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重生回反派少年时 > 第1章 第 1 章

重生回反派少年时 第1章 第 1 章

作者:柚一只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9 12:53:08 来源:文学城

【1】

初晨熹微,浓雾袅袅。

勤政殿内,跪倒一片,众大臣战战兢兢。

一身着绛紫色朝服的老臣痛心疾首道:“乔氏存在一日,前朝暴君之恶行便不会被人遗忘。老臣不反对陛下降皇恩于乔氏,但善待乔氏有千百种方式,您可褒奖其忠义,追封其后人。”

“乔美人三年来独承陛下盛宠,却始终无法诞育一男半女,且她到底曾与前朝权倾朝野的柳氏牵连不清,万万不可被立为皇后——”

“……望陛下,三思啊!”

老臣声泪俱下,忽有一道年轻的声音轻嗤了声,那人虽站在角落,却在满地的重臣映衬下格外显眼。

“范尚书说追封乔氏后人——”身着绯色官袍的年轻官员冷笑,“恕下官孤陋寡闻,乔氏一族数十人,除了在后宫之中的乔美人,可还有一个能喘气的?”

“你!!”

争端欲起,一道低沉威重的声音横穿进来,顿时令众人头噤若寒蝉,头压得更低。

“礼部。”

年轻官员顷刻收敛神色,上前两步,毕恭毕敬:“臣在。”

“准备得如何?”

“回陛下,钦天监已算好最近的吉日,就在六月初六,因您交代说要大办,其间种种不免繁琐,臣担心娘娘身乏疲累,故而在一些礼节上尽量精简,具体事宜臣已写成奏折,请陛下过目。”

“办得不错,放着,且退下吧。”

殿门打开又合紧,屋内再度陷入寂静。

这些朝堂老臣前一日便赖在勤政殿,他们听说帝王竟偷偷让礼部筹备大婚,于是早朝后便没有离去,和帝王耗了一天一夜,年纪大的早已疲惫不堪。

有位老翰林在三更天时昏了过去,被内侍抬回府上救治,一直到今晨,帝王连问都没问一句,显然在立后这事上,分毫让步的意思都没有。

窗边男人长身玉立,望进浓郁雾色。

为帝三载,他素来和悦宽厚,此刻却目光深寒,眉峰锐利,带着沉沉威严。

带着玉戒的手指轻搭在窗沿,漫不经心地敲着,半晌,才道:

“孤并非在同诸位商量,此事已定,都回吧。”

跪伏在地的众人不言不语,企图用沉默的抗拒逼迫帝王就范。

然而他们错了,面前人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从寂寂无名到万人之上,从未惧过任何人。

谢昭凌早有立后之意,君臣对峙半余年,每一次说起这事皆是剑拔弩张。

见一群冥顽不灵的老臣一个个晃晃悠悠的也要跪在原地,谢昭凌最后一丝耐心终于殆尽,他抛下一众朝臣,走出了勤政殿。

才入院中,便见到远远的浓雾中立着一人,他顿时眼前一亮,而后带了几分急迫,紧着快走几步到那人近前。

待到那张娇柔病弱的面容映入眼中,谢昭凌心弦稍紧,他微微弯腰,捉住她的双手,珍重地握在掌心。

“时辰尚早,怎么起了?一夜未歇好吗?”他目光缱绻,柔声道,“怪孤,该早些回去陪你。”

他面前的女子却抿唇笑了起来,“陛下当以国事为重。”

只字不提自己昨夜辗转反侧,忧思难眠。

“陛下政事繁忙,可是出了事?”

女子的眉眼柔美而温和,乌密长睫轻轻扇动,遮住那双含烟笼雾的星眸中一丝愁绪。再抬眸,忧色顷刻间遮掩。纤柔楚楚,玉软花柔。

她身上总有一种清雅的书卷气,哪怕数年缠绵病榻,那股温柔又坚定的感觉未减分毫。

谢昭凌无奈笑了声,怜惜地将人揽在怀里,与她并肩往回走。

“是有些事,江南水患频发,那边的官员贪腐严重,这都不足一提,孤尚能应付,你莫牵挂。”他温柔道,“听闻昨夜宣了太医,可是身子不适?是哪里不舒服?”

