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宿敌会变成魔法师吗？ 第16章 尼可·勒梅

又是一年圣诞节即将来临。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从梦中醒来，发现四下里覆盖着好几尺厚的积雪，湖面结着硬邦邦的冰。韦斯莱孪生兄弟受到了惩罚，因为他们给几只雪球施了魔法，让它们追着奇洛到处乱跑，最后砸在他的缠头巾后面。这个咒语似乎是一年级时弗利维教授教给他们的。

满月那天，他们开始在嘴里含曼德拉草的叶子。这是成为阿尼玛格斯的步骤之一：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从满月到下一个满月），必须在嘴里持续含着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吞下叶子或是拿出嘴巴，如果叶子离开口中，整个过程就必须重新开始。

当然，两人失败过好几次，睡觉时意外将叶子咬破、吃饭咀嚼时不小心将叶子嚼烂、漱口时叶子离开了嘴巴……赤井秀一在变形课上被麦格教授叫起来回答问题，为了口齿清晰、不被发现，他不得不当场把叶子咽下去。

“比含着冰块还难受。”赤井秀一说。在组织的那段时间，还是狙击手时，大冬天出任务，为了防止呼出的白气暴露位置，他有时会在口中含住冰块——通常是和苏格兰一起。

几只猫头鹰飞过风雪交加的天空递送邮件，经历了千辛万苦，它们必须在海格的照料下恢复体力，才能继续起飞。

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放假。

“我真的很替那些人感到难过，”德拉科·马尔福在公共休息室说，“他们不得不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因为家里人不要他们。”

大家都知道他在说谁。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德拉科比以前更加阴沉了。他为斯莱特林队的失败而愤慨，说下次比赛将由一只大嘴巴树蛙代替波特充当找球手。他本想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却发现并没有人觉得他的话可笑，因为大家都很佩服哈利·波特居然能够牢牢地待在他那把横冲直撞的飞天扫帚上，即便在斯莱特林内部，也很少有人愿意贬低波特的飞行技术——毕竟输给强大的对手总比阴沟里翻船来得好听。德拉科又嫉妒又气愤，只好转过来嘲笑波特没有一个像样的家庭。

不过很快，德拉科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因为上周琴酒在留校过节的名单上签了名，这一举动惹恼了德拉科，他以为梅尔基奥尔会和他一起回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

“你是为了陪那个赤井吗？”德拉科怒气冲冲地问，在知道赤井秀一由于家人都去日本度假所以选择留校后，他直接在休息室找到了琴酒。

“我会做那么可爱的事吗？”琴酒反问，他嘴里含着一整片曼德拉草的叶子。必须含整整一个月，不能破坏不能吞下不能拿出，否则前功尽弃。对琴酒来说，圣诞节待在马尔福庄园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社交，必须和那些纯血家族的人精虚与委蛇，要说的话大大增加，很难保证嘴里的叶子完好并且不被发现。

留校的话可以尽可能减少和别人打交道的机会，还能更多地接触奇洛。当然，这个理由不能告诉德拉科。他愚蠢的、被宠坏的小表弟在琴酒那里得不到答案，于是找到了赤井。

赤井秀一拒绝将他们说了什么告诉琴酒，只不过从那天以后一直到圣诞放假，德拉科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一直躲着两个人走。琴酒对此喜闻乐见。

哈利·波特同样在留校名单上，还有韦斯莱兄弟几个——因为韦斯莱夫妇准备去罗马尼亚看望查理。赤井秀一前几天从弗雷德和乔治那里得知，他们的小弟弟罗恩最近经常去图书馆，和哈利、赫敏一起，好像在找什么人。

