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寻常周天,黎竹雨和靳若薇继续回家,杨汀白没回去,她说来回路上要一个多小时路程,比较麻烦。
杨汀白留下来陪她了。
然后两个人就在宿舍里狠狠地做………爱意满满的练习题,连早饭都没吃的那种。
唐知很痛苦,身体已经受累了为什么还要连累大脑,你让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重回高中,她还是会被高中繁复的习题搞到头大,进了社会的人再反过去学习就没那么容易了。
唐知是文科生,杨汀白是理科生,她做完完自己的历史卷子突发奇想要试试她的物理卷子。
“你确定?”亲眼目睹唐知被数学卷子折磨的杨汀白有些不忍心虐她。
“当然,十道选择题怎么也能蒙两道吧?”
“不许选同一个答案。”
既然要虐,那就虐的彻底。
“小瞧我。”
唐知抽出物理卷子,拿着2B铅笔作沉思状。
怎么办?头又大了!
看着铅笔上的2B面向自己,唐知立刻转笔,转到了杨汀白那边……再转,这下谁都看不见了。
来,让她看看试题。
“一条鱼在水中沿直线向下匀速游动的过程中,水对鱼的作用力方向合理的是()”
四个选项四张图,看起来很简单。
唐知花了五分钟时间很自信选了A,这就四分到手了,so easy!
从第二道开始,就已经上升到玄学境界,难度于唐知而言就是从0-1那么大。
“三长一短选最长,三短一长选最短,长短不一就选D,参差不齐就选C。”
杨汀白在旁边听的无奈扶额,如果物理这么听话就好了。
唐知花了5分钟做了1道最简单的题,花了1分钟做了剩下9道最难的题,谁不说她是天才。
唐知自信满满的把卷子提交,迎着杨汀白不再检查一下的提问直接拒绝,相信自己,be myself!
“啪!”
十分把握的第一题就喜提滑铁卢,灰色的×被杨汀白行云流水地印在上面。
“为什么错了?”
“答案是B啊。”
杨汀白理所当然地说道。
“so?”
“鱼在水中匀速运动时,合力为0,作用力与重力平衡,所以选B”
唐知:……解释了也听不懂,自从文理分班物理已经从她贫瘠的大脑中剥离了。
一路灰×,唐知被打压的体无完肤,是她轻敌了,忘了自己被物理狠虐的样子了。
“我们出去吧。”
杨汀白看了眼自己手表,时间不早了,快把孩子饿傻了。
唐知懒散地趴到试卷上,连自己脸被蹭了铅笔印子都不知道,上面画了个叉。
杨汀白抿着嘴掏出随身携带的纸巾。
“笑什么?”
“脸上留印子了。”
唐知于是将半张脸露出来,垫着自己的胳膊。
杨汀白很是专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片印记上,唐知乖乖地任由她操作,阳光照射进来携带着她脸边的发丝都被勾勒出纤细的金光。
暗流涌动的香气就这样顺过来,人掌心的温度和肌肤摩擦产生的细小痒意在她的半边脸上蔓延。
唐知滚动了喉咙,暗藏的情愫就这样被她一同压在心底。
杨汀白擦拭干净才发现唐知聚焦的视线,于是她动手摸摸唐知的脸,手法有些像摸自家猫猫的脑壳。
唐知内心的旖旎就散了,她才不要沦落到和黎竹雨一样做家宠的地步。
两人吃完饭就要去将近一千米远的地方购物,星启旁边是没有零食贩卖的,上一个卖零食的店已经被星启饿死了,现在周边只有日常生活用品。
唐知一到超市就推了一辆购物车,杨汀白很自觉地搂抱着她一只胳膊。
说是要买零食,实际上重油重盐的膨化食品还有辣条之类的她们都没买,多的是水果酸奶这类对人体负担不大的食品。
直到杨汀白多看了一眼糖果,唐知停下了步伐,从众多彩色包装中挑选了一款haribo小熊软糖递给她。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杨汀白颇为讶异,皱了皱鼻子将软糖拿起来看了看。
她好像没说过,那只能说是心有灵犀?
唐知煞有其事地捏着杨汀白拿软糖的细白手腕,放到她脸旁边,左瞧瞧右看看。
“看着很适合呢。”
“什么?”
杨汀白睁着乌黑的眸子,睫毛像细小的扇子一下下地起伏。
“很适合被你吃掉。”
“是吗?”杨汀白看看小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跟糖果之间的联系。
只有唐知知道,杨汀白后来用的第一个微信头像就是小熊软糖。
糖果种类很多,唐知还看到了联名款的酒心巧克力。
“好吃吗?”
“酒心的好吃,你没吃过吗?”
杨汀白摇摇头。
“我很少吃零食的。”
不是不喜欢,是从小家里都见不到这些。
“那要不要试试?”
