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有刁民 第11章 礼成

别怕，娘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慕媛撑起自己，醒得很早。下人进来时带进一团冷气，冻得人打颤。

“今天雪大，小姐要添火吗？”

慕媛应了，任由他们打扮。装很美但有一种盖不住的病态。

日上三竿，客人们陆陆续续进入府中。慕忠特地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裳，笑意盈盈。看见慕媛也是难得的和颜悦色。作为父亲，他真的是个好父亲。偌大的宴会，几乎就他一个人准备了所有的。

慕媛藏在角落躲懒。慕瑜悄悄的出现，“我就知道你会藏在这。”

“有事。”

“生辰快乐。”

“谢谢。”

“礼物。”慕瑜着一礼盒。

“不用，让下人放到院子。”

失落爬上了慕瑜的眼睛。

慕媛看人越来越多，想走。

慕瑜“等等。”内心挣扎了很久，才说话“你能原谅我吗？”

“慕媛可以，陆成锦不能。”

“参见太子殿下。”突如其来的话音，打断了慕瑜心思。

“平身”慕瑜见来者是萧何，今年的探花。慕媛趁此离开，慕瑜也不压着烦闷“探花郎，孤不喜被人打扰。”

“臣非有意，殿下在此，难抑心中敬仰之情。还望殿下恕罪。”

“希望如此。”慕瑜拂袖而去。

开宴时，慕媛才重新出现。

“长公主到！”门外太监引着慕妩，众人起身行礼。

“起来吧。”慕妩脸上带笑，温柔地扶起慕媛。慕媛原是怕她的，从梦里知道了她的一切，竟然不怕了。宴会上时不时有人向慕媛敬酒。慕媛脸上烧出云霞，砸酒杯，走到院中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快看，有妖怪！”慕媛指着慕妩。慕妩脸上慢慢爬上黑紫色的毒筋。慕妩握紧拳头以缓解毒发的疼，面上依旧带着笑容“酒里下毒。”

“不是，我有毒。”慕媛带着得意，声音都染上了雀跃“拿上来。”

周围像是听不见也看不见，根本没人理，保持着等待的姿势。

慕媛呆住片刻，转而笑出了声。“你上次也是这招吗？”

“是。”慕妩站起，靠近慕媛“我以为你恢复记忆会变得聪明。”

“你知道画本里女主的经历，你会变成里的女主吗？”

“可惜了。”慕妩若有所思“告诉你个秘密，药不是高阳下的。”

众人又恢复了意识“佑阳郡主，干嘛呢？”

“来人，拿来。”慕媛让人将一沓纸拿来。果然，纸上本是慕妩犯罪为妖的证据，现在纸上的字在阳光下消失。慕媛欣赏着字渐渐消失的奇像。慕妩眼中冒着隐隐红光，静静地吃饭。

慕媛将纸丢在地上“拿错了。”

慕妩突然站起来“本宫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告辞。”走的很优雅，但是很快。

一伙人拿上来一份笔墨纸砚，还有一本族谱。“请族老。”

慕忠秒懂重重地拍着桌子“慕媛！”

“父亲，稍安勿躁”

慕忠知道他是阻止不了慕媛的。“怕是得请诸位先回去。”话音刚落，下人就开始

赶人。

陆氏的长者问慕忠，是否要将慕媛逐出家族。慕忠沉思了许久，嗯了一声。果真不到一炷香慕媛从族谱上除名了。

慕忠一一送过陆家族老。回过头，看向慕媛。“你……”

“父亲，别过。”

“慕媛，我这个父亲就这么失败吗？”

“璋王，草民陆成锦。”声音雀跃“王爷，相比于一个父亲，您更适合做一个镇守边疆的将士。”

门外慕瑜的马车还停在路边。慕媛敲了敲马车。“事越早越好。”

“嗯，娅娅差人来叫你进宫一趟，要事。”

陆成锦上慕瑜马车一同进宫。

“今后去哪？”

“回陆府。”

“之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慕瑜不理解，这些年陆成锦态度本来是越来越好。就在这两个月，一下子就变回去了。他也不敢问。

马车里的气氛像冷出冰一样。总算是熬到了目的地，慕瑜把陆成锦送进了慕娅殿外才离开。

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一阵一阵哭声。

“娅娅，这是怎么了。”

