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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和做甜品都属烹饪的范畴,盛苛苡只是在家里草草地浏览过一遍醒酒汤的教程,便将需要的原材料熟记于心。
这家超市也是她常来的,各货架的位置都算熟悉。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停在了目标货架前。
她踮起脚,将东西取下,板正地放在了推车里。
回身看向周礼:“再多买些吗?我可以帮谢医生也煮一份。”
“没事的。”
周礼接过盛苛苡手里正迟疑着要不要放进购物车里的一袋食材,放回货架。
“我猜他现在不想这么快地清醒过来,让他醉着吧。”
盛苛苡点了点头。
之前在医院根管治疗的过程中,谢森也给了她很多关照。
“谢医生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她小心翼翼地关心着,生怕涉及对方**不便和她多说。
“失恋。”周礼简明扼要道。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盛苛苡瞬间被挑起兴致:“还是上次那个策展人?”
“嗯。”
周礼轻声应了:“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那个女生是学艺术的,高考之后就出了国,两人就几乎没有见过面了。”
“谢森听说她在国外找了个富二代的男朋友,有了对方的资源加持这个女生事业风生水起地很顺利。”
“他本来以为那女生这次分手回国,是他的机会到了,结果才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人家又要出国了。”
盛苛苡听得有些入迷,这些没能得偿所愿的爱情故事总是格外容易引人共情:“谢医生看着大大咧咧的样子,身上还有这么伤感的爱情故事呢。”
“伤感……”
周礼念叨地重复。
“也是他自找的。”
“嗯?”盛苛苡有些不解地反问。
“我从第一天知道他这些事的时候,就劝他表白。”
盛苛苡扶着购物车推手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
“直到人家女生走,他也没说过;如果他早点说了,说不定现在也不会又分地两国。”
“暗恋……”盛苛苡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越发地涩,“就是这样的啊。”
“可是不说,别人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心思。”周礼显然持反对意见。
盛苛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明明知道和他没有可能的,说了也不过是给彼此徒增烦恼。”
“喜欢,本身就是一种可能。”周礼眉眼格外地认真。
他搞不懂,为何谢森和盛苛苡对爱情都持着如此悲观的态度。
“不、不一样的。”
周礼看着女孩目光怯怯,脸蛋也涨红了些,像是想迫切地和他理论清这场辩论:“喜欢不应该是枷锁,不该束缚住任何人。”
“就比如说……”
盛苛苡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好胜心总是莫名地会被激起,比如现在。
盛苛苡本只想站在谢森的角度,劝周礼更多地理解谢森些。
却忘了面前站着的,就是她在心里藏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
话已经到了嘴边,已经失去了反悔的机会,盛苛苡只好咬咬牙,鼓足勇气继续道。
“有人默默喜欢了你十年,突然有天告诉了你。”
“无论你对她是怎样的情感,或许都会因为这十年,而有压力,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周礼陷入了沉默,像是在认真考量盛苛苡所说。
“或许谢医生也是这样想吧,所以才不想说。”
两人走到收银台前结了账,周礼才又开口:“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
盛苛苡正背对着他抬起手机扫码。
“但假如对方不觉得是种压力呢?”
盛苛苡回过身,微微仰起下颌,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
她鬼使神差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接他的话道:“会觉得感动吗?”
偷偷咽下了一口口水,盛苛苡又出声询问道——
“那周医生呢,会因为感动而喜欢一个人吗?”
周礼自然地从拎起两包购物袋,耸了耸肩:“不知道,又没人会暗恋我那么多年。”
盛苛苡忍着心里的酸涩,笑笑纠正他,尽全力将自己的语气伪装成玩笑话:“实验中学赫赫有名的风云校草说这些?”
单是在操场上当着全校学生的面对他的花式告白,盛苛苡就见过不下三次。
别提那些球场送水、转角送礼物、课桌里塞情书……
“那些……”周礼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太好意思,“也不算暗恋吧?”
他的逻辑重音踩在了“暗”上。
盛苛苡心里像被针猛地刺了下似地痛,却还是装作云淡风轻地继续和他玩笑道:“也是,都是明晃晃地追人了。”
“盛小姐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很有经验?”
