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忘记了,虽然小兰和新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是小兰在外人面前会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工藤新一的女朋友。
“那我们打个赌吧,最多两个月,你们就会收到松本老师的婚礼邀请函了。”
“啊?”
小兰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松本老师在她的印象里是高山之花的形象,她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要结婚了,还让一个和她根本不认识的人比她的学生还先知道这件事?
“雅美小姐,你该不会知道什么内情吧?难道你是新郎的家属吗?”
“不是啦,我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毛利兰知道广田雅美小姐刚刚的那些话很明显就是知道内情的意思,但是如果她和新郎新娘都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会用笃定的语气和她打赌呢?
“那你怎么会说松本老师要结婚了?”
宫野明美故作高深地说:“因为我是‘半个预言家’呀。”
“‘半个预言家’?”
小兰没有听懂。
“嗯哼,我母亲来自一个伟大而神秘的国家,她会一些东方人的预知术法。我因为感兴趣,所以也学了一星半点,能做出一些小小的预知。”
宫野明美觉得自己特别有忽悠人的天赋。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在基本没有底牌的前提下,这是为数不多合法又能帮助自己保命的手段了。
小兰听到明美的这段话,面上的疑惑与怀疑倒是没有太重,反而是好奇的神情占据了上风。
“你会预测法术啊?我有听说过呢,好像在江古田那边的高中就有会法术的魔女欸,前段时间还闹得沸沸扬扬呢。”
江古田的高中、会法术的魔女……
艾爱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江古田高中就是怪盗基德身为黑羽快斗的时候就读的学校,而那个“会法术的魔女”说的应该就是赤魔法的正统传承人——小泉红子。不过红子在名柯的主线剧情中没有出现过,应该对宫野明美的影响不大。
“我跟她不一样啦,我只会一点点三脚猫功夫,只能探知一点点过去的事情和预知一些未来的事情……”为了让小兰相信,明美举了几个例子,“就比如说,小兰你和工藤同学是青梅竹马,你们曾经跟随工藤同学的母亲藤峰有希子前往到纽约,遇到了当时的大明星莎朗·宾亚德,破解了一起音乐剧的杀人案,还遇到了一个在纽约流窜的银发杀人魔。”
“真的诶,好厉害!”小兰连拆塑料包装都顾不上了,端了个小凳坐到明美跟前,“我和新一去纽约的事情我们没有跟别人说过,雅美小姐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我都说过我会一点点三角猫功夫了嘛。”
其实酒厂的人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困难,赤井秀一知道,与莎朗·宾亚德有关的人也可以知道,这并不能证明明美确会预测。眼下小兰受好奇心驱使,估计想不了这么多,但是一旦她回头跟工藤新一说过,明美的“预言家”人设就立不住了。
未来的事情无法考究,明美也不能用未来的事情让工藤新一信服,那么现在她急需一件已经发生过,而且知道的人极少的事件才行。
“还有啊,你们有一次在飞行于太平洋的飞机上也发生过一起命案,工藤同学和目暮十三警官一起抓住了凶手,那也是工藤同学第一次破解的案子。”
毛利兰疯狂点头,现在还心有余悸地说:“对对对!那次案件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呢,新一居然还敢跑去近距离查看死者的情况,拉都拉不住。”
很好,这次的案件与纽约的案件几乎没有重复人员,基本上可以坐实明美的“预言家”身份。但是有一个问题,这两起案件都是记录在案的,如果她能黑进警方的档案也可以知道这两起案件。倘若工藤新一对宫野明美起疑,让警方与她接触的话,以艾爱的演技肯定会暴露,到时候组织也一定会置她于死地。
所以还差一个案件,宫野明美现在还要找一个连警方都不知道的案件……可是,真的有那样的事件吗?
啊,她想到了!
眼下没有比这个案子更贴切的事件了。
明美跟小兰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压低了声音说:“小兰,你过来一点,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一件小秘密哟~”
“什么啊?”
小兰期待地靠了过来。
明美状态似犹豫,再三和小兰确认,“不过这件事可能会让你有点为难,你真的想听吗?”
小兰转头看了看四周,心想周围没人,雅美小姐不管说什么都不至于让她在别人面前丢脸,又怎么扯得上为难呢?
“说嘛说嘛。”
“这件事情啊,还要回溯到你和工藤新一四岁那年的第一次见面。”
“我和新一的第一次见面?”
小兰似乎也有些忘了,她四岁那年还在上幼稚园,而第一次和新一见面时的场景……
完了!
该不会是樱花班牌的那件事吧?那件事情只有她们当年的幼稚园同学和老师知道,雅美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呢?
宫野明美没功夫关心毛利兰是怎么想的,现在时机正好,她决定开始进行树立“预言家”人设的最后一个事件——和她讲述一件连警方,甚至是小兰自己都只知道一半的案件。这起案件唯一一个亲身经历过全貌的人就是工藤新一,这也是宫野明美进入主线班底的第一步。
“当年还在警视厅工作的毛利小五郎先生因为出门匆忙,不小心踩坏了你的樱花班牌,你的妈妈妃英理大律师拿粉红色卡纸给你做了一个。但是在上学的时候,幼稚园的几个男生说你戴那种卡纸做的樱花班牌就是不合群的家伙,还欺负你了呢。”
一瞬间,十多年前的部分记忆填满了毛利兰的脑海。被封存的委屈冲破牢笼,似尖头毒蛇般缠上心头,毛利兰又回想起了当年被抢走妈妈做的纸制樱花班牌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