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文见到母亲时,已不见平日里的精致和神态,楚君文命人“去打些水来,我母亲梳洗一下”又看着母亲问“母亲,你当真与叛党勾结了?”
魏母有些后怕,低下头,唯唯诺诺的问“当今皇上会饶了咱们吗?为何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你父亲在做什么”
“父亲在跟长兄商量战事,是为新皇而战。父亲说新皇仁慈大义,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新皇为何能饶了叛贼?”
“旁人我不知,父亲说,楚家多亏了嫂嫂,原因我不知。母亲,你本应主内,为何要与叔父他们谋划谋反,谋反是大罪 ,你岂能不知?”
“我哪里与他们谋反了?”魏母有些激动,她还怕得要死,她怕死,怕楚家上上下下因为她全部陪葬,她怕不死,怕无法面对楚政和以及这朝廷中官员的家寰。
“你是未与他们谋反,可你明知此事,为他们传信,若不是有你庇佑,这朝前官员李漳,怎么会与后宫魏融相交?”楚政和站在楚君文身后,看了一眼有些落魄的魏母。后者有些心虚,并不敢言。
“你去梳洗,我有事问你”随后转身回前厅。
楚君初进房,瞧见孙离泱泱坐在桌边“这两日你也受惊了,我瞧你精神不怎么好”君初握了握孙离的手“手也凉”
“你怎回来了?朝中目前定是乱了,你此刻往朝中去,不说稳定朝心,也能定一下一些人的心了”孙离回应
“新皇未召见,我一去,像是收拢势力,不利。”
孙离笑“那弃儿,不,新皇。他嘴上不说些什么,到底是对你有些看法的,走罢,我陪你去。”
“对我这总督大将军有何看法,怕是对你这夫君有看法罢。大国当敌,这时不是儿戏。”
“什么儿戏,新皇他自幼是我陪着的,恐是这会子正被朝中的规矩搞得头疼呢,他到底还是要一个朝中人帮衬的。走罢”
楚君初边整理衣容,边说“自幼你陪着?瞧你说的,往后也不能一起生活不是?”
“说什么呢?又不正经”
朝中空无一人,新皇坐在龙椅上,像是在思考“君初拜见皇上,楚氏参见皇上”
皇上抬眼,笑“你们两人,这又无旁人,我也未登基,何来皇上,行此大礼”“离儿,来,上来陪我坐一会”
孙离微笑“你下来,我一女子,岂能上去?”
“趁着我还未登基,就再依你一回,往后,这规矩怕是要把我定死了”
“今日,我夫君来,就是做你左右膀的。为何这朝中空无一人?”
“我让他们且回去了,皇太后在张罗登基大典,我又有些烦心事”
“何事?”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烦的也是羡慕的,楚兄有你伴着,你明事理,知大统,他是何其有幸。”
楚君初拍拍皇上肩膀“离儿少有,我幸运至极。可这皇上可是江山美人尽数的,还怕没有可陪伴之人么?”
“怕,怕与离儿生分了”
孙离眼中有些泪光,竟听这话,有些鼻酸,岂不是,这一登基,他们这身份就变了,往后再这般嬉闹说话,怕是没有了,他就再也不是弃儿了。
楚君初觉着目前是有更重要的事,示意孙离。
“弃儿,我夫君,更熟悉这朝中势力分部,让他给你再加深印象”
马车停在楚府门前已经深夜,孙离已有些疲倦,精神不济。
“你这几日是累着了?”楚君初搂她入怀
“不知,烦闷得很”
“明日我请个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