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辞酒撸起袖子,握紧拳头,祁如尘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些许无奈,“跟程琦有关,我问过你,你不想说就算了。”
“什么叫算了,到底怎么回事?”凤辞酒皱眉,他不过就给了程琦一句话,哪能牵扯这么多。
“她向玄工局求助,说有新的邪物附身她,捅伤李衡岳是因为被邪物控制。”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是我给的。”
凤辞酒只觉得荒谬,“你上级都没脑子,你跟这件事八杆子打不到一起,这种话他们也信?”
“我去过程琦家。”祁如尘平静地叙述,“就在案发的时候。”
凤辞酒一愣,猛然回想起熊建华确实说过,是祁如尘发现程琦捅了李衡岳。
虽然不知道祁如尘为什么会在那时过去,但要他相信祁如尘这个死脑筋会徇私枉法,不如让他相信母猪会上树。
“为什么不否认?”
祁如尘睫毛轻颤,他有一米八左右,与凤辞酒差不多高,正好与对方平视,这么大个站着,此刻却显得有些委屈。
“……给你背锅。”
凤辞酒闻言,一堆话堵在喉咙眼,不上不下,他捏紧拳头,没忍住捶了一下祁如尘的肩膀,“你就确定是我做的!?”
祁如尘不语,被打也不还手。
凤辞酒看到他这样子就觉得头疼,想骂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憋到最后,只剩一句,“你个蠢货!”
“我不会有事。”
凤辞酒冷笑,“确实不会有事,也就罢职进局子。”
许是凤辞酒周身气压太低,祁如尘终于解释了一句,“我会在那之前找到真凶。”
“要是找不到呢?”
“……不会的。”
“那要是程琦再编新的借口,你继续认?继续找?”
“局里不可能任她胡说。”
“你也知道她是胡说!”凤辞酒拔高音量,瞪了祁如尘一眼,忍了半天的火气终究是没憋住。
“你属算盘的!?我拨一下,你动一下,没嘴啊?主动问我一句,是不是我做的,会死吗!?”
祁如尘默默低下头,“我之前问了,你不想说……”
“这能是一回事吗!?”凤辞酒气极反笑,他已经好久没体验过这种情绪,某种意义上,祁如尘确实是个人才。
“我就跟她说了两句话,什么都没给她!”
“……嗯。”
“嗯什么嗯,去说清楚。”凤辞酒呼出一口气,上次这么骂人,还是小侄子放火烧了他半个洞府。
算算有记忆的年龄,祁如尘也没比小侄子大多少,都是小辈,他要让着点……让着点!
挨了一通骂,祁如尘还是冷着脸,只是看起来蔫巴了许多,他蜷缩起手指,犹豫片刻,轻轻拽住凤辞酒的衣摆。
“我下次会学着点的。”
他微低着头,悄悄抬眸看着凤辞酒,黑白分明的眼眸似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凤辞酒瞬间哑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声音轻柔了不少,“你最好别有下次。”
他在心底唾弃自己两声,这颜控的毛病真是没救了。
祁如尘轻声应了一句,转身打开门,正巧碰见站在门口的风起云。
他冲笑得尴尬的风起云点了下头,镇定自若地离开。
风起云也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他慢了一步,只来得及跑到门外。
他瞅着凤辞酒没在生气的样子,小声询问,“祖宗你之前不是说你们关系有点……争锋相对?怎么看起来你挺关心他的?”
“关心个屁。”凤辞酒嗤笑一声,“我只是看不惯他窝囊的样子。”
这显得几百年都没打赢对方的他,十分没面子。
其实刚认识那会,他和祁如尘的关系可以说是很不错。
祁如尘虽然性子冷,但对他总会多几分温度,即使面上不显,相处时却格外的耐心,不知道从那天开始,祁如尘突然开始疏远他。
凤辞酒本来脾气就算不上好,堵了几次,问了几次都得不到像样的回答,顿时也怒了,拉着祁如尘打得昏天黑地。
自那以后,凤辞酒时不时就喜欢给祁如尘找点麻烦添堵,
渐渐的,全天界都知道他俩不对付。
而现在的祁如尘,像极了他初见对方的时候,凤辞酒想到这,心情有些复杂,或许他还对祁如尘剩下几分“旧情”。
又或许,他对当年的事还有几分耿耿于怀也说不定。
凤辞酒嘴角绷直,心情不太愉快,现在的祁如尘什么都不记得,他有气也没处撒。
在对方办公室站着都觉得心烦,凤辞酒大步走出去。
风起云赶忙跟上,嘴里喊着,“祖宗你要去哪?”
“你不用跟着。”
凤辞酒头也不回,他心底不爽,罪魁祸首也别想舒服,想起程琦,凤辞酒嘴角压得更低了。
他看对方有些功德的加身,做过不少善事,这才提点一句,但没想到对方非但不知足,还把脏水往无辜的人身上泼。
果然一个人永远无法用简单的善恶去评价。
因为涉及灵异案件,程琦从看守所被转移到玄工局。
有成升在背后默许,凤辞酒很快就找到人。
他隔着一面玻璃和坐在椅子上的程琦相望,眼神晦暗阴沉,“我说过,希望上次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程琦心头一跳,攥紧衣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您主动找来的。”
凤辞酒指尖轻敲铁质的台面,咚咚一声响,像是敲在人心头上,“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太贪心了。”
在旅游中,字数有点少,滑跪.jpg
前面有一点修改,但不影响后面的阅读。
评论还是会发红包,感谢.jpg
原本老时间更新的,结果搞错错日期了,还好发现了?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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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两人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