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 第72章 自废武功

之后，柳从军给厉山海出了个主意。引起天风帮覆灭的那颗明珠好像在荣王府里头。如果厉山海能搞到那颗明珠，并且证明那颗明珠在荣王府里头，那么江湖中再也不会有承翰青的容身之地。

一个背信弃义往上爬，没有原则的人，让雇主们如何相信，在危难关头，他们不会被丢下。

厉山海答应会好好考虑的。此外厉山海让他先在城外待一段时间，还问他以后想不想加入隆昌镖局，柳从军含糊其辞，没有正面答应，也灭有拒绝。

淮州的伤渐渐好了，他与厉山海最后一次见面详谈。

他们在书房见面了，新书房一样地简朴，除了桌子椅子书案，就是书架，武器架，和一张用来午憩的罗汉床。

厉山海将他从柳从军那里得到的一些情报共享给淮州，另外向他提出一个致命的问题，“淮州，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如何取信承翰青，那可是真正心思深沉，性情多疑之人。而且，最近我想了想，你在大火当晚救人的事，还有徐峰在客栈的时候，派人守在你床前的事情，估计承翰青早就知道了。在这两件事下，他要如何相信你想加入他，你的动机是什么！”厉山海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思考着。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个可能，我被逐出锦绣镖局！如果要让他相信这个，我必须受到惩罚。”

“你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挑断我右手的手筋。”他注视着厉山海，缓缓说出这句话，仿佛这句话说得不是自己。

厉山海虽然也想到过这一层，可是他没有想到淮州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想，这个少年意志居然如此坚定，以后必定能成大事。

“你可想好了，如果挑断手筋，你的右手再也不能握剑了，也就相当于废了武功。你，舍得吗？生活也会受到影响。”他审视着淮州。

“我能站在这里，就代表我想好了。况且，我哦还有左手，师傅一直说我是个练武的苗子。”

“我再问一次，你决定好了吗？这个伤口会伴随你一声，以后等你老了，每到阴雨天气，伤口就会犯疼。一句话，这个伤口是永远也好不了了。”

“是，我想好了。”淮州点头。

“......”厉山海说不出任何劝阻的话，“等一下，我带你去找卓叔，他手艺好。呵，他一定又要骂我们年轻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了。”

“好”

“不过我还是要嘱咐一句，如果你带着伤去见他，他依然没有办法相信的话，你就跟他说，你已经把他呵你勾结的事情写成卷宗给了朋友，如果他敢杀了你，保证第二天，上京城所有茶楼的说书人都可以收到一份。而且还有有一份捎给沧海先生。虽然这个不能作为扳倒他的证据，可是作为一个镖局总当家，名声总是非常重要的。”

“多谢提醒。”

“从此，你就要和豺狼虎豹为伍了。”避免不了也要染上一身黑啊。后面这一句，厉山海没有说出口。

“走吧”厉山海站了起来。但是淮州没有动。

“厉山海，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对怀星怎么看。”

厉山海顿住了脚步，年轻人都是这么直接的吗？他思考片刻，决定坦诚相告，“我们在一起了，”尔后又补充一句，“是我提出来的。”

淮州沉默良久，最后说道，“也好，至少她能如愿。”

厉山海听了这话内心复杂，但是事情就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没有谁可以回头。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怀星。她先是惊讶这两人居然可以如何平和地走到一起，然后对两人露出笑容，只是看向淮州地目光中带着尴尬。淮州不再对她视而不见，而是也努力地挤出笑容。

三人擦肩而过。

怀星回头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着淮州背后发生了什么事。很明显山海也知道这件事，怀星还是决定从淮州身上下手，毕竟两个人比起来，肯定是淮州的嘴巴更容易撬开。

厉山海带着淮州来到了药堂，找到了卓叔，说明了来意。

卓老头拍桌而起，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脑子在想什么！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主动废掉一条手臂，废掉自己的武功啊！”

“我知道，卓叔你先不要生气，我们自有自己的打算。”

“是是是，你们年轻人自有打算，那里轮得到我一个老头说三道四。但是这种事情，也情你们高抬贵脚，另寻他处！”

“好，那我们去找别人吧，去找城北的郭大夫吧。”说着就要带着淮州往外走。

卓老头侧过身体，斜着眼睛看他们，他们居然真的就这样走了出去。就在他快要看不见他们的时候，他气愤地用力将拐杖敲在地上，喊道，“回来！”

两人从善如流地往回走。

卓老头看向淮州，“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一刀下去可就没有后悔药了。即使是我，是罪少受一点，让你的右手不影响生活，武功是不要想了。”

“好”

卓老头又和他们两人坐了好一会，希望淮州能改变主意。可他们没有。卓老头最后说了一句，“孩子，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啊。”

这句话触动了淮州，他低下头紧要嘴唇，没有说话，产生了一丝动摇。可是还是坚持着要做这件事。

卓老头放弃了，喊来卓琳准备刀具和麻药，准备动手。

厉山海在外面等待，日头西下，门打开了。淮州捂着自己的手出来了，厉山海迎上去问，“怎么样了？”

淮州微微抬起嘴角，“没事，不这么疼。卓叔的手艺很好。”

“哼！不疼？等麻药过了，你就知道什么是不疼了。”卓老头擦着手，跟在后面出来了。

卓叔冷着脸嘱托道，“伤口不能碰水，绝对不能碰水！按时换药，不能用右手。”

“谢谢卓叔。”淮州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