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花言巧语,不能信。】系统扑腾着翅膀伸着小爪子就去挡孟圆的杏眼。
孟圆收回目光“小叔又在说笑了。”强装镇定的语气中不自觉带着些娇嗔。
周敬盯着那片霞红的脖颈,喉结上下混动。所有心绪都被眼前的一抹粉吸引。
“嗯?”他喉咙发出单音。
孟圆就算看不懂他如狼似虎的眼眸,也能闻到空气中越发浓郁粘稠的信息素。
她挺起腰不退反进,细瓷般洁白无瑕的手指向对方的脸。
“小叔别在这孔雀开屏了,我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孟圆一字一顿的将话说完,转身就要推门离开。
“呀。”她惊呼出声。
“你松开我。”
孟圆转动着手腕想将腕上的大手挣开,但奈何力气实在是太小,更何况周敬靠过来扑鼻的信息素,使她几乎溺毙在浓厚的莲花里。
她扭过头想避过这味道。
“小圆,你又不听话。”周敬的指尖拂过孟圆的玉颈,果然如他想的那般细腻滑嫩。
使人流连忘返。
“周敬,你给我管好你的信息素。”孟圆呼吸急促,爆满的唇珠随着孟圆呼气一颤一颤的。
“怎么不叫小叔了?”周敬垂眸看着在自己身前炸了毛的孟圆,笑了笑的开怀。
如若冰雪消融般,化开,留下满池涟漪。
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一尺。
“你还知道你是小叔呢周敬,哪有小叔离侄媳那么近的。”
“可,你马上就不是了。”
“你…才!…松…”孟圆满腔的话都被堵在唇齿间。
娇弱的唇珠被含住。
莲花的气息越发浓郁厚重,将薄荷挤压的无处躲藏。
莲花强势闯入将口月空内,无视薄荷的推搡与它纠缠交织。
孟圆拍打着周敬的胸膛挣扎,最终被一只手抓住。
晚宴的音乐从阳台的门缝中飘散过来。
阳台处,只有破碎的、不成调的哼声以及吞咽的声音。
孟圆几次被放开呼吸,还来不及张口说话就又一次,再一次的被抓住。
夏季的晚风微热,吹拂过她的发丝带走了拿着破碎连不成句的语调。
等孟圆回过神时,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一旁的系统的小狗脸上带着愤怒【走!孟圆咱们快离开这个诡计多端的老男人,太可怕了。他想把你吃掉。】单纯又无知的系统只看到了满屏的狗头牌马赛克。
孟圆:我腿软了系统,起不来。
周敬蹲下身看着眼神迷离,面如桃花般的小脸,唇珠红肿在空中颤栗。
周敬眼瞳一暗,孟圆抬手捂住发红的嘴唇气息慌乱“不能在亲了,已经麻掉了。”
周敬歪头似是在分辨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真的?”他喉咙发紧,口中仿佛还残存着薄荷的清甜与辛辣。
“唔嗯,真的又麻又痛。”孟圆硬着头皮点头。
“张口给我看看,是不是哪破了。”
孟圆峨眉皱起,捂住嘴的手也不放开就开始摇头“没事,我没事了。”
“那就是还能亲。”说着周敬就要拿开孟圆的手。
“破了破了,不能在亲了。”孟圆避开周敬的手急忙说着。
“我就看看,不骗你。”周敬骨节分明的手拂上孟圆的手语气轻柔。
“真的吗。”孟圆一双眼里还含着水,将信将疑的看着周敬。
“当然,小叔怎么会骗你。”周敬柔声哄道。
孟圆的手刚缓缓放下,脸颊就被捏起。
“来小圆,张口让小叔看看有没有伤口,用不用上药。”
孟圆被捏起脸颊,嘴巴也被那双手捏开。
周敬看着面前粉到极致透着红的舌头,它在口月空中发着颤。
“嗯,确实有些肿。”周敬点头认可。
孟圆眼睛一亮“是叭,我这哥舌头,嘶,别咩我。”
周敬手指用力,眼前红肿的唇泛着水光。
将瘫软在地的孟圆拉入怀中,俯身。
下一刻本还安静的姑娘,在他怀中挣扎。
“骗…骗!…子。”断断续续从唇齿间流出的,破烂不堪的,字眼。
………
“孟圆,你就真打算这么认栽?”梦沁摇着酒杯凑到一旁拨弄着手中蛋糕神游的孟圆身边。
此时的孟圆正在心里和系统大战三百回合。
【傻孟圆,他说只看看你就信吗,你个大傻蛋。】
你才是傻蛋!你个狗系统,都不帮我还在一旁冷嘲热讽。
【你能指望一个娇弱的系统做什么,我能做的只有摇着小旗子在一旁给你加油好吗。】
我讨厌你。
【我才讨厌你!臭孟圆。】
身旁响起的声音使得孟圆回神。
“盆栽,什么盆栽?”她疑惑的看向绿色裙子的女人。
她拨弄着自己的大波浪,听见孟圆的话酒杯差点掉地上。
“是认栽,你这耳朵是不是有问题。”梦沁直接屁股坐在孟圆旁边。
“就舒緹那个白莲花的样子,真让人不顺眼。”
孟圆听见白莲花的字眼下意识一激灵,刚放松的肩膀又紧绷起来。
“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贫民,也就是信息素好闻些,好像是什么蜂蜜柚子什么的,把许知临这个大傻驴迷的神魂颠倒。”
“呀。”梦沁捂着嘴巴,看向孟圆一脸心虚。
“你瞧我喝了些酒,醉的什么话都不顾及了。”
