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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爸妈结婚前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仙子伊布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04 18:56:03 来源:文学城

申城今年多雨,四月一到,雨水连天往下落。申城大学不得不延期举办校运会,各学院代表挤在会议室拍桌子吵了三天,对是否取消大会争执不休,最后还是许阳娜听烦了,调出天气预报的手机“啪”地一声扔桌上,说下周二大晴天,校长上去念经不会淋成落汤鸡。

手都拍红了的经管院瞬间哑火,会议桌上十多双眼睛看来看去,美院代表搁桌底下踹了旁边一脚,正看戏的法学院差点没捧稳茶杯。

年年流程走到这儿,就是法学院的闭庭环节。人也没含糊,搪瓷杯一放,站起身一锤定音:“行了行了,人家学生会的都发话了,还吵吵啥呢。”

消息传回美院时,明月刚上课回来。宿舍里没开灯,宁濛正蹲椅子上看剧。听见动静,她随手打了个招呼,眼睛还凝在屏幕上没动。

明月站她身后倒了杯水,边喝边看,发现是部HBO老片,“重温呢?”

“没事做嘛。你们俩一个开会一个上课,大忙人哦。”宁濛扬了扬手机,“阳娜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问你过两天去举牌穿什么衣服。”

三人住一个宿舍,都是设计系学生。去年分了方向,专业课都分开教。升上大三后,公共课更是没几节。这学期好巧不巧,选课系统崩溃,明月无意间被摇进了某选修课,结果宁濛也在那儿。两人顺理成章组了小组,昨天刚踩着ddl交了期中作业。

“我手机调静音了,没听到。”明月摸出手机,消息挺多,班长也在问衣服的事。

校运会迟了一个月,办还是不办,各学院都有不同意见,学校领导也在过问。这届文体部长是个姑娘,刚上任,耳根又软,这几天急得满嘴燎泡。早上哭着打来电话请许阳娜去救场。许阳娜是学生会骨干,平时多在组织部和秘书处活动,见惯了意见不合的场合,当即挎着包就赶去会议室了。

明月在回消息,抽空问了宁濛一声:“你下午没课?”

“没啊。我除了晚上两节就没了。”

“那下午陪我去趟江宁路,我买身衣服。”

宁濛疑惑:“江宁路有卖礼服的?阳娜说网上挑,她把店铺都推给我了。”

“别。”明月头都没抬,一口拒绝,“我不穿礼服。”

“你不穿礼服穿什么啊?”宁濛惊了,“难道穿旗袍?那也不是不行。”

明月抬头望灯,静了两秒钟,然后手机一递,微笑道:“要不你和许阳娜说换人来?”

“可人家都穿了欸。大群里消息都炸了,不只文学院穿,像什么信科啊,土木啊,连法学院的万年西装都脱了。”宁濛苦口婆心,“你身为系花,代表咱们设计系全体白富美,难道没有义务为美院争光添彩吗?”

首先,系花这头衔时间不明出处不明,明月想辟谣的时候已经晚了,申大BBS水贴无数,里面有好几栋高楼都是为她建的。换言之,那会儿基本全校人都知道了。

其次,美院可不止设计系一个系,人家绘画雕塑摄影的还占了半壁江山呢。

“我一个举牌的争什么光。”明月朝天轻翻一眼,“开幕式人山人海,我想想都犯晕。穿礼裙?我怕我摔主席台下面。”

“许阳娜能踩着高跟鞋slay全场,你肯定也能行。”

“我不行,我晕人。”

“晕人也得上。”宁濛说,“你不会想打退堂鼓吧?”

明月笑起来。她眼珠黑,眼尾微翘,眼皮的弧度弯曲优美,略微一弯,就像一瓣绽放的桃花。偶尔大笑时,那双眼睛会弯成两轮月牙,睫毛垂下来,能轻轻扫在卧蚕上。

宁濛一看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她瞪着眼大叫:“院里民心所向,你今年怎么都逃不过!”

