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并没有立刻解答这个疑问,危洲则被关进了门派的禁地,长老们商量好了,如此珍贵的炉鼎,自然是要等掌门闭关结束后让掌门享用,定能让掌门借双修突破百年来修炼的瓶颈。
好在,没人知道掌门什么时候结束闭关,虽然长老传了密信,但毕竟不是护山大阵破了这样能迅速被掌门察觉的大事,掌门没有提前结束闭关,危洲就这么被好吃好喝供了起来,平日里交给内门的大师兄看守,大师兄是筑基巅峰修为,看守一个练气初期的外门弟子绰绰有余。
在被关押期间,长老灌了危洲不少丹药,让他的修为一度暴涨,撑的他丹田生疼,虽直觉这些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危洲还是乖乖都吞了下去,危洲知道,现在他面临的敌人可不是什么有贼心却修为低微的几个恶徒,面对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的长老,他选择了配合。
直到一天夜里,危洲因为腹中的剧痛疼醒,他惊恐的发现丹田内最近暴涨的、还有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出的几层修为都在消失,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阻止他重新变回一个普通人......不,是变成一个真正的,会被人压的炉鼎。无论心思再怎么深沉,这时候的危洲都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绝望了,他甚至产生了与其被人欺辱,不如一死了之的冲动。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看不下去了,虽然早知道修真界弱肉强食,但这么明晃晃欺凌弱小的行为,任何知道人权概念的现代人恐怕都无法容忍,更何况是我......可惜这些事情都发生在过去,我问了系统,现在的时间线在哪里,系统告诉我在一百多章以后,约在全书三分之一处的位置。
我好一阵沉默,原来我死之后,故事还发展了那么多。我又问系统,我在哪里出场,系统说在三章之后。
我有点期盼这个世界的自己能在这个时候,像个英雄一样出现将危洲拯救,但是很可惜,我没有看到这样的剧情。我只看到生不如死的一夜过后,危洲还是选择挣扎着活着。隔天上午,乐呵呵笑着的大师兄出现在地牢前,看着痛苦蜷缩在地上的危洲,恭喜他说,他的身体,以后会非常适合做快乐的事情。
危洲抬起了汗津津的惨白的脸,他突然无师自通的学会利用自己的美貌,对着大师兄露出风情的笑容,说他好疼啊,能疼爱他一下吗?没有本就图谋不轨的男人能拒绝这样直白的邀请,他打开了牢笼,抱起了浑身软绵绵的美人拥在怀里,正要一亲芳泽,就看到美人在他怀里露出了阴鸷的笑容。
我看到这里才知道,危洲没有想活,他只是不甘心他就这么死了,这些恶人还活的好好的,于是他等待着,用他的命,至少带走一个。于是在他只有筑基期的大师兄抱着他的时候,他,自爆了丹田。既然这些修为注定留不住,那么至少,留住尊严吧。
可惜危洲的修为还是太低微了,即使自爆了丹田,也没有杀死筑基期的修士,只让他短暂的晕了过去,危洲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内脏全部破碎了,眼前一阵阵发黑,腥甜的血大口大口涌出喉咙,他想站起来再补上一刀,可他的生命力流失的太快了,他没有任何力气了,他快死了。
在危洲咽气前,他便听见了大师兄气急败坏的苏醒的声音,他更感觉自己的可悲,多么可笑又短暂的一生啊,好在,已经要结束了。就在这时,危洲听见外面乱了,本来起身要收拾他的大师兄,突然没命一般向外面逃跑。
有人在喊,掌门走火入魔了。
还有人喊,长老死了,被掌门杀了!
但很快,危洲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危洲睁开了眼睛,他惊异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死,虽然全身上下哪里都痛,喉咙里都是血,喘气十分艰难,但是身体还能动,他艰难地坐了起来,发现他还在地牢里,除了他之外,地牢里还躺着很多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皆是被挖开丹田,凄惨的死去。
危洲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他拖着自己的身体,将地上的尸体全都搜刮了一遍,摸到伤药就吞进嘴里,摸到其他有用的就揣在衣兜里,等全都搜刮一遍后,他开始打坐疗伤,惊异的发现,自己的丹田,居然没有完全爆掉,虽然千疮百孔,但还能用。很快,危洲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异常,他受损的身体在以可怕的速度自我修复,这难道就是炉鼎体质吗?不可能!这简直是怪物的身体。
危洲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他不是人吗?
没有任何人能解答他的疑问,等恢复了稍许体力后,危洲便离开了地牢,并不意外地看到地牢外都是尸山血海,想来是走火入魔的掌门屠了满门,护山大阵破了,掌门不知所踪,许多外来的散修在搜刮门派内的宝物,危洲避开这些人,悄悄离开了。
等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危洲第一想法是回家,但他又怕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惊吓到母亲和外婆,更何况,与出发时意气风发的自己相比,现在的他满心怨怼,像个恶鬼......他不想一遇到挫折就哭着回去找母亲,既然还活着,那就功成名就后再回去。再等等,他还能修炼,见识过了世界的险恶,知道了力量的可贵,至少让自己再强大一点,才能保护重要的家人。危洲拖着沉重的步伐,为自己寻找着食物。在搞清楚自己的炉鼎体质是怎么回事前,他不敢再见到修真界的任何人了。
我看到这里,有点紧张,因为三章结束了,我该登场了,我是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的呢?有点好奇。
然而事与愿违,一个门派的突然覆灭,引来不少修士,有来分一杯羹的,也有来查明真相的,危洲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是门派唯一的幸存者,早就将门派衣物和相关配饰丢弃,这就导致他衣不蔽体,更难以在人群中出现。更糟糕的事,山中野兽比人要敏锐的多,察觉到异象后,动物们都逃离了这片区域,导致危洲完全找不到猎物,无法摄入肉食,只能靠野果艰难果腹。
身体奇怪的修复能力在伤好到一定程度就停止了,又跟普通人没两样,在山里流浪的十几天,危洲每天醒来都能闻到自己的伤口发出溃烂的臭味,他怀疑可能自己要再次病死后,身体才会再次自行修复,终于有一天,危洲体力不支,在摘野果时跌落了山崖,他在坠落时想,自己不会就这么摔死了吧,然而就在摔到地上前,他被人接住了。
这是上天见他可怜,终于让他遇见了次好人吗?危洲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伤口都包扎好了,身上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许是伤药发挥了作用,久违的,他没有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危洲听到一道惊喜的喊声,他寻声望向来人,觉得眼前一亮。
那是一个一看身份就很尊贵的小少爷,正在桌边挑拣着瓶瓶罐罐,见他醒了便小跑着奔到了床边,穿着虽然普通,但就算他也能看出那身不是什么普通的料子,小少爷比他年纪略小,生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眼神澄澈,眼睛一弯便是笑颜,看着就很讨人喜欢。
危洲觉得眼睛有些热,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小少爷像个太阳一样,在发着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忍不住就热泪盈眶,像是他熬过了漫长的黑夜,就是为了遇见此时的太阳。
我看着我出场的这段描写,觉得十分夸张,忍不住有点想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