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竹是沈家二公子......,至于夏小姐,她的信息连校方那都封锁了,查不出......”
玉指一顿,删除了信息。
......
......
夏年年明白,要把计划持续下去,最基本的点就是要赖在国内。
一想到父母让她去留学,夏年年就阵阵头疼,尤其是妈妈,向来说一不二。
目前自己必须通过高考考上国内顶尖的学府,才有和父母谈判的资格。
这段时间,靠着陈瑾念的辅导,夏年年按现有的成绩考个国内一本没问题,但是要考到市内前几名上个一流大学,任重道远。
成绩刚开始是提高最快的,越往后就会越难吃力,可能一分的提升都要下足功夫。
对此夏年年还是有些压力的,更多的还是悔恨,“少壮不努力,重生计划危”。
刷完第三张试卷,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
她夏年年也有熬夜学习的一天,造化弄人啊。
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水杯,下楼去倒水。
高三的压力,夏年年最近才感受到,尤其是还有计划的压力。
......
“夏卫明我们离婚吧,我累了。”顾卿云处事不惊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我不想伤害她。”顾卿云的神态露出了夏年年从来没有见过的柔情。
夏年年不知道那位有什么魅力,能把商业女王迷得舍弃了自己的帝国。
那天顾卿云直接将整个顾氏甩到了夏年年身上,孤身一人走向了那人。
“年年,妈妈对不起你,顾氏以后靠你了。妈妈一直知道你很优秀。”顾卿云说着夏年年十九年来第一次夸赞,但夏年年觉得这夸赞尤为刺耳。
就像当年顾卿云将夏年年的乳母送走之后,送给了夏年年一把古琴作为安抚,夏年年对古琴极有天赋,不过那天起她开始厌恶琴,好似琴是拿乳母的离开换的。
......
夏年年缓缓走下楼,发现客厅灯亮着,看见秦妤姿直接睡在了沙发上,连被子都没盖。
即使有暖气,但毕竟是寒冬天气,夏年年不禁皱了皱眉,转身上楼,去对方房间拿了床被子。
夏年年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在对方身上,患病中的秦妤姿眉心隆起,脸颊微红,可以想象对方正经历着不适。
夏年年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手心微烫,再用自己额头靠近对方的额头试温,随即传来扑鼻而来的酒气,夏年年眉头再次紧锁。转头看见垃圾桶丢弃的空酒瓶,不对......
余光瞧见茶几上的赫然放着一板头孢,其中一颗已经被吃掉了。
头孢配酒.....夏年年暗道不妙。
“醒醒!秦妤姿!”
躺着人眉头更紧,毫无醒来的征兆,这下夏年年慌了神。
“呕~”
秦妤姿被喉咙突然伸进来的手指刺激到反胃,满嘴苦酸,混着酒味,迷迷糊糊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呕~”
夏年年见催吐有效,刻不容缓再次尝试。
“夏...年...年!”秦妤姿想骂人,却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对方疯了吧,心中怒骂。
“你好些没?”夏年年没去理会秦妤姿脸色铁青,毕竟身体不舒服脸色差很正常“送你去医院吧。”
夏年年带着哭腔,她是真怕了,自从自己经历了重生,她对生命格外的重视。自己经历过死亡,她便不想身边人也经历,即使对方是个讨人厌的。
“你哭什么?”秦妤姿忍着不适,用纸巾擦了擦嘴,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眼眶湿润的小孩。
催吐后,酒精的作用减少了很多,这让秦妤姿清醒了不少。
夏年年倾身将秦妤姿抱在怀里,从刚开始的轻轻呜咽,泪珠滚落,变成泣不成声,泪水串连成线,带着哭腔说“呜呜,我...以为你...呜...要死了。”
“啊?”夏年年的反应让秦妤姿有气发不出,憋了一肚子火。
等夏年年平静下来,秦妤姿询问原因才哭笑不得,心也被不经意触动“你觉得我吃了头孢加酒,要死?”