赤井秀一和琴酒上完保护神奇生物课，从城堡外面进来，刚好听见斯内普为格兰芬多扣掉了五分，似乎是因为德拉科侮辱韦斯莱的家庭，而韦斯莱想要动手打人。

他想对旁边的琴酒说“他可真讨厌啊”，又担心斯内普听力太好，于是闭上了嘴。

德拉科带着克拉布和高尔粗鲁地从冷杉树旁边挤过，把针叶碰落得到处都是，一边还得意地笑着。

“蠢货。”琴酒小声说。

“他被宠坏了。”赤井秀一装模作样地感叹，话语含混不清。

波特、韦斯莱和海格准备去礼堂，这时他们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赤井秀一和琴酒。

“你好，海格。你们好，波特和韦斯莱。”赤井秀一礼貌地打招呼，琴酒只是冷淡地点头。

“你好，赤井和莱斯特兰奇。”海格警惕地打量他俩。他对赤井秀一并不陌生，在他为了将双胞胎赶出禁林所做出的众多努力里，他偶尔会逮住三个人，或者是偶遇赤井一个人。在双胞胎的讲述里，赤井秀一是被误分进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海格对此不完全认同，但他赞成赤井身上确实有属于格兰芬多的勇气和冒险精神，也不像大多数斯莱特林那样傲慢讨厌，并且他很有礼貌，没有双胞胎那么跳脱和无赖，在听话方面是更讨长辈喜欢的孩子。

不得不承认，赤井秀一的黑头发绿眼睛有时会让海格想起哈利，虽然只有颜色的相似。但这不意味着他喜欢赤井，尤其是赤井和喜爱黑魔法、风评不怎么样的莱斯特兰奇混在一起。海格不了解梅尔基奥尔是什么样的人，但他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和罗道夫斯，知道莱斯特兰奇夫妇恶行累累。

在一年级的时候，琴酒漂亮的银色长发、澄澈的绿眼睛、仍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还能收获一些来自陌生人的、浅薄的喜爱，如今迅速长高、身体精壮、气质凛冽的他展露了更多的攻击性，尤其是那双恶狼一样的眼睛。如果当年和纳西莎见面的是现在的他，估计不会那么轻易就获得马尔福夫人的喜爱。

赤井秀一让开一步，让海格扛着那棵巨大的冷杉树先过去。

“哦，多谢。”海格嘟囔着。哈利从他们身边经过，似乎犹豫着是否需要问好，然后被罗恩·韦斯莱迅速拉走了。

“他们是斯莱特林。”在赤井秀一听不到的地方，罗恩小声对哈利说，“当作没看见就好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朋友不一定是我们的朋友。”

还有半个小时才吃午饭。赤井秀一决定去图书馆还书和借书，麦格教授为他更新了书单，而琴酒需要去一趟猫头鹰棚屋，他得回信给纳西莎，礼貌地告知他准备留校过圣诞，并表达歉意，而明天就正式放假了。

他们在五楼分别。

走进沉闷安静的图书馆，赤井秀一把纸条递给平斯夫人。

“《变形术的歧路》？”她怀疑地念了一遍，不过她对赤井秀一这张脸已经很熟悉了，尤其是他经常拿着麦格教授的签名、借阅变形相关的书籍。她昂首阔步地从高高的书架之间走过去，几分钟后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本好像发霉了的大厚书。

赤井秀一小心的接过它，简单翻了翻。他怀疑麦格教授已经猜到了他和琴酒在私下练习阿尼玛格斯，至少在为此做准备，因为这本少有人借的书里花了一半以上的篇幅介绍人体变形可能导致的错误结果，配上恶心的、难以过审的插图。如果他只是普通的13岁男孩，赤井秀一估计会难受得反胃。

这本书的末页夹着借阅记录的卡片，赤井秀一好奇将它抽出来，最末一行的名字是西里斯·布莱克，时间记录为1974年3月份。

“你想找什么，孩子？”

赤井秀一抬起头，看见平斯夫人在问哈利·波特。波特走到了**区这边，不远处的书架间，格兰杰正对着清单找书。

“没什么。”波特回答。

平斯女士朝他挥舞着一把鸡毛掸：“那么你最好出去。走吧——出去！”

哈利·波特离开了图书馆，但格兰杰和韦斯莱还在。

赤井秀一将那本《变形术的歧路》放进书包里，小心翼翼地靠近格兰杰，在她身后站定：“你在找什么？”

赫敏·格兰杰猛然回头，她看上去吓了一跳，在发出惊呼前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引来平斯女士。

“你走路为什么没有一点声音？”她有点恼火地小声问。赤井秀一估计她还在介意那晚在四楼走廊的事。

赤井秀一举起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很抱歉吓到了你。”赫敏勉强从他漂亮的绿眼睛里看出一点真诚。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他说，“弗雷德和乔治说你们这段时间总是出没在图书馆。”

“和你没有关系。”赫敏说。

赤井秀一回答：“我希望我能帮上忙。”

“你们在做什么？”罗恩出现在书架尽头，他举起魔杖对准秀一，“离赫敏远一点。”

