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死对头落魄时 第12章 造谣

颜胜再次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样，随老板一同参加某个饭局。

说起来，林栩虽然是他的顶头老板，但实际上这段时间也在代劳经纪人的工作。

没办法，他实际上的经纪人王南希毕竟年轻，手中又没什么实绩，若只让王南希出面，有些机会只怕连开头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这个局就是如此。

攒局的是个名气很大的制片人，目的是一部戏的前期筹备工作：钱，还有演员。

“老板，你好像那种高级的人贩子。”颜胜小声嘀咕。

颜胜今天有备而来，他弄了个自然的发型，显得人有精神又不花哨。还有体型，他虽然并没有短时间内变身结实强壮的肌肉猛男，但是胜在锻炼勤奋，气质比之前好很多。

林栩着装也相当正式，浑身上下是一丝不苟的定制西装套装，他刻意收敛了那股闲散自在的感觉，看着倒有些老成持重。

面对颜胜的言论，林栩并不否认，毒舌道：“那就希望你能卖个好价钱。”

颜胜在胸前握了个拳，“争取不给老板掉链子。”

待会儿在饭局上，林栩要带颜胜见的就是那个获奖的文艺片导演，钟毅。

钟毅早年间拍的几个电影全部大爆，商业价值极高，他本人的名字往那儿一站就有投资人闻风而动。但他接近8年没拍电影了，所以他这次出山准备新作，即便还没明确是什么题材，就已经有人盯着准备分饼了。

林栩带着颜胜走进包厢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

明明约定好的时间还没到。

攒局的制片人也已经在了，还在为几人相互做介绍。

这里面有个林栩见过一次的人，沈俊义。

沈俊义身边还带着个很年轻的男孩儿，男孩儿长得白白净净的，带着淡妆，整个人都精致到了头发丝，看上去准备很充分。

“林少来了，这几位分别是张总、钱总、杜总、沈总。”制片人将林栩和颜胜带上座，席上还有几个演员，有些已经是一线、二线的水准了。

沈俊义见林栩来了，主动走上前打招呼，“林少，又见面了，这位…”

“颜胜。”颜胜不卑不亢道。

沈俊义一笑：“颜先生，巧了。”

颜胜见老板对这人态度不咸不淡的，也没有表现得很热切，只是礼貌性地跟人打了个招呼。

沈俊义却有意要和林栩他们搭话，“林少这次来是代表林氏…？”

林栩说：“代表我的公司推荐艺人。”

为了新星能够发展起来，他这段时间联络了不少资源人脉，这事儿也没避人耳目。

恰好这个时候，钟毅钟导演终于姗姗来迟，林栩不再和人假惺惺地叙旧，带着颜胜落了座。

饭局上，喝点酒是在所难免的事。

林栩的公司是小，但他背靠林家，也没人刻意去给他灌酒，他只在和钟毅对上的时候，自己主动喝了几杯。

毕竟有求于人，得把人哄高兴了才行。

但颜胜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被灌酒就是惺忪平常的事了，不过林栩都替他回绝了。

这时，沈俊义带着身边那个年轻人走了一圈，走到林栩边上的时候，一口干了酒杯里的酒，说，“很高兴有机会能和林少合作。”

这话说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今天这个局上，沈俊义作为出资方是甲方，林栩要带艺人，自然是乙方，按常理来说，应该是乙方去给他敬酒才对。

沈俊义的后话，恐怕是要说林栩作为乙方还端着架子。

林栩是什么人啊，权当没懂沈俊义的阴阳怪气，他抬了抬下巴，十分不给面子，“我什么时候和你合作了？”

沈俊义脸上客套的笑僵住了，“林少这话说的，咱们总有机会合作的嘛，说不定今天过了就要共事了。”

林栩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

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声响不小，因此他们这尴尬的动静倒不显眼。

沈俊义自讨没趣，顺着一圈往后走，将自己身边的年轻人推到钟毅面前敬酒。

那小年轻也上道，一下子就干了一杯酒说，“钟导好，我叫苏杰希，是首都电影学院表演系在读生。”

沈俊义说：“钟导，他呢只要能落到个小角色露露脸就成，投资的事儿沈家肯定不会含糊。”

但钟毅在圈里混了几十年，也不是见钱眼开的角色，他说，“实话说吧，我的下一部电影是为了圆自个儿的文艺片梦。”

完事儿还直截了当地看着苏杰希摇了摇头，“小伙子外形不错，但不是我要找的演员类型。”

