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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尧看着眼前的暗三，这是他派给柳郃那边的暗卫。
“他没有让你传其他话？”
“没有，”暗三声音毫无情感波动，“需要我复刻一遍当时的场景吗？”
江尧来了兴致：“你还有这功能？来，让我看看。”
暗三摘下面具，露出他的死人脸往书桌前一站，侧身微微偏头微笑看着江尧，脸上表情突然鲜活起来，他语气上调：“你去告诉江尧，今天晚上别来找我，我有正事。”
暗三说完一秒变回死人脸，向江尧点点头示意自己表演结束。
“不是，”江尧拍桌子，“为什么我不去，他这么高兴啊！什么叫他有正事，我去找他不也是正事！”
“你去和盒子说，我也不是很想去他那里，主要是怕他孤独，既然他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我也没有很想去找他。”
……
“他就让你带回这一句话？”柳郃有些诧异，他以为会收获江尧一连串的追问。
“是的，他说让我问您去做什么，需不需要帮助。”
柳郃再三确认：“没有其他抱怨的话？”
暗三想到自己准备走的时候，江尧又把他喊住：“等等，刚刚的话不用传了。你就问问他在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助就行。我要风轻云淡让他知道我也不是很在意这个！”
暗三沉默点点头。
柳郃也不多想：“好吧，你去告诉他不用帮助，我马上要出门了，别来回传话了。”
皇宫
“什么！他竟然连话都不让我说了。我偏要说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皇帝，你去和他说‘注意安全，完事记得报个平安。’”
他实在想知道柳郃干什么去了，直到晚上躺床上还左右翻了两次身，然后秒睡，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接到暗三的消息，他就宣布自己要认真工作，无论是谁都不准无召进来。留下暗一放风，就让暗二带着他去找柳郃。
今天是休沐日，柳郃不用去上班打卡，吃了早饭就在书房等江尧了。
江尧一落地还没开口柳郃直接截断：“猜猜我昨天去干什么了？”
“你出去逛街了？”江尧知道不可能，所以也就是随便一说。
“我逛街也没必要不叫你。”
“因为我前几天抽王八赢得太多了，你不高兴了。”
一说到这个柳郃就觉得纳闷，下棋江尧下不赢他，但在抽王八上他竟然该死的幸运。十局柳郃只能赢两三局，给了江尧嘲笑的机会。
“不是这个。”柳郃只想赶紧翻篇，“有意外之喜，我们钓上来一条大鱼。”
江尧注意力全部转移了：“什么大鱼，是谁？”
柳郃指了指他：“你兄弟。”
江尧打开面板：“我哪个兄弟？”
柳郃吐出两个字：“安王。”
他们的目光一直放在朝堂官员之上，还真忘了这些皇亲国戚，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跳出来了。
“你去见他了？一个人？”
“我带了暗三和暗三A”
“然后还在那里过夜了？”
“啊？”柳郃疑惑，“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说到这，江尧就有底气了控诉到：“我昨天一直在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就等着你给我报平安。结果你竟然早上才传信，要不就是在他那待了一晚上，要不就是把我的叮嘱忘了！”
柳郃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暗三，你说。”
暗三悄无声息出现开始叙述：“昨晚柳相一回来就让我去找您，我到的时候您已经睡着了，我喊了您两声都没有反应，就回来了。早上这次已经是我第二次去找您了。”
柳郃抬眸漫不经心说着：“一直担心？都睡不好？”
江尧：……
“呵。”柳郃放下茶杯，茶水轻轻抖动映出柳郃勾起的嘴角。
江尧目移拿起杯子挡着：“他找你谈什么？”
“话里话外就是他惜才，想和我交个朋友。”柳郃在果盘里挑挑拣拣拿出来一个橘子。
“你答应了？”江尧尝了一口茶，甜甜的。又多喝了两口。
“哪能啊，一个朝堂重臣和一个之前没有交集的侯爷在这个关键点上交好，这可是要命的。”柳郃扒着橘子皮把橘子分成两半，“诺，吃不吃。”
“吃。”江尧接过来直接一口吃掉，“那你还去见他。”
“他之前借了原主一本书，现在说想当面还给我顺便讨论一下书的内容。已经写了好几次信了，我想去探探他的态度。放心，没人知道我出府了。”
“这样看来我还要派两个出去监视我那两个便宜兄弟。”
