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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日日被钓 第15章 第 15 章

作者:筍子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17 19:29:47 来源:文学城

谈锦离开的步子顿了一瞬,转身对上安市有些吃惊的眼。

“谈少爷……”安市端着那碗汤,门才关了半扇,他侧过身,是等着谈锦进门的意思。

“给我吧。”谈锦接过他手里的汤。

齐元清靠在床头,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步伐稳健,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次并没有排斥男人的靠近。

调羹碰触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谈锦坐在床边,勺子在碗中转了数遍,也没能舀起一勺。

安市站在一旁,踟蹰着不知是否该上前接过药汤,但想到那日谈少爷跳河救自家公子的场景,索性心一横,借口要去看看药煎得如何,退到门外守着。

“这是桂枝汤。”谈锦摸了摸碗底,温度正好入口,再搅便要凉了,终于舀了一勺递到青年唇边,“喝下去,身上能暖和些。”

青年看着他,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不发一言,只是张嘴咽下了辛辣的汤汁。一碗汤喝完了,齐元清嘴里尽是汤汁的古怪味道,一杯茶又十分贴心地递了过来,他就着谈锦的手喝完茶,终于将憋在心里的那句问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会救他?为什么那时明知他要逃还要放他走?为什么突然对他好了起来?太多的为什么,他几乎要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被人下了降头,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元清。”那日跳河受了凉,男人的声音也有些哑,“我想待你好。”不谈过去,只谈现在及往后,谈锦是真的想好好待青年。就像他最开始承诺的,帮齐元清赎回母亲遗物,替青年找户好人家,保他下半生安稳无忧,谈锦心里的打算从未变过。即便是舍命救青年后反被他扎了一刀,他依旧是这个想法。那时猛地被扎一刀,说不心寒不生气都是假的,但是下一瞬,那人吓得扔了匕首,抖得像只落水的猫,他便气不起来了。

“你不喜欢我,往后我也少往你面前凑。我已经和黄大夫说好了,等你身体稍好些,就回花溪城住在黄大夫那。要是缺什么少什么就和黄大夫说,不必觉得麻烦他。”谈锦继续道。齐元清那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显然是不想和他回家。但若住在葭萌城,他实在是鞭长莫及照料不到,这般病弱也不适合再一路奔波回京,回到花溪城住在黄大夫家是最好的去处。

齐元清仔细观察男人的脸色,却没从他脸上瞧出半分情绪,心神恍惚间竟问道:“你生气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问出这样一句话,昏头昏脑地。青年有些懊恼地咬着下唇,扯着被子似乎要将脸盖住,但他手上无力,连被子都扯不动。

“我没生气。”只是有一点伤心。但多说无益,况且谈锦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质问或者苛责青年,便没再多话。见齐元清还在扯被子,以为他觉得冷,俯身为他掖好被角,果然摸到被窝里都没什么热度,“冷吗?被子里好像没什么热气。”

青年摇了摇头,几缕乌发垂在脸边,更衬得下巴尖尖,面白如纸。谈锦叹了口气,心知青年心中对自己有成见,定然不会说实话,便推门吩咐安市去找小二放两盆炭火进来。

*

谈锦自客栈二楼下来,便看见潘南等在下面。

“谈少爷。”潘南将先前谈锦扣在他那的荷包递过去,“愿赌服输。”

“多谢。”谈锦接过荷包,想起那日与潘南举止亲密的步家小少爷,又道:“既然潘相公如此讲信用,我也该厚道些。”他取了一千五百两递给男人,“元清体弱,潘相公近日照料他,定然多有费心。谈氏酒庄是小本生意,手上余钱不多,来日定然重金感谢。”

潘南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不过是顾忌步家打压。但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况且他确实在齐元清身上投入良多,便十分坦然地收了银票,转身欲走时,又听谈锦道:“潘相公,请留步。”

……

安市从后厨端了新煎的药,遥遥看见谈锦和小馆里那位长得十分妖艳的男子一道往外边走,心里直犯嘀咕。

他端着药进门,将齐元清扶坐起来,一面喂药一面道:“公子,我觉得谈少爷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齐元清咳了一声,实在受不了这苦药一勺一勺下咽的滋味,偏头避过伸来的勺子,“为何这么说?”

“公子,难道您看不出来吗?”安市将碗放在一边,公子一向聪慧,怎么如今反倒没他看得透彻,他将谈锦如何与县令巧辩把他救出衙门,谈府中又是安置了多少流民,甚至连谈锦那日自三楼跳窗而下的事都吐了个遍,末了,总结道:“谈少爷如今更有担当也更良善。”他伸手握住青年的手,垂眼替他按|摩指节,似是自语,“如果公子一开始嫁得就是这样的谈少爷,该多好。”

本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沉甸甸地砸进了青年的心里。他想着少年方才的叙述,不像是在谈论他认识的那个谈锦,倒像是在谈论另一个人。可他还未想个明白,便听安市继续道:“不过,虽然谈少爷变好了许多,却也不能算是良配。”

“为何?”齐元清下意识追问道,又在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时差点咬了舌头。他这般问,就好像心中已把谈锦看做良配了似的。

“谈少爷实在是太滥情了。”安市摸了摸放在一边的药碗,是正可以大口喝下的温度,便将碗直接递到青年唇边。

苦涩的药汁漫入口中,齐元清听见身边的少年还在絮絮叨叨,“公子,我方才不是说那夜我和谈少爷是坐的画舫来到这葭萌城嘛。”

“嗯。”齐元清接过安市手中的帕子按了按嘴角,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他在画舫上与他人欢好了?”

