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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十一年 第46章 拍摄进行时2

作者:幻想空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4 14:58:49 来源:文学城

江弦生终于彻彻底底将自己剖开,完完整整地将隐藏之事讲了出来,一丝一毫都没有再掩盖。

第三十一次时失去味觉,第四十二次重启失去外部痛觉,一开始身体内部器官还有一丝痛感,然后不知哪一天开始连发自身体内部的疼痛也感受不到了,除了那股发自灵魂的疼痛以外。然后是这一次,在襄市的那天疼痛过后,终于是连嗅觉也失去了。

江弦生将自己所恐惧的事情、担忧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舒明言,再没有任何期满。

舒明言双目通红,连呜咽的哭声都无法控制,像冬日里开始碎裂的冰面,一旦受力就无法抑制破碎蔓延。

出现幻觉在江弦生记忆中似乎是第二十一次时接了《出错的情绪》这部戏开始的,但回想起来,大约很早就有征兆了,江弦生一直无法从舒明言死亡的场景中脱离出来,某种意义上,分裂出的幻觉实际上也算是自救。将记忆分割给幻影,它不出现时,江弦生就能够正常生活。只是它越来越频繁,记忆也开始融合,这让江弦生一度接近崩溃。

就在江弦生摇摇欲坠时,舒明言抓住了她的手。

所以,当舒明言无比认真地问起,江弦生要如何再次隐瞒?江弦生无法再隐瞒了。

江弦生无法依靠心理医生,药物说到底对她来说也只是辅助,只要一天不能摆脱这场死亡循环,江弦生就无法真正地好起来。

舒明言愈发用力地抱紧江弦生,好似只要,江弦生才不会化作一阵风,然后就此离去,舒明言想将这风一样微弱的人困在怀中。

“让我陪着你好吗?今后你发病或者是疼痛发作时,都告诉我好吗?哪怕你认不出我,也让我陪着你好吗?”舒明言声音很低,有些沙哑,试探而破碎。

“好,你陪着我。”说出口后,江弦生不再抗拒,坦然接受舒明言的心意,就像那些年接受她的善意一样,江弦生轻声笑了一下。

“你陪着我,我肯定很快就好起来。”

等两人心情都平复下来,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可满地狼藉还没有收拾,江弦生此时已经恢复气力,制止舒明言想要帮忙的举动,蹲下身擦拭起地上的血迹来。好在这家酒店没有铺设地毯,木地板相对而言也比较好清理不留痕迹,只是床单上的血迹就没有办法了,江弦生和舒明言都有些发愁。

伤口肯定是瞒不住的,别说舒明言手上这么明显的咬痕,就是江弦生脸上和手上的摔出来擦伤和青紫都无法遮掩,只要今天一出房间,必然是新闻,对于拍摄也有影响。更不用说直接去看医生了,两个人都无法解释真实受伤原因。

舒明言想着,将视线移向烧水壶,江弦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赶忙拉住她。

“阿言,别!”江弦生看着舒明言摇头恳求。

“只有这个办法了,阿弦。”舒明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找小语换药不行吗?”江弦生询问。

“不能找小语。”舒明言立刻否定。

江弦生不明所以地看向舒明言,舒明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眼目里的情绪有些复杂。

江弦生脑海中迅速闪过什么,被她一把抓住,瞳孔微变,没有继续坚持,颤抖着手放开了舒明言。

热水很快被水壶烧开,舒明言让江弦生背过身去,但江弦生咬唇坚持要在旁边看下去。刚包好的纱布被解开,露出底下的咬伤,滚烫的水淋在伤口上,很快红肿爬上伤口,舒明言闷哼一声,咬牙将两面都浇上热水,然后,抬手狠狠向着桌角砸去。

鲜血飞溅到江弦生脸上,江弦生咬着牙颤抖起来,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水壶落在床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咚,江弦生迅速拉着舒明言去洗手池放水冲洗,大约凉水冲洗了三十分钟,然后消毒、止血、包扎,直到等洒出的水凉下来后,舒明言和江弦生才联系了谷山河说自己不小心受伤了。

因为江弦生没注意摔倒,在烧水的舒明言心急被烫伤然后又撞到桌角受到二次伤害,本以为自己处理一下就没问题的,但是好像没起作用,怕耽误拍摄,这才联系谷山河。

果不其然挨了一顿批,着急之下谷山河也没细问,就急吼吼地送全副武装的两人去医院处理伤口,好在医生拆开纱布看了一下说没大碍,自己的应急处理也比较及时,重新给舒明言上了药,包好后嘱咐几句,又开了些药就让她们离开了。

伤口一时半会是好不了,所以谷山河回到酒店就急匆匆地找董辞林和尤来,要改剧本加戏让岑观河受伤。于是,等钱语逛完,提着吃食回到酒店时,看见的就是都挂了彩的两人在被大家当珍稀动物一样围观。

“言姐和生姐真是妻妻连心,一个受伤,另一个也受伤,这就是爱吗?”这是同为警察的女三号,岑观河的队友池浅的扮演者傅山雪在感叹,一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子。

“这包的真专业,不愧是专业医生包的,赶紧学起来。”饰演医生角色的女演员兴致勃勃地观察起来。

“我这刚躺下,观河也受伤了,任灿你好狠啊~”饰演薛之州的男演员狠狠吐槽。

钱语只觉着无语,默默地打算悄悄退出房间,很不幸被眼尖的舒明言发现喊住。

“小语~快救救我们~”舒明言假意哀嚎,让众人视线闻声转移。

“你们看,我助理送饭过来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

钱语最终没跑成,等她代舒明言和江弦生接受众人慰问,又笑着将大家一一送走后,舒明言正享受着江弦生爱的喂饭,钱语当即被秀了一脸,一边想着“秀给单身狗看干啥”,一边无语地走回了房间。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难得地想起因工作离开几天的余白,至少余白在,她不用一个人面对情侣秀恩爱。

