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掐指一算,南钰说的地点正好和原线里面的陆白芷出事的地点能对上, 也正好是临故渊拿到大外挂的位置。jiujiuzuowen
终于要开始走重要的男女主主线剧情了,
池鱼殷切地看向临殷, 跃跃欲试:“有我在, 魔气的事情, 你无需担心。”
有死士的契约做着保障, 证明她并无恶意,便让这句话显得格外有可信度, 不怕临殷会起疑心。
南钰听她提到魔气,话里话外有知情的意思, 惊诧地看了她一眼。
池鱼察觉了,冲他眨巴下眼睛, 一手勾着临殷的衣袖,笑得意味深长:“别慌,自己人~”
南钰眼看着被纠缠衣袖的临殷毫无反应:“……”
怀疑自己高岭之花得主上被人染指了,怎么破?
临殷顾不上两次怀疑人生的南钰的心态, 闭上双眸, 展开神识去探索南钰所指出的位置, 神情沉静。
舱门的结界从南钰进来之时便撤掉了,
屋内的临故渊和陆白芷听闻动静,纷纷出来询问状况。
临故渊是此行目的最单纯的一个,惊喜不已:“前方魔气波动甚至要强过魔炎鸟,兴许会让我们有所收获。”
南钰适时开口:“过强的魔气也意味着危险程度较高,我们没有这边的情报, 还是要小心一点为上。”
陆白芷的眸光则在临殷的身上转了一圈,心中稍稍一顿,沉吟没有吱声。
身为半魔,她自然能察觉出临殷身上的魔气已经被人给驱散了。
明明在室内的时候还能感知到那点顽固缠积的魔气的,怎么到了室外便彻底消散了?
陆白芷想着,看向了半缩在临殷背后,眸光清澈晶亮,莫名开心围观着众人商讨的池鱼。
微微疑惑,是她?
……
小半个时辰之后,行舟缓慢停了下来。
临故渊站在船舱的最前方,蹙眉:“此处好生怪异。”
绝地所在表面上看上去不过一片普通的荒漠,毫无蹊跷之处。一望无际,全是碎石细沙的戈壁滩,枯黄的植物扎根其上,蔫头耷脑,有气无力,看不出一丝生机来。
最重要的是,丛远方能强烈感知到的魔气,到了这里却尽数收敛,定点感知不到了。
“像是个设好的陷阱,在故意引诱我们过来。”陆白芷隐约觉得不详,“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何种东西,我们……要进吗?还是在地图上标记一个记号,之后容长老们入内查探?”
自从魔域封闭,魔族相关的所有东西都被视作禁忌,被人族主动摈弃淡忘。
长此以往,世人对魔域的魔兽和功法种种状况了解愈发地稀少,哪怕是以男主临故渊的见识也衡量不出里头的危险程度,一时间难以做下决断。
池鱼暗暗咬牙。
原线里头,只有临故渊和陆白芷两人组队,两人是一路躲避群居妖兽的围堵,慌不择路跑到这边来,误打误撞进去的,并没有提前查探到绝地的魔气,自然也不会有此番的取舍。
陆白芷话里的退意居多,池鱼知道她这是害怕魔族的身份泄露,也算情有可原。
忙从临殷袖子后头露出个头来,小声嘀咕着怂恿:“修者在绝境之中寻机缘,若无风险,何来天大的机缘?哥哥怎么看呢?若是他们不想去,咱们两个人进去,可好不好?”
南钰:“不可!还是让我进去探路吧。”
小华仪被这个提议吓到炸毛:“就是就是,咱们何必冒这么大的……”
临殷低头瞥她一眼,轻飘飘:“好。”
小华仪:“!!!”
南钰:“!!!”
池鱼挠挠脸:为什么我突然有种祸害君王的妖妃的错觉?
她也没想到临殷会干脆答应下来,突然有种倍儿有面子的感觉怎么回事?
临殷都开了口,大基调便定下了。
临故渊匆忙:“怎至于让兄长独往,我们还是结伴而行吧,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兰溪会开这个秘境给外门弟子试炼,想必也不会有太过高级的魔兽存在。”又转向陆白芷:“你身上还有伤,要不然就留在外面调养休息?这样我也更放心一些。”
陆白芷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我还是同你一处吧。”
他两说着,一个垂眸一个抬首,四目相接,留下一个无言而绵长的对视。
彼此之间没有多露骨的言语表达,一切尽在不言中。
池鱼的嘴角又浮现了情不自禁并着下意识克制的姨母笑。
那诡异痴汉的模样落在临殷眼里,是受刺激大发,面部表情失控,整个人都疯了。
一把拉起她的手,打断她堂而皇之戳在那吃狗粮的灯泡行为,带着她从行舟之上跃下。
池鱼还没从正主发粮、美得冒泡的心态中转变过来,人就从高空下坠下来了,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快要被风吹走的头套:“怎、怎么了?”
临殷言简意赅:“带你去杀人。”
池鱼:???哈?
“啊?为、为什么?”
临殷似乎无言于她的领悟能力,阴郁的眸子扫过来,平静:“发泄。”
池鱼自个斟酌了半晌,黑人脸问号,终于理清楚了他的脑回路:杀人破情殇?
你们反派的减压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可她真的消受不起。
池鱼额角直跳:“我跳级来的,杀人这个,我不在行啊……”
临殷便抓紧了她的手腕:“我教你。”
池鱼:……
教练,这个我真的不想学……
……
她再挣扎,也避免不了被临殷当**仔一样拎在手里的结果。
两人先行在前,往绝地之中前行一步,周遭的环境便是斗转星移,一步一世界的错杂开来。
前一步是荒芜的戈壁滩,后一步便是皑皑白雪的山巅,山巅之顶有座辉煌巍峨的宫殿,却并非是庄严清正的模样,反倒透着一丝缥缈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