“民心所向明明是阳娜。”明月说。

许阳娜升官,稳稳当上学生会三把手,每天电话不断早出晚归。

古有杨国舅鸡犬升天,今有美院水涨船高——这次会议室舌战群儒,经管院主张取消校运会,美院作为主力辩手那是半点面子都不留——经管院是申大第一大院,人才辈出,细数十届学生会主席,有七个都出自他们院。赶巧最近要举办财经论坛,经管院也忙得焦头烂额。

可惜新任主席明令禁止徇私,原则上少数服从多数,经管院要想开绿灯也没辙。

宁濛没好气翻个白眼,“你就死心吧。前两年阳娜还能举举,今年她升官,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你要撂挑子她立马能杀回来掐你脖子。”

这是实话。

许阳娜当天晚上回来,对着中厅挂着的一套运动服大惊失色,抓着明月的肩膀就开始使劲摇晃:“你要干什么?!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明月被摇得头昏脑涨,“欸,欸,你停手。再摇我要吐了……许阳娜你信不信我吐你身上。”

“吐吧。”许阳娜冷笑一声,指着运动服说,“一会儿就取下来当抹布。顺便谢谢你下午跑出去进货。”

“哪儿像进货了?运动会就该配运动服,天生一对。”

油盐不进,许阳娜气得两眼发黑,宁濛在一边舔着甜筒,看完戏顺道说两声:“咱们谁拗得过她。这衣服素是素了点,但小白花也是花啊。大道至简,时尚也是个圈嘛。”

许阳娜瞪她一眼,宁濛不乐意了,站直身又叨叨两句:“她一见人堆就心慌,穿礼服能走主席台么?再说了,同风格碾压性太强,咱们好歹也给外院留条活路呗。”

-

话是这么说,可真到那一天,明月跑进候场区时还是成了全场焦点。

她个子高,生得又白,扎起高马尾更显脸小。今天太阳大,她怕晒,竖起衣领拉起拉链,一身白的运动服衬得整个人像在发光。

宁濛正在候场区打杂,人手不够,许阳娜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拖过来。离开幕式还有十五分钟,田径场外各学院都在招呼人列队。宁濛刚忙活完,手都还没放下,就听到身旁学妹在低呼:“快看快看,有美女!……哇!大美女!”

“是系花欸!”另一个学妹双眼发亮,“我见过她照片,真人好漂亮!”

“天哪,是设计系的明月!真人居然有这么高,快一米七了吧?这骨相好绝,好好看!”

设计系的明月,申大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每一届新生,每一位来过申大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听过这个名字。有说她家世好,出身戏剧艺术世家,也有说她容貌漂亮,是设计系有名的系花。可惜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能把她追到手。有人看不惯她,在申大BBS发帖讥讽她假清高,骂战一触即发,数条高楼拔地而起,一度引发学校服务器瘫痪。

想到这,宁濛默默翻了个白眼,说得就跟他们没去美院蹲过真人似的。

不过也是。王尔德先生说过,美是一种无须证实的天赋,它比天才更直接,有的人欣赏,有的人追逐,就好比许阳娜是远近闻名的交际花,明月却常年两点一线,除了宿舍就是教学楼,从没主动出去社交,更别提什么外院联谊了。

“没想到今年真是她举牌。”在场有老熟人围观,看见宁濛打了个招呼,感慨两句,“这衣服,这模样,纯纯校园白月光啊。她和许阳娜真是一个赛一个……绝,你们美院绝了。”

美院有这样一句名言:如果说许阳娜是张扬明艳的红玫瑰,被偏爱得有恃无恐,那么明月就是那株得不到的白玫瑰,矜贵漂亮,永不下落凡尘。

美当然是一种天赋,可它在每个人身上却不尽相同。有些人是美而自知,比如许阳娜,联谊不断男友勤换,各大学院都刷了脸熟;有些人是美而不自知,比如明月,宁愿宅宿舍也不愿出门,问就是觉得自己老被人当猴围观。

对此,宁濛嘴角抽搐,到底是哪个呆比在美院造谣?

