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胜利的钟声敲响,彩带从塞鲁斯头顶炸裂下来。
整个世界从鲜红的血腥色成为绚烂的斑斓。
疼痛和恐惧在被他狠狠一拳击碎后,转而成为了骄傲和荣誉的勋章?
他赢了?
塞鲁斯回头看向成绩栏,简直是比自己当了虫皇还要开心。这不是什么与生俱来的东西,这是他挨了揍流了血换来的!
他赢了!!雄虫的世界不是弱肉强食,而应该是战胜所有曾经的懦弱!
“哥哥,我们赢了!”那个黄头发的小雌虫钻进赛场的防护栏里,一下抱住了塞鲁斯。
如果他输了,小雌虫今晚就会死。他们的命,其实从刚才开始就绑定在一起了。
“谁啊这么厉害,居然干倒了黑背?”周围议论着,看塞鲁斯的眼神截然不同了。那已经不是轻视,而是被敬畏的酥爽。
塞鲁斯在小雌虫的簇拥下,抱着怀里的花束,还有应得的奖金,他觉得嘴角火辣辣的血腥味都好像成了蜜糖。
这种滋味,让他上瘾!
“你个小白脸!”黑背的跟班不服气,他想从背后拐角偷袭塞鲁斯。
嗯?只是那个负伤的小白脸微微侧目看过来,光是眼神就让对手感到灵魂层面的镇压。
他敢动一下,肯定会被杀了!塞鲁斯正兴奋。
当塞鲁斯已经走远的时候,那个搞偷袭的才回过神。
不死,他是万幸。他身上是冷汗,脚下是一滩失禁的尿。
*
赛场休息区,塞鲁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他远比自己想得强大。此刻,心脏砰砰激动跳动,真想让维克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塞鲁斯哥哥,请你喝饮料。”小雌虫叫瑞贝卡,四肢纤细是个艺术生。她的理想要做一个伟大的舞蹈家。因为父母并不支持,她才会来这里赚钱。
小雌虫用一种仰慕,迷恋,甚至膜拜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救了她的命。塞鲁斯愣愣,他在小雌虫眼中看到的是自己的倒影。
大概他看向维克的眼神也是这样的!喜欢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虽然幼稚,但是满心满眼的,如此赤忱。
怪不得维克把他当做孩子了。
“谢谢,这是什么?”塞鲁斯正口渴。
“猪血黑摩卡,以血补血啊哥哥。”
塞鲁斯差点一口呕出来。
“感谢,能帮我拿瓶阿尔卑斯山泉水吗?最好冰的。”塞鲁斯脱口而出道。
但是小雌虫一阵迷茫,阿尔卑斯是什么山。虫星上不存在这个地方。
“没有?”塞鲁斯心中一阵自我怀疑的割裂感,还没等他想明白,消失的辉子出现了。
“哦,维克,上天保佑你真的赢了。刚才我去找这个夜场的老板,求他们终止比赛,结果……”他抬起自己的手,负伤了,绑了绷带。
塞鲁斯还真的以为辉子哥很关心他,于是抱着奖金要给他买好吃的。
“你请客,这么大方吗?”辉子说这话的时候咬着后槽牙。
黑背会失败,完全是见鬼了。再看向搂着塞鲁斯的胳膊,就好像挂件一样哥哥长哥哥短的祸水小雌虫,辉子的眼底掠过疯狂的杀意。
这个夜场,黑背每个月能靠打黑拳给他挣满一千万额外的盈利。现在黑背给塞鲁斯打残了,这损失谁赔偿他?
他好像打量猎物的鬣狗,森冷地从小雌虫的背脊一直挪移到她的臀部。要知道,他辉子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塞鲁斯往门外走,他迫不及待要把自己今天的英雄行径告诉维克。电梯那儿有几个苟苟祟祟的小混混抽着烟,他们恶狠狠盯着塞鲁斯,但是突然看到旁边的辉子后却扔下烟头跑了。
“塞鲁斯,你小子是扮猪吃老虎啊,这么厉害!”塞鲁斯天真地笑笑,还打趣道:“可能是辉子哥你的壮阳猪妖有效果吧!”
呵,辉子冷笑,壮阳猪腰?当他傻子吧!
“要不我们再玩几把?”
电梯的左边是黑拳场,但是右边又是另外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突然,辉子一把搂住塞鲁斯:
“哦,听说过吗?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偷偷告诉你,维克一直想要一辆风之子豪车。就那种超酷的,你想一下,是不是很适合我们老大的美貌?”
“风之子?要多少钱?”提到维克,塞鲁斯总是分外不设防。就好像瑞贝卡心目中,塞鲁斯就是救赎的真理,说什么都是对的。
她看塞鲁斯不喜欢喝猪血黑摩卡,就去找任何带着阿尔卑斯标记的水。
“啧,是你手里奖金的好几倍呢!不如,我们再以小博大让维克刮目相看吧!”
