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虽然不是很合胃口,但也不算特别差劲,在饭桌上,几人就把接下来的行程给安排妥了,先去玩密室增加大家对彼此的了解,然后再去livehouse嗨皮一整夜把剩下的钱全部花掉。
这么一遭后大家也算是“患难与共”的“难兄难弟”了。
毕竟几人都没有成年,萧星文平时在GC不止一次强调,训练期间不允许去酒吧。
但是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们,早就对这些耳熟能详但是“家长们”不让去的地方疯狂充满好奇心。
几人密室选的是恐怖本,中间会有npc随机出现增加气氛。
袁其一脸无语的看着四个兴致勃勃的人,“我们又没有女孩子,选择这个本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奇怪。”季永艺白了他一眼。
“男孩子也可以玩恐怖本。”吴鹤轩说,“你们要是觉得没有女孩子选择恐怖本这个气氛很奇怪的话,我不介意你们暂时把我当成女孩子照顾。”
“嚯!”季永艺拍拍吴鹤轩脑袋,“你脸怎么这么大呢,你可给我有多远闪多远吧,哪个女孩子长得像你这样五大三粗的,要我说还是季谭有点儿像。”
说完他大概是觉得这么说男生有些不合适,连忙加道,“男生女相,有福气,我老家算命的都是这么说的,荣华富贵命哎。”
狄浮笑笑没有说话。
老话说的不一定对,但是都听听准没错。
就还有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歹毒这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辈子的季谭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的,在女人身上也栽了不下三次。
一次被骗感情,两次被骗钱财,到最后他身在异乡,打工多年下来依旧是身无分文。
“这富贵给你你要不要啊。”季谭带着笑,打趣道。
这些话他是一概不信的,什么富贵命也好,什么命中带财也好,面相是父母给的,天生的改不了。
“行了行了,走吧,进去吧。”
季谭说的轻松,甚至还没来得及看密室介绍就率先跟着工作人员。
狄浮咽了口唾沫,跟在他后面。
这是以医院为主题的密室,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入□□给他们了一个对讲机,在粗略的跟他们说好大致的说了这个密室本的起因后,将他们交给了和自己对接的另外一个工作人员就原路返回。
“因为咱们密室分为两部分,所以你们需要分为两组,人员问题请玩家自行安排,一分钟后请选择好的玩家和我一起前往二楼。”穿着护士服装的npc手里拿着一摞病历,口袋里还装着一把手术刀,手上的指甲染成了暗红色,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医护人员可以染指甲吗?
狄浮对此表示疑惑。
他这边还没问出心中的问题,就听到季永艺指着旁边两人,“他们两个跟你走吧,他们两个兄弟的,有默契,我们三个在一起,安全。”
这是什么天才逻辑。
狄浮无语的努努嘴角,撇了一下脑袋看着季谭,“问你呢!”
“我没意见。”季谭双手插兜,表情很是轻松。
狄浮暗笑,轻松?
一会儿就让你轻松不起来了。
讲规则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认真听的,还选了一个惊恐本,在进入密室的时候,工作人员在路上的时候就提醒,进入游戏后,任何自称游戏工作人员的人都不能信,因为游戏中没有安排任何工作人员。
只是当时大家闹哄哄在说男生女相的问题,估计是没有一个人将这话记在心里。
“两位玩家跟我来。”npc说的狠公式化,但是她声音中已经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之意。
这个声音在密室的微惊恐断断续续的背景音乐中倒也没有显得特别突兀。
季谭看了一眼狄浮,推了推他,“你先。”
“怂。”
“不,前面视野好,让给你,我断后。”季谭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狄浮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季谭怕黑,密室为了增加恐怖的感官,除了墙上挂着的几盏昏暗的油灯外,没有任何其他光源。
密室中,部分场景隐藏了手电筒,但是需要玩家自己寻找。
“行。”狄浮跟着npc身后。
npc带着他们走过一条长廊,长廊上面挂着的全是婴儿照片,这里的背景音乐也换成了时不时的婴儿哭泣,和妇女生产时的哀嚎。
路两边的挂相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婴儿玩具模型,它们眼睛闪着红光,四肢是软的还能自由活动。
季谭一开始还能淡定的跟着,越往后走,头顶的风筒里面还吹着冷风,他拽着狄浮胳膊,越拽越紧。
“你干嘛。”狄浮侧头看季谭。
季谭嘴硬,“有点儿冷。”
行,你有点儿冷。
狄浮回头,步子放快了些。
“你走慢点儿。”季谭看着暗处时不时亮起的红光,腿有些发软。
“走慢点儿不更冷?”狄浮也装不知道他害怕,“从这里出去了就没有这么冷了。”
“你知道出去了是什么场地啊,看这场景,说不定她要带我们去的是手术室呢,那地方我盲猜一手,肯定比这里冷的多。”季谭的声音有些发抖。
狄浮将胳膊伸过去的多了些,“你拽着你拽着。”
“我没有害怕。”季谭强调。
“我知道,我怕,行了吧。”
“行......”