怀中人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心虚,犹豫了会,她摇头,隐去会令他担心的事,轻描淡写:“只是习惯陛下陪我,找张太医开了安神的药,睡得很好。”

谢昭凌闻言眉头一皱,捏着她的手,紧张地打量,“你身子弱,不可乱用药。”

“我这病一直是张太医看,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最是清楚。”

“也是……”谢昭凌默了默,牵着她的手松了又紧,终是不放心,拧着眉低语喃喃,“也罢,待会孤亲自召他问问。”

谢昭凌陪着乔姝月用了早膳,还要去上早朝,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她额头,依依不舍地离开。

那道修长的身影才消失在承华殿中,乔姝月便力竭地倒在榻边,雪白的丝帕抵在唇边,微微低头,咳了一声。这一声像按下了开关,又有无数咳嗽声接连从胸腔中挤了出来。

一声声催人命的音符,谱成一曲绝境的哀歌。

她咳得浑身颤抖,背上也仿佛压了什么,将脊柱压得不堪重负,佝偻着,弯折着。苍白的面色因此染上一层薄绯,星眸中沁出泪雾。

几乎动用全身的力气,隐忍许久,才未在谢昭凌面前败露。

她的病情忽然加重,叫人措手不及。

明明三年的休养已令她身子好转大半,虽不能痊愈,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她怎么都想不通,已熬过三个寒冬,最糟糕的时日他们都经历过,却为何在第四年的春日里,急转直下。

帕子张开,那一抹鲜红格外刺目,乔姝月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一片坚定与清明。

“拿去烧了,请张太医来,悄悄的,莫要让陛下知晓。”

**

早朝时西北忽传军中急报,谢昭凌不得不御驾亲征。

事发突然,也不知能不能在婚期前赶回来。

谢昭凌嘴角噙笑,看着心上人指挥着宫人往他行囊里一件一件添置,最终没忍住笑出声。

他长臂一伸,将忙得团团转的女子抱进怀里,唇碰了下她发顶,无奈道:“打了这么多次仗,还是头一次体会到有娘子操持家务的好。”

乔姝月脸颊顿时红涨,羞赧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陛下胡说什么……”

谢昭凌抱着人不撒手,笑道:“若我们是一对平凡夫妻,你不就是我的娘子?”

乔姝月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谢昭凌恍然,“孤错了,孤还未正式向你求亲,不算你的夫婿。”

“也对,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不求娶便以人夫婿自居——”

乔姝月抬手捂住他的嘴,“陛下慎言,莫要玩笑,当心传到言官耳中,他们又要唠叨你。”

她的家族早已没落,自是配不上那个位置,这些年后宫唯她一人,如此盛宠,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谢昭凌只是望着她笑。

临行前,谢昭凌嘱咐了许多——

“不准乱用药,不准怕苦就不吃药,要乖乖听太医的话。”

“若身子有不适,要宣太医,莫要瞒着、忍着。”

“孤会传信回来问你情况,要及时回信,不能不理。”

“晚上若想孤了,就抱着孤的衣袍睡觉,你说过这招好用——”

殿中还有许多宫婢,张太医也在一旁候着,如此私密的话被人听着,乔姝月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进去。

“陛下!”她羞恼地打断,“到出发的时辰了。”

这话落,俩人皆是一顿。

多余的情绪顷刻散去,不约而同的,两人目中皆染上不舍。

对视良久,谢昭凌没忍住上前一步,揽她入怀。

手掌温柔抚上她脸颊,“你说今日感觉比往日更好?”

