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宿敌会变成魔法师吗？ 第5章 分院之际

推着零食小推车的女巫从走廊里经过时，赤井秀一颇为感兴趣地叫住了她。

“你得快点把它吃掉。”弗雷德看着秀一拆开巧克力蛙的包装，颇有经验地说，“否则它可能会逃走。”

巧克力蛙从他手上跳到了窗户玻璃上，被乔治眼疾手快地抓了下来。

“艾伯塔·图赛尔，”赤井秀一反复翻看手里的卡片，“1430年全英巫师决斗大赛冠军。她因为用爆炸咒击败了预期的冠军萨姆森·威布林而出名。”女巫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消失在了画片边缘。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秀一叹口气，“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啊……会动的照片之类的。”那只逃跑的巧克力蛙现在缺了一条腿，在乔治的嘴里。

李·乔丹好奇地拿了粒比比多味豆：“黄色的，我猜是土豆味的？”他径直将其扔进嘴里，双胞胎已经开始窃笑。

“噫——”他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耳屎味的。”

——

透过车窗，外面乌蒙蒙的一片。琴酒打断了两人不知跑偏到哪里的交谈：“可以换衣服了。”

戴维斯和迪戈里对视了一眼，三人在车厢里换上了长袍。广播通知说行李可以留在车厢，会自动帮他们送到寝室去，于是他们只拿上了魔杖。当然了，琴酒的长袍底下可是藏了不少危险物品。

列车缓缓停了下来，三人随着人流一起往外走，天色已经很暗了，高年级生的魔杖尖发出星星点点的光，新生们就借着这些光往外走。

塞德里克举起魔杖，低声说了句：“Lumos（荧光闪烁）。”

他们脚下的路瞬间被照亮。这样的光对琴酒来说意义不大，他的夜视能力非常出众，在长期的磨练下，即便周围一片漆黑，也能凭感知和直觉避免危险。一年级新生的天赋即便再出众，魔力也有限，魔杖的这点照明不过聊胜于无。

“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炸开在站台下面，一个彪形大汉高举着油灯。琴酒仔细地打量着他：他身形高大，蓬乱的头发和胡须像枯草一样乱糟糟的虬结在一起，几乎掩盖了他的面容，黑甲虫似的眼睛在微弱灯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走近了看更是像个巨人，穿着一件超大型号的鼹鼠皮外套，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后面急匆匆涌过来的新生。

巨人指挥着新生排队跟上，三人落在了后面，好在有塞德里克握紧魔杖，不必担心在黑暗里迷失方向。他们沿着陡峭的小路下坡，穿过一片树林，走到了黑乎乎的湖边，湖那边隐约可见城堡的轮廓，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巨人大声嚷道：“接下来我们需要乘船渡湖！每条船最多四个人！”他自己一个人乘一条船。

琴酒、塞德里克和罗杰上了同一条船，后面又跟上来一个扎着马尾、身材高挑的姑娘，她甩了甩辫子，露出迷人的笑容：“请问我可以坐这条船吗？另一条船满员了。”她朝旁边已经出发的那条船侧了侧头，那边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姑娘向她招了招手。看来她们是认识的。

罗杰很快说：“当然可以。”

女孩说：“我是安吉丽娜·约翰逊。”她坐在了塞德里克旁边，四个人两两相对，男孩们也做了自我介绍。

“说实话，我有点紧张。”安吉丽娜说，但无论从表情还是声音都感知不到她的紧张，“你们觉得会怎样分院？”

小船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很快进入了隧道。

“可能要和巨怪搏斗吧。”罗杰开了个玩笑，琴酒感觉到塞德里克在摇头，但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那我可打不过它。”安吉丽娜轻松地说，“我希望会是一场飞行竞速之类的，飞得最快的可以选择自己想去的学院。”

最糟糕的选择。琴酒想，那样的话他会主动退学。

他们又开始聊飞天扫帚了，琴酒兴趣缺缺地听着，偶尔应声以表示自己没被湖里的什么神奇生物吞没。小船停在了一处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四人下了船，跟上前面的队伍，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跟着巨人步行走过一条长长的向上的隧道，然后到达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李·乔丹用手肘杵着弗雷德：“你看到了吗？我差点掉下去！”

赤井秀一说：“我猜是巨乌贼。”

双胞胎发出一声做作的惊呼，然后齐声可惜：“你为什么没有掉下去！”

李笑骂了句什么。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巨人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叽叽喳喳的新生们迅速安静下来，打开门的是一位穿着墨绿色长袍、挽着发髻、戴着巫师帽的女巫，她面容严肃，让秀一想起了真纯的教导主任。

巨人说：“今年的新生，麦格教授。”

“谢谢你，海格。”女巫露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笑容，然后面向孩子们，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连队伍末尾的几人都听得到，“接下来请跟我走吧。”

新生们跟着麦格教授进入门厅，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门厅靠近大门的一侧是四个巨大的计分沙漏，正前方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麦格教授让新生们排好队，然后详细介绍了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

