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明殿
冰洁的双膝早已瘀血凝块,钉板上都是血液,冰洁的脸血色全无,吃力的张开嘴,恳求的喃喃细语,伸手抓地,想抓住辞沉心的下裙摆,辞沉心看着她的行径,不觉得对自己说
“是不是自己处罚的太轻”
辞沉心起身,端起前一段自己受伤时的血水盆,里面还有水呢?辞沉心就拽起冰洁
“手举起来,举着”
冰洁发抖的双手举起对现在自己而言沉重的血盆,举了一时,只听“咚”的一声,血盆落地,冰洁也昏厥过去,辞沉心不屑的看着,吩咐奴仆叫她带下去
“带下去,给他把膝盖包扎一下,在把她放在抬轿上在宫中闲游,等天亮送回宫”
天昏昏亮,奴仆就抬着架子回到养怡殿,此时在轿上的冰洁也醒来,心中满是仇恨与不甘,心中的计谋越发激起他的**,想看看辞沉心求他,不免阴笑起来
宫门外的病儿早就在此候着,想见着主子的桃花,但他是看不到了,看到的是主子一瘸一拐的下轿,病儿忙上前搀扶,暖心的问道
“主子,您不是去侍寝了吗?怎得一膝伤”说着就要弯腰查看伤势,冰洁立即掩下裙,脸上透露着些许红肿与可耻
冰洁道:“那什么,我没事,是昨晚侍寝中不小心摔下龙床啦!无需担忧,陛下已经吩咐人给我上过药了。”
听见此话,病儿这才放下裙褶,扶着冰洁进了阁,坐在紫檀木的鸳鸯椅上,正好对着正门,透光正好,照的人舒服,还有点慵懒
二刻时后,养怡殿的门槛有人跨过,那人是贡部侍郎,他带着御旨站在养怡殿的中殿门前,大声宣道
“陛下,到”
冰洁直接吓的从椅子上站起,好似忘了自己腿受伤了,脱着残腿,出去一看,连个黄屏的没有,陛下定不回来,冰洁跪下,谨听发落
但意想不到的是,那御旨只有一字,比自己脸都小,讽刺意味
贡部侍郎道:“弃妃,这里有玉金镯,鸯凤钗,罗锦布料,粉黛等……。”
冰洁回了谢,送走了贡部侍郎,回首看见有一楼多高的礼物,不觉得自己的脸想被重重扇了几巴掌,响而深刻,屋中的病儿出来看见一楼的礼物,欢呼雀跃的来到冰洁身旁
冰洁道:“主子好福气,只刚刚侍寝一晚就如获众宝,病儿为您高兴。”
冰洁只觉在羞辱自己,连带着脏话扇了病儿一巴掌道:“你倒是会说话,这福气给你可好,没那主子命,别说主子话,以后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其她宫女吓的都去干自己的活了,只有病儿捂着脸跪着恳求着自己的主子
“宫主,宫主,都是奴婢嘴贱,不该顶撞主子,奴婢该打”
冰洁走到礼箱前,打开拿出里边的银簪,看向病儿,露出自己可怜兮兮的面貌
冰洁道:“我不怪你,都是自己没用,你也不要怪姐姐我,要不你帮我梳梳发髻。”
病儿看着主子以为主子消气了,便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着冰洁进了主卧,来到妆奁前,镜子前冰洁抚摸着自己的发髻,诚心发问
“病儿,我美吗?”