乔姝月眸光微闪,“……嗯。”

“不知为何,孤心里慌,总不放心。”谢昭凌顿了顿,语气低缓下去,“三年,我们还未分开过。”

乔姝月鼻间一酸,头深埋他胸膛,手臂绕到他身后,紧紧圈住男人劲瘦的腰身。

“陛下是我心里的英雄,此行凶险未知,定要好好保重己身。”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她红着眼眶抬头,“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便向她求娶。

从此一生一世,恩爱不离。

**

两个月时间,谢昭凌从军中寄回来三十封信。几乎每两日便有一封。信中多是言说对她的思念,以及问候她的身体。

乔姝月每一封都回得认真,他写一页,她便回两页,从未有一丝敷衍。

那三十封回信,她不知重写了多少回。时常写到一半便咳嗽不止,有几次不小心咳血上去,她便要重新换纸。

她以轻松的文字,小心翼翼,粉饰太平。

承华殿中一日更比一日寂静压抑,浓重的药苦味整日笼罩,久而久之,连谢昭凌留下的衣袍都没了原本的味道。

端午那日传消息回来,说不超过一月便归京。

彼时乔姝月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气息奄奄,仰头望着床帐,轻声吩咐:

“让张太医无论如何撑住我的身体,哪怕用最凶的药。”

“去找最会模仿笔迹的人来。”

“我定要,定要撑到他回来……”

说好还有一月,却只过短短七天,谢昭凌便一举平息了西北战乱。

那七日,众将眼中那位运筹帷幄的帝王不知是察觉到什么危险,如疯了一般,用兵激进,直捣敌军老巢。

所幸帝王百战百胜,最后一仗虽惊险,可无人有怨言。

大军凯旋的队伍走得慢,谢昭凌只带了一支精锐,日夜不停,先行快马回京。

回京时,距离六月初六还有半月。

那日晨起时,乔姝月颓靡了月余的精神忽然好起来。

她终于又有力气拿起笔。

“陛下几日没来信了?”

大宫女谨慎地回:“八日。”

乔姝月神色如常,点点头。

她铺开一页新纸,缓缓落笔。大宫女瞥到“遗书”二字,脸色刷白,噗通跪倒在地。

“我若不在,回信照旧,莫要显露端倪。等陛下回来,再将此信给他。”

至正午,乔姝月再度病倒,而后再未起身。

黄昏之时,天色骤黑,忽降大雨。

一道惊雷乍响——

“陛下!”

“陛下回来了——”

寝殿内外,跪满了宫人,人人神色凝重悲痛。

谢昭凌踉踉跄跄冲进殿中。

只见张太医跪在榻前,大宫女在他身边,正悄悄地抹眼泪。

墨色披风还裹着塞外的风沙,混在雨水里,顺着衣袍往下,落在名贵的羊绒地毯上。

遥远天际忽现数条刺目的光鞭,震耳的雷声随之砸向心头。

乔姝月只觉得浑身都痛,五脏六腑破裂一般。她已说不出话,看不清人。

隐约察觉到什么,她心底忽生一阵巨恸。

偏过头去,一道闪光恰好映照在来人的银色铠甲上,亮得刺目。

她感觉到自己被人扶起,小心翼翼,揽在怀中。

有人握住她无力抬起的手。

听那人声音颤抖:“这是怎么了……”

那个身影模糊,可她再熟悉不过。

熟知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终是将他等回来了。

可她却无法再回答。

一抹笑从乔姝月唇边绽放,眼底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而后,终归一片死寂的黑。

“阿月?”

“……”

“阿月……”

“是睡着了吗?”

张太医语气晦涩:“陛下,微臣无能,乔美人她——”

谢昭凌用脸贴着她的脸颊,语气轻柔:“她定是太累,你们莫要再吵,都下去吧,阿月需要静养。”

“陛下——”大宫女终于痛哭出声,头磕在地上,“白日美人似有所感,写下一封遗书,是给陛下的……”

遗书二字,如两支尖锐的针,不设防地深刺入骨。

杀伐决断的帝王强撑的精神慢慢垮了。

说好了等他的。

骗子。

谢昭凌紧抱着人,嗅着她身上散不去的药味。

半晌,道:

“她只是睡了。”

“都下去吧,孤想与她单独待着。”

