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炮灰后对高冷总裁死缠烂打 第67章 第67章 艳阳9

第二天和郑总的谈判还挺顺利。

巧的是，他们去别墅的时候还刚好和裴语来了个照面，裴语友好的和曲洁打了招呼，看起来势在必得的样子，曲洁回以微笑面具。

这自然是郑总的有意为之了，让双方知道，他选择可多了，他可没在愁的。

既然两方都在争取他，郑总站在了优势高地，那他自然要两头遛了，两边都模棱两可的先应付着，你报个价，我去那边敲打一番，那边涨价了，我再回来给你们说道说道。

简单寒暄了几句，曲洁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一番话总结就是我们比裴语那个疯女人强，我和我爸会帮你赚更多的钱，所以支持我们没错。

郑总自然没听曲洁胡咧咧画大饼：“我就只想知道瑞研到底能不能平息丑闻，股价还能不能上去，我亏的钱还能不能再挣回来。”

曲洁：“当然能。”

楚臻此时开口道：“我们正收购温华，那边已经同意了。”

郑总笑：“你们确定能吃得下？别先把自己搞死了，我倒是觉得裴语收购瑞研的资本可充足多了。”

曲洁自然又是一通承诺和保证。

楚臻看着郑总，慢里斯条道：“你同意收购温华，董事会通过这项决议，你亏得钱就会重新回到你的口袋。”楚臻淡淡的，像是叙述什么既定事实，他一点儿也不急躁，像是什么也不在乎，一副胜券在握，大局已定的姿势，再配上那双无欲无求的眼，搞得郑总不由心里嘀咕到底是谁求谁来了。

最后曲洁答应郑总可以回购一些股份，增加持股比例等一系列要求，才似乎谈妥了。

下午离开时，曲洁在车里道：“感觉这老狐狸没戏。”

楚臻却挺淡定的：“未必。”

他们这几天也没闲着，去接触了几个投资人，融到了不少资金。郑总自然会听到风声。果然，三天后郑总又邀请他们过去详谈。站裴语还是站曲长林？郑总是看过太多次曲长林在商战里逆风翻盘的，但凡有超过50%的成功可能性，他都会选择曲长林。

这次出差任务的大头已经解决了，晚上两人一起在酒店大厅用餐。

隔着屏风后面的桌子上两个女孩儿在讨论：“你知道吧，前段时间有个女的在这酒店跳楼了，听说摔下来脑壳都摔碎了。”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男人呗，好像还怀着孕呢，一尸两命，啧啧。”

“咦，你别说了，我吃饭呢……”

曲洁忽然说话了：“你知道我妈吧？”

楚臻抬头看她。曲洁又自顾自道：“她也算是圈子里一个挺有名的笑柄了，恋爱脑一个，追在我爸身后跑，不过是因为发现我爸出轨，就整天哭哭啼啼，你说，圈子里谁能是完全清清白白的，谁不出去玩，可单单就她就接受不了，后来还得了精神病。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疯了，我不怎么记得她，我爸也因此越不爱回家，所以……”

曲洁喝了口冰水：“所以她就自杀了，在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淹死了自己。”

他们彼此沉默了一阵，曲洁继续说道：“每年我妈忌日的时候，我爸都会和我说说她，他说我妈妈年轻时很漂亮，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长发，探戈跳的尤其好，最喜欢吃的是肉馅的馄饨，怀我的时候每天都要吃两大碗，连紫菜虾皮汤也喝的一口不剩。”曲洁不禁笑了：“你能想象吗，她怎么就一点也不腻。”

“我还看过她的日记本，她说爸爸是她的真爱，希望和他永远在一起，她还很喜欢三毛，摘抄了很多三毛的语录，总之妈妈应该是个很浪漫的人，但不适合我爸爸这样的人。”曲洁说到后面几乎是在喃喃自语，像是沉浸在那些回忆里了。

楚臻终于不再把曲洁当空气对待了，他抬头看着曲洁，认真的听着曲洁说话，眼神都短暂的柔和了，只是正走神的曲洁并没有看见，且很快，曲洁就把自己从那种多愁善感的状态里拉出来，她对楚臻笑了下：“抱歉，说这些很无聊吧，什么情啊爱啊的，楚先生想必是烦透了。”

楚臻摇头：“没有。”

曲洁娇俏的笑道：“我可不信，你肯定在心里正腹诽我很蠢对吧，也是，什么真爱什么永远，真够可笑的，居然还真有人相信什么真爱，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楚臻低下头，照例不置一词。

曲洁顿了一下：“但是楚臻啊，如果我说，因为你，我变得愚蠢，变得可笑，你相信吗？”

楚臻看着曲洁，道：“曲小姐，我想问你，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变得愚蠢和可笑，你不该为此感到幸福吗？”

曲洁不理解，但大为震撼，你楚臻整天一张死人脸，特马还轮得到你跟我谈幸福？

“楚臻，我想问你我要怎么感到幸福，但凡你好好的对我做过一件人能干的事呢？冷暴力，忽视，让我自我怀疑，撂了句分手就拉黑删除我，见面把我当陌生人，你的那些自私，冷漠，凉薄，我受的还少吗，可就这样，我还说我爱着你，追着你，我不是下贱，不是愚蠢可笑是什么？”