手机有信息进来,钱语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安静的房间响起一声叹息。

今夜,各自怀揣心事入眠。

-------

在到达边城的第二日补拍了一组岑观河受伤的镜头后,第三日需要拍摄的部分,是上一世最后的那场戏。是的,这一世没有删除那场雪中对峙。

一月的边城仍旧大雪纷飞,冷风再一次袭来,脖颈被雪花轻柔地拍了拍,舒明言打了个哆嗦。

“阿言,衣服没弄好,小心着凉。”江弦生抬手为舒明言拂去肩上的落雪,又整了整她的衣领,贴心地为她系上围巾,将脖颈后的冷风遮挡。

围巾没有系紧,为了接下来拍摄的剧情,只是松松垮垮地挂着,有些凌乱,但也足够抵御一些寒冷。

和上一世不一样了,同样的拍摄剧情,舒明言和江弦生的心境却都和前世不同。

难免想到那一幕,江弦生心跳加速,闭眼深深呼吸。

脸侧落了一个吻,带着舒明言的安抚。

“不一样了,阿弦别怕。”

江弦生心口一暖,过速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距离拉开,舒明言也闭上了眼。

“各部门注意,准备——开始!”

再睁眼时,岑观河和任灿已在大雪中醒来。

“停下!任灿!停下!再往前走,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岑观河没有穿警服,因着连日追逐,身上的羽绒服变得皱皱巴巴,甚至破了好几个口,零碎的羽绒往外漏着,连围巾也只是随意搭着,看上去根本保留不了多少温度。

“回头?你说我如何能回头?我本在这边城过得滋润,是你打破了这一切!”

没有了玩世不恭的笑,任灿面目狰狞,眼睛却出奇的暗淡,与面上显露的表情不同,岑观河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任灿好像有什么话在通过眼神交代。

“到此为止了,岑观河,够了。”

白雪上掉落了几朵红花,似乎是呼吸牵动了伤口,任灿狰狞的表情有一瞬停滞,随即恢复到面无表情,平静而冷漠,随着任灿转身,岑观河的胸前被黑洞洞的枪口指上。

“灿灿!”

岑观河不可置信地大喊。

砰——

岑观河的胸前被插上一枝血色玫瑰,任灿拿枪的手顿了顿,眼神迅速扫过倒在白雪中的人,而后头也不回地跑向树林。

“卡!过!”

随着江弦生跑出镜头,谷山河中气十足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躺在地上的舒明言赶忙从雪地上蹦起来,江弦生回头望去时,便瞧见了站在血浆中搓手取暖的舒明言。

心里悄悄挂上一个笑容。

真的不一样了,我没有再一次亲手杀死她。

江弦生解脱似的想。

“这条虽然过了,但我们再保一条看效果,演员准备,道具处理一下。”谷山河精益求精地说道。

在电影拍摄中,一个镜头反复拍三五次早已不足为奇,大家也习惯了她这样,各自又准备起来,江弦生将道具枪交还给剧组的道具师。拍摄用的枪是特制的,重量与真枪不同,里面装的弹药也是特制,开枪时会有一点声音但并不会有真的子弹射出伤人,每次拍摄前都需要替换弹药,所以往往会准备上好几把交替使用。

虽然谷山河说保一条,但通常并不是再拍摄一遍就结束,按她的习惯像这种重要镜头往往会多角度拍上好几遍,果不其然,这一幕又拍了三遍,饶是江弦生有不停跑动的戏份,也觉着有些冷了,更何况三番两次躺地上的舒明言。

在重拍第四遍时,负责枪械的道具师,干脆直接将枪放到重新整理过的外套里,一起递给江弦生,许是冷了,道具师不知何时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江弦生笑着道谢接过,总觉着衣服好像重了一点,但想着或许是落雪的缘故,便也没有在意。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总觉着有什么遗漏了似的。

这份不安在江弦生饰演的任灿从怀中拿出手枪,抬起枪口时达到了顶峰。

不对!

枪的重量不对!

江弦生瞬间出戏,将枪口移向地面。

“NG,怎么回事?”监视器后,谷山河疑惑地拿起对讲机问话。

江弦生神色凝重,盯着手中的枪,指尖在扳机上微微施力,然后马上松开没有扣下。

“谷导,这枪不对。”江弦生用极为肯定的语气重复道:“这枪不对。”

“这是真枪,里面有真弹。”

在训练营时,包含江弦生在内的演员们都多次使用过真枪,江弦生在往复里也有过几次接触使用,对于真枪的质感不说十分了解,但也有几分熟悉。

江弦生无比确定手上的“道具枪”就是真枪。

“你说什么?!”谷山河的声音里带上诧异,不可置信。

江弦生没有继续回应,脱下外套丢在侧方无人的不远处,然后枪口偏向外套,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一声枪响,惊呆了在场众人,连此刻无戏躲在帐篷里取暖的演员们也纷纷探出头来,要瞧瞧这巨响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发。”没有继续扣动,江弦生抬手将枪横过来,皱着眉开口,只是声音在枪声的回音中听着有些不清晰,很低很低,甚至于有些虚无缥缈。

是她。江弦生看向舒明言,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对舒明言说。

不远处,看清口型的舒明言,眼神沉了下去。

是盛越熙的意思?还是那个叫君浩的男人自作主张?

舒明言即使再不愿承认,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哪一种,都和盛越熙脱不了关系。

我们,当真到如此地步了吗?熙熙。

盛越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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