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
一瞬间,艾弗雷特脑子里再次闪现出那天推门而入看到的场景。宽肩窄腰翘……咳咳!
关于雌虫的发//情期,艾弗雷特当然是知道的。
毕竟他刚成年,繁/育协会就立刻通过光脑发送了几个T的学习资料,要求小雄虫认真学习,体会精神,早日实践。
既然是发//情期,那么最重要的特征就是雌虫会发//情。尤其是被标记过的雌虫,会无法控制地渴/望他们的雄主。在这一特殊时期,他们的体温会升高,身体内部会分泌汁//液,同时做好怀蛋的准备。可以说这些学习资料大部分都是些令人脸红耳赤的,搁在以前的星球想过审大半屏幕都得打马赛克的那种。
简称,p.o.r.n。
还是非常激烈那种。
艾弗雷特也是通过这些视频资料,了解到雌虫在发//情期的很多习性。会特别主动,特别多汁,以及他们非常喜欢被粗暴对待,等等。很多视频里都出现了诸如鞭子、镣铐之类的工具。
不愧是虫族,玩这么野。
所以,索拉斯这么问,是也想被……那什么的意思吗?
这是不是代表,索拉斯……喜欢他?
仔细回想,雌虫虽然逃跑了一次,但事出有因。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困在飞船上这段时间更是对他照顾有加。进行精神力训练的时候严厉但耐心。有一次,他拿着精神力面条要玩翻花绳,明显对此嗤之以鼻的雌虫还是陪他玩了。
甚至不止一次,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给他盖被子的雌虫,止咬器下溢/出模糊轻柔的叹息。
艾弗雷特知道自己的长相即便在雄虫里也是顶尖的,而军雌都喜欢漂亮的雄主。那么,被雌虫一见钟情,大概……也算正常吧?
但是,满打满算他们认识也才不到一个月。甚至他现在都不知道“索拉斯”的真名,直接……那什么,是不是进展太快了点??
就好比两个虫之间的感情刚上幼儿园,就突然要大学毕业了?
“我当然知道怎么处理。”
“很好,”西尔斯之前还担心对方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你会帮我吗?”
这话听在艾弗雷特耳朵里,约等于“那你会上/我吗?”
于是小雄虫彻底烧红了,“呃……我……你让我考虑一下,行不行?”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之前不都做过了吗?西尔斯不解,“你怕疼?”
啊?艾弗雷特有点没反应过来,“做这种事,我会疼?”虫族是这样的吗?疼的是上面那个?视频里也没说这个啊!
“多少会有一点。”西尔斯回答,“放心吧,我肯定比你疼。”
雌虫将那种事说得理所当然,让艾弗雷特愈发不自在,“让我,让我想想……”
艾弗雷特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
在真的做什么之前,他得先理清自己对雌虫的感情。
否则不是渣虫了吗!
“好。就算不帮忙,这段时间也别用精神力了,免得不小心抽走了我的。”西尔斯解释,“我很需要精神力。”
雌虫回到第八层的休息室,闭门谢客了。
既然不能练习精神力,艾弗雷特突然闲了下来。他也没回第三层,开始一行行检查这里的货架,意外发现上面做了很多标注。
比如这一排,雌虫写的是:全是面粉,用不上。
另一排是:中间位置有食物,甜橙味的水果罐头,小雄虫喜欢。
还有:医疗用品,没有抑制剂,针管可用。
以及:玩具,小雄虫可能喜欢?
索拉斯的字很好看,像他的虫一样,笔画刚劲有力。偶尔还能在角落里看到奇怪的便签标注。比如:过期了;价格太贵,小雄虫赔不起之类的。
这么一排排看下去,艾弗雷特居然有种寻宝的快乐,一点也不觉得枯燥。
在他专心训练精神力的时候,雌虫好像默默做了很多事。
然后,他暗自下定了决心。
艾弗雷特回到休息室门前,敲了敲门。
门只开了一条缝:“什么事?”
“我想清楚了,我……”艾弗雷特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想我必须拒绝帮你。”
“知道了。”门内的虫应了一声,就打算关门。
“等一下!”艾弗雷特赶紧抵住门,他不想让对方误会,“我并不是不想帮你,而是觉得,感情这种事情需要过程,需要慎重……”
“我不想浪费你的真心。”他说。
而门那边的西尔斯,几乎没有听清小雄虫说了什么。握着翻译器的手心里满是冷汗,而他的身体却在自内而外地燃烧,因为缺乏安慰而被远古遗留的繁/殖本能惩罚。
之前很多年,他都是用药物逃避发//情期的。现在,他的报应来了。
“好。”他用翻译器回应,然后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强壮的雌虫身/躯重重砸在了床上。疼痛具象成一串串火花,自尾/椎到后颈,顺着整条脊髓往复流窜。然后在某一时刻,顺着神经突然爆裂开来,延伸到每一个指尖,每一根脚趾,每一寸头皮!
