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海王，败在无情[希腊神话] 第17章 烬蝶

1.

波塞冬的指尖抚过俄尼里伊墓碑上的星屑时，极光中哼唱的调子突然凝成实体——十二泰坦神残破的魂魄从焦土中爬出，眼眶里燃着乌拉诺斯的复仇星火。

“老东西死了都不安生……”海神的三叉戟搅碎最前方的科俄斯，泰坦的哀嚎却引来更多星骸，“哈迪斯！你的冥河筛子该补洞了！”

冥王的黑袍自地缝浮出，冻住泰坦们的脚踝：“你的烂摊子……倒是越补越大。”

他的目光扫过墓碑新刻的字，冥火在瞳中暗了一瞬，“俄尼里伊的星链……在你手里？”

波塞冬笑着，将星链碾成齑粉撒入海浪：“怎么？连灰都要管？”

2.

倪克斯的星宫悬浮在破碎的夜幕下，夜之女神正用俄尼里伊的残躯缝制新袍。

赫卡忒的蛇发缠住纺车，毒牙滴落预言：“他偷了厄洛斯的最后一缕魂……就藏在心口。”

“那孩子总爱捡垃圾。”倪克斯的银梭刺穿蛇发，毒血染黑星纱，“不像他父亲……连垃圾都不愿施舍。”

殿外突然传来日冕车的轰鸣，阿波罗的箭矢钉入星宫大门：“把厄洛斯的残魂交出来……或者我烧了你的破布！”

3.

波塞冬踏入塔尔塔罗斯时，正撞见宙斯的残魂在啃食堤丰的翅膀。巨蛇的毒牙卡在神王虚影的喉头，发出含混的嘶吼：“你的好哥哥……连我的下午茶都要打扰……”

“毕竟你连渣滓都算不上。”海神的三叉戟挑起宙斯的金发，将残魂按进岩浆，“俄尼里伊的星链里……为什么有你的神力？”

宙斯在熔岩中咧嘴笑：“哥哥吃醋了？那孩子可是我看着倪克斯怀上的……啊！”

戟尖穿透虚影的刹那，厄洛斯的金箭纹在波塞冬腕间浮现。少年带笑的声音钻入脑海：“大叔……你心跳好快啊……”

4.

雅典娜的预言网再次笼罩战场时，智慧女神身后站着赫斯提亚的圣火。

灶神将火焰凝成长矛：“波塞冬，你烧毁的命运纺车……该用神血重织了。”

“不如用你的裹尸布？”海神掀翻圣火祭坛，火星溅上赫斯提亚的白袍，“奥林匹斯的看门狗……也配谈命运？”

赫斯提亚的瞳孔燃起青焰，圣火化作锁链缠住三叉戟，她意有所指：“你忘了……当年是谁在克洛诺斯胃里替你暖身子？”

波塞冬的攻势骤然停滞。记忆翻涌——黑暗中的确有一簇火，微弱却固执地烫着他的掌心。

5.

俄尼里伊的残魂就是在这时显形的。

少年神祇的虚影从星屑中浮出，指尖捏着半片厄洛斯的金箭：“别心软啊……你当年捅哈迪斯的时候……可没犹豫过。”

海神震碎圣火锁链，转身掐住虚影咽喉：“厄洛斯教你诈尸的？”

“他教我的可多了……”俄尼里伊舔了舔唇角的星砂，“比如怎么让你在吻我时……想起他的温度。”

6.

倪克斯的星宫轰然炸裂时，阿波罗正将日冕车撞向夜之女神。

赫卡忒的毒泉浇灭日炎，却在触及厄洛斯残魂的瞬间沸腾：“他的残魂……竟能腐蚀我的巫术？！”

波塞冬的三叉戟劈开毒泉，金箭纹在掌心灼烧：“把魂给我……不然我掀了你的老巢！”

“掀啊……”倪克斯的黑袍裹住残魂，“就像你当年掀翻奥林匹斯王座……然后被宙斯踩在脚下那样？”

7.

哈迪斯的冥河冻住整个星宫时，堤丰的毒牙正刺穿波塞冬的右肩。

巨蛇嘶吼着注入毒液：“你的血……比宙斯甜多了！”

“是吗？”波塞冬反手将毒牙按进自己心口，黑血喷溅成蝶群，“那多喝点……喝到你父神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厄洛斯的残魂在毒血中凝实，少年虚影抱住波塞冬的脖颈：“你总是……乱来……”

哈迪斯只是静默的垂眼，将冥戟刺入堤丰的胸口，任由毒血腐蚀黑袍。

8.

普罗米修斯的盗火刃刺穿塔尔塔罗斯时，宙斯的残魂正借堤丰的毒躯重生。

新生的神王半身覆满蛇鳞，金瞳淌着脓血：“哥哥……这次我要把你钉在……”

波塞冬的戟尖已穿透他心脏，厄洛斯的残魂却突然夺过三叉戟：“等等！他的神核连着俄尼里伊的星链！”

晚了。

神核爆裂的星火中，俄尼里伊的虚影彻底消散，最后一点星砂拼成句遗言：

“替我吻他。”

9.

赫斯提亚的圣火重燃奥林匹斯祭坛时，波塞冬正将厄洛斯的残魂按进自己神格。

少年虚影挣扎着推他：“会反噬……你个疯子！”

“闭嘴。”海神咬破指尖，以神血画下共生咒，“你欠我的债……得用永生来还。”

金箭纹在两人腕间交融，厄洛斯的瞳孔逐渐凝实：“你……唔！”

波塞冬的吻堵住未尽之言，三叉戟劈开试图阻拦的预言网。

雅典娜的怒吼被浪声淹没：“你会毁了三界平衡！”

“早就毁了。”海神拽过厄洛斯跃入冥河，“从你父亲吞下我的野心开始。”

10.

哈迪斯在冥河尽头候着他们。

冥王脚边堆着俄尼里伊的星屑，黑袍下露出半截珀耳塞福涅的陶偶手臂：“要渡河……拿他的情魄换。”

波塞冬将厄洛斯护在身后：“不如用你藏了三千年的秘密换……比如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布下弥天大网的？”

冥河突然掀起巨浪，吞没了所有答案。

厄洛斯在漩涡中轻笑：“这次……能抓紧我吗？”

潮声永恒。

大哥你不长嘴怎么勾到老婆啊（叹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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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烬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