然后他们三个一起被平斯夫人赶了出去。

哈利·波特在外面的走廊里等着，看到三个人一起出来时，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惊讶。

罗恩和赫敏回到他身边，失望地摇了摇头。赤井秀一姿态放松地靠在墙边，双手环抱在胸前。

“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们的烦恼吗？各位。”他模仿安室透在波洛时和蔼可亲的面貌，“我偶尔也想做一个贴心的学长。”

三人互相对视，哈利谨慎地说：“我想不用了。谢谢你。”

他们转身准备离开。

“和三头犬有关吗？”赤井秀一冷不丁地问，“关于活板门下藏着什么东西？”

哈利猛地回头：“你知道什么？你们之前是不是下去过？”

“嗯哼，交换一下情报怎么样？”他一只手插进口袋，“你告诉我你们在找什么。”

在哈利开口之前，赤井秀一立刻说：“路威睡着后，我们打开活板门跳了下去，落在了魔鬼网上，差点窒息，梅尔用火烧了它们。后面还有其他房间，但我们没有再进去看。”

哈利有点犹豫，他知道赤井秀一成绩很好，如果向他打听在什么地方能找到尼可·勒梅，也许能知道答案。但赤井是斯莱特林，是斯内普的学生，并且与喜欢黑魔法、疑似被斯内普胁迫的莱斯特兰奇关系很好。他不能冒险让斯内普探听到他们想做什么。

“我很担心我的朋友……他告诉了我在教职工休息室里的事。”赤井秀一巧妙地诱导，“你们知道的，他最近和奇洛教授走得很近……”

他可一句谎话都没说。

赤井秀一在关心莱斯特兰奇……如果莱斯特兰奇真的受到斯内普的威胁，赤井也许会想帮助他的朋友。哈利想。弗雷德和乔治信任赤井的人品……赤井比他们高两个年级，成绩好……他是斯莱特林，还能帮忙注意斯内普的动向……

最重要的是，不同于莱斯特兰奇，他从来没有从赤井秀一身上感受到恶意，即便是当初被迫一起面对路威，赤井表露的更多的是玩味而非恐吓——就像韦斯莱双胞胎说的，他可能有点恶趣味。

“我们想知道尼可·勒梅是谁。”哈利说。

赫敏小声阻止：“哦不——”

罗恩皱紧了眉头，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赤井秀一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当然他很小心地避免咬到嘴里的曼德拉草叶子。

“原来是这样。”他轻松地说。

关于三头大狗究竟在看守什么，赤井秀一其实早有答案。因为即便他对原著的印象再浅，他也记得第一部书的书名——魔法石。虽然没有更多的信息，但只凭这个，他们就能从图书馆找到相关的资料——包括魔法石的制作者是谁。

所以，在哈利艰难寻找线索的时候，他和琴酒早就推理出了大致的情况——邓布利多将魔法石藏在霍格沃茨内部，奇洛受伏地魔指使，想要盗取魔法石、帮助黑魔王东山再起。而这就是救世主成长路上的第一个挑战。

“你们都查找了什么书？”赤井秀一问。他看向赫敏。

“他不在《二十世纪的伟大巫师》里，也不在《当代著名魔法家名录》里。另外，《现代魔法的重大发现》和《近代巫术发展研究》中也找不到他的名字。 ”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说——这个外号连斯莱特林都传遍了，马尔福对此很是轻蔑和不满，但杰玛·法利似乎很看好格兰杰。

“因为你们找错了方向。也许他不属于近现代，你们应该去看更久远的记载……”赤井秀一说，“或者换个思路怎么样？想想神秘人最想要什么……什么东西能满足他当前最迫切的愿望……”

“你在传教吗？赤井秀一。”琴酒站在楼梯上，看着他们。

哈利闭上了刚刚想问什么的嘴，赫敏一脸若有所思。

赤井秀一向他们告别，和琴酒一起下楼回礼堂。

罗恩嘟囔着：“他这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你们说，需不需要提醒赤井小心斯内普？”哈利问。

“不管怎么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还要继续查找，好吗？”赫敏说（她明天要回家过圣诞），“像赤井说的，从可能的魔法物品入手，或者查一下更古老的人物信息。”

神秘人想要的东西……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时，哈利还在纠结这个。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盲点——

为什么赤井觉得这件事和伏地魔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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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尼可·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