又不是张爱玲,搞什么红白玫瑰文学呢。

“就这样,阳娜还气呢。”宁濛腾出一张椅子,抬脚往上踩,“恨不得给她当抹布丢了。要我说得亏没穿礼裙,你信不信就这会儿她都能平地摔。”

“有这么夸张?”人扶了她一把,“你干嘛呢…慢点慢点。”

“我招魂呢。”

宁濛踩在椅子上,拿起啦啦队花球飞快狂舞,那架势恨不得八百米开外都能看见。明月不是瞎子,没一会儿两人就对上眼。信号接收成功,宁濛把花球一扔,跳下椅子道了声谢,然后拿起院牌就往那头奔。

“怎么这么慢?”宁濛问,“再不来我都要替夫出征了。”

“别说了,半路才发现手机没带。”明月缓口气,接过院牌,“回去找了半天,结果锁衣柜里了。”

“……你?”

“我心慌啊。”明月说,“换衣服的时候手都在抖。”

往前走过树荫道,转角就是美院方阵。一路上路过的男男女女不少,仔细一听,时不时能听见明月的名字。

作为被议论的风暴中心,明月故作轻松地问:“咱们院今年还去摄影吗?”

“肯定啊。”宁濛盯了她一眼,有些奇怪,“平时活动不都是摄影系过去拍。”

“那你帮我问问,我要是顺拐了能不能把我脸P掉。”

“……”

宁濛一脸认真劝她:“P不P都是小事,我怕许阳娜下来真掐你脖子。”

明月不信邪,眼睛瞟向主席台,许阳娜像只暴躁的狮子在原地来回打转。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天不见亮就去了中控室,这会儿还在主席台附近控场。

明月看乐了,扭头对宁濛说:“打个赌,等忙完了这茬她绝对要退出学生会。”

“不能吧?”

“等着看呗。”明月说,“许阳娜最不喜欢麻烦。”

-

事实证明,瞎胡吹还是有点作用。明月站在跑道上,手不抖腿不颤,就是红色塑胶太难闻,太阳底下熏得她头昏眼花,怎么看跑道白线都是弯的。她动了动眼珠,视线扫过看台,场上乌泱泱的人群立马唬得她眼神发虚。

“放松,放轻松…你可是系花啊!”摄影师抱着机器蹲在旁边,一边摇镜头,一边还不忘哄人,“……我滴乖乖,对,对,欸看我一眼,看我一眼呗。”

同为美院人,谁敢说不懂镜头语言。明月被叨叨烦了,瞪过去一眼。也不知是威慑力太大,那人摇着机器,连连后撤好几步。

至于后来申大官微发布视频,用她做封面人物,迅速成为话题中心的明月恨不得去拔了宣传部网线,那又是后话了。

校运会连开了三天,晴空一片,万里无云,一滴雨也没落下。最后一天赶上女子800米,宁濛生拉硬拽拖人出宿舍,美其名曰预定了系花送水服务。明月一巴掌拍开她手,抱起双臂,满脸写着“再给一次机会你好好说”。

宁濛能屈能伸,竖起三指坚决保证自己绝不再提这江湖美名。

“美个屁。”系花面无表情怼了仨字,配上那张漂亮脸蛋,仿佛是人产生幻听而不是她嘴里蹦出来的。

宁濛一脸罪过,连忙捂住她嘴,“欸欸,在外面呢,好歹注意点形象!”

许阳娜在中控室忙到升天,打电话过来说要喝冰咖,她困得眼皮打架。校内常喝的那家咖啡馆不外送,宁濛马上要赶去比赛,明月朝天翻一眼,知道自己来活了。

好在咖啡馆人挺少,学生都在田径场观赛。明月戴了顶白色棒球帽,边听歌边等咖啡。宁濛发了张自拍过来,荧光黄的背心背后印着硕大的数字“3”。

简直要亮瞎眼。明月回了张猫猫戴墨镜的表情包,收起手机,接过店员做好的咖啡往外走。

-

三楼中控室在走廊口,推开门,里面就许阳娜一个人,正瘫在工学椅上装死。

“这空调可够低。”明月嘶了口冷气,“加了五袋糖,不够自己添。怎么就你一个人?”

