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称,泰坦尼克号上将会运载一具古埃及木乃伊,这位木乃伊是一位叫“阿蒙神”的女祭司,她的棺木上刻有诅咒:“任何打扰她安宁的人都将遭受厄运。”
当这个传言在民间悄然流传时,一些人嗤之以鼻;一些人心生不安;还有一些人则是把它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
“亲爱的,这艘船将是我们的新世界。”塞弗林·阿什沃思侯爵轻轻揽住妻子玛乔丽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诱惑。
玛乔丽抬起头,望着眼前这艘被誉为“永不沉没”的泰坦尼克号,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塞弗林的领口,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仿佛在暗示着什么,“新世界?”她轻笑,“或许,是我们逃离旧世界的开始。”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光芒。阳光洒在港口,空气中弥漫着海水咸湿的气息,偶有微风吹过,撩动人的发丝,但并不刺骨。
码头上人头攒动,形形色色的面孔交织在一起。有穿着考究的上流人士;有衣着朴实的中产家庭;也有穿着粗布衣服的底层百姓。
“亲爱的,该登船了。”塞弗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既往的温柔。玛乔丽转过身,看见她的“新婚”丈夫正朝她微笑。
随后,玛乔丽挽住塞弗林的手臂,在踏上舷梯的那一刻,她的心跳突然加快。这艘号称“永不沉没”的巨轮,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宏伟。
白色的船身像一座移动的城堡,四根巨大的烟囱直指天际。甲板上,乐队正在演奏着欢快的迎宾曲。
“小心台阶,亲爱的。”塞弗林修长的手指扶住玛乔丽的手肘,动作优雅而得体,任谁看了都会以为这是一位真正的贵族绅士。
“欢迎登船,阿什沃思侯爵,阿什沃思夫人。我们非常荣幸能与你一同航行。”侍者恭敬地行礼,“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你们的套房。”
套房比玛乔丽想象中的还要奢华,水晶吊灯将整个房间映照得金碧辉煌,桃花心木的家具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丝绒窗帘一直垂到波斯地毯上。
一进门,玛乔丽就直奔梳妆台,纤细的手指快速翻动着抽屉。“找到了!”玛乔丽从抽屉夹层中取出一叠纸,小心翼翼地将它摊开放在桌子上,“这就是泰坦尼克号的船舱布局图!”
“干得漂亮!”塞弗林走过来,从背后环住玛乔丽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先应付晚上的舞会。”
玛乔丽转过身,指尖轻轻抚过塞弗林胸前的宝石领针,下一秒,她的手指微微用力,推开了塞弗林。
“别太过分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塞弗林站在原地,看着玛乔丽转身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玛乔丽的警告并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心底的那一丝不甘。
“做戏要做全套,这话可是你说的。如果被人发现了,我们有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说的对吗?我亲爱的‘阿什沃思-侯爵夫人’。”
玛乔丽听到塞弗林的话后,身体微微一僵,但却没有回头。
塞弗林的手轻轻搭在玛乔丽的肩上,力道不重,却让玛乔丽无法忽视。他的声音擦过玛乔丽的耳畔,声音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威胁和提醒:“你现在排斥我,只会让这场戏更难演下去。别忘了,我们上船是为了什么。”
玛乔丽终于转过身,眼神冷冽,直视着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需要你提醒。这里!可没有手摇式摄像机记录你的精彩演技。”
塞弗林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拂过玛乔丽的发丝,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那就别总是推开我。毕竟,在外人眼里,我们可是恩爱夫妻,你越排斥,越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玛乔丽的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清楚塞弗林说的没错,但那种被他步步紧逼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她冷冷地看了塞弗林一眼,终究没有再反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塞弗林收回手,退后一步,脸上的笑意依旧:“那就好,玛乔丽,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别让彼此难做。”
玛乔丽没再回应,她转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这是她向哈灵顿伯爵夫人借的,虽然过程有些艰辛,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怎么,看呆了?”塞弗林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
玛乔丽回过神,抬头看了塞弗林一眼,眉头蹙起,语气有些冷淡:“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
塞弗林走近几步,在玛乔丽的身边停下,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晚礼服上,挑了挑眉:“既然拿到了,就试一下呗,反正现在放着也是浪费。”
玛乔丽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现在还不是时候。”
塞弗林轻笑一身,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怕什么?她还会指望你给她还回去吗?”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讽刺,“你没看出来吗?她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随手把这件礼服丢给你。你还真当这是她的好意?”
