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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团宠千金后她咸鱼了 第1章 婚约

作者:汤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5-04 04:55:05 来源:文学城

她上辈子死的时候,并不叫许蘅衣,也不是淮陵许家病了近十年的小女儿。

五年前,她在许蘅衣的身体里醒来,看着在榻前守了多日的许家夫妻俩,口齿清晰地唤了一声“爹娘”。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喜坏了许家的老两口,一边抱着她喊心肝肉儿,一边四下给她张罗婚事。

寻常双十年纪的女子,皆是儿女成行,夫婿在旁。而这位许蘅衣许姑娘醒来时已是二十有二的高龄,却仍是待字闺中,也怪不得许家人对大病初愈的闺女是如此反应。

可惜,当地没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看得上她这样患过怪病,在床上躺了近十年的老姑娘,而许家也舍不得让她这个宝贝女儿委屈下嫁。故而,她的婚事便在彼此嫌弃的挑拣中,拖了五年,直至如今。

随着岁数渐长,许家爹娘连带她的四个哥哥,都为她的婚事急得焦头烂额,而她自个的日子,却过得很是清闲自在。

这日,她挨个聆听完家中长辈的劝解和宽慰后,回到自己的小院遣走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像往常一样,和衣卧在院中的海棠树下。

三月是淮陵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没有夏的闷热和冬的阴寒。海棠花树下前世今生的浅梦里,带着清淡的香气以及醉人的暖意,令她差些忘了自己已身死多年的这个事实了……

微风拂过耳畔,风声里夹着一声低低的叹息,半是怜悯半是疼惜。

许蘅衣蓦然睁眼起身,惊觉地四处探看。可偌大的庭院内只有随风摇曳的花草,一方静如明镜的池塘,水中除了几条游弋的红鲤外和零散的浮萍外,再无他物。

方才传入她耳中的那声叹息,是谁?

她没来得及细想,院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以及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嚷:“裴家请冰人上门,给、给五姑娘提亲了!咱们五姑娘终于能嫁出去了……”欢喜声中,还带着几分哽咽。

许蘅衣听了却是脚下一个趔趄,仰面摔倒在地。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前来提亲的裴家,也是淮陵的名门,祖上还曾出过不少高官。只可惜,数百年的荣光消磨到现在,只剩下个所谓“名门”的空壳子。加之,裴家香火不旺,到如今的这一代,成年的男丁里只有个长房嫡孙,在才俊迭出的淮陵城里,籍籍无名。

但即便裴氏已家道中落,即便许家是江北巨贾,在这门亲事里,许家依然是高攀的。就在众人冷嘲裴家自贬身份与商贾结亲,热讽许家恬不知耻攀高枝时,两家有条不紊地走完了婚前的所有步骤,并在婚期上不约而同地都选了最近的一个吉日——四月初五。

而作为这门婚事的主角,婚前所有事宜的安排和准备,许蘅衣连半根手指头都没能插进去。别说未婚夫婿的模样秉性了,她除了知道对方姓裴名安字云桓性别男之外,其他皆一无所知。

不过,许蘅衣也乐得做个甩手掌柜,在父母兄嫂个个都忙得晕头转向时,她却换上男装,和几个半大不小的侄子们大摇大摆地出了家门,熟门熟路地到芳草居听戏去了。

她记得自己上辈子还活着时,就爱黏在兄长身后,听戏赌钱斗蛐蛐。如今这一手玩骰子的绝活,都是以前从兄长那里学来的,也多亏了这颇为赚脸面的活儿,许家的侄子们都爱带她这个“老人家”出来玩。

芳草居的赵掌柜瞧见许家的纨绔少爷们上门来,乐得眉梢嘴角飞起,忙不迭地将一行人领到二楼观戏最好的位置,把这群阔少挨个恭维了一遍,才捧着沉甸甸的赏钱,喜滋滋地退了出去。

今儿戏台上的这出戏,既不是才子佳人的情戏,也不是将军挂帅的武戏,而是一出忠臣死谏昏君亡国,用来借古讽今以史为鉴的主流戏。

向来是看戏为辅闲聊为主的许蘅衣,这回却凝目定神地从头看到尾。

可她的那些侄子们看不出其中的精彩,以致于到了**亦是最后一幕,众叛亲离的昏君自刎倒地时,依旧兴致缺缺,纷纷掩嘴打着哈欠。

“还以为会接着演上回的侠客传,没想到竟是这些被茶馆先生说烂嘴的前朝旧事,真没意思。”

“那些陈年烂谷子里也是有趣事的,不过依着赵掌柜的鼠胆,怕是不敢搬到台子上说罢。”

“二哥指的是那个为了救男宠不战而降的断袖太子吧,哈哈,若是哪天这兔儿爷的故事登了戏台,我一定包场三天!”

“这只是其中的一桩。我听说啊,当年武宗皇帝微时,还曾做过前朝一位公主府上的面首。喏,就是这出戏里说的昭阳公主。啧啧,可惜就算赵掌柜换了副虎胆,也找不到敢写这样戏文的人。”

“哦哦哦,这事我也知道。那公主最后的下场似乎还挺惨的,是上吊,还是服毒来着?”