……

死后半月,谢昭凌终于命道士撤去法阵。乔姝月的棺木被封起,准备葬入皇陵。

棺椁抬向殿外,魂识不知为何,还被困在原地。灵与体分离的瞬间,蓦地生出撕裂般的痛楚。

这半月,大雨滂沱,一直一直不停。却在此刻,乌云散去,骤雨初歇。

最后几滴雨顺着屋檐,意犹未尽地滚落,正落到棺上。

须臾间,天晴了。

而后便是,霞光万丈。

赤色的晚霞铺满天际,谢昭凌瞳孔微缩,心弦蓦地一颤。

他望向越行越远的棺椁,不由自主迈开步子,失神喃喃,“不对,不能走。”

他身子晃了一下,而后慌张追上去,“不能走,不准离开。”

乔姝月浮在半空,满眼是泪,看着他在众人面前失了帝王的持重与冷静,踉跄着扑到棺上,挥开运棺的侍卫,拔剑相对。

“都别碰她。”

他冷眼看着意图靠近的人,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乔姝月的灵魂痛得发抖。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夕阳照在长剑之上,映出他眼底的红。

“陛下,陛下。”

“阿……凌。”

……

……

意识忽然如同坠了千斤重石一般,往渊海深处沉去。

乔姝月只觉得身体渐沉,五脏六腑绞拧在一处,叫人痛不欲生。

眼泪顺着眼角,没入发中。

“啊——快!快叫大夫来!”

“去禀报夫人,姑娘她终于醒了!!”

康康预收叭~

《错招反派当夫君》

父亲宋鸿征战在外生死未卜,母亲李氏忽染重病撒手人寰。眼瞅偌大家业旁落,宋星糖翻出两年前父亲寄给母亲的家书。

宋星糖:“信上说——干脆让她招一门赘婿料理家财算了。”

乳母:“这是老爷宽慰夫人的玩笑话啊。”

“爹爹还说,对上暗号的就是我命定的夫君!”

乳母瞪大眼睛:??

宋星糖拎着裙摆,如蝴蝶一般飘进佛殿,跪在蒲团中,双手合十,虔诚许愿。一边许,一边念叨:

“天灵灵地灵灵,神仙祖宗快显灵。请赐我一个能对出下半句的夫君吧!”

“上句是只缘感君一回顾。”

“下句是使我思君朝与暮。” *

声音之大,在空荡的佛殿中反复回响。担心佛祖记错她的祈祷,反复诵读了三遍。

乳母:“……”这分明是老爷写给夫人的情诗吧!

高大的佛像后,浑身是血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他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处,不可置信。

还能这样?

不会真有男子自甘堕落、凭诗做婿吧?

**

沈昭予少时成名,三岁能颂,五岁成诗,十五岁封王,名动京城。他少时便身居高位,备受瞩目。其人如玉,却寡义薄情,不近女色,一心只有雄图大业。

一日落难于越州,此地富庶,鱼龙混杂,是藏身养伤的好地方。

属下建议:“敌在明我在暗,殿下当择一隐秘身份,最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身份做遮掩,以保万无一失。”

意想不到吗……

脑海里忽而涌现佛堂中那女子的面容,沈昭予脸色垮了下去。

【小剧场】

东方既白时,沈昭予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沈昭予合上宋家的账本,翻出下属刚递来的密信,顶着两个黑眼圈,想起正呼呼大睡的女子,怒从心头起。

险些猝死在人夫岗位上的沈昭予一身疲惫回到房中,爬到榻上,安详闭眼。

身侧女子忽然靠了过来。

她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像小动物似的往他怀里拱了拱,睡梦中对着他的脖颈“啵啵”两声。

“鱼鱼,最喜欢鱼鱼了。”

“累了,给鱼鱼吃糖……”

边嘟囔边咂吧嘴。

沈昭予:“……”

他叹了声,翻身将人搂紧。

罢了,不就是累点。凑合过吧,还能离啊。

先婚后爱,轻松搞笑

五感迟钝乐天派笨蛋美人x在贤惠人夫和暴躁反派反复横跳的纯情王爷

*注: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古相思曲·其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