他到底活成了老人精，没直接拒绝沈俊义口中的投资，也没直接说苏杰希不行，而是委婉地说自个儿要拍的是文艺片。

文艺片受众少，不比他以往的作品那么赚钱，甚至有可能会扑。在座有人已经开始犹豫了。

那个制片人夹在中间，颇有一些先斩后奏的心虚，他只通知了这些老板钟导的电影正在筹划，没说是什么电影。

制片人求助性的目光看向了林栩，只有这位林少是自个儿找上门联系他有没有合作机会的。

林栩心知这部文艺片会拿奖，铁了心要分这块饼，他说：“我对钟导您有信心。”

钟毅对这种话术也见怪不怪了，继续陈述事实，“这部片子的拍摄可能会无期限延迟。”

制片人也愣住了，目光看向钟毅：您没跟我说过这茬儿啊？

钟毅老神自在地说道，“我准备先把手头的纪录片完成，电影的拍摄应该会延期到明年，中途如果纪录片需要补拍，电影开机会再延期，到后年开机也有可能。”

不确定因素太多，这话无疑是把心思未定的投资人往外赶。

“我能问问是什么记录片吗？”颜胜插嘴问道。

钟毅倒乐得解释，他说那是关于人与野生动物相关的片子。

虽没明说，但大概是带着任务拍的，这种纪录片也一样，受众少、没热度、不赚钱。

在座的人都没明白钟毅到底什么意思，让人攒局，话里话外的意思又是把投资人往外赶，这老头，脾性多少有点古怪了。

饭局结束的时候，几个投资人脸色各异，想要来求角色的演员也打了退堂鼓，没人想把宝押在确定不了的事情上。

林栩和颜胜两人走在最后。

林栩叫住了钟毅：“钟导，我能和您再聊聊吗？”

钟毅喝了些酒，有点微醺，他挥了挥手说，“嗨，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把自家演员往爆款电影里塞，但我目前真没那精力做爆款，我只想把年轻时候没做完的事完成。”

他说完目光看向颜胜，“你多大？”

颜胜咽了咽口水，“20了，钟导。”

“有灵气，再沉下心来磨练磨练，将来会有更多机会的。”钟毅目光老道。

上辈子，颜胜就是演了他的电影，不满22岁就拿了好几个影帝在手。

钟毅现在对他这样的评价，多半是误会了林栩和颜胜的关系，以为颜胜也是那种攀附权势走捷径的人。

林栩明白此意，说道：“您不妨给他个跟组的机会，再看他符不符合您的要求。”

闻言，钟毅把话说得更直白，“我的组里不缺关系户，只看演员个人能力，之后电影会开放海选，他可以自己来参加海选面试。”

“钟导，您说您的纪录片还在拍摄，不知道您缺不缺打杂的？”颜胜努力争取，“我不要工资，只想跟着您学点东西，顺便长长见识。”

钟毅先是看着林栩，又看向了自我举荐的颜胜，“纪录片拍摄条件很苦的，你受得了？”

“我在老家翻荒地的时候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一个人干，我能的。”颜胜拍拍胸脯。

钟毅质疑地目光看向了林栩，“小林总舍得把他送到我组里吃苦？”他可没忘，刚刚在酒桌上，林栩一直给这小演员挡酒来着。

林栩微微一笑，“钟导，您可能真的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只是暂时代理他的经纪人。”

……

鉴于颜胜信誓旦旦的承诺，还有林栩抛出了林氏的橄榄枝，钟毅最终对颜胜松了口，“可以让你随行打杂，如果受不了苦了你就自行退出。”

钟毅走后，颜胜晃了晃林栩的手臂，“老板！我是不是拿下这个工作机会了？”

“嗯。”林栩仿佛看到了摇钱树缓缓长出新芽。

咔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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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懿收到了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林栩，还有打扮精致的颜胜，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或是坐在一起。

几张照片里，林栩明显是很维护颜胜的姿态。

还有颜胜亲昵地拉着林栩的手臂，似乎在说着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林栩脸上也是含着笑意的。

不止图片，沈懿还收到了沈霖讥讽性地警告，“早就告诉过你很多遍，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就能得到爸的肯定，林大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你这样的玩意儿。”

沈懿深知沈霖这几条消息的目的，看过了就将其抛在脑后。

其一，他和林栩的关系并没有沈家人想象中的那样亲近。

其二，他知道林栩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这些话，你留着跟爸说吧，希望你能让他收回决定。”沈懿指的是最近沈伯山的安排。

沈伯山给他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个虚职，过段时间他会跟着接洽林氏相关的合作项目。

在沈霖眼中，这无疑是个不好的讯号。

因为他没有考上好大学，沈家捐了一栋楼才把他塞进国外的一个商学院里。他拿到文凭后再进公司才能服众。

这意味着沈懿这个私生子领先他一步！

面对沈懿的呛声，沈霖气得要把手机捏碎。

“该死！”

颜胜：谁？（跑来跑去）谁在造谣毁我事业？（爬来爬去）是不是你？（紧紧盯住）是谁？（继续奔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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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