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寒冬。
唯一不同的就是,岚京每年都会举办的商会这次没在傅家的酒楼,而定在了楚亭山的酒庄里。
楚亭山自然也就成了这场宴会里笑得最真心的人。
就不说这一场宴会下来,楚洲集团能捞到多少油水,光是宴会从傅氏挪到了明河这个变化,不就是在狠狠扇他死对头傅秉明的脸嘛。
男人一想到这就忍不住的爽,面上的笑意与嚣张更是止也止不住。
一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举着酒吧笑得谄媚:“楚总,您可真是年轻有为啊。”随即将敬他的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楚亭山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甚至眼神都不肯多给一个,便径直掠过了男人。
男人面上谄媚的笑容僵硬的仿佛定了格,咽下的口中苦涩辛辣的酒,并不敢再追上去。
毕竟楚亭山在岚京是出了名的拽,楚卿的小儿子,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少爷,自己又有学识手段,小小年纪在商圈里就混的风声水起,除了傅氏集团的接班人傅秉明之外,眼里就再也看不见别的敌手。
楚亭山原以为今天的商会傅秉明那个讨厌鬼会没脸来,谁成想这家伙倒舔着脸来了。
一身墨色的定制西装,领带打的板正,神色自若之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淡漠与孤傲。
和傅秉明阴险狡诈的性格不同,他的那张脸干净周正,那双眼角微微向下的杏眼,莫名其妙有种楚楚可怜的滋味。
这张脸也是楚亭山唯一承认的,傅秉明的优点。
他向男人走近,唇角上扬,毫不掩饰自己神色之中的嘲弄:“哟,傅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晃了晃红酒杯,他才继续说道,“是我这个东道主照顾不周了。”
他就是故意激他的。
爽的要死。
傅秉明面上依旧不动神色,暗暗咬紧后槽牙:“这东道主我都做腻了,还是做来宾好,还能让楚少您来迎接我。”
边上的助理垂着脑袋生怕自己被战火波及。
“是啊,这么多年,风水总要转到我这了。”楚亭山的眉峰向上轻挑,挑衅意味更盛,将手中的酒杯碰向傅秉明手中高脚杯,“东郊的那块地皮,你就别想了。”
对面的男人却将酒杯一歪,不让他碰,语气渐冷:“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这样啊,那我拭目以待。”楚亭山仍旧勾着唇,笑得很欠揍。
这两个小祖宗站在一起,不成焦点都难,会上的其他老狐狸只见二人就差脸贴脸对打了,不禁汗颜。
在岚京,楚亭山和傅秉明的关系就像江南皮革厂老板和小姨子的关系一样,人尽皆知。
谁不知道这两人是面不和心更不和,可以说是从小斗到大,小时候争全市第一,长大以后争地皮,抢资源。
傅秉明盖楼盘,楚亭山就造别墅区;楚亭山开百货大楼,傅秉明就在大楼边上盘商业街。
二人手中大大小小的产业形成的大半契机都是为了打压彼此,你说离谱吧,可钱也没少挣,你说正常吧,好像又有点牵强。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又没人敢开口劝和的尴尬场面中,在场外处理事务的楚尽闲闻声赶来。
楚尽闲是楚亭山同父异母的哥哥,平日里,也就只有他和楚山海能管一管楚亭山了。
“亭山,过来一下。”男人站在远处对着楚亭山招了招手。
楚亭山这才将眼睛从傅秉明身上拿下来,顺着声音瞧过去,是楚尽闲。
于是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后扬长而去。
期间还不忘扭头恶狠狠的给男人一记眼神。
商会圆满结束后,楚亭山和楚尽闲坐车一起回家。
二人相貌相似,可是性格却很是迥异,不比楚亭山的张扬,楚尽闲是一个及其内敛而又谦和的人。
也是他的包容与退让,才叫楚亭山很是信任和亲近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车里,楚亭山刚结束了一把游戏,伸了个懒腰对着身边还再看报告的男人道:“哥,东郊的那块地皮,我真的得要,你那个药厂要不再看看别的地方?”
“怎么了,上次我们不就已经敲定好了这块地的用处了么?”楚尽闲伸手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向上抬了抬,有些疑惑的抬头。
楚亭山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了皮坐上:“我是这样想的,现在东边的生态环境拿来盖药厂也太可惜了,倒不如盘下来搞个有机农场,咱们有空还能去度度假。”
男人听着他的话,和楚亭山如出一辙的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薄唇轻启:“最主要的是因为你听说了傅秉明也要抢这块地盖农场吧。”
“怎么会是主要呢,主要的肯定是赚钱嘛。”楚亭山弯着眼笑得无辜,多少带着一点恃宠而骄的劲。
楚尽闲无奈的摇着头,将眸光重新落回手里的季度报告:“你能拿到手再说吧。”
这句话楚亭山倒是真的听进去了,之后的每天他都在忙着竞拍的事,到处筹资,甚至把自己最喜欢的那套南疆红玉都给卖出去筹钱了,他知道傅氏最近一个项目才刚刚开始动工,尾款想来也还没进傅秉明的裤兜里,自己这回就算是拿钱硬砸,也得把这块地拿下。
很快就到了竞拍东郊地皮的那天。
是个下着大雨的日子,空气也是湿漉漉的,叫人烦躁。
楚亭山很讨厌下雨天,今天倒是难得的不觉得焦躁。
打了笔挺的领带还破天荒的让老蒋给自己搭西装。
他就是要帅气逼人的去把傅秉明踩在脚底下。
车子开在路上的时候,雨势依旧很大,楚亭山偏头看着窗外,雨滴打在玻璃窗上,一滴又一滴,汇集成水流,淌下车窗。
岚京难得下这么大的雨。
灰蒙蒙的天,和朦胧的车窗,让楚亭山模糊了视线。
车子驶上老桥,楚亭山回过眸来正欲让司机开慢点,车子却忽然像是失控了一般朝着桥边的栏杆处冲去。
是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颤音,接着,是剧烈的碰撞。
鼻息之间萦绕着一层机油味,他的脑袋被隔板磕出了大片的血,眼皮也越发沉重。
翻转后的车子,大半个车身悬在老桥之外,摇摇欲坠。
楚亭山只觉喘不上气来,嗓子眼里满是血腥味,眼里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血色。
他艰难的想从口袋里翻手机求救。
手机还没翻到,身体却忽而失了重。
车子掉进岚京江里,四面八方的水涌进来,将他缠绕包裹。
好冷,喘不上气。
这是他最后一点意识。
.
