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看瑟瑟,晚上就遭报应了。
许慎允去找医生了解情况了,云清许本想偷偷摸摸打开漫画,把没看完的部分看完。
可刚打开,一阵烧心的酥麻便从后背直冲大脑。
滚烫的热浪迅速将他包围,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爬上四肢。
完蛋。
药效开始发作了。
*
医生:“大体是没什么问题了,就是需要注意,近期药效可能会有一次大排放。”
许慎允将云清许的各项身体数据一一看完之后,点了点头:“好,谢谢医生。”
“哦,对了。”医生清了清嗓子:“第二次发作可能会有不同于第一次的情况出现。”
“这边我们的建议是,作为男朋友的你最好待在身边。”
许慎允递纸的手一抖:“我……”
“发作的时候,患者的情绪会很不稳定,具体情况我们无法预料。”医生打断道。
“不同人会因为体质不同出现各种情况,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患者的情绪波动会非常大。”
医生表情严肃了些:“如果不能及时安抚波动的情绪,对患者的身体可能会有危害。”
“危害?”许慎允双眉微蹙。
医生:“对,还是不可逆的,所以务必要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安抚好患者的情绪。”
许慎允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对身体会有不可逆的危害……
对段家还是仁慈了。
许慎允站在房门前,深吸了几口气,等情绪恢复稳定后推门走了进去。
——哐当!
门推开的同时,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从房内传来。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许慎允抬头看去。
只见,原本安分躺在床上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被子凌乱地堆叠在床尾,刚才被他放好的零食此时霸占了小狐狸本来躺的位置。
许慎允将门合上,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视角盲区消失,云清许瘫坐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怀中抱着前几日为了冰水买的小冰箱,正在想尽办法想将沉重的箱门打开。
可发软的四肢本就使不上力气,汗液将手心浸湿,每一次用力都会从门上滑过。
小狐狸急得眼眶都红了,紧咬着充血的红唇,苦恼地看着怀中的解药。
许慎允深吸了口气,将视线从浸湿衣物下若隐若现的红润移了开来。
安抚情绪,安全情绪,安抚情绪······
许慎允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医生的话后,抬脚走到了云清许身旁,单膝跪在他身前。
然而,还未等他思考出要怎么开口,云清许却先一步抬起了头。
泪珠争先恐后地从眼尾流出,秀眉微蹙,淡蓝色的双眸似受了天大委屈般可怜地看着他。
心脏暂停了一秒,许慎允慌乱地别开了视线。
他连自己的情绪都要无法控制。
云清许将怀中的小冰箱放到了地上,似是找到了新的解药一般,焦急地向许慎允所在的方向靠去。
可身前的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都不愿意看他。
小狐狸瞬间就急了,他抓住许慎允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脑袋蹭过对方温热的手心,毛茸茸的尾巴有些讨好地蹭着他的大腿。
许慎允喉结微动,心脏好像坏掉了一般,在骤停与急跳中反复切换。
混乱中,小狐狸将失控边缘的许慎允扑倒在了地上。
许慎允抬手护住了他的身体,防止他摔到地上。
再这样下去,别说安抚云清许了,他自己都快要疯了。
而云清许似是不满意身下西装的触感,双腿分开跪坐在他的身上,开始认真地调整自己新找的温床。
西装纽扣被一一扯开,腹肌线条在微湿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
云清许抿唇,身体内的无名□□又旺了些,睁开被水雾模糊的视线,纤细的手指有些颤抖地触碰上了第一课纽扣。
指腹刚碰上,一股强有力的束缚感便爬上手腕。
许慎允单手抓住了他的手,一点一点引导着那只细腻到如白瓷烤制成的手指向上移去。
云清许的视线跟随着失去自主行动力的手移动着。
纽扣,衬衫,领带……
手停了下来。
许慎允将他的手指放到了黑色的领带上,喉结上下一动,嗓音沙哑道:
“和我玩一个游戏好吗?”