周礼侧过些视线,继续问道:“你那远在天边的心上人,你……暗恋他很久?”
“嗯,”盛苛苡将头埋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了个单音节,“算是。”
“那他还挺幸福。”
周礼的心不知怎么突然有些酸,满不在乎地撇过了头。
盛苛苡想了想,还是张口纠正。
“他人很好,他值得。”
耳垂却越来越地泛红——
-
那晚的“议题”,也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否是双方达成了一致。
盛苛苡后来窝在被子里面,翻来覆去了半个夜晚才勉强入了睡。
脑子里一直在想的全是,自己在周礼面前有没有露馅。
她觉得周礼说的也不错,人就是要勇敢表达才能有得到的可能。
只是……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胆小鬼。
她明明和高中时的盛苛苡相差很多,却还是在他面前少了些勇气。
盛苛苡紧紧咬住下唇,很不甘地承认了这点。
顺利地通过了福利院组织的义工“结业”考试后,盛苛苡正式入职,担任起了在福利院照看孩子们和维护院内正常运转的工作。
她右手拎着洒水壶,正悉心地为后花园里花花草草浇着水。
“不好了不好了!”
何皎皎焦急的声音自盛苛苡的身后响起。
盛苛苡赶紧放下手里的喷水壶:“何老师,怎么了?”
“小童,是小童。”
何皎皎因为急忙跑来,连呼吸都喘不均匀,抬手抓着盛苛苡的手腕便往楼后面绕。
“刚刚课余活动,我就叫着孩子们玩捉迷藏,答应他们最后一个被找到的人今晚奖励一个汉堡包。”
何皎皎的声音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小童这孩子,自己一个人溜去楼后面的废弃锅炉房里面了。”
“结果……”
“结果什么?”
“那边年久失修,堆放了很多废弃木材之类的,小童进去之后门旁边一个架子倒了,把出口堵住了。”
对话间,两人小跑到了锅炉房的前面。
外表看起来很是阴森的一件小屋,从角落处积累的蜘蛛网也能看得出很久没人到访过了。
“小童不会这么不懂事,自己来这种地方的啊。”盛苛苡小声喃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锅炉房前围了不少的小朋友,大都好奇地往屋内张望着。
何皎皎缓神过来,在现场指挥起了其余的老师。
“张老师,李老师,你们两个赶紧带这些孩子们回房间去,这边太危险了,别再伤到其他的孩子。”
“好。”
“小陈,你赶紧联系安保处今天值班的罗叔,叫他带人过来。”
“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小孩子们被疏散走,安保处的人还没到,偌大的空地里只剩下了盛苛苡和何皎皎。
盛苛苡半蹲在被遮得掩饰的门前,用手边叩边喊着:“小童!小童,能听见姐姐声音吗?”
“没声音,”何皎皎脸色煞白,“张老师说从知道小童在里面就一直在叫他了,都没人应。”
“确定在里面吗?”盛苛苡还是存疑。
她还记得,之前带他去游乐场那次,周礼怂恿三人一同去玩个“鬼屋寻宝”的项目,小童表现出了空前抗拒。
看着不像个胆子大的。
“姐……姐?”
她回头和何皎皎说话的间隙,一门之隔的屋子里传来了小童微弱的声音。
盛苛苡立马凑近到了门前:“小童,你没伤到吧?”