“那倒没有。”少年回忆道:“那画舫上的女子只裹了层薄纱,见了谈少爷便往上蹭,把谈少爷吓得差点落了水。”那时的场景实在好笑,安市当时忍着没敢笑,如今再回忆直接笑出了声。

齐元清见到少年这副模样,眼神暗了暗,却也没说什么,静静听少年继续道:“后来,谈少爷把自己的外袍脱给那女子披上了。或许是碍着我在旁边,一路上竟然十分规矩,坐在蒲团上闭着眼像个出家人似的。”

难怪那时他身上尽是脂粉气。

“他既然如此守规矩,又为何说他滥情?”

“只因我看那老|鸨的反应,谈少爷分明是常客。”安市非常笃定地道。

“自是常客,谈锦常年混迹妓|院赌场。”这在花溪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只是安市自来到花溪城后,便日日困于谈府,又被安排做最苦最累的杂役,忙于生计,才不了解这些。

少年张大了嘴,又道:“所以那晚谈少爷拘谨的模样全是装的吗?”齐元清没答话,他不在场,又怎么知道谈锦是不是装的。即便在场,他恐怕也无法分辨。

难道谈少爷是为了讨自家公子欢心才会装成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拘谨模样以示清白?那日谈少爷抱着公子去看大夫,连自己身上的伤也不顾,只让大夫先给公子诊治,定然是已经爱惨了自家公子。他抬眼看着青年虽在病中却仍就昳丽动人的眉眼,觉得谈锦若是爱上自家公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从前像是中邪一般苛待自家公子才叫不正常呢!

安市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又想到方才看见谈锦和那小馆中的相公走在一起,又有些担忧,赶忙开口道:“公子,谈少爷刚刚前脚从您屋里出去,后脚就和小馆里的相公勾搭上了。您可得努把力,让谈少爷把心放在您一个人身上。”安市心思单纯,只觉得毕竟如今自家公子是谈少爷的夫郎,若是谈少爷变好了,公子该和他重修旧好才是。

“……我努力?”这是齐元清从未料想的方向,他从前想的都是如何逃离谈锦。而事到如今,他有点相信,自己无需逃离,谈锦自会放他离开。可努力留住谈锦……的心?

“我从不想困于深闺。”齐元清不欲过多解释,“我会离开——”

门在此时被敲响了,齐元清差点咬了舌头,他竟破天荒地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眼见着安市开了门,门外正是他们方才话里话外谈论了无数遍的对象,那没来由的心虚感觉便更甚。

谈锦进屋先嗅了嗅,没什么刺鼻气味,他叮嘱店家用的是银炭,看来并没有偷工减料。他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桌上,“这是饴糖,方才在集市上瞧见的,里头添了梨汁,应该是你没尝过的新味道。还有这个——”他自怀中掏出一个齐元清十分眼熟的青玉罐。

“一日两次,抹身上的伤口。”

他竟然知道自己身上的纹身?齐元清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连垂下的眼皮都泛起瑰色,偏过头不答也不看。

待谈锦走近将东西放在他手边,齐元清便又闻见了他身上的脂粉气,不同于落水那日闻见的陌生气味,这次身上沾的气味更淡,是熟悉的味道。

“谈少爷实在是太滥情了。”安市的话在齐元清耳边回响。

“伤口沾了水,更要仔细护理才是。”谈锦眼观鼻,鼻观心。自从知道青年身上的纹身,他总忍不住想象那纹身的模样,却又觉得亵渎。依青年的性子,恐怕还要因这纹身觉得耻辱。

“你别想太多。”谈锦绞尽脑汁宽慰,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好好抹药。”而后他又将安市喊去门外,絮絮叨叨地叮嘱了片刻。

安市进来,见青年望着自己,便道:“谈少爷今日就要回花溪城了,他叮嘱我在此地好好照顾您,等您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回去。”

齐元清:谈锦被人下降头了,竟然对我好。

安市:谈少爷从前肯定是中邪了,竟然苛待我家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公子。

安市是齐元清从相府带来的陪嫁哥儿,一到谈家就被原主遣去干下等杂役的活,然后齐元清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所以安市对齐元清从前吃的苦受的伤其实并没有太具体直接的了解,也因此他比齐元清更早能接受谈锦改变的事实。

文案说大狗狗攻,是指谈锦在感情上真正动情时是大狗狗。但是在日常待人接物方面,我很想把他描写成一个精明圆滑的心思缜密的商人角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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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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