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杰是怎么也想不到,韶音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他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在初雪落下的那一天,知道了韶音的秘密。
告诉他那人说:“这事,我告诉你,也是担着掉脑袋的风险呢。”
“皇上对韶公公,那是一万个合心意,以后啊,说不定也是我们的娘娘呢。”
苏忠杰心底巨震。
他就说那韶音个子身形看着跟豆芽菜似的,也算是这宫里最不像男人的太监,一颦一笑都带着些许女相。
原来,竟真的是个女人。
他连忙谢了那人,再三保证皇后娘娘不是那么莽撞的人,不会连累这些苦心的宫人,这才离开。
他回程的步伐走得极快,初雪落在他身上,洋洋洒洒,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那是个女子。
原来,本就是想着要进这后宫的吗?
白雪模糊了红色的宫墙,路上宫人们低着头,步伐急促,好似心里都揣着事。
苏忠杰赶回坤宁宫。
皇后正坐在廊下赏雪,初冬的天气已渐寒冷,可苏忠杰却觉得,这再寒凉的天气,也比不过皇后清冷凉薄的眼眸。
他知道,皇后并不如看起来这般淡然冷静,她实则是一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否则又如何会从皇帝的宫中,将韶音要到自己宫里。
廊下的女子独自坐在长廊边,好似无欲无求的眸光,落在纷纷洒洒的雪片上。
她伸出玉一般的手,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落在她微红的指尖,晶莹剔透,她却毫不犹豫将雪花碾碎。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管芷贤回头,看到苏忠杰,就知道自己让他去调查的事情,肯定是有了结果。
她并未说话,只是略微抬了抬眉,苏忠杰便弯下腰,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
“娘娘,奴才从旁的宫人那里得知,那韶公公……那韶公公根本就不是个男子。”
这话落下,好似连周围的风声也静了下来。
苏忠杰竟连呼吸也摒了起来,他甚至想着,坤宁宫是不是又要添上一条人命,在这皑皑白雪之中,溅上一抹血渍。
过了好一会儿,管芷贤站起身,面上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只低声对苏忠杰说:“你让她过来。”
苏忠杰立刻弯腰点头,转身向着太监的直房而去。
韶音也站在窗前看雪。
太监的直房并不大,门窗也很小。
她透过狭小的窗户,抬头望向天空,白色的雪花纷纷洒洒,飘过红色的宫廷砖墙,落在青石地板上片刻就化了。
一阵冷风吹来,她感觉到片刻寒意。
也不知道这宫里的冬天好不好过,也不知道夜里值守的时候,会不会冻得人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候,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风雪,向她走来。
那人一身蓝色太监衣袍,带着比暴风雪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向她走来。
当他走进,韶音认出他是苏忠杰,立刻出门行礼。
苏忠杰看她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长,韶音心里一沉,生出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她跟着苏忠杰去往皇后的宫里,心中想的是要如何才能笼络皇后。
如今她还不能确定谁才是大女主,但她能确定的是,这后宫里,皇后若较了真,就连太后也得让着皇后两分。
只在皇后身边,给她端茶倒水是肯定不够的,可若是冒然进言,一不小心可是会犯了罪责。
这一段路在今日显得格外短。
韶音很快就到了坤宁宫。
进入宫殿,苏忠杰在门外将门关上,房间里瞬间沉暗下来。
韶音下意识抬头,看见了坐在上首的皇后,她跪下行礼,皇后却一直不叫她起来。
殿内昏暗的光线让皇后有些看不清韶音的脸。
可纵然如此,那模糊的轮廓线条,以及韶音的身韵,却依旧能够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个美人。
她挺着背,低着头,从门外透进来的光,洒在她雪白的后脖颈上,显得她脖颈更加脆弱,仿佛一折就会断。
管芷贤如今才恍然,难怪自己总是会对她产生怜惜之情,这并不是自己改了性子一般被一个太监吸引,而是因着韶音原本就是一个女子。
恍然之间,管芷贤觉得韶音脆弱易碎的样子,像极了家中的姊妹。
如此一想,纵然她先前隐瞒了身份,欺骗自己,却好似不再如之前那般生气。
不过她女扮男装留在皇帝身边,应该是想要入后宫的。
可这仅有的几次机会,却让管芷贤依稀觉得,韶音并不想入后宫。
她应当同自己一般,并非那么喜欢皇帝。
管芷贤按下了心里这些猜测,看着跪在下面身形微颤的女子,站起身,几步来到韶音身前。
如此一看,她跪在自己脚下的模样,越发的娇.小脆弱。
门外风雪飘过,风声呼啸,管芷贤的叹息微不可察,对身前跪着的韶音说:“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本宫说?”
