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药峰记 第21章 走火入魔

迟疑片刻，谢流云看向秦难雨问道，“师尊？你真的是师尊吗？”

“是啊，谢流云，你来找我啦！你怎么找到我的呀？”秦难雨提着竹篮往山洞洞口走去，他靠近谢流云一些。

“不，你不是师尊？你一定又是幻觉。你一定又是幻觉。”谢流云喃喃着后退了一步。

“谢流云？你怎么了？什么幻觉？”秦难雨向前一步问道。

“师尊才不会出现在我面前，都是我没保护好师尊，师尊一定还在怪我，他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谢流云眼眶泛红，他低下头，看起来有些可怜。

“谢流云，你在说什么啊？你快点带我回离云仙宗吧，趁那东海的现在不在。”秦难雨迷惑地问道。

“你这该死的幻觉，又出现了，你是假的。你不是我的师尊。你是假的。”谢流云说道。

“谢流云，你怎么了？让我替你把脉看看。”秦难雨往前几步靠近谢流云。

“不要再靠近我，我受不了了。你不是真的，让我一个人待着。”谢流云向后退开几步。

“谢流云，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秦难雨伸手释放灵力给谢流云把脉。

“放开我，”谢流云甩袖将手腕从秦难雨手中抽出，但秦难雨已经探查出了些眉目。

“谢流云，你走火入魔了。”感受到谢流云身上暴乱肆虐的灵力，秦难雨有些迷茫地看向谢流云。秦难雨从未想过以谢流云那样坚定不移的性格也会走火入魔灵力暴虐。

“既然你是幻觉，那我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可以？”谢流云突然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

“谢流云，我不是幻觉，我是真的秦难雨。谢流云，你得跟我回一趟药王谷，我得替你看病。”秦难雨说着又伸手去拉谢流云的手想替他把脉。

谢流云没有躲开，他顺从地任由秦难雨去拉他的手，却在秦难雨碰触到他掌心的时候突然握紧秦难雨的手，将秦难雨一下子拉到身边。

谢流云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会嫉妒王升？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师尊我会这么痛苦？为什么我会放任自己在幻觉里沉沦？可是如果现在的师尊不是真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谢流云看向秦难雨的目光渐渐变得幽深绵长。

“谢流云，你放开我。”秦难雨有些不悦但念及谢流云是在走火入魔的状态，他也没有强硬地推开谢流云。秦难雨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谢流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要。师尊，我不要放开你。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要再放手了。一放手，师尊就消失不见了。”谢流云的声音带了些委屈的哭腔，他紧紧抱着秦难雨不肯放手。

“谢流云，我不会消失的。我在这里，我是真的秦难雨。没事了，谢流云，我在你身边。”秦难雨尝试安慰谢流云道。

“师尊，看看我，看看我。不管你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师尊，你看看我吧。你看看我吧。不要再离开我。”谢流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谢流云，你先放开我。”秦难雨说道。

谢流云没有回答，他紧紧揽着秦难雨的腰肢不肯松手。

“谢流云，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去药王谷好不好？”秦难雨不太喜欢现在的姿势，谢流云比秦难雨高一些，秦难雨的下巴只能搁在谢流云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让秦难雨有些不舒服。不过谢流云的怀抱很温暖，再想到可以摆脱刘浪回到离云仙宗，秦难雨有些高兴。可是转念一想谢流云现在是走火入魔的状态，秦难雨又皱起眉头，他感到深深的不解，以谢流云的心性，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产生心魔。

“师尊，我们在一起吧，再也不要分开了。”谢流云说完轻轻舔舐啃咬秦难雨的耳垂，秦难雨感到一阵酥麻。

“谢流云，你在做什么？”秦难雨睁大眼睛，他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谢流云的拥抱。

看见秦难雨的神情，谢流云发怔了片刻。秦难雨趁机挣脱了束缚朝山洞外跑去。但下一刻，谢流云又捉住了秦难雨的腰肢，将他拉回山洞内。

“师尊，不要动。”谢流云强硬地揽着秦难雨往石床边走去。走到石床边了，谢流云按下秦难雨的肩膀，让秦难雨坐在床上。

秦难雨局促不安，心下预感不妙，他想要起身离开，却被谢流云按在原地不能动弹。

“谢流云，你到底怎么了？”秦难雨担忧地问道。

“师尊，我们为什么要分开？”谢流云低下头吻在秦难雨的唇角，舔舐了一下秦难雨的唇瓣，然后又轻轻地咬了下秦难雨的嘴唇。

“谢流云，你这是在做什么？”秦难雨震惊地瞪大眼睛，一时间他的大脑差点放空了。几个问题在秦难雨脑海里重复盘旋，“谢流云这是在吻我？可是，谢流云为什么要吻我？为什么谢流云觉得我是幻觉？谢流云怎么会走火入魔？他现在显然意识不清醒，我该怎么办？”