再次醒来的楚亭山,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他的眼里晃出白色的天花板和一盏复古式的吊灯。
他长长的抒了一口气,以为刚才车子掉江里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气还没喘完呢,自己的下颚却被猛地擒住:“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像他。”
“?”
这是在揍嘛。
傅秉明的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凭借自己对于傅秉明的厌恶程度。
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进入了盗梦空间,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
他不能接受别的可能了。
下颚骨被男人捏的开始发酸才被松开,他好不容易喘口气,男人又捞起他的腰就准备来脱自己身上的背心。
“傅秉明,你给老子松开!”他慌乱的将男人那只不安分的手抓住,极力的撇开脸。
“学的好像,多说几句。”男人却依旧不肯停手,哑着声音再度开口。
“??”
“你!给!老!子!撒!开!”楚亭山几乎是在用全身的细胞在反抗,男人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他想作呕。
就在这一刻,方才还如狼似虎般的男人忽而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他的腰,顺势往床上倒,整个身体压在楚亭山身上:“真像,像的我以为,是他回来了。”
男人说着,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一滴又一滴,落在楚亭山的脖颈上。
“??!”
他的毕生目标就是把傅秉明弄哭。
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么离谱的场面里看着他哭。
震撼归震撼,他也终于趁着男人在破防的时候把这个头不小的家伙从自己身上给巴拉掉了。
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窜,在撞了两次白墙后终于找到了厕所的门。
沉浸在悲痛里的傅秉明流了很多眼泪,借着酒劲昏昏沉沉入了睡。
窗外的月光一如往常的安静,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
只有在厕所里楚亭山还惊魂未定,他一边深呼吸一边开了灯,垂着脑袋拼命洗手。
丫的,刚才这手被傅秉明摸过。
他用洗手液洗了好几遍,头脑风暴了好一阵,这屋子不是他房间的构造,说明也不是傅秉明盗了他的门,那这到底是哪......想着想着,他便抬眸找毛巾想擦手,这一抬眸就不小心看到了眼前的镜子。
和镜子里的自己。
nmd。
活见鬼。
这镜子里的家伙是怎么做到既像自己又不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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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苏九安生在中医世家,但自幼体弱多病,除活着外家人对他无其他厚望。
假期,苏九安在自家医馆里帮忙抓药。
期间总是碰到一位来抓药的眼镜先生,身边有时站着一位女士,药方也是养胎的补药。
某天,他将抓好的药递给眼镜先生,叹一句:“先生真是模范丈夫。”
“那是我姐。”
“噢噢噢,不好意思。”苏九安不由红脸。
“看不出来吗。”
“我以为是夫妻相……”
“……”
.
假期结束后,苏九安去外地上大学,借宿在小舅的好友家。
小舅说好友是个暴躁的作家,苏九安不禁忐忑。
门被打开,身着松垮睡衣头顶呆毛直立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苏九安一眼认出:“是你!‘模范丈夫’!”
谢青山:“……”
寄人篱下的苏九安为了挽回点好感,进门后指着柜上的照片:“哇,这是谢叔小时候嘛,好可爱!”
“那是你小舅……”
苏九安觉得自己可能不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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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山第一次去医馆抓药,碰到个连锁骨上的一点痣都长在他审美点上的小孩,主动包揽下替姐买药的重任。
腼腆的小孩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夸自己是模范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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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友的小外甥要来借住,在周六早上九点按响门铃。
谢青山好不容易休假,头顶着火起床开门。
只见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小孩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粉唇轻启,惊呼:“模范丈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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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来后,苏九安进厨房准备开火。
某人:“我来。”
苏九安被投喂饱后,准备洗碗。
某人:“放着。”
苏九安要帮忙拖地。
某人:“你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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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安想,完了,身体不好到又被人当残废了。
某人:够不够模范!这不得迷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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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安不小心打碎家里的古董花瓶。
谢青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九安做糊锅美食。
谢青山:别有一番风味。
苏九安和他顶嘴。
某人: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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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脾气这么好,他们怎么还说你暴躁啊。”
“……”因为老子tm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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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安不知道,周六那天清晨,他按响的不只是门铃。
更是某人的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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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超强但宠老婆到忍气吞声的暴躁作家x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病弱小公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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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