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1926 第34章 试探

第三十四章故事

杨笙继续讲接下来的故事。

“突然!那个疯女人回头，狗蛋睁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以为是被发现了。吓得他尿裤子，然而疯女人只是看向他那个方向，并没有发现狗蛋。此时狗蛋的家人也在疯狂的找孩子，叫上了村里的所有人，敲着锣打着鼓找人。”

“疯女人在那坟前静静坐着，呆呆抱着木头嘴里念叨着什么。因为离得太远，狗蛋没听清是什么。不过感觉好像是唱一首歌。夜晚的风大，吹开了疯女人披在前面的头发，狗蛋这才看清那人的样貌，这把狗蛋震惊住了，一直以为疯女人是有獠牙的妖怪，没想到长得清丽秀气。”

“村民的呼唤声已经传到坟边，疯女人似乎受到惊吓，连忙起身抱着木头一边跑一边喊。这回狗蛋听清楚了，说的是“别怕，我带你走!”，狗蛋来到坟前，奇怪的是上面没有字。狗胆的爸妈找到狗蛋将狗蛋训斥了一顿。

“但小孩子好奇，就将自己的见闻告诉父母。问疯女人是什么来历。谁知狗蛋的父母一脸觉得晦气的模样:“那个疯女人年轻的时候有病居然喜欢女人，全村的人觉得丢人准备将两人浸猪笼。但疯女人的父母死也不同意，所以最后只将疯女人喜欢的人浸猪笼，因为这个女人是个孤儿，没人在乎，除了疯女人！只记得那一天开始，那女人就疯了一天天神神叨叨的。”

狗蛋父母还一脸惋惜:“只可怜这疯女人的父母，为孩子操碎了心，最后双双气得离世。”狗蛋疑惑:“那个木头是什么？”，狗蛋父母嫌弃说:“浸猪笼的女人死后，这个疯女人就哭着喊着不罢休。最后村长不得已给她一块木头，上面写着喜欢女人的名字，这才消停。”

见自己孩子一脸懵懂的样子，狗蛋的父亲拍了一下儿子脑袋凶道:“以后少和那疯女人玩，那人有病小心被传染!”

狗蛋无辜摸着脑袋哭着点头。第二天，村民照常生活，疯女人也神神叨叨四处走来走去，不同的是狗蛋没有像以前一样朝她扔石子。

故事到此结束。杨笙看向旁边的苏落娣想观察是什么反应。可这一讲，把人家弄伤心了。

听完，苏落娣眼神忧郁缓缓道:“疯女人好可怜……”自己的心爱的人被全村的人害死，人疯了还要被全村人欺负。

“是啊!很可怜。”杨笙叹道，又不经意说:“你会向村民那样觉得疯女人有病吗？”

“我……”苏落娣抬头看向杨笙，捕捉到对方眼中的躲闪。怀疑是不是被察觉了，如今这样问自己难道是试探自己？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见没有得到答案，杨笙内心有些失落。面部故作平静道:“若是真的相爱，不应该拘束性别。人海茫茫，能遇见可以相守一生的人已经是不容易，怎么舍得放手呢？”这是杨笙的心里话，若干年后同性间的相爱不是稀奇的事，她就见到不少。可是无论是异性也好，同性也罢关键的不是相爱嘛，杨笙不是将就的人，但爱上了就认定。

是啊，能相遇就不易，怎么舍得放手。苏落娣细细琢磨这些话，忽然释然的笑了，赞同说:“我觉得你说的对，或许这也是解放思想的一环，就像报纸上说的破除封建。”

杨笙眼忽得亮了，暗自欢喜，同时感谢近代先辈的文化运动。果然小时候长辈说的多看报是有用的。一部分人在思想斗争方面一步步走出封建的阴霾。她也很庆幸苏落娣是其中之一。

“小苏苏，若是有女子说心仪你，你会怎么样？”杨笙说出这句话后，心脏跳得极快，若说刚刚是在小试牛刀，现在就是大刀阔斧。即是希望又是绝望，见苏落娣没有说话，她内心忐忑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嘻嘻说:“开个玩笑而已……”

刚刚短暂的沉默是苏落娣在猜测，她不确定对方喜不喜欢自己。同时害怕是杨笙喜欢她人亦或是有人向杨笙告白。于是小心翼翼道“若我也喜欢她，我会同意……”说完后，有些后悔怕自己成了红娘。

“这样啊！”杨笙思考着，之前苏落娣说自己有喜欢的人让她难过很久。以前一直以为对方是纯直，可现在自己也不一定没有机会，不如努力努力让苏落娣喜欢上自己。想通的杨笙咧着嘴笑，暗自琢磨追人计划。

“我们早些睡吧……”纠结许久的苏落娣有些乏力，不敢再细想下去。说着向上提了提被子，闭上眼睛。

杨笙转头看人已经闭着眼了，轻轻说了一声“睡吧～”可她现在睡不着，脑子全是苏落娣的脸和声音。

不行!难得共枕一床，俗话说乖女怕烈女，她实行计划第一步，缩短距离。

娇弱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小苏苏，我有些害怕……”表演完，手不老实的抓着苏落娣的手不放，假装弱小。见没反应，更得寸进尺，将脑袋放在对方肩膀上，心满意足得笑了，然后乖乖闭上眼睛开始入睡。

或许是对方在太有安全感，杨笙很快就睡着了。

昏暗的光线下，苏落娣感受到对方平稳的气息，眼睛缓缓睁开，刚刚的一切小动作她都知道。苏落娣转过头，与杨笙面对面，距离只有一根手指。她的拇指轻轻在对方的虎口处打着圈，半响侧过身，眼底的抑制清晰可见。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表达自己的想法，将手搭在对方没有受伤腰处。掌心的炽热灼烧着她，鼻尖环绕着对方的气息。她被吸引向前，鼻尖来到另一个鼻尖，嘴唇只有不到一厘米。呼吸愈发沉重，心跳难以抑制。终究是战胜不了内心，蜻蜓点水触碰，为防止发现立马转过身背对着，仿佛刚刚一切都是幻觉。

伸出手触碰自己的嘴唇，好像还有那人的余温。苏落娣楞楞看着自己的手看了良久，不知何时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