楚臻不说话了。

“楚臻啊，你是真的真的有点问题，你根本不会爱，你也配不上那些爱你的人对你的爱，你没发现靠近你的人会都被你伤害，会变得痛苦吗，尤其那些是真正爱你的人，也就沈然林静那种跪舔你的人吧。”曲洁叹了口气：“楚臻，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到底谁才是你应该选择的，好吗？”

“宿主，10天到了，要延长时间了。”23号飘在厨房上空，看沈然给自己做晚饭。

“哦，那延长呗，我应该有分吧。”

“好的，已延长。”23号飘下来：“老弟，你现在是分多气粗啊，你这再延长个十天都行，可惜莫得剧情了，哦，对了，要说一下，三个任务走完，好感度就要关闭进行核算了，因为接下来是期中考试，就不用延长时间了。”

“那关闭了我没花完的分怎么办？”

“呃，就当我这两个半月对你无私呵护和不吝帮助的小费呗。”23号真诚道。

沈然假笑男孩脸，几秒后，沈然问道：“你们这里最贵的项目是什么啊？”

23号秒变嫌弃脸：“你？就你还最贵？行啊，500分，能让你拥有首富的生活，大别墅，配备2个厨师，1个管家，一个司机，3个佣人，一个专属裁缝，豪华邮轮，一车库跑车……”

“停，停停停，不，这谁花得起买这个啊？”

“嘻嘻，多了去了，我经手的宿主有好些特别厉害的人呢，不过如果他们在现实世界就已经很富裕的话，他们一般会花分数买寿命的，100分1年这样。”

“啥？这不纯抢吗？”

“老弟，你知道吧，能苟到你这个阶段的宿主真的少之又少，那都是大佬，呃，你除外，我也不知道你这个菜鸡怎么混到大佬群里的！”

沈然：“……”

“总之，大佬们分很多的，不管他们是成功复活了，还是留在子世界，还是去其他世界继续穿书，命才是最贵的懂吗？”

沈然沮丧：“好吧，那我的几十分好像也干不了什么。”他切着菜，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看向23号：“那，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技能，能让楚臻变得会说很多话，或者说些我想你我喜欢你这样的话。”

“呃——不行。”

好吧，意料之中，沈然又转过身切菜了，反正23号对于他所有的请求都是不行，然后找一堆理由。

23号也似乎觉得不太妥，飞过来：“这个分数按规定，只能是你买什么东西，或者作用在你自己身上的反应。”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一天天知道自己没用还往朕跟前凑什么凑。”

23号：“……你他妈跟谁说话呢你，我给你违规开了多少后门，不然你个菜鸡能活到现在……”

咔嚓，门开了，23号一惊，赶紧躲进了沈然的脑海里。

沈然出去看，果然是楚臻。

沈然三两步跑过去，跳起来挂在楚臻的脖子上，他亲昵的蹭着：“你怎么回的这么早，我还以为要好久。”

楚臻摸摸沈然的头发道：“想早点回来见你。”

沈然先去厨房做饭，吃过饭后，两人才去归置行李，沈然拉开行李箱，拿出衣服往衣柜里挂。

楚臻忽然说话了：“然然。”

“嗯？”

“和我在一起会痛苦吗？”

沈然停下了动作，回头看着楚臻，他有些惊讶：“啊，什么？”

“因为，我不好。”

沈然放下衣服过去，环住了楚臻，他道：“阿臻，不要这么想，没有人是好的，这不是你的错。”

楚臻抱住了沈然：“对不起。”

沈然仍道：“这不是你的错。”

楚臻罕见的语气里带了些情绪，但也只泄露了一点点，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然一愣，什么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在刚和曲洁一起出差回来后，楚臻才说出这些话，也许楚臻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那么对曲洁的，不是故意伤害她的，沈然停下胡思乱想，抱紧了楚臻，继而道：“嗯，我知道。”

在来这里第二周后，司阳又见了一次朱医生，诊断结果非常好，司阳已经完全没有了暴食倾向，抑郁情绪也消失了，当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但现在的司阳很有活力，他本人也对未来的生活很期待，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和一些切实可行的小目标。

朱医生笑着拍了拍司阳的肩膀，跟他说加油。

于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司阳提议两人能不能回去，卓衍当然同意了。第二天司阳开始收拾来A市时带来的东西，卓衍外出去和约好的同学告别，司阳便帮卓衍一起收拾，自从那晚以后，他们都是在一个房间睡的，卓衍以前睡得那间就空下来了，司阳收拾到最后才去了那间屋子，看有没有什么要带走的。

书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司阳以前在卓衍家里看到过，有好几次，他看到卓医生看着笔记本发呆，他也不翻开看，就只是盯着看，不知在想什么，有一次，他看见卓衍在上面写了东西。

到A市只来几周时间，卓医生也把笔记本随身带着，可见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我可以看吗？司阳思忖着。最终他还是没有抵住诱惑伸出了手。

