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疼得快要炸开,身上也如同火烧一般,烫得她想要打滚。
她竭力维持着冷静,不断思索着眼前的状况。
任务失败?
她怎么会失败?
难道有人骗了她?
是谁?
是谁给了她假的道具?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又一张的脸,最后定格到一个人的身上。
系统警报似得提示音很快恢复正常,疼痛也如同潮水般褪去,但只是这短短的一瞬,就折磨得她满身大汗,虚弱无力。
季白瘫倒在地,咬牙切齿地问。
【系统!】
【通关道具错了,你为何不提前提醒我,就看着我拿错误的道具来提交?】
系统沉默了一瞬,而后又用冰冷的声音说。
【系统不得干预,提醒宿主任何关于任务的事。】
季白听了这话恨得牙痒痒,这算什么?
平时没少见它说话,它压根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看着她被折磨。
等她回了现代,一定要想办法祛除它!
【所以是谁的道具出了问题?】
【请宿主自行判断。】
【再次提醒宿主距离任务结束还剩二天十三小时,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
季白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别人的系统是金手指,她的系统比奴隶主还要奴隶主。
帮助是没有的,上线时间是推迟的,半点用处都没有,只会提醒她按时完成任务。
季白还没缓过气来,脑海中又是一阵轰鸣的警告声,震得她的头都快炸开了。
【警告,警告。】
【男主们黑化值过高,请宿主尽快安抚,维护角色稳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白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问。
【好端端的,他们又黑化什么?】
她真的很想问一句,谁惹他们了?
她这么惨还没黑化呢。
他们倒先黑化上了。
在震天响的警报声结束后,系统冷硬的声音也多了一分……心虚。
【他们……知道了你要抛弃他们离开。】
季白猛然瞪大了眼睛,从地上坐起质问。
【他们怎么会知道?】
她就算通关道具出了错,在他们眼中,顶多是行为奇怪了一点,和离开有什么关系?
谁离开是去祠堂离开啊。
她又不是自杀去见祖宗。
【他们是这个副本的主角,当他们在意的人试图脱离本世界,他们作为主角是可以感应到的。】
季白气得心梗。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提前说?】
季白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看穿她的行动,还偏偏是在提交任务失败后看穿了。
她心头浮起一个不好的想法,他们会不会一直知道她的任务?
【在事情没发生前,我也不知道这个副本的他们会这般敏锐。】
季白冷笑。
【那你现在怎么又知道了?】
【我可以捕捉这个世界任何的诡异波动,我是通过男主们过于异常的波动轨迹分析得出的结论。】
季白懒得再和系统掰扯了,往地上一躺,爱谁谁。
如果系统说的是真的,那么季白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
系统并不是全知全能的,它并不能完全掌控男主们的行为与想法。
系统见季白躺平了,反而急了。
【你快想想办法啊,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已经发现你骗了他们,只要让他们找到你,他们就会杀了你的。】
【想什么办法,等死吧。】
季白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有一种下班回家后犁了二亩地发现是别人家的疲惫感。
随便吧,反正一死而已。
她只盼望着最先找到她的那个人,能给她个利索的。
【你就这么放弃了?】
【不然呢?他们都知道我要他们的东西是为了离开,而且三个人一下全都知道了,这让我怎么玩?】
【我现在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了,要杀就杀吧。】
【我是真累了。】
不就是死吗?也没那么可怕。
季白又躺了一会,身上的力气稍微有所恢复,头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正想要站起来,只听系统的声音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你是累了,还是想要留在这儿?】
季白敏锐地察觉出这会出现的系统和刚刚出现的系统有一点点不一样。
确切的说,她的系统好像有三种模式,出现的最多的是冰冷冷的毫无人类情感的机械模式,第二种则是喜欢讥讽阴阳的毒舌模式,最后一种就是刚刚一闪而过的会关心她的嘴碎模式。
第一种和第二种都不会说出关心她的话,更不会为她着急。
第一种是不在意她的生死,第二种有点复杂,有时候仿佛是巴不得她去死一样。
【所以任务失败我也不会死,只会永远留在这个副本?】
季白好似又听见系统的冷笑。
【变成鬼魂永远留在这儿。】
【你的□□会被这里的怪物分食殆尽,你会体会一次比凌迟还要痛苦的折磨。】
【我怎么怀疑你是在故意吓唬我?】
或许是系统厌烦了和她斗嘴,它再次沉寂了下去,不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只留给她一句。
【你再不想办法,就等着死在这儿。】
办法?季白不觉得自己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至少她的谎言,他们是不会再信了。
不过他们三个人现在都争抢着想要杀她的话,她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博得一丝生机。
季白颓废过后,又开始默默计算起剩余的时间还够不够她拿回真正的通关道具。
她很快在心中制定了一个完美计划。
然而在计划之外的是,她刚站起身准备离开这儿,阶梯之上就传来了清浅的脚步声。
“哒哒哒”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格外清晰,这声音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近。
她抬眸看过去,一抹冷风拂过她的脸颊,随后吹灭了她身后的几盏烛火,本就昏暗的空间,顿时更暗了。
但她还是看见了一抹雪白的衣角出现在了阶梯的尽头。
紧接着,是一张覆着白绸的美人面。
他的身后是明明灭灭的烛火,完美无暇的脸庞上仿佛覆上了一层冷霜,又仿佛被幽森的鬼气所笼罩,他每走一步,墙壁上的烛火就要灭掉一片。
光线越暗,越衬得一身白衣的他鬼气森森。
待他走到她面前时,丝毫没有了仙人临凡的圣洁,反而像是从黑暗地狱里走出来的怨鬼。
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可她奇迹般的却能看清他脸上的所有神色。
原来是他被白绸覆盖的眼睛发出了森冷诡谲的绿光。
没有人类的眼睛会发光。
面对这双如野兽,如厉鬼的眼睛,季白心头起了惧意,她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被闻人瑾敏锐地察觉到了。
一双如寒铁般冰冷的手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腕,吓得她季白一个激灵。
她的惧怕越发刺伤了闻人瑾。
“跑什么?”他阴冷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不断回响,仿佛有成千上万的闻人瑾站在她的面前质问她跑什么。
“你答应我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昨天说过的话今天就要反悔?”
