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尽处理好电脑问题,他转身将池问的电脑合上,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确保所有的防护措施都已到位。走到床上坐下,伸手将池问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什么?”池问半睁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糊与不解。他刚睡着,还没半分钟。解尽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轻轻弹了弹池问的额头:“你不是说不睡这吗?”
池问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嘟囔道:“你不是说我可以睡这吗?”
解尽轻笑一声,给池问的身上盖上被子:“可以,你睡吧。”
池问不满地撇了撇嘴,他刚刚睡着就被解尽拍醒了,现在却要他继续睡觉。
这和把睡醒的人叫醒又让他重睡有什么区别。
池问心里一阵腹诽,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小声嘀咕:“你这是在逗我玩吗?”
解尽的笑声更甚,他伸手捏了捏池问的脸颊:“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你真的该休息了,看你累的。”
池问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解尽说的是事实,自己确实累了。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刚刚明明都快睡着了,却被解尽给叫醒了。
他看了一眼解尽,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妥协的可能,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最终,池问只能妥协,重新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入睡,但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解尽刚才的笑容和眼神,让他难以平静。
他努力不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专注于自己的呼吸,试图让心情平静下来。然而,解尽的身影总是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无法集中精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问终于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他迷迷糊糊地想着,或许等自己睡醒后,一切都能恢复正常。于是,他放松了身体,渐渐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沉睡中,池问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世界,远离了现实的喧嚣与纷扰。他的梦境里,没有了解尽的打扰,也没有那些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只有一片祥和与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池问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他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身体因长时间休息而恢复过来的活力。
池问看向身旁,发现解尽已经不在了。他在床上看着解尽的位置,上手摸一下,还有余温,应该是刚走不久。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让温暖的阳光完全照进房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蓝天白云,不远处的大海池问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舒畅。
解尽站在家里的门口,看着蓝天白云,心情好了不少。他从一数到三打开大门。
沈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播放着的是一部轻松愉快的喜剧片,逗得沈夙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她整个人放松地陷在沙发里,双脚随意地搭在前面的茶几上,手里还抓着一包未吃完的薯片。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为这悠闲的时光增添了几分温暖。
沈夙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眼神中带着几分惬意。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沈夙表情一边,把腿收起来,薯片扔进垃圾桶里,电视换了一个新闻联播。
“妈,”解尽手里拿着刚刚在卡地亚买的手表,沈夙让解尽的沙发上。
“小瑾,你有心了。”沈夙接过手表,仔细端详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轻轻地将手表戴上,仔细观摩着上面的细节。
“这手表真的很漂亮,你的眼光真不错。”沈夙边欣赏着手表,边夸赞着解尽,“不过这个手表你在那个专柜买的,我上次去这么没看到。”
“应该是新上市的。”解尽微笑着回应道,“我特意问了店员,这是他们最新款的手表,全球限量发售的。我想着您平时就喜欢这些精致的东西,所以就买下来了。”
沈夙听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她拍了拍解尽的肩膀,说道:“这个手表,妈妈真的很喜欢。”
解尽左看看右看看,说:“我爸哪?”
沈夙的笑容微微一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轻声说道:“你爸爸公司最近有个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今天又加班了。不过他说了,等这个项目忙完,一定好好陪陪你。”
解尽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也理解父亲的辛苦。他转而问道:“那妈,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您做。”
“你会做什么?煎鸡蛋?米饭盖米?”沈夙说到这起身,“你刚回来,歇会儿吧。妈妈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当谎言被揭穿,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换个电视频道。
他拿起遥控器,随意地换了个电视频道,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但他却无心观看,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
就在这时,沈夙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道:“解尽,快来给妈妈尝尝这红烧肉做得怎么样?”
解尽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走向厨房,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碗筷,尝了一口红烧肉,赞不绝口:“妈,您做的红烧肉真是太好吃了!”沈夙听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沈夙看着解尽,坐在解尽对面的位置上聊天。
“最近听你阿姨说你回来这一个月也没来家里一趟。”沈夙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壶茶,“在壹号广场住?”
