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亦开车在路口的接到霖牧然时语气依旧很欠的说:“这不是我那消失了三年音讯全无的姐姐吗你是突然想起人间的美好,下凡回来看看我们是吗?”
没理会李辛亦做作的表演,霖牧然斜眼睨了李辛亦一眼拉开车门。动作优雅的坐上车。车门关闭后,霖牧然身上那股熟悉的檀木清香瞬间占满了整个车厢。冲淡了李辛亦车里的怪味。
李辛亦抬眸看了眼后视镜里坐着汽车后座上一言不发闭目养神的霖牧然,撇了撇嘴想,这个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闷骚。装的很!
“去哪儿啊?”
“你家。”
轻柔的声音缓缓飘入耳中,李辛亦麻利的打火开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凌晨的街道有一种独特的孤独感,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都装着自己的故事步履坚定的向前走着。一路上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李辛亦虽然很好奇霖牧然怎么会这么突然的大晚上让她来接她,但是她太清楚霖牧然的尿性了,自己开口问她绝对会沉默到底的。就像刚刚的那通电话,自己絮絮叨叨的不知道讲了多少话,霖牧然轻飘飘的一句“车坏了,不想回家”就把她彻底打发了。
李辛亦怀揣着一肚子的疑问,领着霖牧然进门。看在眼前久别重逢的表姐,感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记忆中的意气风发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身消极与颓废。
“霖牧然,你不解释一下,你这几年到底藏哪了吗我可不像舅舅,你写几封信寄回来就没事了。”
端坐在沙发上的霖牧然揉了揉额角,语气疲惫的回答道:“系里的外派任务,情况有点特殊,所有行动都要求保密。”
“所以你就三年不回家,一年就寄一封信回来,信封上连邮戳的没有。”
“你这话也就说给舅舅听他会信,你们系那个汶教授,我都打听过了也是三年前外派出去的,可人家一个星期一个电话回来,还时不时的寄点特产回来。”
“你就是故意想躲起来对不对,霖牧然我是做刑警的你知道吗?”
李辛亦越说越上头,到后来险些有些刹不住,可能是职业习惯的原因两人之间谈话不自觉就变成了审问现场的感觉。可是饶是她情绪再激动,到霖牧然这里依旧是轻飘飘的一句,
“家里有酒吗”
“哈!你说什么?”李辛亦简直快被霖牧然气笑了,感情自己刚刚的大篇长论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深呼一口气,把准备咬死霖牧然的牙收了回去。转身走去厨房拉开冰箱门,咬牙问道:
“只有冰啤酒,喝吗?”
“嗯”依旧是讨人厌的单音节回复,李辛亦拿上冰啤酒,走回客厅递过去一瓶给霖牧然,她自己拿了一瓶握在手里,也不打开就这么抱臂站在霖牧然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霖牧然喝了口啤酒暗哑着声音缓慢的开口道:
“你不是之前一直问我有没有交男朋友吗?”
“我确实交往过。”
“当年,突然的离开很大部分原因和他有关。而你猜的没有错,我就是在逃避”
许是今夜的月色太美,又或是手里酒太过醉人,一向寡言的霖牧然有些急切想将心中埋藏了多年的情绪借着微凉的酒宣泄出来。李辛亦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也没开口打断她,饶有兴致抱臂站在她身前继续听着。停顿片刻霖牧然继续开口道:
“我今天又碰到他了,他……让我很迷茫,我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好?”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自信朗澈的霖牧然这个时候居然露出一脸的茫然与挫败。见惯了这人讨人厌的样子,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辛亦不适的别开脸。斟酌一番
“那个男生是谁?”
知道这个问题躲不掉的霖牧然叹了口气,低头用手拨弄了下啤酒瓶上的拔环,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回答道:
“你见过的,他叫沈清悠。”乍听这个名字脑子有那么一瞬的茫然,可仔细咀嚼一番发现这三个字熟悉的可怕。李辛亦曲起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思索了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她眼睛一亮声音有些激动的开口说道:
“我想起来了,他不是舅舅前两年去宁远镇当班主任时的学生吗?”
“我的天!难怪藏了你这么深,原来是拱了你爸的学生。”
“等等!”似乎是又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李辛亦看着霖牧牧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声线有些抖的继续说道:
“你说的沈清悠,是在两天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刚刚封影帝的那个沈清悠吗?”
见霖牧然轻微的点下头,李辛亦连说了好几个“卧槽”才勉强平复好略显夸张的表情,她看向霖牧然的眼神渐渐变的有些复杂起来。
这个世界也太不公平了,新晋影帝居然是霖牧然前任。不是说书呆子都注孤独的吗?怎么到霖牧然这就不一样了。忍这泛上来的酸意李辛亦一边开着啤酒一边继续提问,
“所以你是跟舅舅坦白了,才大半夜的让我来接你的是吗?”
“不,几天我爸安排我和袁昰淼相亲,结束时沈清悠突然联系我了。我有些拿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当初说喜欢我的是他,提分手的是他,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他并不快乐。”想到沈清悠泛红的眼角和苍白的脸,以及那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身体,霖牧然眼眸暗了下,心口处泛起一丝胀痛。
听到袁昰淼三个字李辛亦扣啤酒瓶上拉环的动作一滞,动作不自然的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
“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袁昰淼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这两天。”
“那个沈清悠是不是想找你复合啊?”
“我……不知道”
“那你想吃回头草吗?”
“……”霖清悠甩了个看白痴的眼神给她,被眼神警告的李辛亦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说:
“那你们怎么在一起的?”她实在是很好奇,外表和内里都十分清新寡欲的老干部霖牧然是怎么勾搭上他爸的学生的,而且这个学生还是新晋影帝。
这简直太刺激的好嘛?试问谁能拒绝这种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