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有刁民 第18章 长宜

长宜看着落月洞外的窟窿，伸手，过去了。长宜伸头出来了。长宜又用力，整个身体离了水。啊，她是第一个离开落月洞的鲛人。长宜奋力前行，咚，摔了。

在地上扑通一声，一声又一声。终于她学会了把自己变成之前在结界外看到的人形。她从摔跤到轻松的奔跑。“啊——”宽阔的平原只有她，这有她从未看过的蓝天与黄土。到夜里，星星与月亮她也从未见过。

她出生在落月洞——一个极深的水潭。那儿有结界，谁也进出不得。长辈总说外面危险，可从未说过外面这么美。“啊！好开心啊！”连着嚎了几嗓子。

“闭嘴。”一只狐狸不知何时走近“吵死了。”

长宜笑着“你是？”

“关你屁事。”伏生“我要睡觉，你滚吧。”

“哦。”

……

一夜，长宜花了一夜，成功迷路了。快渴成鱼干时，又遇见了伏生“好巧。”，然后华丽丽地倒在地上。

长宜一睁眼，就是伏生。“一条鱼也学人上岸，渴死你算了。”语气中嫌弃快溢出来了。

长宜一把抱住，可惜伏生动作快，长宜只抱住了尾巴。“姐姐，我迷路了，你要不好事做到底帮帮我。”长宜还未长开，可爱十足，一下下晃伏生尾巴。

“再叫一声姐姐。”

“姐姐！”

“我也懒得帮你。”

长宜死赖在尾巴上，任伏生怎么晃都不下来。伏生也不挣扎了，直接带长宜一起上路。

快日落了，长宜又晕了。伏生从路上捡起。天地之间只有月色，伏生狐狸的瞳孔放着光，瞬间化为人形。怀里抱着长宜，路过落月洞。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伏生放下长宜，独自前进，满地血迹，潭水已成红色，地上有人的尸体。听见外面又动静，大手一挥，隐去一切。

“姐姐，你找到我家了。”长宜冲进，空无一物的落月洞“我家呢？”长宜反复确认地方没错啊，一时之间无措地看着伏生。

伏生摸摸长宜的头。这一族鲛人应是被人猎杀，逃离了。

……

百年过

“大狐狸，你去哪？不能带上我吗？”

“乖，我很快就回。”伏生摸着长宜的头。

长宜看着伏生渐行渐远的背影，开心的跳舞。

“无人管我，我就是天。”长宜在修士的地界闲逛。

有热闹，有人在打架。长宜凑过去，嗙的一拳打偏了打在了长宜脸上，当场加入战局。余尘羽箭先至，气生生将打架的人分成两份。“住手，诺里师父寻你。”将一少年拉至身后“请诸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我师弟。”

“你是何人？”

“在下余尘。”

“原来是余道友，失敬。撤。”

人群散去余尘回过头“你呀！这一小会儿，惹多少事了。”

“哥，你都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拿来吧。”

“什么？”

“架都打了，战利品。”

“哥，这次我没抢东西。他们骂我乳臭未干。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都成年了。”

“……”余尘无言，才注意到一旁的长宜。一张艳丽夺目的脸上即使

带着伤也让人难以挪开眼。“不知，这位道友是？”

“我叫长宜。”长宜咧嘴笑。余尘一时迷了眼，也跟着笑了。

“多谢道友帮助，这枚丹药当作回报。”

诺里肉疼，不哥你弟在这管管我也给我一个。

长宜接过，一口吃下。“客气。”帅气转身来掩盖她只是误入战局的尴尬。

当夜，长宜的行李被客栈丢出。长宜放开手脚地把伏生留下的钱日光了。无奈地看着原本自己的房间被卖出。

这几天是宗门大比，人特别多，现在有钱都没房间，何况她连钱都没有。“唉~”不舍得再看两眼，再看两眼。

“长宜道友，可是无处可去。”

“嗯~”长宜回头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余尘，眼睛睁久了，眼眶红了，多了些可怜。

“我把我房间给你，我和我师弟挤挤。”

“谢谢。”

长宜花了几日做杂活，才有了吃饭钱。一回碰到了一脸阴沉的余尘，拦下诺里才知道余尘大比输了。长宜凑近余尘闻了闻，丹药堆出的修为，没救了。“余道友，我今日有钱喝酒吗？”