“嗯,在壹号广场。”解尽点了点头,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沈夙轻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给你请几个人,你一个人不行。”
“妈,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解尽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
沈夙又在给自己找眼线。
这句话像一根刺,猛然扎进了解尽的心里。他抬头看向沈夙,眼神中闪过一丝戒备,他决定勇敢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妈,您这是什么意思?”解尽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害怕,怕再次掉进去,再也出不来。
沈夙放下茶杯,闭上眼睛:“解尽,妈妈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一个人在家里,妈妈不放心。有人给你做饭,照顾你,妈妈也能安心些。”
肯定不是这样。
解尽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顺着沈夙的意思来:“妈,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您不用这么担心。”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但内心的沉重却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不用,过几天我要去美国,你总不能在我身边吧。”
“美国……”沈夙眼睛一转,“回头我给你在学校门口买个房子,给你请个保姆。”一边喝水,还一边嘟囔,早知道以前不在英国买房了。
解尽脸色苍白,他紧握双手,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他明白,这次的谈话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沈夙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他牢牢束缚。他不能,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解尽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气氛:“妈,你有心了。”
沈夙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这件事回头再说。”
解尽心中一紧,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沈夙眼神中的那一抹复杂。那不仅仅是对他的担忧,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情绪——是失望,还是怀疑?他不禁开始揣测起沈夙的真实意图。
“妈,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解尽起身,把碗筷收到厨房,“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沈夙没有阻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解尽心中暗自庆幸,至少暂时摆脱了这场让他心力交瘁的对话。他迅速地走出门口,头也没回。
在自己父母面前也要勾心斗角。
解尽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也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这种感觉,让他既疲惫又无奈。
回想起刚才餐桌上的那一幕,沈夙的眼神,那复杂的情绪,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他不明白,为什么母子之间,也要有这么多的猜忌和算计。难道亲情,就那么不堪一击吗?
解尽打车回家,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他望着窗外的高大建筑,人来人往,每个人都似乎在为了生活奔波,而他,却在这片繁华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车内的广播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却丝毫不能缓解他内心的烦躁与不安。他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一切抛诸脑后,但沈夙的眼神,餐桌上的对话,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解尽回到家中,打开门时发现池问正站在门口。池问见到解尽进门,便踮起脚尖,试图拥抱解尽。
池问不是因为解尽家里的事,他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一觉起来昨天的记忆全部浮现在脑海。
数据被盗,换做谁谁心里都不舒服。再加上解尽昨天睡觉不老实,一直摸他,从上摸到下。
池问的脸色因此显得有些阴沉,他并不是在责怪解尽,而是对于自己记忆突然恢复这件事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他回想起昨天晚上,解尽在睡梦中似乎无意识地靠近他,手不自觉地搭在他的腰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模糊不清的,这样的亲密接触让池问心里五味杂陈。
他既感到一丝悸动,又有些许的慌乱。毕竟,他们从未真正正视过彼此之间的感情。池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他看向解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解尽见状,以为池问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烦恼,便上前想要安慰,却被池问轻轻推开了。
“没事,就是一起床旁边没人,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句话像是无意间从池问口中溜出,却又似乎带着某种深意。
他低下头,避免与解尽的目光直接交汇,手指轻轻摩挲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解尽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刚刚在沈夙那里的心情全都云消雾散。
他缓缓走到池问身边坐下,轻轻握住池问的手,仿佛想要传递给他一些力量。“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有这种感觉了。”解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
池问点头,一直看着解尽:“心情好多了么?”
解尽看着池问说:“刚刚你是装的?”
池问点头。
“对我好也是吗?”解尽这句话一出,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池问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没想到解尽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
池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真诚:“不是,我不是因为想要讨好你才这么说的。”
他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话语:“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能不再那么压抑自己。”说道这池问躺在解尽怀里。
好肉麻啊!我玩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解尽紧紧拥抱着池问,他能感受到池问的心跳,以及那份真挚的情感。他轻抚着池问的后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真的很感激。”
池问在解尽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躺好,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解尽怀里的温暖和安全感,说:“我也不想装。”
解尽闻言,没有生气,反而耐心的看着池问:“池问,你不必装,也不必刻意表达。我不希望有人因为我改变自己,也不希望有人因为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