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芽生殖也配有对象吗 第5章 我侄子的贵族小妈住进了我家

三天了，你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

三天前，莫斯让好友、尊敬的警界常青树之子，伟大的警界新星指挥官——怀音，去局子里捞自家无辜弟弟。

结果他小侄子一场还没哭完，新星指挥官就打电话给他了。

不愧是新星指挥官！

莫斯兴高采烈，怀里的烫手侄子很快就可以孩归原爹了：“兄弟！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你太靠谱了兄弟！”

新星指挥官的语气要死不活、生无可恋：“……你在哪，来警署接一下我，我无家可归了。”

利亚家隔壁住的是两位虎属亚人，但萨沙一见那两位和蔼可亲的虎属爷爷奶奶就哭，所以也不好贸然叨扰两位老人家，但又不放心把侄子一人丢在家里。莫斯只好进了希顿的房间找来外出背带，把哭到打嗝的侄子背在身上，关上门，三两步下了楼，去车库把摩托推了出来。

一看出了门，可以坐车车，萨沙又笑了起来，刚哭出来的豆大泪珠都掉进了笑咧的嘴里。

“萨沙不哭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像你爸小时候一样乖。”

也对，出芽的，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才刚跨自然年，虽然现在已经不在曾经的太阳系，没有春夏秋冬和黑夜白天，但因为所有蓝星生命基因都是在漫长岁月中，为了适应曾经的环境而进行优胜劣汰与习性进化的，所以最外层的拟态卵壳依然按照曾经的环境模拟冬日的寒冷与正午的暖阳。

所以莫斯把摩托车骑得像三蹦子一样慢，生怕宝贝侄子被冻着。

沃列塔警方标志性的黑白涂料和用特殊烤漆喷绘的沃列塔警徽，让莫斯这辆警用巡逻铁骑非常拉风，央区警署高耸的大门分海陆空三道，他一进入央区警署的地界，驶入警用门禁大道，一架小型警用智能飞行门禁就从锂能量口飞出，来到莫斯身边。

警用门禁大道很宽、很长，毕竟特殊警和护卫警的警用车都属于重型、大型管制车辆。莫斯把着摩托的龙头微微向左，将车牌对准和他同速前进、相对静止的飞行门禁，门禁的摄像头在拍到清晰的号码后，小小的飞行物丝毫没有运算和数据延迟，立刻识别出相关信息：央区-交通警备二中队-莫斯·利亚副队长。

“出入许可，欢迎回来，莫斯·利亚副队长，为您打开：埃尔法-南-陆用入口，方向：央区警署办公楼A。”

飞行门禁的智能语音在播报完信息后就飞离了莫斯身边，前方悬空的百架交通桥缓缓放了下陆用的其中一座，交通桥的一端连着警用门禁大道，另一端则接通了陆用隧道的南入口。

驶过交通桥，进入埃尔法隧道

“今天人真少，埃尔法都没被占用，走萨沙！大伯带你看看埃尔法隧道的全息手绘！”

说完，莫斯一拧右车把，加快了速度，萨沙立刻兴奋起来。

驶入隧道的一瞬，巡逻车的车灯都没来得及识别光线弱而自动开启，埃尔法隧道内就亮了起来，莫斯降低了车速，拉开了前襟，把埋在怀里的萨沙脑袋扒拉出来。

萨沙浅绿色的双眼里划过一道道的彩光，全息手绘图在隧道的内侧铺开，随着莫斯的前进，生命也在进化着，手绘卷轴的起点从沃列塔还在原本那个完整的星球上开始，45亿年前出现了生命，从简单到复杂，从海洋到陆地，从腮到肺，从鳍到足到飞羽……展示华丽的珊瑚礁时，彩色映在了萨沙的眼中，他开心地伸出手：

“爸爸……爸……”

之前萨沙还不会叫爸爸，今早他爸被抓走，萨沙找不到爸爸，哭着哭着就会喊了。

莫斯低头看着萨沙白皙的小脸被彩色的全息光线点染，小朋友伸出小手触摸，摸到了一手坚硬，面露疑惑。

“爸爸？”

莫斯笑出了声：“对，是爸爸，也是伯伯，也是萨沙，我们都有珊瑚虫基因，珊瑚礁就是我们的分泌物，我们的外壳、我们的骨骼、我们的遗骸……”