司阳翻开了笔记本第一页，右下角写着稚气满满的陆明晓三个字，司阳继续往后翻。

虽然这是陆明晓的日记本，但他本人却没有写太多文字，即便有也是寥寥几句，看得出小陆明晓并没有书写记录的习惯和爱好。

“哥哥第一次给我送生日礼物，开心，以后每天我都要写一篇日记。”

“第二天写，写点什么好呢，对了，爸爸今天中午做菜放了火腿，超好吃，开心。”

然后就没了，再写已经是好几个月后的事了。

“今天哥哥获得了物理竞赛一等奖，好厉害，我送给他小酸酸吃，哥哥收下了，开心。”

“数学老师说我笨，可我已经努力在学了，难受。”

“哥哥给我辅导作业了，虽然我还是不会，解不出题目，但还是开心，哥哥真的好厉害。”

而后断断续续的，陆明晓隔三岔五就会来写一些很可爱的文字。直到陆明晓高中的时候，他写的文字就不再是简单的开心或是难过了，他有了比学习更困惑不解的问题。

“哥哥来接我的时候林家慧看到了，一直问我哥哥的□□号，还有隔壁班的曾琪琪那三个人，还有好多好多，她们都要我给哥哥递情书，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下哥哥的侧脸，呃……”

“我也觉得哥哥好帅。”

“哥哥运动会上好帅。”

“哥哥成绩真好，他好厉害。”

“哥哥力气好大，长得好高。”

“我要是也有哥哥那么帅就好了。”

……

“我偷亲了哥哥，我，啊啊啊啊啊，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哥哥今天走了，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了，好难受，太难受了，真的好难受。”

“同学给我看那种视频，我怎么想到的还是哥哥，明明我和哥哥已经两个月没见了啊，我完了，我怎么一直想着哥哥。”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很多不行）”

……

“哥哥明天要回来啦，开心，转圈圈。”

“哥哥怎么不理我了？有一点点讨厌他（划掉）。”

“今天也是讨厌哥哥的一天。（划掉）”

……

接下来的好几页纸上却没有写什么，只有几个被中性笔涂成黑色小方块的字，还有被泪水浸透后变得发皱斑驳的纸，甚至有那么两页，纸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血，一滴滴的在纸上砸开凝固。

有很多页，都有泪水的痕迹，上面写着爸爸，对不起，我错了。

“我要和哥哥一起去A市生活。

爸爸，我，对不起，可我，我对不起你，我只是，”

之后陆明晓的文字又开始变得明快和轻松，遇到好玩的事就开心，遇到不好的事就难过，他是个很简单的很可爱的人，即便他已经长大了。

陆明晓的最后一条文字是：哥哥说明天要给我做糖醋鱼，整条鱼都是我的，好期待。

然后就没了。司阳又翻了几页都是空白，但他明明见过卓衍在这个本子上写东西的，司阳把笔记本反过来到背面，翻开，果然，卓衍是从反面开始写的。

不同于陆明晓各种高兴难过情绪满满的小随笔，卓衍的文字更像是一种客观叙述，他像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理性，抽离。

3月10日，小雨，明晓今天下葬了，和他爸爸葬在一起，卓倩雯没有来，明晓的爷爷奶奶哭的很伤心，算算只有四年多，他们先后失去了儿子和孙子。我回到老房子住下了，很久没人来，屋子落得全是土，打扫的时候在沙发背后看到明晓以前的小玩具，那只橡皮鸭子，还有他的糖罐，当时去A市的时候很匆忙，明晓找了好久他的这只橡皮鸭子，但是没有找到。

4月5日，晴，昨晚在医院值夜班的时候，送来一个出了车祸的男人，做手术的时候想起了明晓，想起以前明晓很怕车，每次过马路都要东张西望，他连自行车都不肯学，明晓爸爸问他，他说是因为见过车撞死了他喂的流浪狗。

7月15日，多云，今天是明晓生日，做了糖醋鱼，拔丝土豆，可乐鸡翅，焗南瓜，番茄酱排骨，买了草莓奶昔，我吃了一些，太甜了，喝了两杯水。以前就算生日这一天，我也规定一桌菜里最多两个甜味的菜，明晓很不满意。

8月2日，晴，我今天下班看到卓倩雯了，她被一个女人打。

11月19日，小雪，太冷了。

1月28日，今天是除夕，新的一年了。

……

9月26日，今天看到一个男孩子，叫司阳，长得有些像明晓。

9月28日，很像，

10月1日，司阳搬进来了，我让他住在明晓的房间里。司阳不喜欢吃甜。

10月3日，司阳吃坏了胃，我想起明晓，我想治好他。

到这里，卓衍就没有再写过东西了，他虽然带着笔记本到这里来，但是却什么也没写，只是偶尔盯着这笔记本发呆。

司阳想起那晚卓衍和他做i，卓衍反反复复的摸着他的胸口和下面的yj，似乎在确定他是一个男性。还有那些目光，卓衍透过他，在想着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