“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我,也不强求了。”孟圆的舌头肿的又麻又烫,这一句话说的也磕磕绊绊。
她动了动舌头,有些懊恼。
梦沁一脸诧异的看看孟圆又低头看向自己的酒杯“我是不是真喝多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孟圆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说出这种不强求的话。”
不怪梦沁诧异,她在这个圈子以来就没见过孟圆这么执着的女人,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可以说孟圆整个前半生都是围着许知临转的。
如今突然说不强求了,她扭头看向孟圆见她一脸恬淡似是真的一点不甘都没有,整场宴会更是没去追着许知临跑。
“你,你看开就好,可别后面后悔又开始哭鼻子。”梦沁脖子上的蓝色宝石在顶灯的照耀下更加幽蓝夺目。
“谢谢你的关心,梦沁”孟圆笑眯眯的转头猝不及防就被梦沁的蓝宝石闪了眼。
梦沁起身一脸撞鬼的神情“你要是被打击的受不了,我可以给你推荐心理医生,别想太多。”
还以为她真走出来,果然还是疯了。
梦沁拍拍孟圆的肩头以示安慰。
“不过刚刚我就想问了,你涂的什么牌子的口红,还挺好看的。”梦沁盯着孟圆红艳艳的唇问道。
“啊,这个,我还真没注意等下次我仔细看看再告诉你。”孟圆指尖拂过麻木的唇,一脸歉意的看向梦沁。
“那好吧,你别忘了。”梦沁说罢拿着酒杯离去。
【我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系统冒头。
你不配。
孟圆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蛋糕放进嘴里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嘶,舌头好痛。”孟圆捂着嘴巴泪眼婆娑的抿着嘴里的蛋糕。
晚宴结束后,孟圆倚在车里一脸疲倦。
果然还是要少参加晚宴,这都什么事儿啊。
【晚宴真的有错吗,难道不是那个老男人的错,你得分清主次好嘛孟圆。】
孟圆附和:对!都是白莲花的错!
“吱嘎,呲碰!”
孟圆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的司机“怎么了王叔。”
“小姐,车胎应该是被扎爆了我下去看看。”王叔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冲身后的小姐尴尬的笑了笑,开门下车了。
孟圆坐在车上,脚尖晃了晃把趴在她脚上的系统晃的左右转向的。
【孟圆,本统统要吐了你别晃我。】
你能吐什么,吐数据嘛。
说着孟圆又抬脚把它往上颠了颠。
孟圆和系统玩了会儿,扭头看向窗外王叔满头都是汗也不知道是急得还是热的。
“小姐,您这车胎一时半会没法修好,我这就给李哥打电话,让他开车来载您回去。”王叔弓着腰笑着跟将车窗放下的孟圆赔着不是。
“行。”
听见这话他才松了口气,拿着手机笑道“好嘞,我这就打电话。”
……
周敬坐在车里揉着眉心,说是小的聚会其实也不小a市一小半的人都在这里。
来找他热络的也数不胜数,他偏偏一回头就见到倚在阳台上的孟圆,鬼使神差般一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踏进去了。
“先生,您又头疼了?我回去让李姨给您熬点薄荷水喝您看可以吗。”
周敬有顽固的头疾,犯起头疾时吃什么药都无效,只有薄荷水能轻微缓解些。
近两年犯头疾的频率越来越高,几乎一天都要疼上几次。
头疾轻的时候忍一忍就挨过去了,重的时候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只能在医院输营养液维持身体机能。
遇见孟圆的时候恰巧就是他头疾最严重的那天,偏偏又赶上了易感期。
他瘫在沙发上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门响了,伴随着“咔哒”一声。
室内混浊的空气变的清新起来,周敬的指尖突然就能动了。
就连最顽固的头疾也随着离她越来越近,逐渐得到延缓。
周敬不可置否,每次他,见到孟圆舒适的连毛孔都会张开。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叫嚣着拥有她,拥有她的一切。
“前面的车好像坏了。”何为的话打断了周敬的思绪。
周敬抬眼在看清对面车窗下的脸后,张口。
孟圆趴在车窗边,看着对面的树枝上的小鸟。
直到一辆车停靠在她们身旁,挡住了她的视线。
对面车窗下降后,是轮廓分明的一张脸。
也是孟圆无比熟悉的一张脸。
“上车。”
孟圆听见对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