自诩为高级动物的人类融合了低等的腔肠动物，不择手段地繁衍生存，自此，珊瑚可以离开海洋，替代白色的钙盐，成为人类彩色的骨骼。

蓝星爆炸了，45亿年的生命历程抛在隧道中，莫斯驶向的是爆炸后的3.2亿年，物种大融合、生命大团结的未来。

……

“你真他妈的慢。”

怀音耷拉着耳朵，黑发半遮着双眼，他抱着胳膊在寒风中等莫斯，警服在集中供暖的办公楼内还是够用的，但是出来实在是不抗冻，莫斯慢慢悠悠地带着小孩在隧道里观光，出来看到的就是冻出大鼻涕泡的怀音。

“抱歉抱歉，带着小孩……无家可归是怎么回事，我弟呢？”

怀音一时不知从何解释，萨沙却脆生生地礼貌喊人了：

“妈妈！”

这一切悲剧就是从这声妈妈开始的……莫斯被吓了一跳，然后哈哈大笑，说他们家出芽生殖的都有这个要妈妈的坏毛病。

他没笑两声呢，看见怀音绝望地闭上了眼，在萨沙开朗兴奋的“妈妈”声中露出生无可恋的绝望表情。

莫斯·好歹也是位警官·利亚：“我靠……跨年夜小金毛？我侄子？！”

怀音点了点头。

寒风呼啸冷透我心，被喊妈妈实在冤屈。

姘头他哥让我捞弟，我被老子骂成傻*。

押韵牛批，八言诗，作者：怀音。

萨沙在莫斯的怀里不安分地乱扭，最后如愿进了“妈妈”的怀抱，怀音无力反抗，小朋友开始扯他的狗耳朵，莫斯讪讪地对好友笑了笑，看见好友冒出第二个大鼻涕泡后，把他拽上巡逻铁骑的后座，领着怀音回家了。

“…我弟…你爹……算了，看你那样，回去再说吧。”

在莫斯家的小公寓，对着暖气吹了仨小时，顺便把小朋友哄睡着，怀音开始平铺直叙说明了所有情况。

莫斯·利亚从没想过事情能有这种展开：

“你是说，你爹怀疑我弟杀人？”

“录音可视监控的角度有点棘手，正好拍到萨沙朝死者伸手了。”

“你以为你爹是因为你跟我弟生了萨沙才抓的他？”

“……我爹昨晚说要找到那个男人。”

“所以你怒闯审讯室？”

“嗯。”

“你还跟你爹干架？然后面谏控诉？”

“嗯。”

“你还扒了我弟裤子？！”

“这个真没有……”

小金毛在希顿的房间睡着了，他睡在爸爸的房间，“妈妈”也跟着回来了，还看了鲨鱼、恐龙和大象……

大金毛还在审讯室。

莫斯一屁股坐在怀音旁边，怀音正端着一杯热水小口喝着。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弟肯定是无辜的啊。”

“三天吧，三天应该就有结果了。现场勘测和尸检需要一天，排查死者身份、摸排可疑人员需要两天，这个死者比较特殊，她的身份背景几乎空白，央区兔属亚人的名单上也找不到她，死状凄惨不说，还偏偏就在中央大街，影响很不好，所以上面很重视……”

怀音嘬了一口热水，停下来思索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在反溯死者死前经历的时候，只有你弟弟和她有过短暂接触，酒吧摄像头显示，她回到酒吧后就一直在角落里坐着，零点过后突然起身去了卫生间，再也没有出来……”

这些案件信息都是在被停职一个月，他老子骂他傻逼把他赶出来后，怀音听考拉审讯员说的，他想看一下案件资料和现场照片，几个审讯员一脸为难，怀音有些难堪。

行，不看就不看，不就停职一个月吗？！

就像怀音所说，在新的线索出来之前，目前确实无法洗刷希顿的嫌疑，所以只能等痕迹学专家和尸检结果。

等待的第二天，莫斯就得去上班了。

小萨沙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爸爸这么长时间，第一天他还勉强能行，在怀音和莫斯的全天候陪玩下也算得上老实乖巧。