“是个比妈妈还可怕的教授。”麦格教授让新生们在此等待，她从门厅的右侧小门进入大礼堂，乔治小声和弗雷德咬着耳朵。

赤井秀一从侧门的一开一合间看到了豪华的餐厅、四张长桌和吵闹的学生。他攥紧了魔杖，开始回顾自己掌握的咒语和知识，以缓解心里的紧张，即使他知道不可能要和巨怪搏斗。整个门厅安静得可怕，不安感弥漫在空气中，连双胞胎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几分钟后，麦格教授又回来了，新生们排成一排跟着她走进礼堂。

四个学院的学生都已围坐在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赤井秀一抬头朝上看，只见天鹅绒般漆黑的顶棚上点点星光闪烁。前面的弗雷德发出小声的惊叹。

赤井秀一感觉到大量的目光汇集在这边，这让狙击手有点不适。他强忍住攻击性，眯起眼睛打量着教师席位上的人。

麦格教授拎着一条三脚凳走了过来，她往凳子上放了一顶磨得很旧、打着补丁、而且脏得要命的尖顶巫师帽。有新生惊恐地小声问：“这是在干什么？让我们对帽子施展变形术吗？”

帽子咧开了嘴巴（其实只是一条缝），开始唱歌。赤井秀一闭上眼睛，努力封闭自己的听觉，他这辈子还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歌声，几乎可以和五音不全的小侦探媲美了。在歌唱结束后，他听见很多人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看来我们只需要戴上这顶帽子，”弗雷德说，“我一定要和查理打一架。”

赤井秀一没来得及回答弗雷德，他也没听清乔治和李说了什么，他看到麦格教授拿着名单，嘴巴一开一合的，嘴形十分熟悉——

“Akai Shuuichi！”

以字母A为姓氏开头，他是第一个接受分院的学生。

全礼堂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赤井秀一缓步走上前，坐在三脚凳上，努力平稳着呼吸，全靠狙击手的职业素养才未将紧张暴露出来。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在他的头上，一片阴影撒在他的眼前。

还好那顶针织帽已经被摘了下来。赤井秀一想，不然戴着两顶帽子就太滑稽了。

“非常勇敢，正直，”陌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即便早有预料，秀一还是险些吓了一跳，“有点固执，喜欢冒险……我想格兰芬多是最适合你的……”

“那么其他学院呢？”缓过来后，赤井秀一颇有闲心地在心里问帽子，一边忍受陈旧的气味和灰尘。

“……你不能指望一顶活了几千年的帽子干净到哪里去。”分院帽有点不高兴的说，“每年都有巫师吐槽这个，但他们从来不擦。”

赤井秀一没留心它在说什么。礼堂的众多目光里，有一道视线强烈到让人难以忽略。

“不太安分，对不对？拉文克劳不会欢迎你的，赫奇帕奇也没那么适合……”分院帽继续说，“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你在斯莱特林也会取得不错的成就……还需要一点野心……”

赤井秀一顺着那道灼人的视线，追寻目光的源头。他感到极度的兴奋，差点没能控制住表情。即便暂时还未找到视线的主人，那股叫人恐慌的熟悉感让他浑身战栗和喜悦。

“你想去哪里？”分院帽颇有人性化，“在难以做出决定的时候，我通常会考虑新生自己的意愿。”

他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海，粘稠的、浓重的黑暗与恶意紧紧包裹着他，是冰冷又熟悉的老朋友，上辈子死去的人的面孔再度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瞄准镜中宿敌那张冷漠的脸。

他看到了新生队伍末尾的高个子男孩，熟悉的银色长发，陌生的及肩长度，11岁男孩还算稚嫩的身形和面容与前世十恶不赦的杀手逐渐重合，赤井秀一直直撞进了一双锋利的、凶恶的绿眼睛里，琴酒朝他做了个嘴形：

“——Rye。”

他亲爱的，亲爱的、宿敌，恋人啊……他在心里勾勒出琴酒戴着宽檐礼帽、穿着黑色长风衣的身影，赤井秀一咧开一个疯狂又挑衅的笑容。

“——斯莱特林！”分院帽大喊。礼堂里响起了礼貌的掌声。

关于分院，其实我觉得秀一更适合格兰芬多，一往无前的勇气之类的，他和Gin根本的对立就在于秀一还是有正义感和道德底线的，虽然两个人在做事的手段上都不会特别讲究，但毕竟目标不一样。不过我真的很想看两个人在同一个宿舍、上同样的课，而且不同学院的话就得一直写两边的视角，而我希望他们锁死（也许有机会的话会写写秀一狮院if。

说到秀一身上的学院特质，我觉得是狮蛇对半开，狮的特征多一点，而鹰占比最少（甚至比獾还少），因为秀一对同伴确实很照顾和忠诚，而对知识绝对不会有什么纯粹的追求，他和琴酒一样，追求的是力量，是知识背后能带来的东西。至于最后为什么被分到蛇院，因为他看到了Gin，他知道Gin一定是蛇，潜意识让他追着宿敌跑（bushi），当然根本原因还是我想让他俩一起。

Gin被分到斯莱特林是无可置疑的。

另外英文原著里分院时麦格教授是先念每个人的姓，再念名字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分院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