塞鲁斯从来没赌过。
“算了吧,赌博不太好。”塞鲁斯是史蒂芬教出来的,循规蹈矩。
“哎呦,大少爷你也太乖了吧!你现在回去刚好十点,还能让老大给你唱摇篮曲呢。走吧走吧赶紧的,你就一辈子没出息。”
塞鲁斯偷偷往赌场里看了一眼,里面可没黑拳场那么血腥。氛围居然很好,每只虫子都笑眯眯的。
塞鲁斯犹豫地看了眼手里的筹码,再看向一台老虎机。
“投一枚硬币进去,收获奇迹。”机器上是这么写的,塞鲁斯想玩这个。
“喂,这是小孩玩的,咱们去那边吧!”
荷官看辉子的眼色行事,有人给塞鲁斯让了个位置。
上牌桌后,辉子贴心讲解规则。说让他放心玩,本钱他身为他哥,再出一半。
其实,玩家输了,那钱还不都是黑赌场的?辉子对左手进右手出的生意,自然很慷慨。
塞鲁斯刚开始输了一把。然后开始视线专注沉迷在博弈的快乐里。
“哥哥,我能亲你一下给你些好运吗?!”瑞贝卡怯生生地踮起脚尖亲上他的侧脸,塞鲁斯也没让开。
因为,他眼睛里只有那些牌,小雌虫亲他的时候他眼睛都是直的。
“赌一赌,摩托变吉普!”辉子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辉子和一只雌虫鬼混完,刚拉上裤子就问赌场经理:“怎么样,那大少爷把底裤都输光了吗?”
“没有,老板,他把我们赌场的钱都赢走了!”
“什么?!”辉子跳起来。
一晚上,塞鲁斯赚了大概两个亿的游戏币,这数目足以大到这个地下娱乐场所报警。
“怎么可能?这白痴给你们吃药了吗?”
辉子咆哮,甚至反手一巴掌打飞了抱着他的雌虫。
“他会算牌啊老板!脑子好得不得了,把荷官都玩懵了。”
辉子当时整个人都像被抽空了一样,脑瓜子嗡嗡的。特么的臭小子,他以为他是谁?
这是要玩垮他辉子哥的赌场和拳场。
*
“哥哥我们快走吧!”瑞贝卡有点害怕。因为塞鲁斯绝杀了整个赌场。从他知道游戏规则那一刻开始,牌在他手里好像变戏法一样。
“怕什么?我们是合理合法赢的。”塞鲁斯冲那个荷官笑笑。刚开始他是心算牌数,后来当狗急跳墙的荷官开始出老千的时候,他连老千的玩法也学到了。
今晚,他玩得很开心,都靠辉子哥带他来了。
“辉子哥?”再见辉子,他两只手都受伤了。
“这是给您的小礼物。”懂事的塞鲁斯给辉子买了上好的烟酒放酬谢。可辉子的脸和被驴踢了一样。
“我去开车,送你们回家。”
辉子走后,塞鲁斯的电话突然响了。
“您好,这里是皇冠酒店,1701房间的客人给您留言——塞鲁斯,还没回来的话,帮我去药店买个体温计吧!”
维克发烧了吗?辉煌火锅城外面的确有个药店,但是店面矮小,外面的灯旋转着好像一家小发廊。周围店门紧闭,他也没别的选择
塞鲁斯心慌,就算很可能这药店无证经营他也过去了。
瑞贝卡:“你等下。”
塞鲁斯进了小巷子,瑞贝卡看他走进了那家小药店,突然觉得四周夜深冷静有点冷清。她紧跟上去,可背后闪现了一只大手,用手里的毛巾捂住了瑞贝卡的嘴,很快她晕了过去。
“来个温度计,对了再来点退烧……”
“哪种?”
“这个吧!”塞鲁斯抬头准备付钱,柜台后面的药店老板点燃了一个烟斗,然后吞云吐雾间呼地一口喷灼在他的脸上。
顿时,塞鲁斯的口鼻被这种味道浸入。
这不是普通的烟草,瞬间他的视线开始摇晃。哐当一声,塞鲁斯倒了。
可还有意识。
“快,把他绑起来。这小子打黑背那拳,我可看到了。”
“皮箱呢?钱都在?”
“找到了。好几千万”
模模糊糊,耳边是一拥而上的匪徒。他们怕他反抗,用闷棍砸开了他的额头。
塞鲁斯的视线一片猩红。
当他开始恢复知觉,视线从漆黑慢慢有了稍许的光芒……
“醒了?其实我们拿到钱最多饿你两天。但是,你小子太猖狂,有人要我们收拾你。”
塞鲁斯听得断断续续。他的呼吸粗重,还没从麻醉中醒过来。
他努力睁开眼睛,抢钱的悍匪要给他注射什么东西?
“你也算是会享福的,这叫秘境剧本。鹿州市面上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打上这个,你将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更妙的是,你死后尸体会变成丧尸。”
“嘿嘿,谁都不知道,今晚那个一拳KO黑背,赢了整个赌场的年轻英雄哪里去了!”
秘境剧本?
毒品吗?塞鲁斯挣扎。
他们在塞鲁斯的手臂上找到了最粗的血管,然后一针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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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