唐知给她暗示性眨眼。
杨汀白知趣地眨了两下眼睛,那包酒心巧克力就理所当然地掉进了购物车。
她们买了两大包东西,来的时候从正门走,回去的时候从侧门进,那里是废弃的旧门,背靠马路,马路靠近大门有处土坡,一般买了零食的半夜跑出去玩的的都会从这里进入,星启处理不了土坡就拿铁丝把这处儿给焊了,后来不知道被哪个练习生把深处的铁丝网搞了个大洞,保安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装作不知道没往上报。
“正门是会查东西的,带着一两包藏身上还行,像我们这么正大光明的只能找捷径了。”
跟唐知认识的这段时间比她三个多月都有用,杨汀白终于知道我上头有人是什么意思了。
直到回到宿舍,唐知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她没带钥匙。
宿舍就她跟黎竹雨两把钥匙,黎竹雨应该带回家了一把,她又不可能让人家回来给她送钥匙,开锁更麻烦了,还得出去找人。
“走吧,去我宿舍。”
值得庆幸地是,杨汀白带钥匙了,她们宿舍也没人。
“你先去我床上等我。”
唐知也没老实地说些我坐凳子就好了,没事啊之类的抗拒的话,她一上去就预先打了个滚。
床上全是杨汀白的味道,好幸福。
杨汀白把零食放到柜子里,爬上来才发现唐知早早躺在了里侧,把墙面贴的紧紧。
“干嘛靠那么近,过来点儿,小心着凉。”
唐知往前挪了一寸,杨汀白拿出一根皮筋儿开始扎头发。
她还是穿着一件短袖,这时候不流行以后的宽松棉t,几乎都是正肩,她一抬手,衣服就随着肢体的运动开始变化,躺在她这个角度能看见一截嫩白的腰肢,随着t恤摆动影影绰绰。
唐知脸一下灼的厉害,不敢去看杨汀白,她躺在那里只感觉血液向四处冲击,分明是火热的一幕,却激地她身体散发出反向凉意。
她们有过……亲密行为。
但那时都是漆黑的,无序的,她只能靠触觉、嗅觉和味觉去感知,为了瞒别人,她们在人前从不会有刻意的举动,唐知只会在人群中对她的身体流连忘返。
她和杨汀白开始于生理性的喜欢。
“唐知,你要扎头发吗?”
杨汀白本来是要给她递皮筋的,看到唐知躺在那里长长的一条,忽然来了兴趣。
“我来给你扎。”
唐知被拉起来坐好,杨汀白跪坐在她面前。
初试她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直到杨汀白开始动手。
唐知被迫仰视了,她的眼睛忙的不知道往哪里看。
最后只好看向她可爱的小肚子,那里并不平坦,起了一层薄薄的弧度,杨汀白一呼吸,那里的起伏也就随之变化。
杨汀白皮肤很柔软,即使她后来经常去做瑜伽、普拉提,也没祛除她肌肤的特性,是一贴近就会想把她团吧团吧揉进骨子里的存在,所以杨汀白很自然地成了团欺。
止不住的冷香往唐知身体里面钻。
杨汀白还在说话。
“诶,我给自己扎很熟练啊。”
杨汀白怔了片刻,她在回忆给自己扎发的手法。
“要不我自己来。”
“不行!”
冰凉的手指顺着发丝的走向逆入,一股生理性的舒爽刺激得头皮阵阵发麻。
唐知低下头,手掌称在柔软的床铺上,俯下身子任由她摆布。
她乖顺地像团棉形云朵,低下的脖颈连接脊柱处有一小块菱形的骨骼,延顺着一小条明显的脊柱线。
好漂亮,杨汀白由衷地赞叹,生生压下想要去触摸的冲动,将发绳撑开在聚拢的手指上,开始套入发丝。
**的主体就在眼前,她曾经拥有过,可以自然地拉她入怀,肆意地亲吻她的脖颈,而现在她也可以伸出手就能环握她的腰肢。
起伏的气息诡异地随着她心脏开始跳动,唐知的手指回抓将床单扣出一个不规则形状。
她的**无时不有,热烈而持久,在多少个日夜都能舔舐她的躯壳,但是在此刻,**终究止步于爱慕的束缚,唐知退缩了。
这不是属于她的杨汀白,她性·欲的渴求对象不是唐知。
“好了。”
“嗯。”
唐知于是躺了回去,她面朝墙壁,像是对神灵祷告赎罪的信徒,但是身后的世界却向她甜言蜜语,暖意冲洒她的脊背。
她能感觉到杨汀白在靠近,犹豫,开口。
“唐知。”
“嗯。”
“我能摸摸你脖子上的骨头吗?”
“可以。”唐知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陷入了嘶哑,好像用胶带粘过的黏糊。
不安分的手和心思澄净的主人。
唐知知道,她以后也要继续忍受这种把**关进牢笼里的生活,将鱼溺死在水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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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学会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