“好像是投河……”

“是车裂。”许蘅衣从戏台上移开目光,看向眼神单纯如初生羊羔般的侄子们,慈祥和蔼地向他们解释道:“通俗点说,就是五马分尸。她亲侄子下的令,她夫婿监的刑。而后,她的尸首大概被剁成了肉泥,扔进护城河里喂了鱼虾吧。”

“天哪,这死法太骇人了!”

“人寰惨事啊!”

“姑姑诳人的吧,好歹是个公主……”

在少年们的惊呼声里,许蘅衣一边闲闲地嗑着瓜子,一边数着楼下或圆或扁的后脑勺,一边不知不觉地陷进回忆里。

记忆里,那天好像也是个三月,草长莺飞的日子里,天气格外的好。在淡金色的日光下,道路两边的海棠争先恐后地开了,氤氲着无边春色。

她从牢里出来,穿着雪白的囚衣,在无数百姓的谩骂声里穿过大街小巷,被押解到一处不大的刑场。

高高端坐在上的监刑官,是她的夫婿,准确地说,是她的第三任夫婿。

具体行刑的过程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头颅离开脖颈,她的四肢离开身体时,也一直在看着她。

也许是自恋,也许是自欺,她一直觉得他对自己,是有感情在的。但直到濒死的最后一刻,她才从他的眼里看出自己的可笑与可悲。

正是应了那句老掉牙的俗语:自作孽,不可活。

她闭了闭眼,从上一辈子的回忆里挣扎出来。

许蘅衣放下手里的瓜子,又将指缝间的残屑拍干净,如往常一样笑得没心没肺。“不爱看戏,那咱们走人换场便是了。小子们,待会是去揽月楼听曲,还是去娉婷坊看舞啊?去如意赌坊也行,趁姑姑我还没被关进深宅大院里做怨妇,你们还不赶紧多学几招,免得日后败完你们爹娘的棺材本。”

年纪最小的许澄立即喜得跳起来,可一个“好”字还没蹦出来,就被离他最近的哥哥狠踩了一脚,痛得龇牙咧嘴。

在哥哥们的“友善”注视下,许澄咧着一抽一抽的嘴角,捧着瓜果盘朝许蘅衣的眼前凑了凑,跟伺候恶婆婆的小媳妇一样。

“姑姑,要不,再再再留一会儿?”

许蘅衣在侄子们写满“有鬼”“心虚”的脑门上挨个扫了一遍,嘿嘿笑了几声,“敢情你们爱看的戏还没上呢,是我心急了,那就再陪你们看一会儿。”

说完,她就又伸手抓了把瓜子,继续不紧不慢地磕了起来。

当许家少爷们在依依哦哦的唱词里险些睡过去时,楼下突然传来赵掌柜谄媚到骨子里的讨好笑声,“张公子,李公子,好久不见二位……哟,裴公子您也来了,怪不得今早听见窗外头有喜鹊叫呢!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厢先给您道声喜了……”

许蘅衣还没反应过来,就瞧见自家侄子都像是被只大棒槌猛敲了一下,片刻前还耷拉着的眼睛瞬时睁得比铜铃还大,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抻着脖子使劲往楼下的人堆里瞅。

“哪个哪个?葱绿色衣服的?”

“蜜枣色的吧?”

“瞎说,明明是金橘色的!”

“二哥,金橘色的是赵掌柜。喏,肯定是挨着赵掌柜的那个,豆沙色的!”

许蘅衣听着侄子们七嘴八舌的争执都饿了,赶紧往嘴里送了块太师饼,口齿不清道:“瞧什么呢?是漂亮姑娘,还是俊俏郎君啊?”

许澄年纪最小,也是最藏不住事的,瞅着哥哥们的手脚离自己有些距离,连忙撇清自己:“姑姑别介意,几位兄长就是有些好奇,想替您瞅瞅未来姑父长啥模样。”

“你闭嘴!”

许蘅衣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模样,还赞同地朝他们点点头。“毕竟以后也是要在一张桌上吃饭的自家人,的确是需要你们参详一二。你们若是不满意,直接回去让你们爹妈推了这门婚事,不用跟姑姑我客气。”

许家少爷们听完顿时都要哭出来了,为了替姑姑求来桩称心合意的婚事,他们被逼着吃了一年多的素斋,早晚诵经跪拜佛像,不知用坏了多少蒲团垫子,还抄了满满一屋的佛经,连说梦话都透着一股子禅味……他们宁愿一头撞死,也不想再过那种苦行僧的日子了。

“姑姑瞧您说的,未来姑父可是祖父祖母亲自帮您挑的,自然是万里挑一人中龙凤,不然您自个来瞅瞅。”

说着,侄子们忙众星捧月般地将许蘅衣请到栏杆旁,指着楼下乌泱泱人群里的几个后脑勺。“人就在其中,可惜瞧不见正脸……”

“裴云桓裴公子!”

许蘅衣毫无征兆地朝人群里喊了一句,不仅吓得身边的侄子们一哆嗦,也引得不少人循声抬头。而最先抬头的,是位穿着雪青衣裳的年轻郎君。当许蘅衣与那人的目光对上时,她死了多年的心脏仿佛突然间又活了,欢快蹦跶着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这睽别已久的心动感觉,还真是令人怀念啊……

许蘅衣在心里猛夸了一通许家爹娘的眼光,拼命忍住想要翘上天的嘴角,朝那位俊俏公子拱了拱手。

“不才许家五郎,久慕裴公子高才。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区区能否邀公子共饮一壶清茶?”

开新文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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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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