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终章 第3章 优化人类

“研究成果被偷了？”樱时看着归慎，满脸不解，“你们那个大楼不是全方位防卫吗？怎么还会被偷？”

“百密一疏嘛，有权限进入那几幢大楼的人也没几个，”说这话时，归慎瞥了樱时一眼，“当然我们一致认为还是内部的人嫌疑最大，还在调查。”

樱时不客气的找了个地方坐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啊？”

“昨天。”

“您跟我说这些不会是怀疑我吧？”她连忙摆手，“我最近可都没往那边去的，全天候监控跟着我都是有记录的，可以随便查。”

“怎么会怀疑你呢我的好学生，和你说说而已”归慎一脸慈祥，但是又有点狐疑，“不过你最近都没去？没去找安霄？”

说起这个她就心烦，不怎么高兴的来了句，“吵架了。”

“他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和人发生冲突的性格，你做了什么？”

果然是谁养大的谁知道。

吵架事件起因是安霄生日快到了，她准备了全套的研究设备给人送了过去，结果安霄没接。樱时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当天晚上两人大吵一架，樱时觉得安霄根本没把她的心意当回事，安霄觉得樱时生气生的莫名其妙。双方对于这段异位关系的忍耐度都到了某个濒临崩溃的界值，冷战至今已有三日。

归慎听完樱时的描述沉默了许久，“这么生气还不断吗？”

“不断。”她回答的很干脆。

“自己给自己找苦受？”

樱时嗤笑，对归慎的说法毫无认同，“活生生的人是很难遇到的，不是吗？”

***

礼物送的不合适，说到底也是樱时自己没有提前了解清楚，现在过了好几天，气也消了，她就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她的生活里除了安霄就只有老师，但拿着这种事去问老师未免有点奇怪……

冥思苦想后，樱时觉得还是先见到人再说。她想的再多，说不定都不如和人见一面。

[警告！警告！今日暴雪！禁止出行！]

全天候监视器的警告声响起，血红色的“警告”二字出现在樱时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樱时微微闭了闭眼，适应了一下刺眼的红色光线，愠怒道：“你说禁止就禁止？不就下个雪吗？”

红字被蛮横的打碎，她推开门，被风雪盖了满脸，极端寒冷透过防护服侵袭着出行人的骨骼，“这都下了几天的雪了，怎么还不停……”

[警告！您的出行违反《联合公约》第三千五百七十一条，请您立即返回家中]

[警告！您未在规定时间内返回家中，现需对您的行踪进行曝光，公约执法者已出动！]

[警告！由于您违反《联合公约》并未在规定时间内整改完毕，现由执法者将您逮捕归案]

“啧，真烦。”

看着眼前这四个身着黑色制服的执法者，樱时心里就一阵烦躁。

《联合公约》是近两年才发布的，包含了大大小小近一万条规则，以约束星球上所有人的行为，并由监视器全天候监视人们的一举一动。一旦行为出格，便会有执法者赶到现场，强制整改违规行为。

这是她最烦的东西。《联合公约》发布前，她在老师的庇护下自由自在、无法无天的过惯了，实在过不惯现在处处被限制、监控的生活。

“今日暴雪，禁止出行。请您即刻停下。”四道毫无感情的冰冷机械音在半空中响起，它们分别占住四个方位，拦下了樱时所有的去路。

“前日暴雪昨天暴雪今天也暴雪，我想出个门还得听你们的……”樱时不满的抱怨着，“把你们给打坏了还得我赔钱维护……”

这四个执法者并不是真的人类，而是人类制造出的程序意识，简单理解就是具有一定实际战斗力的代码，再辅以当下最尖端的技术制造出来的仿真躯干。不过这次来的这四个是最低级的代码。

那些真正高级的代码已经可以与人类无异，甚至混在人群中也很难被察觉。据樱时观察，研究大楼里，至少80%都是这种高级代码。而至于代码代替的那些研究者都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樱时不管它们，继续我行我素的准备往前走，四道代码同时启动将周围的所有信号封锁，传送机因无法接收信号被迫停机、落到地面，然后……

然后将樱时吐了出来。

四道代码用铁链将她锁住带上移动牢笼，“任务完成，即刻返航。”

