那里要来了菲布林的照片,仔细端详:“是的,这张照片从外表看,完全就和本人一模一样,但只要仔细看,或者说是用心感受,就会发现给人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就像埃森克之前说的那样,一个眼神空洞,一个眼神里充满亢奋。
即使是躁狂症发作,也不至于有那么大区别。
“等等……”麦克白定睛看了几分钟,突然意识到什么,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对啊,没有在说谎,是幻觉,以及,看照片完全是两个人,不会是……
警长瞄到麦克白的反应,立马起身走到麦克白身后,这张照片他看了几百遍了,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麦克白对乔尼斯焦急地说道:“让我看看证词。”
乔尼斯把手里的纸张递给他,这份证词不是麦克白之前虚造的,而是出自打字机的最真实的证词,上面还有未干透的油墨味。
警长也激动起来,但又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默默看着麦克白慌乱地翻找证词。
“没错!”麦克白突然抬起头:“这位菲布林先生的很多推理,让我想起了一种症状……”
麦克白顿了顿:“虚拟人格解离。患者会认为自己与身体的分离,仿佛看待周边的事物是一个旁观者的态度。乔尼斯试探了两次,对方每次都忘了他是案件的相关嫌疑人,这非常奇怪!”
“是的,对此我也很不解。”警长回忆道:“一次是他推理消失的那位坡脚车夫,但还有一次呢?”
麦克白补充道:“还有一次,你去交代获取清洁工证词,那次你刚好出去了,他提议要和乔尼斯寻求合作。”
麦克白按了按他的太阳穴,看向乔尼斯,终于开口说话:“我想,他的动机我可能知道了……”
麦克白严肃地说道:“我了解到患者的人身经历,他并不得志,而且甚至是生活糜烂,但是他可能又有一个梦想,他想成为侦探。”
“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好,让他深受打击,于是,这种身份分离让他分裂出两个人格,一个是堕落的凶手A人格,而另一个想获得认可的侦探B人格。”
警长顿时觉得空气有点冷,吓得他马上盖起了桌上的菲布林照片:“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和自己玩角色扮演游戏?”
麦克白:“不,两种人格并不会记忆互通,甚至意识不到另一种人格的存在。我觉得,他可能是在现实里不得志,却又想证实自己有强大的推理才能,而现实里又没有这个能力,于是……”
麦克白声音变缓:“他的A人格去实施谋杀案,最后再由他的侦探人格来实施制裁,以此来满足心里的成就感。”
警长恍然大悟:“所以,他难怪会不记得自己的关键不在场证明,而且,还一直在以旁观者的身份推理是吗?对的,那小子最后还十分得意!”
麦克白眉头紧皱:“我最担心的是,他的这种行为可能还会继续下去。而且,他很聪明,不得不承认,他有很强的心理揣测能力和欺诈手段……”
又非常担忧地看向乔尼斯:“……所以,乔尼斯,你这次可能真的失误了——你放走了一个连环悬犯。”
一如既往地感谢大家的支持[比心]
今年最后一舞哈哈哈
预祝大家跨年快乐[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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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观察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