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牧打开了病房的门,“沈默怎么样了?”
“再睡一会儿应该就可以了。”周阳彻夜无眠,守在沈默的床旁,脸色苍白,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你自己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我找个人顶替你一会儿吧?”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我需要活着的人证。”
“在我看来你只是一味的逃避罢了。”
“退一步,是为了进两步。”
“你为了坐稳这个位置真是什么都愿意啊。”嘴角微微的上扬,似笑非笑,倒是能看出嘲讽的意味。
“周阳,你冷静一点想一想,这次只是他们第一次动手,如果这次不把他们全都连根拔起,你知道他们下次还敢做什么吗?”顾牧听出了周阳语气里的生气,但是依旧想要耐心和他解释。
周阳沉默了许久,不愿意再进行什么过多的交流,“没事的话,你先走吧。”
知道自己现在的解释周洋是听不进去一句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暂时离开了。
刚出病房,电话正好就响了,“刃,你醒了,怎么样?”
“好多了,老板。”
“新来的那家伙怎么样。”
“挺好的老板,虽然嘴巴不行,干活还是挺仔细的,就是老板……”刃一时难以开口。
“什么?”
“萧良少爷已经和他对骂几个小时了,这里的场面确实有点,我控住不住了。”刃因为伤势过重,顾牧早就安排人照顾他,但是没想到萧良也在那里。
“行,我马上过来。”
还没进病房就已经能在走廊听见两人的争吵声了。
“你瞎吧,这水这么烫他怎么喝。”
“怎么不能喝了,生病不就是要喝热水。”
“你也不看看,他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小毛孩,就你屁话最多,你是不是也想变成那样?”
“你试试啊!”
刃,坐在病床上,心情十分复杂,本来就只是想要一杯水喝,结果半天水不仅没有喝到,甚至打破了才维护好的宁静。
“两位看起来还真是有活力啊。”顾牧推门而进,这才使病房重获安宁。
萧良直接跑到顾牧旁边,扯了扯他的衣服袖口,“顾牧,你终于来了,你就不应该收留他,你看看他,趁你不在,他就说要欺负我。”
“就你会恶人先告状,你等着,我……”男人十分来气,没想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当保姆照顾病人还要带一个麻烦的小孩。
“你以后就叫白烟吧。”
男人当场拒绝,“不要,听起来娘们系系的,要叫就叫白狼还不错。”
顾牧也没有理会他,只是递出了一个项链,“这是你的身份牌,戴在脖子上,现在你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照顾刃,直到他恢复为止。”
男人接过项链,看了看名牌上面赫然写着:白烟,二字,“哎,不是,你这都决定好了?还有,为什么我第一份工作要当什么保姆啊?”绑架犯就这么变成了保姆,男人一时也难以接受。
“不是你把人弄成这样的吗?”顾牧笑了笑,学着萧良。
“啊,真是服了。”果然,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如此轻易的接受他的提议,现在算是上了贼船无处喊冤了。
“白烟小姐,嘿嘿,你就好好当自己的保姆吧。”萧良一边说着,一边对白烟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