西尔斯曾经历过非常多的伤痛。他可以在大腿被折断的时候面不改色,也能在处理脸上锶酸留下的创口时咬牙一声不吭。但是面对许久未曾经历的发//情期痛/潮,雌虫还是猛然绷紧了身体,咬住被角发出一声长长的模糊的悲鸣!
“呜——!!!”
因为疼痛,肌肉开始抽搐、痉挛。西尔斯攥紧拳头,然后用力朝着面前的墙壁狠狠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墙上出现一个明显的凹坑,以及关节处的几点血迹。
门外小雄虫大概是听出不对,又敲了敲门,“索拉斯?”
西尔斯蜷缩在床上,一直等到这一波痛潮退去,才颤抖着手拿起翻译器回应道:“我没事,离这里远点。”
啊,被雌虫讨厌了。门外的雄虫想。
艾弗雷特猜到了这个结果,但真的被这样对待时,仍然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放心索拉斯一个虫在里面,他又在门外待了好久。直到肚子咕咕叫才离开。
等他沿着梯子爬回第三层,刚冒了一个头,就听到当啷一声,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眼前窜了过去。
因为速度太快,艾弗雷特没看清楚,只隐约看到那个影子后面拖着一条尾巴。
等等,尾巴?!
对方不是虫?!
艾弗雷特赶紧回到三层的休息室查看,果不其然,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一些罐头被打开了,还有几个空掉的罐头散落一地。
是那个偷罐头的贼!
对方好像只怕雌虫,等索拉斯一走,就又跑来偷吃了!
虽然这也怪他,一时大意,忘了锁门。
艾弗雷特本想告诉索拉斯。但是现在的雌虫显然不合适出来抓贼。
不过幸好,这个小贼一看就智商不太高的样子。
于是雄虫在第三层的空地上做了一个陷阱。
几个打开的肉罐头放在中间当作诱饵,周围用他的面条精神力围了一圈,只要有东西靠近立刻就会察觉。另一端则连接着上面的一袋面粉。
谁说面粉没用了,这不是就用上了吗?
剩下的,就是等待。
艾弗雷特耐心藏在门缝后面,等了几个小时,蹲得腿都麻了。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精神力突然有了动静!
小雄虫立即扯开上面的面粉,一大袋东西就这么直接洒了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一坨白乎乎的东西迅速跑开了。
居然还不忘偷走罐头!
艾弗雷特抄起准备好的金属管追了上去。等转过拐角,对方的身影已经消失。
虽然他的速度比不上对方,但一路的面粉痕迹已经暴露了那个贼的藏身之处。
艾弗雷特悄悄爬上货架,然后猛地用棍子敲击顶层。白影子受了惊,从阴影处尖叫着窜了出去。
接下来的过程,很像猫捉老鼠。雄虫仗着身高和手里的铁棍,一步步把敏捷的白老鼠逼到了角落。直到对方无处可逃,缩在那里不动了,他才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居然……是个孩子?或者叫,虫崽?瘦瘦小小的,浑身面粉,看起来只有六七岁。但不知为何屁股后面多了一条尾巴。
艾弗雷特不想欺负小虫崽,但偷窃行为是不能容忍的,于是凶巴巴地问:“说!为什么要偷我的罐头?”
“谁偷你罐头了!那不是你的!那是雌虫大哥哥的!”小虫崽不服气地冲他哈气,露出两个尖牙,身后的尾巴也跟着翘起来,高高举过头顶。
艾弗雷特这才发现,那是一种类似于蝎子的尾勾,末端长着尖尖的勾刺,看起来颇具威胁性。
“你说的雌虫是我的雌奴,他整个虫都是我的,东西当然也是。”
小虫崽有点震惊,“你,你是雄虫?!”
“哪有你这么高的雄虫!”
对于长得比大多数雄虫都高这点,艾弗雷特还是很满意的。
“不告而拿就是偷!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吗?”
“雄父不要我,亚雌父死了。”
现在轮到艾弗雷特内疚了。
最后,小雄虫还是领着脏兮兮的小虫崽去找索拉斯了,想问问他怎么处理。
但是敲了几次门,除了几声模糊的呻吟,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小虫崽耸动鼻尖,在空气中嗅探,“雌虫哥哥发//情啦?”
“嗯,你能闻出来?”
“你不是他的雄主吗,为什么不帮他?”
“啊,这个,虽然我是他的雄主,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被一个孩子问这种事,艾弗雷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们刚认识没多久……”
“那你是恨他吗?”
“什么?”
“被标记的雌虫发/情期没有雄主帮忙,会痛死的。你不知道吗?”
与此同时,房间内传来咚的一声。雌虫又在砸墙。
艾弗雷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以为雌虫在向他求爱,但实际上,对方……似乎是在向他求救。
自我攻略的小雄虫一只:他一定是喜欢我!
雌虫雄虫眼里看到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不能怪艾弗雷特。
另外经过我多天仔细观察,看这篇文的人应该只有个位数。既然如此请允许卡文的我在这里浅浅发个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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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