病儿漏出半喜半忧的脸,在头上梳头的手发着抖
病儿道:“主子,可比天下男子都美,都贤惠。”
说着冰洁慢慢抓起病儿发抖的手,放在桌子上,一瞬,银簪穿掌而过,病儿痛苦的嚎叫着,本就发抖的手更加发抖
冰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心里就是肮脏的,你想看我出丑,我叫你泡茶你不泡,反倒看我笑话,你个心机女。”
冰洁拉着病儿拉到放茶前,这里放着病儿刚才烧开的水,冰洁抓起茶盏就往病儿口中倒,口中的口在噼里啪啦的响,口壁里起了大大小小的泡
“啊啊啊啊啊”
惨叫传遍养怡殿,受怕的宫中都多在厨房,不敢出声,冰洁又拉着病儿来到宝库,拿起镯子就往病儿手上戴,不管病儿手骨宽,戴不上,冰洁就使劲往上推,知道第三个只听咔擦一声骨裂了,冰洁任然不尽兴,又拿起玛瑙耳垂钉,往病儿耳朵上带,空载满了,就用耳钉扎一个洞,最后耳朵血肉模糊,又看病儿好带金簪,就使劲往头上簪,簪子戳破皮囊,发根都发红了
后冰洁叫人,叫病儿送到夜庭,后安安稳稳后主卧睡觉去了
第日一早,辞沉心就叫人把冰洁带到宫门前,冰洁一路上战战兢兢,就是怕辞沉心已经知道自己的行为,要在宫门处杀了自己,暂首示众,吓得他一连摔了几个跟头,一路以来都问前面的士兵,陛下叫他去干什么,士兵当然不会知道,只告诉冰洁跟着自己走就对了,别的就不要问了,问了也不知道,来到宫门口 ,冰洁看并没有闸刀就放下心来,缓慢走着,辞沉心早就在此处等候多时,说了冰洁太慢,就上了马车,冰洁紧跟其后,经过一路颠沛流离,他与辞沉心来到一家专做鱼类的饭店,再过来的路上冰洁一直叨扰辞沉心一会问那一会又问这,聒噪
“陛下,今日要带妾去哪里,可有惊喜”
“去了就知道了,废嘴”
明心鱼馆
这个鱼店是由辞沉心捡起来的
冰洁问道旁的公公,为什么陛下要来吃鱼
公公道:“哦!陛下,每年都会来一次,缅怀故人。”
“哦!知道了,下去吧!这里有我”
公公自是愿意,常年在宫中,只有这一天才能出宫,自是乐在其中,旁的宫人早就散了,自己玩去了,冰洁进入鱼店
另一边,因紫殇回了冥界自己没了玩伴,弃明玦就出了客栈,四处游荡,正巧赶上正午,他也也到明心鱼馆,身穿黑衣掩面的弃明玦还于辞沉心四目相对,但很快就走到自己位置上
弃明玦道:“小二,你们这里有酸菜鱼吗?我要三斤。”
店小二擦擦手,走过来说:“不好意思,我们的酸菜鱼只对尊客提供。”
弃明玦一听歧视我,以前可没人吃这玩意,现在还要称为尊客
“我呸,就一酸菜鱼就被你们搞这么贵,你拿到宫里那皇上都不吃”
正在吃酸菜鱼的辞沉心瞬间有被刺痛,忙拉过来店小二
“给他上一份,用最好的鱼”
“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做”
弃明玦坐会位置,本想趁此机会走的弃明玦又被无力的话,给硬塞回去了,坐在位子上的弃明玦给辞沉心道了谢,辞沉心笑笑点点头
“什么玩意,我真是傻子,还给他道谢,他陪吗?”(弃明玦内心活动)
辞沉心拿起公筷,给冰洁夹了一块鱼给冰洁
“切!还给别人夹鱼,饿不死你”弃
冰洁再三犹豫放下筷子说:“陛下,我不喜欢吃鱼。”
辞沉心愣神三秒 ,手中的筷子掉落自己嘀咕道:“可他喜欢。”
“哟!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吃鱼,撑不死你。”弃
在愣神之际,弃明玦拿起筷子,默默吃鱼,一口一口的吃
“玉玦,我来吃鱼了,怎么你走了几年,不喜欢吃鱼了,不喜我了”
冰洁不想辞沉心不开心就想拿起筷子喂辞沉心吃鱼,辞沉心抬眸的那一瞬好似看见冰洁脖子上有桃花印,但一想,辞沉心回过头,看见冰洁正在拿着筷子喂自己,拍掉筷子,走到冰洁位子上,打倒了冰洁,而门外早以有人围观,冰洁委屈巴巴的蜷缩着自己的腿,生怕被辞沉心踩
辞沉心道:“冰洁,你有资格喂我吗?不要太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你要不是长着这张脸,我怎会留你到现在。”
此时的弃明玦才看清那张熟悉的脸,惊讶的差点卡住鱼刺
冰洁摸上自己的脸,看着弃明玦的眼,她明白了自己的梦该醒了,而辞沉心却步步紧逼,俯身蹲下,捏住冰洁的下巴
辞沉心道:“不要有破脸之想,毕竟你是靠这张脸发家的,这张脸早就不属于你了。”
辞沉心回到座位上继续吃鱼,店外传来马蹄踏砖的声音,清脆明亮
“让开,让开”
光迁问询敢来,看见此景,放声大笑
光迁道:“哟,这么不小心,竟摔倒了,下次可要小心,万一前面是一坨屎呢?你说呢?弃妃。”
辞沉心放下筷子说:“迁儿,好好说话,来吃鱼。”
“这鱼沾了腥味,不好吃了,换一锅吧!”