玛乔丽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晚礼服的布料,似乎被塞弗林的话触动了。塞弗林见状,趁热打铁:“试试吧,反正没人看见。”
玛乔丽犹豫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向更衣室。塞弗林斜靠在床上,双手交叉,枕着头,眼里带着几分期待。
几分钟后,玛乔丽走了出来,晚礼服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身形纤细,只是腰身的部分稍微有些紧,显得有些不自在。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头微微向后仰,眼睛上翻,露出眼白:“好像腰身那里尺码小了。”
塞弗林打量着玛乔丽,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又看着她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随即笑道:“小是小了点,不过还挺适合你。”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看来哈灵顿夫人对你也不怎么样嘛,挑了件小的借给你。”
玛乔丽瞪了塞弗林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塞弗林耸了耸肩,笑意不减道:“随你,反正被勒得喘不过气的又不是我。”
玛乔丽没在理会塞弗林,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像是自言自语,“算了,还是脱下来吧,免得弄皱了。”不一会儿,她换下晚礼服,走出来时,看到塞弗林依旧斜靠在床上,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看她的笑话似的。
玛乔丽心里有些不悦,说话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一丝嘲讽:“你呢?不会穿自己那件助手配套的西装去参加上流社会的舞会吧?”
塞弗林闻言,笑意更深,心里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怎么,你觉得我那件不合适?”
玛乔丽走到塞弗林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语气里带着轻微的嘲讽:“希望你是在开玩笑,还有,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塞弗林看着玛乔丽,眼里带着几分戏谑:“那你觉得,我该穿什么?难道也要像你一样,去找哪位贵族少爷借一套礼服?”
玛乔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无语回应道:“你认真的吗?要是你敢搞砸今晚的舞会,不用等别人发现,我马上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塞弗林忽然将双手放在大腿两侧,身体微微一动,像是要起身,他的动作比玛乔丽预想的要快,几乎是瞬间,他的脸就已经近在咫尺,两人的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
玛乔丽被塞弗林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语气有些生硬:“你…突然起来干什么?”
塞弗林轻声一笑,慢悠悠地直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无辜,“手枕麻了,坐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说完,他走向桌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背对着玛乔丽时,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
玛乔丽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尴尬,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有些慌乱的情绪,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家伙,真受不了他一惊一咋的样子。”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刚刚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玛乔丽的身体猛地一僵,塞弗林迅速转过头,眼神瞬间变的警惕起来。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紧张。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还伴随着一个温和的男声:“阿什沃思侯爵,阿什沃思夫人,打扰了。”
玛乔丽心跳突然加快,手指无意识地拽紧裙摆,塞弗林悄然走到她身后,低声说道:“别慌,先看看情况。”他的声音虽然冷静,但玛乔丽也从中听出了隐藏其中的紧绷。
塞弗林走到门边,缓缓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客房侍者,手里托着一个银色托盘,上面放着一瓶冰镇香槟和两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侍者微微鞠躬,将托盘向前递了递,语气恭敬:“阿什沃思侯爵,阿什沃思夫人,衷心祝贺二位喜结连理,这是船上为二位精心准备的香槟,愿它为二位的旅程增添甜蜜,祝二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塞弗林听后,愣一下,随即露出一丝礼貌的微笑,伸手将托盘接过,“谢谢,辛苦了,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打扰我们了。”
“好的,如果有任何需要,请随时吩咐。”说完,侍者便转身离开了。
塞弗林关上门,转身看向玛乔丽,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玛乔丽坐在椅子上,挺直的脊背一下就弯了,一只手自然下垂,一只手抬起,轻轻顺了顺胸脯,说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
塞弗林走到桌边,将香槟放下,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看来是我们太紧张了,连送个香槟都能吓成这样。”
玛乔丽走到塞弗林身边,仔细看着那瓶精致的香槟,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凯歌香槟,成立于1772年,以其标志性的黄色标签闻名,贵族聚会的标配。可惜,我们这‘新婚’没什么好庆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