“姐姐,我……我害怕,这里好黑。”
“别怕,别怕。”盛苛苡一边耐心安慰着,一边四下扫视,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没用的,刚刚张老师和李老师都看过了,这门估计被里面倒下的杂物挡住了,推不开。”
“我进去吧?”盛苛苡目光落在另一侧墙面上的小通风口。
“太危险了,要不还是等安保来吧。”
“里面的情况太未知了,我不放心小童自己在里面。”盛苛苡满脸的焦色,语气却是十分镇静的。
“而且这洞口太小了,男生估计也很难进得来,我先进去,至少要保证小童是安全的,在里面也方便接应些。”
盛苛苡说话间,已经用手从洞里探着里面的情况,扒出来好几块的碎石。
“不行,要去也是我……”
盛苛苡按住何皎皎的手:“你对福利院熟,肯定是在外面指挥更好些,放心吧里面又没什么危险的。”
“我只是看看小童,放心。”
何皎皎这才缓缓地松开了手。
盛苛苡从一旁的洞口进入,刚一进去便呛了一口灰尘,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仗着洞口进来的光,她注意到了在门旁的小童。
他肉乎的小脸早被尘土抹花,正蜷在角落,地上散落一地的木板碎片。
盛苛苡几乎是连跪带爬地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不怕啊,姐姐在呢。”
见了熟人,小童立马“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盛苛苡拍了拍小童的脑袋安抚他,又拿着手机的手电筒,打量着门口的废墟。
看起来像是管道老化,断落下时带倒了门边堆放木料的柜子,正好挡住了屋门推动的轨迹。
安抚好了小童的情绪,盛苛苡慢慢爬起身,向何皎皎汇报着屋内的情况。
“我试着把挡着门的这几块木板移开,你让安保在外面试试能不能强力破门?”
“好。”应她的却是一道男声。
盛苛苡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何老师吗?”
“不是。”
依旧是男人的声音,不等盛苛苡反应,他又道:“是我,周礼。”
“盛苛苡,你别怕,我在外面。”
“……别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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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斯文太子爷 x 娇滴滴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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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圈子里,楚宴的名号,实打实响亮。
他狠戾深谋,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短短几年,平步青云,一路做上楚家掌权人之位。
旁人都躲之不及,只有沈可鹊不以为意。
第N 1次被闺蜜旁敲侧击地问起二人婚约时,也只是满不在意地一句——
“我诶,堂堂沈家大小姐,要星星有星星,要月亮有月亮。”
“区区商业联姻,我还怕他吃了我不成?”
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的表面关系。
出生豪门世家,沈可鹊对夫妻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更何况她早早派了人打听,楚宴心有所属,有个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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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在玄关处的墙角,被男人的吻逼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可鹊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这段联姻,好像和刻板印象不太一样。
对外总一丝不苟扣到最上的西装衬衫,已经凌乱不堪。
一双大手轻轻攀住沈可鹊白净脖颈,让她逃无可逃。
“听说你,不怕我?”
男人声音低磁,是压着火的。
被楚宴在酒吧抓了包,又圈在了床上,整三天没出房门后,沈可鹊有些迷茫地反思起了两人的关系。
“怕。”
这回沈可鹊改了口,毕竟她也没想到楚宴看着斯文的模样。
背地里,是真能吃了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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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旗下一家子公司倒闭,有小道消息是楚宴一手所为。
不少对楚宴仍有觊觎的女生,联合媒体,一举将“楚宴沈可鹊表面夫妻”推至舆论最**。
当事人之一的沈可鹊却丝毫没被影响心情,只顾看着散落地上,被扯得不成样子的真丝睡裙,满心埋怨。
“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名分?”
“……等你学会好好解人裙子。”
“可是我等不及。”
男人的话,好似一语双关。
那天,京临上空,烟花不眠不休了一夜。
烟花下的落地窗前,又是缠绵悱恻、不得安宁的寻欢一晚。
中途,沈可鹊溜了个号,仰着头观赏着楚宴送她的礼物。
不免笑他:“楚总,就这么等不及,要向我示爱?”
“阿鹊,你当真不知,我爱了你多久?”
男人额角是汗涔涔的,偏偏语气是旁人没听过的温柔:“多一秒钟,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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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天前戏时,沈可鹊突然良心发现,向楚宴坦白了自己一段露水情缘。
他活好心细,想来也不是什么纯情传统男。
“楚总不介意这种小事的吧?”
楚宴直接扑了过来,几乎要将沈可鹊吻到窒息的力度。
他擦了擦被咬得渗了血的唇瓣,轻笑:“原来你不记得。”
沈可鹊恍惚中,见他褪去了常年带着的指环。下面是一圈被洗去了的纹身痕迹。
那夜笙歌的记忆一阵阵地浮现,她记得这双手,曾经无名指上翩跹了一只蝴蝶。
“是你。”
“全都是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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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挑剔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