*
深秋的夜,晚风呼啸而过,刺骨的凉意吹断了摇摇欲坠的秋叶,却怎么也无法吹散相恋的**。
许慎允单手将失去行动力的云清许抱起,将床上的零食推到地上后将人放到了床上。
云清许一惊,缠绕着许慎允腹部的尾巴又紧了些。
许慎允安抚性地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柔:“我不走。”
“去床上躺着好吗,地上凉。”
云清许试探地松了松唯一可活动的尾巴。
许慎允手一用力,将人平放在了床上。
云清许顺势蜷缩在了床上,黑色领带将视线遮去,手脚被许慎允用不知从何处找来的毛巾绑了起来。
失去画面与行动力的束缚感让被□□侵蚀的大脑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云清许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双唇:“水,冰水。”
“嗯。”许慎允应了一声,将准备好的矿泉水打了开来。
将那蒙着水雾的双眼,以及作恶的双手束缚住后,许慎允总算是可以暂时正常活动了。
他将水喂到云清许嘴旁。
失去视觉的云清许连带着其他的感官好像也变得迟钝了起来。
舌尖微微探出,在确认好吸管的大致位置后,才缓缓含进了嘴中。
折腾了两个小时,云清许终于稍稍安稳了下来。
大量的失水与消耗,让本就只吃过一点东西的胃变得空空如也。
云清许皱了皱眉,舌尖将吸管从嘴中抵出:“饿。”
许慎允:“想吃什么。”
云清许:“蛋糕。”
“好。”许慎允转身重新拆开了一个奶油蛋糕,左手刚递过去,还未等他找到勺子喂,湿热柔软的触感覆上了指尖。
许慎允一惊,手下意识地想要收回,却先一步被云清许咬住。
“嘶。”许慎允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一松蛋糕掉到了小狐狸跪在床上的大腿上。
云清许并没有多留恋只沾染了一抹奶油的手指,舌尖快速掠夺后,将目标转移到了大腿最上层的奶油。
手指挑起未被沾染过的部分,满足地送进泛着水光的红唇。
许慎允眸色微沉,抬手将白衬衫的纽扣又松了些,云清许身上的热度快要把他仅剩的理智给烧掉了。
黑暗中,深红色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白皙的脚踝。
稳定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会,刚还心满意足的小狐狸不知为何,又难过了起来。
泪珠将黑色的领带浸湿,狐耳委屈地耷拉在白发上。
许慎允将他腿上的奶油细细擦去,触手将人拥入了怀中。
“想要什么,和我说。”
我全都满足你。
*
第二次药效发作的确与第一次不同。
这一次的小狐狸,明显还留有了一丝神智。
情绪波动却更大了,上一秒还乖乖地睡觉,下一秒便委屈地直掉眼泪。
许慎允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
等他第五次将人哄睡之后,已经凌晨六点了。
他看着投射在地上的光亮,有些恍惚。
怀中的人睡着了也不安稳,手脚并用地将他锁在身边,一步也不让离开。
上一次和另一人待这么久是什么时候。
许慎允大概思考了一下,在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很快便找到了例外。
是他母亲第一次发病,用自杀威胁父亲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岁,因为害怕母亲的离去,整夜整夜地蜷缩在母亲的床下,连闭眼都不敢。
再后来,母亲被送去精神病院,而他也彻底变成了一个人。
云清许似是又感觉到了不舒服,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许慎允也很快对他做出了回应。
手心滚烫的温度舒适地揉过白耳,云清许眉心微动,再次睡了过去。
许慎允深吸了口气。
细想来,他认识云清许的时间这么短。
对方却好像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难以割舍的例外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例外。
这种,随时可能会消失的例外。
如果不能完全是他的,他宁愿从未拥有过。
许慎允轻呼了口气。
等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他或许也应该,变正常了······
*
云清许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黄榆的大喇叭给吵醒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黄榆的人还不见踪影,声音却先从几百米外穿透木门惊醒了云清许。
“这里这里,学长学姐往这边走,这里就是小云的房间!”
“在往前走大概一两米。我们将会看到小云这几天蜗居的巢穴。”
云清许迟钝地眨了眨眼。
谁他妈在导游他的病房?!
“对,这就是云少住的房间,一室没厅。”黄榆边介绍边推开了门。
“我们可怜的云少自从中毒身发后,便一直在此处修养,每天过得那叫一个苦,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忍耐着疼痛在床上学习,不落下功课!”
黄榆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那叫一个苦啊!”
季学长点了点头:“云同学太刻苦了!”
靳学姐摸了摸泪:“太刻苦了!”
三人抬脚走了进去。
黄榆:“我哥们绝对在学习,我前几天来他都不愿意搭理我,说要补上拉下的课程,他现在一定也在······”
黄榆揉了揉眼,话一抖:“在干吗?”
学长敲了敲表情僵硬的学弟:“怎么了吗?”
抬头,看清楚房中的景象之后,全身僵硬。
学姐跨过僵硬住的两小人,同样探头向房中看去。
小脸一红,全身激动!
学姐:“嘿,太刻苦了。”
学长,黄榆:“???”
我听到了什么?
云清许从床上坐起,黑色的领带松垮地挂在白皙的脖间,眼尾与嘴唇泛着不正常的殷红,漏在被子外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昨日被绑下的红痕。
怎么看,都是一幅被狠狠欺负了的形象。
云清许开口时,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们怎么来了?”
话音落下,黄榆扇了自己一巴掌。
云清许:“?”
这一定是梦!
黄榆揉了揉眼,他那刻苦学习的哥们,怎么变成刻苦“干活”的哥们了?
云清许清了清嗓子,刚想将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西装外套拿出去,却先扯动了酸痛的腰。
“嘶。”云清许揉了揉腰。
昨夜一直以一个姿势躺着,腰有点难受。
而他这一系列动作,到了门前两白一红人的眼中,便变了味道。
学长,黄榆:我是谁,我在那。
学姐:“嘿,刻苦。”
云清许将西装拿去,刚想说些什么,厕所的门却先一步被打了开来。
先前三人都沉浸在云清许“刻苦学习”的震惊中,完全没注意到厕所有细微的水声传来。
简单冲洗过的许慎允从厕所中走了出来。
嗯?怎么多了三个人。
下一秒,啪!
黄榆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许慎允:“······”
这是他们好朋友之间的爱好吗?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西装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