她力气虽大，但并没有实际学过什么拳脚功夫，四道代码拿下她简直轻轻松松。眼见着就要被送到联合公狱里去，樱时默默的叹了口气，“本来不想用的……”

咔嚓！

细微的空间断裂带动着樱时身上的铁链一一断开，她心念一动，四道代码所处的空间瞬间爆裂开来，露出了漆黑虚无的黑洞，又在顷刻内恢复如常。不同的是，四道代码已经随着碎裂的空间消失不见。

[警告！擅自使用异能违抗执法，将……]

警告还没说完，樱时便抬手将其强制关闭。

她作为空间系异能者，移形换位这种事手到擒来，加之老师的悉心教导，现在已经对暗杀、空间滞爆这种杀人技能信手拈来。

心念再动时，她已经到了安霄家的门口。她熟稔的依靠蛮力将门推开，拍了拍头上和肩上的雪，才迈步进门。

没人。

今日暴雪，禁止出行。

安霄那么守规矩的一个人，基本不可能违反规则冒险出行。而且桌面台面都是干燥的，可能今早他就没在这儿住。

樱时是因为联系不上安霄才找过来的，但是现在找过来了人也不在。她顿时觉得无趣的很，一路的风雪和被阻挠时想要见到人的决心在此刻烟消云散，澎湃的心猛的寂静下来。

很多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着个什么。

最开始缠上安霄只因为对方是研究大楼里为数不多的人类，又长得好看，那现在呢？新鲜劲儿已经过了，她也很明显的感受到安霄对她的厌烦，所以还在执着什么呢？

缥缈无边的思绪裹挟而来，樱时摇摇头，警告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安霄是她与世界的联系，她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安宵的屋子被收拾的很干净，地面、桌面、窗台这些裸露在空气里的地方全都擦的一尘不染，这也很符合樱时对他的一贯印象，书房是这房子里最有“人气儿”的地方，安宵休息时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书房，但今天感觉有些不对。

樱时推门进去的时候依旧第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屋门正对面的展示台，往常，这展示台上会贴满了安宵手写的研究思路或研究成果，但今天的展示台上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

柜子里的书籍都还在，但研究手稿统统不见了。

樱时直觉事情不对。作为研究大厦里为数不多的人类，什么时候被抓走“优化”拿数据代码替代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只是她已经将安宵拉上了自己的船，老师也默认了安宵的存在，那么还有谁会有胆子敢对安宵动手？

还是说……

晚上的时候樱时冒着暴雪去了老师那儿，老师笑眯眯的迎着她，“一路来的不容易吧。”

“一连下了这么多天的暴雪，我总觉着还是得来看看你，安心。”樱时抖落了防寒服上的雪，进了暖和的室内。

“哟，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这个老头子，”归慎捋了捋胡子，“是为了安宵来的吧。”

樱时头都没转，径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您带走安宵是为了什么？”

“我看了他对现有研究的一些想法，还不错。”

“然后呢？”她深吸一口气，懒懒的半倒在靠椅里，“又跟之前一样？”

“哦那不会，只是他的一些想法和那些还未来得及公开的、被偷走的成果很相似，作为执掌之人，我还是有必要走个调查流程的。”

樱时这才抬头带着些疑惑的看向他，“你怀疑安宵盗走了那些研究成果？绝没有这种可能。”

“大厦里的人类都需要接受这些调查，也不只安宵一个。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

这样的话，樱时一个字都不信。

她年纪还小的时候，这世界上的人类还没有那么少，她可以随意的和他们接触，可以感知到各种各样的情绪，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人类突然变成了稀有物种，能遇到的概率越来越小，她的生活也逐渐趋向一种再也生不起波澜的无聊。

樱时不傻，她跟着老师一起生活这么久，许多事都看得出一些端倪，人类数量骤减的源头，恐怕和眼前这位老师脱不开关系。

归慎看她陷入沉默，也知道她这几年成长极快，不再是之前那个容易骗的小孩子，只能无奈的安抚，“好了，顶着暴雪专门跑一趟也怪不容易的，早点休息。等着再过几天，这个过场走的差不多时候，我就把安宵放了行不行？”

“可是……”

“放心吧，我保他性命无虞。”

这篇写的时候是一时兴起，我也不知道我具体在写写什么（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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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优化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