“他既然开了这个头，就不可能只有一次。按照我们后面演的，他只会觉得把我拉过去的可能性越大。我先拒绝两次，后面再去探探情况。”
“你要小心，如果不能确保安全就不要去，反正我会让暗卫去调查。”
江尧趴在桌上，脸往左边贴着桌子看着柳郃，伸出手指头掰算着：“这样看来，完全不够啊，这一下暗卫差不多都用出去了，虽然过两天杨瞻党羽的调察就能结束，到时候能收回来一批暗卫，但还是觉得好少啊！”
柳郃慢条斯理擦着手：“你想培养一批暗卫吗？”
“不。”江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只有越少的人知道才越隐秘，而且没人能比系统出品的更好用。”
左边脸贴的有点冰了，他把脸换了一边：“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让所有人都生活在阳光下。”
“你准备什么时候搞杨瞻，如果选祭祀典礼那要加紧准备了。”
“算了。先别管这个”江尧努力举起右手，“拉我一把。我脖子好像扭了起不来了。”
柳郃把他伸起来的手打下去，站到他后面双手搭在他肩上用力往后一扯。
“松松松，你捏的我肩好痛。”江尧揉着自己的肩膀。
“我都没用什么力气！”
“说不定都青了，不信你看看。”江尧一边扯领子一边故意往柳郃眼前凑。
柳郃双手扯着他的手控制着他扯领子的动作：“谁要看你肩膀啊！”幸好他叮嘱过所有人不准靠近书房，不然这个场面要是被看见了，他就直接吊死在江尧面前。
扯急眼了柳郃一巴掌拍他背上：“能不能说正事！”
江尧往前猛的一倾咳两声：“这回真的是身负重伤了。”
柳郃没理江尧，说回正事：“其实我也不建议在祭祀大典上动手脚。他现在心有戒备，我们很难去做什么。而且你刚登基，过年祭祀就出问题，有心人说不定会借此煽动舆论。”
“我到只是觉得，年终祭祀是一个聚集了所有人对未来美好期待得一天，这一天不该因为个人私欲被毁掉。”
江尧揉了揉胸口：“我也希望我们俩能在这个世界新的一年里有个好的开头。”
“那就先不想那么多，好好过个异世界新年。”柳郃把杯子里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他特意让下人泡的果茶，味道不错。下次或许可以试着做一做奶茶。
“我最近晚上不能来找你了。”
“怎么了？”柳郃一下想到了是有人发现了什么，或者他最近身边有人不对，要不就是……
“你不会在报复我昨晚不让你来吧？”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江尧瘫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我今天去请安，太后旁敲侧击问我为什么最近都不去后宫了。我需要有个交代，至少今晚要去。”
“哦～”柳郃声音拉长转几个弯，“你真要去？”
“你干嘛一副看变态的眼神啊？”江尧不满，“我又不会真干什么，我自己心里都过不了这一关。”
柳郃眉眼弯弯，戏谑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大概就聊聊天这样的，睡觉就大家各盖各的被子井水不犯河水。”江尧烦躁挠挠头，“这都什么事啊！”
柳郃看热闹不嫌事大：“温香软玉在怀，就盖棉被纯聊天啊？”
“这软玉给你要不要啊！”
柳郃瞪圆眼睛故作惊讶：“这可是你的妃子，我一个臣子哪里敢高攀啊。”
江尧眯着眼睛盯了一会柳郃，突然笑容灿烂，语气暗藏威胁：“你要是再说风凉话，我就给你赐个婚，让你也切身体验一下。”
柳郃投降感慨：“万恶的封建君主**。要是她们去太后那告状怎么办？”
“大胆，我是皇帝，谁敢偷摸告我的状！”
“人家有太后撑腰呢。”
“我会叮嘱她们的，要是还是被发现了……”江尧睁着死鱼眼，“我就再想个理由，走一步算一步吧。”
暗二悄无声息出现：“陛下，暗一传信太后让人来找你了，快到门外了。”
江尧起身，背影颇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萧瑟凄凉：“我去了，你要守好我们的棋牌室，等我下次再来，与你大抽三百回合的王八。”
柳郃的回应是一个扔过去的苹果：“滚。”
杨府
杨瞻对着来报信的下人再三确认：“你真的看见他去了安王府？”
下人跪着信誓旦旦：“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他出来直接去了安王府，待了很久才出来。”
“你做的不错，先下去吧。”杨瞻向管家示意，管家微微点头。
出了门，管家拿出一袋钱给下人。
“拿好，不该说的别说。”
“明白明白。”下人拿着钱连连点头后退。
杨瞻在书房里提笔对着纸上写的柳郃二字画了个大大的叉：“自己不注意，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