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有麦克风,方便他传达一些指令。有时他参与一些会议或者公共场合,也会佩戴隐藏式耳麦,方便集思广益做出更明智的表现。
霍尔耳边的微型麦克风传来了秘书长的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今年的国庆日阅兵,虫帝决定由他来全权负责。霍尔的心跳微微加速,他明白,这不仅是一场展示军事力量的仪式,更是他作为储君,在人民心中树立威信的关键时刻。虫帝的这一决定,无疑是对霍尔这位长期驻守边境、默默无闻的王储的一次重要考验。
霍尔立刻就明白了,虫帝需要的不是像往年一样中规中矩的阅兵,而是需要身为储君的他,在民众面前彰显他的可靠,也在向外界表达虫帝对一直驻守边境的低调王储的看重,这是态度的表达。
霍尔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弟弟们嫉妒的眼神,他们的不满和愤懑在幻想的空气中弥漫。他轻轻一夹马腹,让坐骑加速,任由自己的思绪在风中飞扬,未来的阅兵就像他即将到来的世纪婚礼,必将成为整个帝国的焦点。
他应该趁着虫帝,许久没有见到长子,对长子还有几分亲厚的心思时,发展他的势力。并且好好经营他们的父慈子孝形象。
是日,梅菲斯特城堡接待了霍尔的十几弟弟,最小的是七岁的小十二。
雌多雄少是虫族的天生缺陷,就是虫帝也只有六皇子一位雄子,所以呼啦啦的一堆随员里,就六皇子的最多。
虫族的雌多雄少,使得唯一的雄虫皇子六皇子的随员尤为众多,但城堡的宏伟足以容纳这一切。
已经成年了,或者接近成年的皇子都被霍尔让侍从们领着去挑马了。
考虑到剩下的皇子们有的年龄较小,理论上,他们要到十岁结束家庭教育进入哈克公学才会参与系统的马术。
霍尔多问了一句,他们都会不会骑马。小十二最小但看起来最积极,很活泼的高举手,
“我会,我骑的可好,老师都会夸我!”
小十二天真烂漫的样子,叫霍尔忍不住笑了笑。
但当霍尔的目光略过九岁的十一时,就知道他的问题不是无的放矢。
十一微微低着头,一语不发。
一般来说,对于皇子们来说,在进入公学前进行课程的提前学习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在十一岁之前的家庭教育中,整套传统家庭教育课程是不包括超前内容的,刚刚好够他们衔接进哈克公学学习当中。
但是通常而言,尊贵的身份会赋予他们更大的压力 ,如果无法表现的卓越会带来很大的舆论压力,就算对星际虫族来讲,皇室也是很多虫的最大八卦话题。
无法表现卓越,更有甚者会被怀疑是否智商有问题。
超前的内容被认为是必不可少的教育。
比如霍尔自己,三岁时就开始学习两门外语。
四岁时一个星期有七天,星期一和星期二他需要用罗曼诺语在用餐时回答虫帝的问题,母语拥有三天的时间,星期六和星期天则是东方的联邦通用语对话。
据说有一次,虫帝和时年六岁的四皇子少有的父子单独用餐时,忽然用联邦通用语与他对话,四皇子表现的很茫然,当时虫帝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后来,四皇子用了很长时间才洗刷了在虫帝眼里的智商有亏的形象。
这足以说明,皇室教育的严苛程度。
而且在皇室理论上采用的传统家庭教育课程,至少要在六岁才会开启外语课程。
七岁的小十二都可以自信的说自己骑马不错,即将进入哈克公学的十一看起来却对骑术一窍不通。
但是此刻却不是探究这期间猫腻的时候。
“看起来我们小十二是个骑术天才,但是你和十一都太小了,必须让虫跟你们一起,我可不放心你们单独上。”
“今天你们运气可是很好,多赛特侯爵也在这,亚伦的骑术雌父都夸过,可比我要强些。”
多赛特侯爵名叫亚伦,虽然是从小和霍尔一起长大的霍尔伴读之一,但地位与别的不一样,雄父是虫帝的同胞哥哥,长大以后也并没有顺理成章的成为霍尔的幕僚。
平时在梅菲斯特堡次数也少,还是虫帝的教子,的确算是一个相当重量级的贵族。
多赛特侯爵穿着传统的骑士袍甲,就是传统的骑装长袍,在穿上上下各两层的重甲。就防御效果来说,以现在的科技当然是有更好的选择。
但是越庄重繁复,越传统高雅,也会越容易传承下来,这种穿法被认为是一种古代骑术精神的传承。
比如多赛特现在穿的这一套,包括裙甲,掩膊,披膊,胸甲,护腕,抱腰,是一套级别相当高的礼仪意义高于实际意义的甲胄。
“如今他愿意来陪骑,实在是太给我面子了。”霍尔一只手扶着多塞特侯爵的肩甲,微微蹲下俯身,另外一只手扶着小十二的肩。
小十二毕竟年纪小,被大哥几句话哄的乖乖扶坐在多赛特侯爵的肩膀爬上马。
霍尔回过头来,对十一发出了邀请。
十一看上去是个瑟缩的孩子,苍白的脸,拘束的体态,看上去就是个全无存在感的男孩。
霍尔看着男孩颤颤巍巍的攀着他的肩膀,坐上高头大马,然后自己再单手撑着马背一跃而上。
霍尔驾着马加速然后升空 ,升空一瞬间的失重感霍尔十分熟悉,但他感觉到环在手肘间的男孩的僵硬。
“第一次骑马吗,珀塞因。”
十一名叫珀塞因,但帝宫皇子众多,霍尔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名字。
珀赛因含糊着摁了一声。
“骑马是必修课,刚学骑马,可不能少一个好老师。我自认为我自己的骑马技术相当不错,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让我这个大哥来教你?”
这句话落下以后的沉默太长,霍尔的笑容微微僵硬。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多管闲事?”
这句话委实说的无理,霍尔觉得有些不快。
如果有人能够细细的观察珀赛因的表情,就会发现他也正为说出这样子的话微微有些懊恼。
“你表现的太差,在哈克公学会丢皇室的脸。”这句话霍尔就是在敷衍了,本质上他其实并不是很关心这些所谓的荣誉。
他只是有点不耐烦了。
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一阵子,珀赛因忽然低低的说,“谢谢你,哥哥。”
他会这么说,实在是让霍尔很惊讶,霍尔的语气一下子就松软下来。
“好了好了,你太客气。我回头问问雌父,能否把你接出来在梅菲斯特住一阵子,这样更方便。”
霍尔从六岁就失去了雄父,就是雄父活着的时候,也和他们没有那么亲近。
雌父对他很关心,但是很严厉,他从小就没听过什么软和话,一句直白的感谢,都让他有些窘迫。
引起了霍尔的注意,就无法避免被霍尔调查。
这场兄弟团建一结束,霍尔就已经收到了关于珀赛因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