“嗯。”知道自己犯事的夏年年头埋得低低的,这么一来好像确实夸张了,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有气无力的秦妤姿,愧疚如藤蔓滋长。
秦妤姿双手干搓了把脸,试图擦去脸上的疲惫,被刚才那么一闹,身体更难受了,真是哑巴吃黄连,幽幽叹了口气“哎。”
刹那间,门外传来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有没有人!开门!”
“?!”秦妤姿向夏年年投去一个询问地目光。
“啊!”夏年年大喊一声,连忙去开门。
......
“抱歉抱歉,家里孩子以为我出意外了,占用公共医疗资源,实在是对不起。”
“你们辛苦了,刚催吐了一下,我现在好多了。”
“恩恩,不用了,感谢你们即时到来。万分抱歉。”
秦妤姿想,她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不停地道歉,拖着病体连着鞠躬合手。
送走了救护车,秦妤姿重重砸在在沙发上,眼皮微抬,看着站在边上人。
对方眼神低垂,刚从悲伤情绪里平复下来“好啦,没事了......早点去睡吧,我知道你是好心,不用自责。”
“嗯。”
“还不去睡?”
“我今晚留下照顾你。”夏年年仍旧没有动弹,盯着躺在沙发上的秦妤姿,态度坚决。
秦妤姿单手扶额,虚弱得闭上眼“不用了,你明天还要上学。”
“我可以请假。”
“小鬼......你高三了。”
“我现在也睡不着了,回房也一样。”
“好吧。”秦妤姿实在是没力气和对方杠。
夏年年小心翼翼地将秦妤姿搀扶进卧室,转身去卫生间打了盆水,准备给对方擦拭。
夏年年正要将对方湿透的衣服掀起,手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一脸疑惑地看向闭眼平躺的人“怎么了?”
秦妤姿虽然发烧,人又没死,她能说她害羞么?显然...
不能。
“不用擦了。反正又要湿的。”
“擦拭为了降温,不擦不好退烧。”夏年年一本正经地说。
对方这么说,再拒绝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秦妤姿只好放弃挣扎,松手,任人摆布。
现在她很庆幸自己发烧,这样脸红只会被怀疑是烧的……秦妤姿想,自己多出来的十年怕是白活了,惭愧。
夏年年轻柔地擦拭着白里透红的肌肤,生怕粗手粗脚把对方细嫩的皮肤弄疼,同样的性别,夏年年自惭形秽,对方全身展现着女性独有的柔美……
难怪上世的母亲会为她着迷,夏年年垂眼压下心中的燥郁。她能够看出,对方现在很虚弱,随着她的擦拭,对方身体都会战栗一下。
擦拭完,夏年年去衣帽间,找了件干净的睡衣,给对方换上。
换上干净睡衣的秦妤姿看起来舒展了不少,身体没有了刚刚得僵硬。
夏年年第一次伺候人,动作有些生疏,看似简单的事情,夏年年弄得满头大汗。
看了眼安分睡着的人,一阵舒心,刚想伸手去拉被子,记起秦妤姿的被子已经被她抱下楼了。
随即转身从客房拿了自己的被子给秦妤姿盖上。又将毛巾用冷水打湿,叠放在对方滚烫的额头上。
看到最终成果,夏年年深深呼了口气。
秦妤姿虽然全程闭着眼,头昏昏涨涨的,但并没有睡着。她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对方用心擦拭,酥酥麻麻的。
对方指尖偶尔的碰触,让她的身体不自觉去迎合颤栗,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处**的地方已经溃不成军。
自己居然对一个小屁孩......秦妤姿忍不住皱眉,用意念控制着自己没出息的身体。
她能闻到,现在身上的被子不是自己的那条,即使触感一样,但被子里裹藏的芬芳出卖了它。
秦妤姿知道,这既不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而是那个小孩身上特有的香味,淡淡的,奶奶的,明明是如此纯粹的味道,却如罂粟般让她上瘾。
不知过了多久,秦妤姿感觉被窝里进来一个带有凉意的人,来人裹挟着沐浴露和自带的芬芳,轻轻地用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轻叹了口气,然后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身侧。
秦妤姿心里不知何时被填了一块,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燥热的她找到了一片清凉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