神他妈的行......
狄浮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npc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全封闭的小屋外,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两人推了进去。
狄浮回头下意识拽着呆愣住的季谭往门外冲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机械的“咔咔”声。
大门在两人眼前上锁。
铁门内侧,用红色的红漆喷着“血债血偿”的字样。
如季谭所说,这里是一个手术室。
靠墙的是一个破败的铁柜子,里面的药品散落满地,柜子往里是两面墙交汇处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上了锁的保险箱,锁是六位数的密码锁。
房间稍中间的位置是一个很久的手术器材,旁边有两个小推车,小推车上摆着手术刀,棉球和碘附等物品。
另外一边还放着一个很逼真的婴儿玩具,玩具婴儿紧闭双眼,身上裹着一块棉布,四肢乱动,时不时会嚎两嗓子。
墙上挂着的钟,每一秒都滴答滴答的磕在人心弦上。
铁门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红字黑底的电子倒计时,[3:00]
“这是什么鬼?”季谭傻眼了。
房间的光线暗不说,把他们带到这里还没有任何提示。
狄浮揉着被他声音震的有些发疼的耳朵,“铁盘里面应该有要用的道具。”
“我不去。”季谭果断摇头。
铁盘离手术的时候人躺的那个大手术台很近,手术台上盖着一个白布,白布微微鼓起,下面明显盖着一个物体。
狄浮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两步,手腕上突然一紧,一个力道将他往后拽,他回头瞪了一眼季谭,“你别拽我,我去找道具。”
“一......一起。”
带着一个拖油瓶,狄浮一只手在手术拖车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最下层一堆白纱布里面找到被包裹着的手电筒。
将手电筒交给季谭,让他往后退,帮忙照明。
有了光源,季谭顿时也不觉得怕了,在房间四边找有没有密道之内的暗门。
狄浮一早就把目光锁定在角落的保险箱,这个保险箱比普通的箱子体积要大。
箱子上有用刀划的划痕,上面刻着“救救我”的字样。
这个箱子有问题。
狄浮把季谭喊了过来,让他把手电筒调成紫外线模式。
“卧槽。”季谭看着保险箱上面的字,往后退了一步,“这女的真可怜,她爸妈真不是人。”
“我也觉得。”狄浮点头,若有所指。
随着紫外线扫过,保险箱上面的字逐渐清晰。
[我叫楚楚,今天十八岁,在本来应该高考走出深山的年纪因为家里的哥哥娶妻生子需要钱,所以爸妈将我嫁给了隔壁村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在我怀孕的时候,不仅需要做家务,还要伺候公婆,锄地耕田。
他们说如果我能给他们家生一个后代,就放我出去打工。
我第一胎生的是女儿,他们说我们是赔钱货。
同年,我又怀上了第二胎,依旧是女儿。
医生说我需要好好休养,但是他们去拜了村子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仙儿,老仙儿说,我只有在这里一年才能生出儿子,但是我命里只有两个孩子,所以在我大女儿和二女儿中间,必须有一个得死。
他们选择让二女儿去死,因为大女儿已经长大了,可以帮家里做农活,以后也可以帮忙带弟弟。
晚上他们说带二女儿出去走亲戚,这一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们将二女儿泡在酒里,将酒稀释后让我喝下。
这一年年末,我又怀孕了。
但是我感觉这一胎情况不好,在五个月的时候□□会偶尔流血,但我还是得做农活,要是我不做的话,他们会虐打我大女儿,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大女儿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小山庄。
到了预产期,但是迟迟没有胎动,村里的接生婆说我这个情况必须去医院。
他们为了尚未出世的乖孙,最后还是妥协把我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下病危通知的时候,他们却死活不愿签字,他们说只要不影响他们的乖孙,产妇是死是活不重要。]
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不要对号入座,嗯......再次强调哈,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扣帽子行为,么么,mu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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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