余尘被凑近的长宜吓得一激灵，失落丢了大半。面对长宜的邀请，心中小鹿乱撞，半天才回了一句好。

酒过三巡，长宜几乎整个人趴在余尘身前。余尘清晰的感知着心底的**和身体的变化。余尘吻上身前的女孩。长宜不适，用力一推。余尘的背重重地砸在案几上。一声闷哼，吸引了长宜的视线。长宜眼神迷离面色潮红！，整个人笼罩在灯光下，像个待采的草莓“余尘虽然你是个废物，但我罩你以后。”

一句话，余尘酒醒了一半“谁是废物！”声音很冷，但醉了的长宜听不出“余尘。丹药堆出的修为，这辈子再难进一个修为。”长宜笑得很傻。

“我，不是，废物。”一字一顿。

之后的每一天，长宜都被诺里和余尘带着。从天南玩到海北。

又是新的一天长宜被诺里带到一酒楼。进去吃了一道菜，不知为何，总觉得太腥了，一口都吃不下。长宜隐隐不安。这次他们邀请了很多人，不然长宜早走了。发呆之际，余尘走到中间一番话讲完。长宜夺门而出，卧槽他希望我作他的道侣。伏生说了，这就是要剥夺我的自由，限制我的生活。长宜拍拍胸口，还好跑得快。长宜环顾四周竟然入了后厨。总有人担心食品安全，对于有人进后厨见怪不怪。

长宜听见诡异的声音，同族的歌声，冲进去是一具具鲛人尸体，被一刀刀喇成鱼片。想起刚才的那道菜，不停地犯恶心。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她摊坐在酒楼边上，不知道身后站着黑脸的余尘。长宜听着独属于鲛人的歌声，只有鲛人听得见，听得懂。咬破手指，用写下他们的藏身之处、救命的方法，以及他们的被抓了百年，被喂肥割肉再养好再割肉绝望。长宜在此处跪坐到半夜，单刀直入，与歌里唱的一样很少的人，进入地牢，打开锁。突然一声大叫“有人抢鲛人了”大量的人向长宜靠近，一个一个在长宜面前倒下的族人，像一颗颗钉子扎进了长宜心中。

长宜好不容易带族人杀到了门口，微开的门后射入一只羽箭，长宜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晕了。

等她再醒来，自己在一暗无天日水牢里，鱼尾被铁链穿过，颈上双臂腰上都有铁链。长宜无法挣开。

余尘从黑暗中走近，下水贴近。

“是你喊的！”长宜闻到熟悉的味道。

“是我。你凭什么你拒绝我。”声音冷淡，余尘几乎与长宜心神全身相贴“化人，我想干你”一把匕首抵在颈上“否则我就杀了你，你这辈子都救不了他们。”

长宜用手扣下一片鱼鳞，可刚一抬手颈上突显一种压力，快喘不过来。

“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余尘俯身吻上，可这时长宜也没了反抗的力量这水有问题。长宜变了人形，任由他动手动脚。

余尘情意渐浓，长宜却有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寒意。她的修为在减弱，余尘在采补！“我是废物，那就让你成为废物的奴。”事后长宜被扒光了全身鱼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能让长宜知道时间的地方。可好像很长时间他没来过了。长宜猜他出事了，身上的锁链在削弱，她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恢复原状。她用尽攒下的灵力。

铁链碎了，她，自由了！长宜入水洗去脸上的血污。她摸出一条出路，走出。好多人啊，好多人啊！人们被长宜吸引，身上细小的伤口附在苍白的皮肤上，不着寸缕的身体玲珑有致，明艳的长相，湿漉漉的眼睛。长宜趁众人愣神，拔腿就跑。

一路狂奔，长宜害怕跑慢一点。在路边上她看见酒楼，这么近。她很快没了力气，要倒地了。

伏生与晨曦一同进入长宜的眼。伏生搂着长宜“我不是教你，引水化鱼跑的更快。”

“他不让我化鱼，我忘了我是鱼。”长宜呜咽，声音越来越大，变成了嚎啕大哭。长宜生生哭晕了。

长宜醒来，想着他们那么近为何不理她。一种想法，长宜不信。

伏生将妖丹借给长宜疗伤。怎知，长宜连夜去了酒楼。借着妖丹的力量，抓住了一个伙计，得知：他们怕长宜再来，于是干脆全杀了。长宜突然觉得好吵，这世界充满了嘲笑。长宜借着妖丹，让整个酒楼安静。都死了，就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