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五皇子已在城外,一声号令,攻入城内。李漳与魏冲已在大殿外,摆兵等候。
“魏冲,如若,你发兵,魏融将即刻人头落地,挂在城墙外。我知晓,魏融怀的是你李漳的孩子,若要安稳度日,我可免你等罪行。”
“好大的口气,凭空冒出来就想坐这龙椅?有了天下,我李漳还怕没有孩子?区区一个魏融算什么”早已了解李漳生性顽劣,果真。
“不知魏冲也这样想?要牺牲女儿与肚里的孩儿,为他李漳打下一片江山吗?”五皇子不慌不忙“魏融在城外,想见一面很容易,此生不见,也一样容易”
说完这话,魏冲倒是有些慌张,自己手握兵权,联盟众多,李漳竟当面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可见,李漳并无情义,日后,反目也是一定的。
五皇子拿出密诰“我赵王说到做到,只愿解救天下百姓,既往不咎。”
魏冲一声呵下“箭已在弓上,赵王,你如今用我孙儿性命要挟,又岂是什么好汉”
“本王非好汉,国家大义,要的是明君,而非好汉”
两军交战,楚君初冲于前锋,刀架在魏冲脖颈之上“继舅,回头还能保命。”
“明君?那就让天下人看看,他赵王是如何杀了还未出世的孩子,我魏冲,已为朝廷卖命半辈,已活知足!”魏冲已做好了万死的准备,却还分得清是非,楚君初明白继舅为人,要说见利那是顶顶的,要说害人,还不至于丧尽天良。
城外,孙离瞧着外室趾高气昂略显落魄的魏融,孙离平静走至桌前,坐下。瞧着这魏融已经显了身子,在皇宫一手遮天,如今在这里是受不了气的,只是这嚣张跋扈的气势一丝不少。
“巧儿,去拿些梅子来,觉着口中甚是无味”
魏融见孙离不但不下跪,竟还无视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这楚夫人,可是明摆着要以下犯上,当心你的脑袋不够用”
孙离无视,顺手拿起一旁的说文解字,翻看起来,不紧不慢的说“反掖之寇,你可知什么意思?”不等魏融开口又讲“谋反之罪,可诛九族,改朝换代岂是容易之事”
“你无凭无据,谁相信你那浑话”魏融显然被戳了短处
“你若是还想保住你和腹中孩儿的性命,就摘去你头顶那金钗,随你父亲,安安稳稳过上平常百姓的日子。如若还是执意,你这孩儿的父亲,祖父,你们可一同在地下团圆”孙离拿起梅子放在嘴中,却又觉着心烦,皱着眉头咽下一颗。
“夫人可是酸到牙了?”一旁的巧儿歪头询问
“甚是心烦,这梅子也觉着无味。让人口声都紧着些,把她看好了”孙离放下书,进了内室,留魏融一人在外室“把嘴封上,我烦闷”
正如孙离所料,傍晚,李漳人头落地。下人不大不小声音正被魏融听了去,魏融惊住,听到李漳那些混蛋话,竟从未真心待她,也没有把这腹中孩子看到眼中。
一时疯了似的从喉咙中发出悲凉怒吼。
楚君初未赶尽杀绝,特意放了条生路给魏冲“赵王,魏冲这会已出了城门,不时就会到我府上,我已让人通知了父亲”
“很好,你那婶母,虽不是蛇蝎心肠,却也做不少错事。此次,定能安了他们的罪,你家中也可太平”五皇子笑道,又讲“离儿也少些罪受”
“赵王放心,离儿是我夫人,我定会为她出头。只是有一事要与赵王商议。”
“讲”
“这继舅至我府上,定去寻婶母为他逃脱。可这魏融是此时听了李漳的话,心如死灰,也只有腹中孩儿成为依靠。这魏融此时是断断不会再谋反,只要魏家好好生活,且让我婶母留在父亲身边照顾父亲可好?”
赵王微微晃神,这不是楚君初的想法“是离儿吗?”
君初抬头,“是”
“我就知,离儿是有了主意的,你命人将她们三人绑了,明日再议。”
“离儿早就命了下人守株待兔了,不仅要绑了,还要绑在一处,说赵王会懂的”
战败的战俘,赵王命人传话下去,若是能放下手中兵器,他定宽恕,若是不从,株连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