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的疯子最难缠。
店主五指成爪,挖进腹部血肉,搅得血肉模糊。一抓,扯出一把热乎的红肠。疯子不甘示弱,抓起店主背部的翅膀,一用力,连根拔起。
疼的店主面色惨白,冷汗直流。死咬着牙,强撑着一触即碎的躯体,扎根般站立着。
报警,得报警。你躲在暗处,紧握着手机,手指不停抖,慌慌张张好几次按错键,又删掉。嘟嘟嘟——漫长的拨号音。
警卫厅。铃声响起,一个雌虫伸长腿,不耐烦的往后一退,一手打游戏,一手接电话。他眼睛看着游戏,嘴一张:“喂,你最好有事!”
“这里死、死……”
“死了多少?”
这样的问题,问的你哑口无言,你沉默片刻,电话就利落的挂了。
静寂的。
你看着倒在街边的雌虫,有的躺着,脑袋没了半边。有的跪着,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你甚至看见凝固的内脏碎片。有的和你对视,那双失焦涣散的眼睛,胸膛微弱起伏,艰难的呼吸着最后一点空气。
你打电话给救护车。
“刚来主星是吧?告诉你,死亡在这里非常常见,不要为了这件事打扰我们,我们很忙!”
你抿紧了唇,牙齿咬紧唇肉,一阵阵刺痛,你闭上眼,深呼吸,冷空气冷进肺腑。
“我是雄虫,联邦首席卡特斯的雄主。”
接电话雌虫漫不经心的眉眼凝固,他立马站起来,不住的弯腰,恭敬急切的说:“万分抱歉阁下,我太失职了。”
话音刚落,你就看见一点暗红的光,越来越近,照的整条街都是不详的暗红色。
睡下的,玩正嗨的都推开窗来观望,叽叽喳喳。“卧槽,什么事啊,这么大阵仗。”
“那个标志是…!”
“天啊!”
医疗的标志由远而近,一驾飞机下来一群雌虫,个个挺拔。为首的雌虫大步朝你走来,他停住,单膝下跪,强忍着惊慌,“阁下,真的很抱歉。”
他低下头,额头抵住地面,“任您处置。”
他身后的其他雌虫围上来,凭空变出一张柔软的沙发,一位按着你坐下,另一位雌虫凑近,“阁下是哪里不舒服?”
你拨开那些手,不知怎么,心情平静的像升天了一样,“我没事,救救那些雌虫吧,医疗费我出。”
阁下阁下的,听的耳朵烦,你快步离开,把那些声音甩到身后。
转个街头,就碰见急急赶来的雌君,穿着商务精英的黑西装,鬓角微乱。见到你,他快步迎上来,握住你的手,声音不稳,“阁下,听说这里…您没受伤吧?”
你摇摇头,“没事,我就路过的。”
他不赞同,握着你手掌的力道紧了紧,又摇了摇,低沉劝导:“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
“可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