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影 第16章 咖啡

开车10分钟到达时代广场，沈伊停车，池问和解尽站在路口干等她。

池问玩手机玩了一路再加上等解尽的那两个小时，手机电量所剩无几。

沈伊走到两人前面，最先去的是卡地亚专柜。

池问跟解尽跟着沈伊，时不时还要回答她的问题：哪个好看？这个好不好看？哪个颜色好看？

他们能怎么回答，只能说好看。

逛完卡地亚逛爱马仕，最后去戴比尔斯。

沈伊看他们跟着自己太累，带他们去星巴克店。

走进去一股凉气吹到池问脸上，现在的纽约太阳毒辣，池问脸和鼻子上不免有汗。

一开始进去还行，但在里面待久了就稍微有些冷。

池问来到柜台，看着点单：“A cup of American coffee and a latte”

“7 dollars,Please wait.”

池问拿出解尽给的黑卡插进去，在拔下来。

解尽在池问旁边，他点一杯焦糖玛奇朵：“Caramel Macchiato.”

池问来到一张圆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上，解尽随后坐到池问旁边，沈伊自己坐到另一张桌上。

一名服务员端着盘子，上面有三杯咖啡。

池问用杯子里的吸管搅拌棒搅拌，手机也在这一刻没了电量，他烦躁的把手机撂在桌子上。

解尽注意到了，说：“怎么了？”

“手机没电了。”

解尽掏出自己的手机：“用我的。”

池问接过打开查机票，但是很不巧的是票几乎所剩无几。他后天还要去上班。

解尽看见池问查的页面：“你要走？”

池问点头：“我后天要上班。”

“你能不去上班吗？”

“可以啊，但我没钱，会饿死的。”

解尽跟池问凑近：“那我再送你几张卡？”

池问疑惑：“送？”

“怎么了？”

“真的？”

“嗯，你要是嫌少我再给你几张。”

“不……用。”

“那你能不能先不回去？”

池问喝一口咖啡，眼睛望向店里的落地窗，透过玻璃看外面，随后转过来看着咖啡点点头。

解尽低头笑一下又立马恢复。

在广场里呆了四小时，5点沈伊邀请他们去她的学校逛逛。

“哥伦比亚大学。”

池问坐在车的后座上：“有点远。”

沈伊突然笑了一下：“当然不是那了，那是我原来的学校，刚刚说的话没过脑。”

解尽看着池问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纽约大学。”

到纽约大学池问解尽还是在一旁等着沈伊。

沈伊原本想领着他们观光了一遍校园，还没逛完，沈伊饿了带他们去食堂。

解尽拿个盘子装了点鸡蛋，肉，一杯果汁。池问拿了最后到比萨，拿了一个波奇碗。沈伊拿了好几个盒子装食物，又拿了点水果。

一章桌子上布满了食物，他们桌子上的东西随便吃，吃到一半沈伊说：“食堂的饭不好吃。”

“你在纽约呆了十几年……”

“就5年。两年香港，华盛顿。一年英国，北京。”

沈伊之所以在外面呆这么上的时间是因为12岁时跟7岁的弟弟发生矛盾，她一气之下去了北京，当时她12岁本质上还是一个害怕胆小的小孩。在北京呆了一年，因为参加一个比赛在香港呆了两年。

当时她已经15岁了，因为落下好多课，自己去英国学了一年，又去华盛顿上高中，最后来纽约上大学。

吃过饭已经八点了，沈伊怕他们回去不安全：“在我家住一晚，明天早上你们再回去。”

解尽：“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现在出去遇到最安全的事可能就是抢劫。”

解尽考虑了一下，看着旁边的池问说：“今天先住我姐家，明天再回家行吗？”

池问听着解尽的话，脑子里浮现在车上时的难受的感觉，一股汽油和车尾气的味铺满而来，池问瞬间想吐，但还是忍住了：“行。”

三人出校门，沈伊去开车，池问站在停车场外等沈伊，手机没电他只能看着路边的人和景物，原本和他一起的解尽不见了踪影。

解尽出去买东西赶在沈伊出来前回来。

池问看见解尽回来手里还提着东西，问他干什么去了。解尽伸手给池问：“晕车药。”

“谢谢。”池问接过，打开直接干塞。解尽拿着矿泉水的手愣在原地。

吃过药确实好多了，到沈伊家沈伊收拾出两间房，小声对着解尽说：“先住着，我把除外房间以外最好的给了小池，人家第一次上门当然要好好款待。”

