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半个月里,除了每天早上去应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李狗外。
我都会去山洞里帮念禾换药。
大抵是我的好人属性爆发了,我把我这些年存下来的能用得上的伤药一股脑地都用在了念禾身上。
只是为了增加出逃的成功率而已,我想。
念禾的伤口所幸只是外伤,但是有些许地方伤口很深。
他倒也坚强,面对我不太娴熟的上药手法,全程没落一滴落,只低眼专注地看着我手上的动作。
若不是他下唇被咬出了一道明显的红痕,我怕是要以为自己医术高超,自带麻痹疼痛的效果。
我轻轻触碰了下他的下唇。眼神与他平视。
“念禾,疼就跟我说。”
“我不需要一个只会忍耐的病人。”
“在我面前,你不用故作坚强。”
念禾的双唇微分,也听话地不再咬着下唇,活像一只乖巧的小狗狗。
当然,和李狗的那种狗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我这么短短几句话却好像打开了念禾的某种开关。
我将伤药轻轻撒在伤痕较深的伤口上。
念禾会用那双碧波般澄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软着声音。
“姐姐,有点痛。能不能轻一点。”
我将动作放得更轻,拿起早有准备的蜜饯往他嘴里塞去。
离开时手无意间碰到了他的双唇,念禾便浑身一颤。
“这样呢?好一点了吗?”
我问道。
“好多了。”
念禾含着蜜饯,低头玩弄着他修长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回答。
似在害羞?
可当我把伤药轻轻撒在一些浅浅的伤口时。
念禾也会皱起浓密的眉毛,用他楚楚可怜的狗狗眼望着我,一副很疼的样子。
“姐姐,有点疼。”
这可真是......才短短几天,就开始偷师了啊,倒还学得有模有样。
我在心里偷偷发笑。
上个药原来这么有意思。
表面上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
“好,那我再轻一点。”
于是乎,在我愈发轻柔的上药手法和虽然多种但所幸不相克的伤药下,念禾的伤口也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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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突然起了坏心,逗弄起念禾。
我轻轻碰了碰念禾已经快要结痂的伤口,一脸真诚地柔声问道。
“还疼吗?”
念禾的眼尾微红,以为他的小把戏被我识破了(啊,确实被我识破了)。
在脑海里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含糊了许久,才吐出一句。
“当然不疼了。”
我揉了揉念禾蓬松柔顺的头发。真的好像一只狗狗啊。
突然间觉得,出去以后养一只狗狗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