闻人瑾一声声泣血般的质问在她耳边响起,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不断回荡的回音高过一声又一声,它们叠加在一起又朝她的灵魂扑来,似乎是问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就不肯罢休。
她的运气太差。
第一个赶过来的人偏偏是最难对付的闻人瑾。
闻人瑾见她不言不语,越发恼怒了。
“回答我!”
熄灭的烛火伴随着他的怒吼蓦地燃烧起来,它们越烧越旺,带着要把一切焚毁的怒意。
冲天的火光压下他眼中的绿光,他的模样好似又恢复如常了。
可季白很快又感觉到不对劲。
明明烛火越燃越旺,她应该会感觉热,可她现在却觉得越来越冷……
仿佛置身于冰窖一般,冷得她打颤。
季白哆嗦着说:“你听我解释。”
她一说话,嘴里就冒起丝丝缕缕的白雾。
这不是她的错觉,温度确实突然变得很低很低,感觉再多待一秒钟,人就会被冻僵。
可闻人瑾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他身上的温度似乎比房间的温度还要低。
季白虽然一直知道闻人瑾他们不是真正的人类,可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体会到他们的非人感。
诡谲的绿眸,堪比寒冰的体温,一切都像极了地狱里的恶鬼。
“解释?”闻人瑾轻笑一声,“我不想听。”
他明明还在笑着,可五官却越来越扭曲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木栏上,语气森然又强势。
“我说过,不要试图离开我。”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好似精神分裂一般,森然强势的神态没了,反而又哭喊着质问她。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为什么?”
下一秒,他又变得无比愤怒,握着她手腕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抓断了。
季白只知道褚师怀有正常的一面和疯子的一面,却没想到闻人瑾也是如此。
甚至他的每一面都很疯。
“你就这么恨我吗?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喜欢我一点点?”
他突然靠近她,语气又变得平静。
“是不是我再杀你一次就又能重来一次?”
“我不信你每一次都要离开我。”
“只要重复的次数足够多,我总能找到正确的答案。”
季白猛地睁大了眼睛,什么叫重来一次?
难道他重来过很多次了?
眼下太过混乱,季白一时想不明白闻人瑾嘴中的重来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闻人瑾单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扯下了覆在眼上的白绸在她的脖子上绕了一圈,温柔地笑着。
“不疼的,很快就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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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谎言被戳破的那一刻,全校同学都知道了她是虚荣无耻的骗子,没有当领导的父母,只是住在贫民区父亲赌博,母亲瘫痪的孩子。
铺天盖地的辱骂与鄙夷向她涌来,少年们的恶意肆无忌惮的对她发泄。
他们说,难怪周慕白不理她,怕是早就知道她是一个卑贱的撒谎精。
可在她被坏学生恶意围堵在厕所门口欺辱时,又是他越过人群牵起她的手,肆意又冷漠地说:“沈鹫是我的人,欺负她就是同我作对。”
沈鹫抬眸看他,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明明是他戳破了她的谎言,制造她的苦难,如今却又装作救她的神明。
“沈鹫,在这儿你只需要讨好我。”
“我自会保你无虞。”
沈鹫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怜悯,阴暗又卑劣的想法自心间滋生。
她要折下这朵高傲的花。
不要怜悯一株菟丝,她会用尽全力附着,缠绕,寄生,获取你的营养强大自身。
如果你要拔下它,你亦会死。
她虚荣,怯弱,卑微,可我爱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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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