解尽摇摇头：“没事，我都可以。”

池问因为头有点晕，现在在厕所，池问在水池洗脸，一阵风吹到他身上，他抬头看着窗外，走过去看着窗外。

外面灯火通明，因为沈伊房子在纽约算得上上上等，楼层也很高，可以看到好多内透的建筑，风吹到池问身上很清爽。

池问从厕所里出来，房子里的灯几乎全都关上了，只剩一盏台灯在客厅，解尽躺在沙发上看手机，看见池问从厕所出来，摁灭手机：“你房间在我房间旁边。”

解尽起身走到池问面前：“我带你去。”

池问跟在解尽后面，来到房间解尽去旁边的房间开门。

房间很大，推拉门后面有阳台，阳台上有圆桌子，两把椅子。房间里有单独的浴室，床旁边有张桌子。

池问躺在床上看灯，在裤兜里拿出手机发现，手机怎么样打不开。他想起手机没电又没带充电线。

他穿上鞋打开门敲响了解尽的门。解尽过了一会打开门看见来的人是池问就放他进屋。

池问一进门看见解尽的房间很小，和他的简直是天壤之别：“你充电线能借我用一下吗？”

解尽打开书包拿出充电线给池问，池问接过并谢谢。

“那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池问拿着手机准备出去，解尽叫住了他。

“我研究了一项技术，但数据怎么算都不太对，你能帮我看看吗？”

池问一想自己拿走了别人的充电线总要帮一下：“行，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池问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平铺的纸，让解尽拿个计算机和本子。

解尽照做。

池问看着解尽记录的数据一个一个的重算一遍，全程没有用到计算机。算完发现没有错误：“一个也没错。”

解尽走过去，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扶着椅子，看池问记录的数据：“那我怎么造出来漏洞百出？”

池问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他知道解尽不可能看不出来上面的bug，但他不知道解尽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可能你看错了什么，你要不在看看？”池问给解尽找了个台阶下免得一会他尴尬。

解尽思考一下，从旁边拉来一个椅子坐在池问旁边。

池问的目光从解尽身上起来，望向照在他脸上的光是解尽的电脑。电脑上有解尽编程的3D模型动画，可以全方位观察。

他有点好奇，摸上鼠标看全模。

解尽心不在焉地看着图纸，过了一会眼睛转到池问身上，看着池问的脸心跳突然加快。

池问皮肤本来就白，再加上电脑发出蓝色的微光，照到皮肤显得整个人都很脆弱，一碰就碎。

解尽上手直接摸，用大拇指摸鼻梁，用手指背面从脸摸到下巴，在挑起池问的下巴转到他面前。

池问被迫看着解尽，先是疑惑后是一脸无语。

解尽好像着了魔一样，一直摸池问脸，一点也不怕池问打他。

“你神经了？”池问终于忍不住，毕竟没人能受得了别人一直摸自己。

解尽听到这话才松手，但眼睛还是看着他。

想把他锁起来。

池问可听不到解尽的变态心声，他只知道他在不走一会想走也走不掉了。

“我先走了。”池问拿着充电线起身走。

解尽没说话，坐在那静静地看着，脸上面无表情。

刚刚池问是不是耳朵红了。

池问回到房间给手机充电，他坐在床上想到刚刚解尽摸他脸时的场景。

他什么意思？

手机有电会自动开机。七八个小时没碰手机，手机里的信息跟炸弹一样弹出来。

最多的是“三小无猜”的群聊，池问有时会觉得烦，但心情不错时都会一一看完，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开启免打扰模式的群。

繁星晚晚：@C@桅魰，你们欠我一辆保时捷。

桅魰：什么时候的事？你发癔症了？

繁星晚晚：滚！日你大爷。

桅魰：？我又怎么了

繁星晚晚：你失忆了？

桅魰：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又可以一起出去玩了。

C：不出意外和原来一样。

繁星晚晚：那你还是把嘴闭上吧，万一出意外了呢？

桅魰：你怎么还咒人呢？

繁星晚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

池问一一看完发现从着开始他们就开始怼起来了。

C：你俩加在一起有一岁没有？

繁星晚晚：反正我俩比你大！

池问：“……”

他打个哈欠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本来想的还挺正常，结果越往后越偏。

死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

宇宙外面是不是有多重宇宙？

为什么我的灵魂在这副身体里？

我真的是我吗？

……

池问想着想着睡着了，阳台外的窗户忘记关了，风把窗帘吹得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