韶音的视线里,是皇后摇曳的裙摆。
那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凤凰花样,贵气绝伦。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抓住衣摆,下意识握紧手指,没有注意到,已经将衣服抓皱。
她有什么要对皇后说的?
她其实有好多想说的,可她却不敢说。
她没有那么傻,不会傻乎乎地让自己任意相信这个时空的任何一个人。
她只能弯下挺直的脊背,对皇后说:“奴才不知。”
她不知道皇后想知道的是什么,又怎么敢冒然开口。
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皇后听了她的话,眼神冷下来。
她缓缓蹲下身,指尖从韶音柔嫩的皮肤上划过。
韶音脸颊皮肤细腻,柔软滑嫩的同时,好像带着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吸引着皇后的手指流连忘返。
皇后抬起韶音的脸,沉沉看着她,看入她的双眼,看到她强撑起来的平静下面,是汹涌滚动的恐惧。
那一瞬间皇后又心软了,只不过也就是一个刚满十八的小姑娘,不经人事,在这深宫中谨慎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着皇后放松了捏着韶音脸颊的手,对韶音说:“是你想入后宫,还是你的家人,想让你进入后宫?”
她这话说完,韶音整个人身子都僵在原地。
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太监,是绝对不可能入得了后宫的,能入后宫的只有女人。
韶音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心脏在胸腔狂跳不止,好似下一秒就要撞破胸膛冲出来。
她看着皇后沉静的面容,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最终,她垂下眉眼,只低声呢喃了一句:“奴才并不想进后宫。”
皇后思绪一转,继续猜测:“那便是你的家人想要你险中求富贵?你的父亲在官场已经许多年没有升迁,是他着急了吗?”
“并非是奴才的父亲将奴才送入宫中。”
其实和父亲倒没有太大的关系。
父亲一直励精图治,虽然官不大,可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勤勤恳恳,也很是满足于当下。
韶音来这宫里,是姨娘让她来为自己的胞兄求一份前程。
下一瞬,皇后抬起了韶音的下巴,撕开了眼神浅处的冷静,将自己藏在淡漠下汹涌的掌控欲暴露出来:“现在你还要跟我说,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韶音知道皇后想听自己说什么。
她想听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是个女人。
承认之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她会不会被皇后杀鸡儆猴?
韶音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声音却好像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管芷贤低头靠近韶音,强势的气息将韶音包裹,声音微低,却充满了让韶音颤栗的威胁:“难道你要我亲手脱了你的衣服,才肯亲口承认你的身份?”
韶音瞳孔猛的一缩。
片刻,布料绷紧直至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狰狞且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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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穿越成一本ABO小说的万人嫌炮灰beta,成为死了丈夫的寡嫂,因脑子不清醒、善妒自私,最终害得整个家庭都不得善终,原主自然也没有落得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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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看到的只有嫂子眼底不容拒绝的强势,以及被强势渲染得无比瑰丽的面容。
从那天起,姜茗担起了管家的责任。
她每日拿着教棍,靠坐在座椅上,教棍在她手掌轻轻拍打,她挑着红唇,一脸无情:“错一题,打一下。”
她还常常去牌桌、酒吧、会所逮那个沉迷声色、花钱无度的婆婆,装作一副贤惠儿媳的模样,却在婆婆耳边轻声说:“婆婆你要听话哦,否则,我真的要像管教小姑那样对你了。”
甚至连丈夫生死未卜的包子妯娌,她也放不下手,强推着她的后背,笑着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今天不扇你那废物弟弟一巴掌,回家后,就等着我扇你吧!”
还有那个不撑事的女管家,非得让她手把手教她如何调教佣人。
为了管好这个家,她心力憔悴,只想着把大家都扶起来后,改变原主结局,就能离开这个家,过上自由畅快的好日子。
哪知她离开那日,收拾好行李,打开房门,已经管教好的四人,在她门外,都红了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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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