慕妍爬在慕娅腿上，眼泪湿了她衣服上的一大块。慕妍听见声音，抬头见是陆成锦“不怎么是你！皇姐要她，还是我走。”

不等回答，陆成锦插嘴到“这又是做了什么坏事，哭成这个样子。还怕我看见。”

“大胆，你笑话本公主。”

“发现了，”我好怕呀！”

慕妍也不哭了，扑向陆成锦。慕妍扑倒陆成锦的那一刻，懵了。“你今天怎么那么虚。”嫌弃的语言，藏不住内心的开心。我成功了！！！

慕妍自己爬起来后，。还把陆成锦拉了起来。陆成锦拍拍灰“现在可以说发生了什么吗？”

“使臣来了。”

“你还没接受这个婚事。”

“慕媛！我就是接受不了，怎么了！”

“姐姐，别拱火了。她在我这儿哭一个上午。”

“饿吗？”陆成锦问慕娅。

“饿！我好饿！我好饿！我好饿。我要你上次给我的葡萄干。”

慕媛习惯性的想叫薛草拿一份，才想起来自己是孤身一人来的。“没有，你还是叫你姐给你上一份午饭吧。”

“慕媛，就知道欺负我。”

“不哭了。”

“为什么不哭。你们两个一个有竹马，一个不嫁人。根本就理解不了我。”

慕娅看着坐在地上耍无赖的慕妍。

“我才13，我真的不想去那。”

“要不你去使臣面前大闹一场。他们把你当疯子了……”

“慕媛你是傻子，我是傻子？你就是不想帮我，还在这敷衍我。”慕妍越想越生气，又把自己给气哭了。本想抱着慕娅大腿，但是慕娅裙子已经被他哭湿了，转向抱住陆成锦。

“妍儿，不得无礼。”淑妃从门外走进，吓人，拿着一个食盒。“六公主，妍儿任性见谅。”

慕妍吓得站起来“母妃。”可怜巴巴的看着淑妃。

慕娅，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小七，完了。”

陆成锦“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

慕娅塞来一玉镯“姐姐，今日，抱歉。”

“没事。”陆成锦即行远去。陆成锦敢觉头发昏，强撑着走出去。路上撞见萧何。陆成锦拉住他袖口“送我出宫，重金酬谢。”手死死抓住，并没有留下拒绝的余地。

陆成锦就这样被送回去，好在萧何尚有要务没同行。陆成锦蜷缩。你大爷！她明明吃了解药。

陆成锦进了陆府，回到了安逸阁。“来人找太……高阳。”陆成锦无力趴在案牍上。

夜色遍布天空。“小……小姐，找不到。”时间长了，她早好了。

“罢了，打水来。”因痛而出了一身冷汗。陆成锦沐浴更衣后换上一间天青色襦裙，披着月白色大氅独自立在安逸阁的楼顶。桌案上，还摆着以前的琴。她依在窗边，风吹雪花落在脖子上，陆成锦回头想接住雪。一切正常，她原计划今日放火自杀，无论成败。想到这，从现在开始的每一秒都像是神的礼物。陆成锦不由笑出声，素白天地因她而变得艳丽。

陆成锦被从远处飞来的余尘吓到。陆成锦镇定下来“国师！”

“长宜。”余尘对情人的语调，抱住陆成锦。陆成锦身体动了了，被操控的回抱住他，一身酒气冲得陆成锦头发晕。

余尘亲吻着陆成锦……

陆成锦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只能任由他。许久，余尘酒意渐渐消去。他清醒了，想看垃圾一样，看着破碎的陆成锦。“你”

“余尘，你怎么不去死!”一句话几乎花光了陆成锦的全力。

陆成锦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被无力淹没。余尘站定，静静地看着陆成锦，一种熟悉。“你，真的不是？”

“眼熟，也是又不是第一次干。”

“当然，是……一切。”言罢，陆成锦又失去了身体的控制。

“你是”

“你除了这邪术就不会别的。”陆成锦忍着脖子上的压力“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你不是他。她是无暇的白云，不可能。”

“无瑕还是无能？瘦……”

余尘手上的力越来越大将声音压死。陆成锦闭眼等死，他突然离开了。身体被重重砸到地上。她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