但是第二天，莫斯去上班，怀音这个犬属亚人又本能地用气味标记领地，希顿的房间很快就没有爸爸的气味了，萨沙开始闹了。

莫斯接到怀音电话的时候，正在给违章停泊的民用双人机拍照开单。

他接了电话想都没想：“点外卖，无人机配送地址填央区军队家属院A座202，萨沙不用喝奶，吃米糊或者麦片就行，营养液在厨房冰箱里。”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想问，小孩哭了怎么哄，他老是找我要爸爸。”

莫斯开好了罚单，警用呼叫通讯拨通了机主电话，他于是匆匆撂下两句就挂了：“逗他玩让他转移注意力就行，我弟没杀人，你爸肯定能查明白，兄弟你再坚持坚持，挂了。”

怀音真的很想骂，那你来坚持坚持呗，但考虑到自己正寄人篱下，这小孩的爸也算是无妄之灾，怀音叹了口气，在萨沙不断对着“妈妈”要爸爸的哭声中变成了犬形态。

莫斯回家的时候，萨沙正在尊贵的、高贵的杜宾贵族新星警官背上骑大马。

莫斯一边喊着萨沙没礼貌！

一边用拍违章停泊的手速连拍了数十张照片。

“这个好啊，等希顿出来了给他看看，贵族小妈能这么对自己儿子，他一定很欣慰吧。”

怀音抖着耳朵不让萨沙拔他耳朵尖的毛：“……我不是他贵族小妈，要不是他乱喊妈，我也不至于今天那么误会我爸。”

莫斯换了鞋，倒了杯水：“你也知道是误会你爸你就去道个歉呗……”

犬形态的怀音坐了下来，萨沙顺着他光滑的背毛滑到了客厅的地毯上，咯咯笑了起来，喊着妈妈妈妈，应该是还想再玩一遍滑滑梯。

怀音不搭腔，想也知道他不愿意跟他爸低头。

莫斯叹了口气：“你俩真行，天天在一起还不珍惜，我爸要是还在……”

说完，莫斯略显刻意地岔开了话题：“所以你昨天跟我说的最后一段到底怎么回事，我弟的裤子……啊！我知道你们东方古国有这个典故，一位开天辟地的女皇陛下，拥有的两任丈夫恰好是父子……”

“闭嘴，莫斯·利亚。”

……

第三天，痕迹学比对结果出来了，除了第一发现人和死者外，现场没有第三人痕迹，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血液中除了酒精外还有残留的基因血清，但大量的基因血清却集中在爆炸的胃肠中，散得现场到处都是。

基因血清的成分检测比想象得慢，所以尽管一看到基因血清，怀江就知道眼前的希顿上校应该是无辜的了，但成分分析结果没出来之前，他依然没有释放希顿。

只不过审讯的内容比较奇怪。

“……利亚上校，您的家族都是采用无性生殖进行繁衍后代的吗？”

“对。”

“那也就是说您现在其实还是单身？”

“？对。”

“您考虑给萨沙小朋友找一位新的母亲吗？”

“……？不考虑。”

怀江于是对一脸疑惑的希顿露出了很满意的温和笑意：

“谢谢您的配合。”

“？”

而希顿·利亚的家里，此刻已经掀翻了天。

莫斯要去执勤，家里的挚友和侄子一起发疯了。

犬形态都不管用了，萨沙哭声震天响，而怀音也受够了带小孩，他威胁着萨沙如果再哭就让隔壁的虎爷爷虎奶奶把他吃掉。

萨沙哭得更狠了。

最后几乎是在他们怨毒的眼神中，莫斯逃出了家门。

说是执勤，其实今天只有巡逻任务，从民区巡逻出来，骑着警车到中央大街时，莫斯想到了自己那可怜弟弟……

什么酒吧啊，中央大街都是些奢侈品店，过了钟楼和路口，在主街道的另一边，才有些商铺和餐厅。

三天了，调查取证已经结束，酒吧虽然仍未营业，外面的警戒线却已经撤了，所以莫斯·利亚盯着一家门头暗黑、门面不大的酒吧沉思半晌……

“礼赞？是这个地方吗……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啊，是连锁店吗？”

注：最早的生命距今约38亿年，45亿年后爆炸的数据是私设，向蓝星控道歉（bushi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人类牙齿也属于骨骼，但是几位珊瑚虫基因的角色……牙齿不是彩色的（擦汗，补充说明一下）

发现读者老大！（单膝跪地）（深情吻手）（被无情甩开）（蹲地上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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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侄子的贵族小妈住进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