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条悟的白月光前男友 第6章 诅咒

青柳允这头委屈，门外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屋内的两人抬头看去，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孩子扒着门框，探头进来，哀求道。

“五条老师！我们明天能不能去秋叶原逛一逛啊！”

青柳允歪了歪头，女孩注意到他，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你是青柳允学长吗？”

“你认识我？”青柳允新鲜地指了指自己。

“认识！”野蔷薇跳进来，背手在青柳允面前晃来晃去，“悠仁有跟我提起过您，说您非常厉害！”

“悟，”青柳允笑起来，浅色的瞳孔微微发光，“你的学生真的很可爱啊。”

五条悟动了，他一边揽过野蔷薇，面向青柳允，几乎算是面无表情。

“离他们远点，青柳允。”

青柳允抿唇，他局促地偏过头，手心出了点汗，他在攥住衣摆，低声道：“夜蛾正道找我，我先去了。”

钉崎野蔷薇讶异于面前看起来很强的青柳学长低头离开，她眨眨眼睛，在青柳允关上门后犹豫了下：“老师，为什么让学长走啊？”

“只要我不在场，离他远点，”五条悟烦躁地拉拉眼罩，他看向青柳允离开的方向，皱起眉头，“那种烂泥都不如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野蔷薇噤声，她敏锐地察觉到五条老师对青柳允发自骨子里的厌恶，但在她看来那位身形消瘦的学长看起来很温柔，笑起来格外好看。

为什么呢？

五条悟的胸口起伏了下，他松开野蔷薇：“去把悠仁叫来，我给他讲一讲咒力的运行，嗯…惠也一同叫过来吧。”

野蔷薇点点头，转身去叫人。

人到齐后，五条悟摸出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诅咒”二字，他反向坐在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懒洋洋地问。

“各位同学是怎么理解诅咒的呢？”

伏黑惠摸了摸下巴，斟酌了下：“可能是一种情绪，一缕怨气，也有可能会化成咒灵危害世间。”

五条悟点点头：“没错！诅咒无处不在，它们很难被察觉，也随时随地在发生，同时消散。”

“那么老师，”虎杖悠仁举起手，“所有的咒灵都该被拔除吗？”

五条悟低头嘿嘿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犹豫，他伸出食指，晃了晃：“是哦，所有的咒灵都非善类，悠仁你那天也看见了吧。”

“作为咒术师，对于咒灵千万不能手软，”五条悟语气笃定，他单手托腮，语气淡淡，“即使他还有意识，也不要因此手软，身为咒灵，就已经没法回头了。”

他站起来，在身后的黑板上写下：拯救愿意被拯救的人。

“悠仁要记住，不愿意被救赎的，就不要费力去拯救了，如果执意要去，一定要小心，有可能自己也会被拖下水哦。”

讲到这里，野蔷薇伸出手：“那老师，诅咒到底是关于什么呢，如果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过程变了味，那他的情绪也会变成捆缚别人的诅咒吗？”

“钉崎同学问得好，”五条悟晃了晃粉笔，认真地说，“无论出发点是什么，过程如何，只要伤害到了别人，都是不对的。”

五条悟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如果还因此生出反叛之心，那就是不可饶恕的。”

钉崎野蔷薇点点头：“那老师，爱会是诅咒吗？”

五条悟愣住了，他摸着下巴，虽说眉眼被遮挡，但下面的三人还是察觉到了五条老师周身慢慢凝聚的压抑，五条悟抬头，一字一顿：

“爱是最扭曲的诅咒。”

门口传来纸袋子的响声，四人一同看去，门口的青柳允拎着手里的袋子，歪头看了看里面。

“五条老师，仙台的特产喜久福，悠仁说你喜欢吃的。”

五条悟瞟了眼面色惨白的虎杖悠仁，后者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他把粉笔揣进口袋，叹了口气：“就讲到这里吧，接下来自由活动。”

一年级生识相地起身离开，虎杖悠仁走到门口还想说些什么，被伏黑惠一把拽住兜帽，强行拉走了。

室内安静下来，五条悟双手插兜站着，他别过脸。

“悟，”青柳允把袋子放下，他来去来去都很急，双颊泛红，此刻却开始缓缓消退，显出原本的白来，“我对你的爱也是诅咒吗？”

五条悟笑了，他拎起包装精美的喜久福，拎高，横在两人中间，然后在青柳允的注视下，松开中指。

袋子落下地的同时，五条悟晃动手指，喜久福连带着包装一同湮灭成灰，塑料成灰的恶臭化为一缕烟，轻轻飘起。

这就是回答了。

青柳允也笑了，他低头看了看那滩灰，语气逐渐冰冷。

“五条悟，你的爱也是诅咒。”

室温陡降，五条悟的唇抿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拥有过，就没有资格评价？”青柳允前倾身体，几乎与五条悟额头相抵，他的嗓音很低，像是恋人的耳语，“那是谁杀了夏油杰？”

一股风腾然而起，青柳允在瞬间被撂倒在地，他的后脑狠狠撞上地面，五条悟单腿跪在青柳允的胸口，单手钳住他的脖颈。

黑蓝色的咒力在五条悟的周身燃起，无数咒力通向那只勒住脖子的手，却俱在碰到青柳允的皮肤之际化为黑水，流进地板。

咒力对青柳允造不成伤害，但五条悟的重击实实在在让青柳允觉得喉头发甜，他的脖颈被死死按住，让他连呕血都做不到。

“你为什么还能这样提起他？”五条悟俯下身，他的声线是从所未有的愤恨，对于“最强”来说，已经很久没有事能让他如此动怒了，“他们没说错，青柳允，你就是卑劣的崽种，就该被挫骨扬灰不得复生。”

“你该死。”

五条悟一字一顿，毫无疑问，如果此时他的言语有效，青柳允早就湮灭了。

“太遗憾了，悟，”青柳允艰难地笑起来，一丝血透过钳制，从嘴角缓缓流下，“你杀不了我，谁都杀不了我。”

“除了我自己。”

青柳允想要移动头颈却被五条悟死死按着无法动弹，他透过五条悟的肩膀看见黑板上的字，笑容越来越大，他轻轻地重复着。

“拯救…愿意被拯救的人。”

五条悟沉默着，他紧紧抿着嘴，汹涌的咒力不受控制地砸向青柳允。

他真的动了杀心。

“我想活着，我怎么不想活，”青柳允眼中蓄满泪水，他看向五条悟，后者却丝毫没有松开手，青柳允抬起手抓住五条悟的手腕，“你为什么不拯救我，悟，你自己不也没有做到吗？”

“早知道，我就不该抓住你的手，就像那天一样，”青柳允的瞳孔开始放空，失去颜色，他将手附上五条悟青筋爆出的手背，轻声道，“悟，如果再来一次，就让我烂死在那里吧。”

“你好好活着，和你的挚友，一起活着。”

笼罩在青柳允周围，他用于保护自己的咒力骤然消散，青柳允远远没有咒力力竭，他只是放弃了。

下一秒，五条悟的咒力如雷如海一般向青柳允砸去。

青柳允突然很怀念，上一次他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五条悟的咒力，是十三年前。

他躺在咒术漩涡中，头脸即将被吞没，连灵魂都开始消散。

也是一束光，年轻的五条悟从天而降，裹挟着巨量的咒力冲进漩涡，一把抱住他。

跟他说。

“阿允，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