许阳娜正回人消息,有气无力应了两声:“人都忙着呢。五点过要开闭幕式,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明月无语,“闭幕式也开?”

“校长要上去念经,谁拦得住。”许阳娜坐起身,手机递过去给她看消息,“说起来,蒋聿风让我过去一趟。他一会儿要跑一千,人在候场区等着。咱俩一起?”

若说申大有什么帅哥,那金融系的蒋聿风算一个。他家境不俗,出手大方,喜欢挑战极限,像赛车、雪板、海上冲浪都是他的强项。除此之外,蒋聿风平时也打篮球,每逢他出场比赛,申大体育馆就热闹得能掀翻顶盖。

许阳娜是他发小,两人青梅竹马,关系特好。

“那正好,你帮我去送了。”明月把剩下那杯冰咖往她手里一推,“宁濛跑完八百要喝,你赶紧去,晚了她要念一晚上。”

“嘿,你挺会躲懒啊。”许阳娜似笑非笑,“大家都在候场区,你就顺路走一趟呗。”

这句调侃谁都没当真。蒋聿风一个风流浪子,偏偏追了明月三年。拒绝这么多次,明眼人早看出两人没戏,奈何蒋聿风跟上头了一样,说什么都不肯退一步。

有他在,明月自然要避开。她往后一靠,倚着桌子回:“都是送,你送不也一样?”

许阳娜:“……”

揶揄不成,许阳娜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那行,那我走了。”她背上挎包,拿起咖啡又指了指门,“五点闭幕式,你记得锁门下来。”

-

时间还早,明月抽了张纸画画。最近家里戏园要排新戏,有些衣冠需要增添新戏元素,她外婆庄女士特地打来电话布置任务。国风设计不是她强项,明月头疼之余,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方面似乎没听说谁更擅长,明月边画边想,整个设计系都着重现代艺术,有关复古元素也更多是中世纪方面,国风一类少之又少。不过听许阳娜提起过,研究院那边有位学姐对设计国风很厉害,只是她前不久刚接了大单,整天泡工作室里,学校里见不着人。

要是有机会认识就好了。明月啧了一声,丢下笔去翻庄女士的聊天记录,她记不清还有哪些要求。

转眼一晃五点,宁濛打了通语音电话,说闭幕式又不开了,让她赶紧下楼去吃饭。

明月抬头望向窗边,这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今天有雨?”

“天知道。”宁濛声音混着风,很嘈杂,“你快下来,我这有伞。”

也不知道她这伞从哪儿拿的。明月下了楼,就看见宁濛撑着把大黑伞站玻璃门后面,她取下耳机,匆匆走过去,“怎么就你一个人?”

“阳娜先去东门等车了。”

宁濛比她矮,撑伞不方便,自然而然换到明月手上。伞大,有些重,明月撑了两下就问:“这谁的伞,这么重。”

“不知道,阳娜去借的。”

雨挺大,两人忙着看路,没再多说。等到了东门口,远远就瞅见许阳娜身边围了人,明月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刚想退两步,就被宁濛眼疾手快一把拖住。

“你……?”

“嘿嘿。”宁濛腆着脸笑,“受人所托,受人所托。咱们来都来了,别走啊。”

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不明白。明月扭头要走,宁濛死活不让,两人在树荫底下发疯,伞都打歪了,最后还是许阳娜找不见人,夺命连环call才终结了这场体力战。

“学妹想认识你,你赏脸吃个饭要命啊……”宁濛呼哧带喘,被明月睨一眼,顿时咽了口唾沫,“唉,不是,我问了啊,就学生会几个成员。”

“你还挺贴心。”

“信我,真没别人。”宁濛信誓旦旦,“像什么蒋聿风啊,根本就不存在。”

“……”

很好。

明月取下帽子,抬手抓了两把头发。人在虚脱时,往往不会有太坚定的心志。

“行,吃饭。”她声音有气无力,说话都轻飘飘的,“回来夜宵你请。”