谢流云突然低低地笑了，他坐在秦难雨旁边说道：“师尊，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在亲吻你啊。就跟师尊和王升做的一样，我想要亲亲师尊，我还想要继续轻薄师尊，反正师尊你是我的幻觉，跟我做什么都可以吧。”

“谢流云，我是真的秦难雨。你给我听清楚，我不是你的幻觉，”秦难雨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流云抱到他的腿上，秦难雨慌乱起来，“你要做什么？谢流云，快点放开我！”

“嘘，师尊，不要说话。”谢流云又加重咬了下秦难雨的耳垂，他开始慢慢解开秦难雨的衣袍。秦难雨虽仍在迷茫和震惊，但本能驱使他奋力挣扎起来。

谢流云一只手按住秦难雨的肩膀，另一只手使用灵力在秦难雨的脖颈上飞速画下咒文，秦难雨只觉得身子突然变得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他连继续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

秦难雨心里焦急不安，“开什么玩笑？谢流云对我使了什么法术？现在我岂不是要任由他摆弄？糟了，完全使不上劲，用不了多少灵力，这可怎么办？”

谢流云替秦难雨脱下衣物，然后轻轻反复抚摸着秦难雨，想让秦难雨放松下来。

秦难雨无助地感到一阵阵颤栗，可是他又无法挣脱谢流云的掌控，他无助又如坐针毡，而秦难雨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谢流云脱下衣服躺在石床上，他把秦难雨抱到他的身上。一瞬间，谢流云混乱的灵力冲击了秦难雨还没有完全好透的经脉。秦难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难以言喻，他感到他的灵力在一点点消失，秦难雨努力凝聚灵力想去安抚谢流云身上暴乱肆虐的灵力，但这行为无异于是在以卵击石，秦难雨使用出的灵力被谢流云身上暴虐无道的灵力全部吞噬殆尽。

随着谢流云的动作，又是一阵疼痛和刺激感席卷过秦难雨的大脑。秦难雨感到他的灵力彻底消失殆尽，不明原因的，他的皮肤上渐渐出现了一些浅蓝色的鳞片。秦难雨看着自己身上出现的鳞片，有些惊恐慌张。他除了感觉到自己经脉已经在谢流云暴虐的灵力下全部断裂，还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果然不是师尊，你是坏妖怪。你身上的鳞片摸起来真不舒服，我要帮你拔掉。”谢流云的手拂过秦难雨的背脊腰身，秦难雨身上的鳞片摸起来很光滑，在阳光下还折射出一种美丽的光泽。

“谢流云，我不是妖怪，我是你师尊。啊，谢流云，快住手！不要再拔了，不要了。”秦难雨感受到后背上的鳞片被谢流云狠狠拔下来，他疼痛难忍地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软倒在了谢流云的胸膛上。

“你很疼吗？”谢流云的手拂过秦难雨的头发，捏了下秦难雨的耳垂。

“我好疼，谢流云，你不要再碰我了。”秦难雨没什么力气说话，讲话都是气音。

“不好，我喜欢师尊，我就是要多碰碰师尊。”虽然嘴上那样说，但是谢流云还是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再去拔秦难雨腰背上的鳞片。

“我好疼。谢流云，我好疼。”泪水从秦难雨眼中慢慢滑落。

谢流云见秦难雨神情痛苦，不知怎的清醒了片刻，他有些慌乱地说：“师尊，我错了我错了，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

“谢流云，你放过我吧。啊，谢流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秦难雨漂亮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他看起来气恼又惹人怜惜。

“只有现在师尊会认真看着我，只有在幻觉里师尊才会有时间看看我。既然你是我的幻觉，那我对你做什么都不要紧，是不是？师尊，我真的好想你，我好嫉妒王升，为什么为了王升，师尊可以不顾一切？”谢流云喃喃。

“我哪里有啊？”秦难雨迷茫地问道。

“明明就是有，都不顾自己的安危。师尊你疼，我也好疼，我心里好难受。这些个月找不到师尊，我是那么的痛苦，师尊你什么都不知道。”谢流云委屈地落下泪来，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秦难雨的胸口。

“啊，谢流云，不要哭。”秦难雨绵软无力地抬起一只手去抚摸谢流云的面颊，却抚过一片湿润，那是从谢流云眼眶里滚落的泪珠。

“师尊，如果你是真的该怎么办？我在幻觉里亵渎了师尊，我又该怎么办？我做错了，我做错了。可是我停不下来，师尊，我该怎么办？”谢流云喃喃自语道。

谢流云俯下身子舔舐秦难雨的嘴唇，他在秦难雨的唇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而秦难雨已经说不动话，无力回应。谢流云轻轻放开秦难雨，他穿好衣服，又将秦难雨的衣服给秦难雨披上。谢流云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阖着眼的秦难雨。他安心地笑了笑，但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谢流云变得惶恐不安起来，在意识到他遇到的秦难雨是真实的之前，一种复杂的恐惧感袭来，促使他下意识地逃离了山洞，将秦难雨独自留在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