“迁儿,你闭嘴”
“这人是谁,身姿矫健,是个好苗子,辞沉心都有儿子了,嗨”
光迁道:“我闭嘴,您老可真会说话,我师娘在你面前可还要卑躬屈膝。”
“你……”
辞沉心道:“那倒不必。”
“但这不是你与我说话的态度”
光迁道:“师父,你还记得这是哪,这是你盖给师娘的,师娘说他喜欢吃鱼,你盖了这家鱼馆,你现在却带着这个狐狸精来此共食,你叫我如何说话,我师娘定变鬼都不愿见你。”
弃明玦刚来个炸弹现在又来个,双倍
辞沉心沉默道:“是,他不愿见我……”
公尚从外跑来,说国师叫您,辞沉心就起驾回宫了,连带着冰洁,而光迁却在哭后走了,弃明玦想不能就这么走了,要去问问,弃明玦变换为一道士,来到街上,追赶着光迁,要不说年轻人有力气,这光迁跑的太快,弃明玦跑的太累,使用瞬移书,穿到光迁面前
弃明玦道:“小伙子,年轻气盛,跑的就是快,我看你跟我有缘,我告诉你,你所做之事,冥界的那位已经看到了。”
光迁却以为弃明玦是骗人的,殊不知面前的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师娘弃明玦
弃明玦看他不信,弃明玦就瞎说一通
“你父叫辞沉心,你……母叫弃明玦 ,对吧!”
光迁听之高兴不已,一看光迁表情的弃明玦晓得了一切,转头就跑,这会可比光迁跑的快呀!
弃明玦道:“辞沉心,你个老婊子的,叫老子死后生阴胎,你不是人,唉!不是,他不是叫他师父吗。”
这一会,可把弃明玦搞糊涂了,弃明玦抓着头发
“太恐怖了”
宫门出,国师早就在此,慌忙的左转右转,还打起来太极,打完不像太极,更像醉拳,一看就是喝酒了
一会儿,御驾道来,国师一见御驾,急忙向前,走路的步伐一扭一扭的
辞沉心道:“国师,有何事,还要见我在说。“
国师指着空中,一个踉跄把自己摔倒地上
国师说:“陛下,昨晚老臣夜观天象,观澜星宿和星盘,发现宫中有星宿有利之人。”
“噢!那岂不是兴事,可以庆祝”
国师道:“当然要庆祝,还要白酒,还有,昨晚慧星星轨,似有征兆。”
辞沉心想起自己被选为帝灭之时的景象,忙问
“国师,可能找到被选之人”
国师道:“哈哈,陛下,即使老臣有通天之术也不一定能找到命定之人。”
“好,那国师就退下吧!去福荣堂领五斤老参,回家泡酒喝”
“谢,陛下赐参”
昨晚,国师摇摇欲坠的走在回宫的道路上,当他正想畅想未来时,看见天魔星发出红光,星移斗转,似有新主诞生,国师急忙回宫,拿出甲骨,摇摇晃晃,一看新主降生在宫中,但他看的是有利但却是难,总是喝酒算卦,本就眼晕,会算也变不会算了
福荣堂
国师一进堂中就大叫
“叫你们主管出来,我要五斤老参,快点。”
旁的宫女都看傻子的看着国师,里屋的主管一听来人,主管冲出堂殿
聂主管道:“你个糟老头,来我皇家药房作甚,我这药都是要钱的,你要没钱,就走吧!”
国师挽手恰腰道:“不就是个破药馆吗?呐,御旨,正大眼看好了。”
聂主管虽年龄很大了但眼睛却没瞎,看了好久就看见一个老字
聂主管说:“看来陛下是觉着国师老了,告诉你准备衣锦还乡呢!”
国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把御旨转过来,一看,一整个魂的没了,御旨已经受潮看不清字了
“这皇帝老儿用的什么墨,竟会受潮”
其实是辞沉心喝茶时打了喷嚏打湿了御旨,国师一看此事办不成,开始撒泼打滚,众宫使看见国师喝醉撒泼,都在笑他
“给我来五斤老参我要泡酒喝,泡酒”
宫使们开始打趣道:“我说国师呀!你怕不是又喝了五斤酒,吐出了五斤老参吧!”
“我不管,姓聂的今你不给我老参,哎!我就不走了,不走了。”
聂主管看见,也受不了他撒泼,只好给了他五斤老参
国师拿起老参,转头就要走,撇眼看见竹筐中的黄芪
国师问道:“你们这黄芪怎么是红色的。”
旁的小学士说:“本因是黄色,但这批是染过的,听说是用的血。”
“唉!细细说来”
小学士道:“说是一村子一夜被屠了村,村民的血染在了黄芪上,后来被经过的黑心商家卖给了我们。”
国师道:“这黄芪还是不要用了,弃了吧!”
“为何”
国师道:“你傻呀!这染了血,还是无故惨死人的血,你觉得呢?”
“嗳!因果报应,这天下又没有几天安生日子了。”
但此时的辞沉心被新诞生的婴儿搞得焦头烂额,一边哄他,一边还要嘱咐公尚去找奶娘,孩子怕是饿死了
弃明玦道:“怎么办,辞沉心成为我爸了,别叫我吃你的手,臭死了,看我不咬死你。”
“啊啊啊,你咬我,我不给你找奶娘,饿死你”
弃明玦道:“唉!好吧,谁叫他现在是我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