明月这人怪,社交饮食从不多动两筷子,上桌十分钟就开始边喝茶边玩手机,主打一个回避型社交。她这本领太高,传不了人,就算再饿也能催眠成没胃口,宁濛第一次见惊了。有回半夜被香味勾得睡不着,她爬起来到中厅一看,许阳娜明月两人正蹲那儿煮泡面。

这说出去谁信哪。宁濛质问许阳娜干嘛呢你不是减肥吗,后者嗦了根面,被烫得口齿不清,大致意思是都怪明月勾引人。

合着一顿饭就宁濛一个人吃饱了。

今晚也不例外,一切照旧。宁濛酒过三巡,吃饱喝足,转脸就瞥见明月坐角落里刷视频,她不说话时脸太清冷,没人敢上去搭话。宁濛莫名有些不安,她没多想,只归咎于晚上要被大宰一顿。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宁濛这波人走出包厢,抬头跟另一波人撞个正着。

蒋聿风眼睛一亮,抬手打了个招呼:“嗨!好巧!”

宁濛:“……”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宁濛倒吸一口凉气,掐住明月手臂,很想力证自己真的没有骗人。许阳娜满脸写着懵逼,错愕万分地问:“你咋在这儿?”

“我们过来吃饭。”蒋聿风声音清朗,带了点笑意。他大步流星走过来,停了稍许,然后唤了一声“明月”。

明月笑了一下,没应声。

蒋聿风的神色透着几丝紧张,他连声音都放轻了不少,问:“你也来这儿吃饭吗?”

“……”宁濛无语。

不吃饭难道过来上菜?

大约意识到不对,蒋聿风连忙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欸,是我没问对。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时间还早,不如去唱会儿歌?楼上有唱歌房。”

一通话说到最后,蒋聿风的眼神看向众人。这可是蒋聿风啊,申大有名的大帅哥,平时哪能搭上话。几个学妹立马说没安排,能去唱歌。宁濛干笑两声,谁看不出蒋聿风的心思?许阳娜靠在墙上没说话,她懒得蹚这趟浑水。

那边的人陆陆续续走过来。明月扬了扬手里的雨伞,还是之前那把,“我就不去了,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她脸上有几分抱歉笑意,边说边往后退,多走几步就是下楼步梯。

“这不是流西哥的伞吗?”

人群里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嗓子。这太及时,蒋聿风没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许多双不明就里的眼睛黏在那把伞上,“好像真的是欸,前两天那谁谁路过,不是不小心洒了颜料上去……”

明月低下头去看,伞面确实有一大片飞溅的姜黄色。她略有些僵硬地抬起头,那波人愈走愈近,嘀嘀咕咕的声音在走廊上愈发明显。

有一个人却很安静。他一手插兜,没怎么说话,低头在看手机。个子高,太出众,一身黑显得肩宽腿长,走在几个大男生中间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似乎感觉到注视,他抬起头,是一张英挺冷淡的脸。

顾流西,明月当然认得他,一个系的同学。大一转系过来的,那会儿两人还同班,虽然只有半学期,后来大二分完方向,专业划分不同就没怎么见过。说白了,不太熟。

“行了行了,都别乱说啊,这我借的伞。”许阳娜站直身,拍拍手让人都闭嘴,“下那么大的雨,我找同学借把伞怎么了啊?”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我闭嘴。”有人在嘴边比了个拉链动作,接着撞了下蒋聿风的肩,“是续摊啊还是怎么着?还商量着呢?”

他们都是经管院的学生,除了顾流西。哦对,他貌似就是从金融系转过来的,听说还是蒋聿风室友。两人关系好得路人皆知,路边的狗看了都得汪一句铁哥们。

去不去许阳娜没表态,她给台阶,决定权在明月手上。

雨挺大,伞还是别人的,正主恰巧也在这儿。这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今日份水逆。

明月扯了扯嘴角,没磨蹭,扭头朝许阳娜笑了一声:“先说好,我五音不全天生的,只能当个观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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