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画画啊!虽然虫星上的画家经常饿死,可是到底比乞讨强!”
塞鲁斯:......?
他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唱歌应该也还行,虽然在虫星公开表演唱歌跳舞的,一律当做妓者处理。”维克拍拍他的肩膀,可惜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蓝星,这些技能就够塞鲁斯躺平了。
生不逢时的塞鲁斯好像更悲伤了。
维克继续哄:“虽然你得到的都是这种废物基因,但好歹萨菲斯的基因也算是传下去了。可喜可贺啊!”
塞鲁斯:他应该高兴吗?
维克觉得自己这回说到了点上,塞鲁斯应该感觉好点了吧?
结果塞鲁斯阴暗潮湿地蜷缩在落地玻璃窗旁的角落。孤零零地又很无助,仿佛一只对着天空惆怅的,恰好又被雨水淋湿的小流浪狗。
维克一看这种背影,有点想收养。他掐了自己一把,收起了圣母心。
“塞鲁斯,其实你有退路的。你的表妹也就一百四十斤,养了十几个面首而已。但是你的姑妈还有为数不少的私兵,苟活的元老们有不少也能站在她那边。想当虫皇,其实只要你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
“不,我还是勤能补拙多学点有用的吧!大不了跟着德发大哥多学点,去他的菜摊子上学切菜都好。”
塞鲁斯为了不躺上表妹的床拼命行动起来,当一只雄虫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他应该怎么办呢?
塞鲁斯问维克,维克说是保持初心。可他这么个废物还保持初心那不就是废物2.0?维克的话不能听。
穷则思变啊!
塞鲁斯又去问了德发,枪王和墨七卡。
德发:“长这么好干脆卖吧!谁祖上没几个显赫祖宗,不要端着了。”
啊?这么直接的吗?
可是塞鲁斯想想不行,他父亲不是别人,是夜帝萨菲斯啊。他如果靠身体活下去,有可能会被父亲从棺材里跑起来一把掐死的。
枪王:“有什么好挣扎的,烟和酒都能帮你拜托这种落差感。等你混到我这个年纪会发现,什么都是浮云。”
说完,枪王冲着他露出一个八颗牙齿都被香烟熏黑的微笑。那种皮包骨头生死看淡的苍凉感,让塞鲁斯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行,他要是十年后成了这样,宁可现在就找根绳子吊死。
最后,塞鲁斯找到了墨七卡,像他这样的精英杀手不知道会给他什么发虫深省的思考。
“塞鲁斯?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像我在江湖追杀榜上看到的,一颗脑袋价值万金的夜家皇室。”
诶?塞鲁斯哆嗦了下,他后悔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愚昧地跑到墨七卡的房间里,还是单独来的。
啊......墨七卡的房间暗得就好像黑夜一般,窗帘都没有拉开过。房间里有股难闻的味道,难道是血?
可是哪里来的血?救命!塞鲁斯知道自己鲁莽了,他为什么要来问这种蠢问题!!
只是他刚转身去拉开房间门,身后坐在窗台的杀手虫已经跃然一下到了他的背后。
他的刀抵住了塞鲁斯要去拉的房门,好快的速度!塞鲁斯有点发抖。
“这样吧!你假死一下,我拿你尸体去领个赏银,三七分,我七你三。然后这样循环多骗几次,你就多死几次,我想你就能够衣食无忧,存满下半辈子的养老金。”
“毕竟,想杀十六夜皇族的实在太多了。你不觉得这生意稳赚不赔吗?怎么样?”墨七卡的笑好像恶鬼的笑。
呵呵。
塞鲁斯谢谢他了,他冒着虫头落地的风险,只能拿到百分之三十的赏银还要多死几次。
哪天墨七卡发现他是真的皇族的时候,恐怕连那三都不会分给他。
“不过,你这金发得染成银色的,皮肤也不够白皙。诶?你这胳膊上涂的什么东西?”
一对上墨七卡那双猎手般的眼睛,塞鲁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拉开房门一直跑出了老远。
太可怕了吧!到底是刀头舔血的业界精英啊!
塞鲁斯正在大厅里喘粗气,这时候辉子来了。人魔狗样提着个很贵的钱包,一看就是没素质的暴发户。
“怎么了,小兄弟你被鬼追啊?”
“没什么。”塞鲁斯并不想搭理他。
“呵,吃完火锅你别走,维克首领什么都好,就是太规矩了。他是雌虫,不知道咱们雄虫的乐趣。吃完火锅,哥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成年雄虫的世界!”
没想到,辉子对他还挺热情,提着那个塞满现钞的包包一把就勾肩搭背和塞鲁斯称兄道弟了。
“不去。”塞鲁斯讨厌他。辉子被拒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可是很快他就魔鬼般凑近了塞鲁斯的耳朵悄悄说道:
“呵,那你回去当维克老大的乖宝宝好了。可是,你一辈子都想让老大把你当孩子吗?一点魄力都没有,生财之道可是会离你越来越远哦!”
塞鲁斯的心神摇曳了一下,老实说他心动了。
维克的确一直把他当做幼虫照顾,连他的告白,维克都当做是童言无忌。
而他现在已经失去了太子的身份,夜氏皇族的尊贵地位,那只有钱才能彰显他的能力了!
塞鲁斯看了辉子一眼,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塞鲁斯的确心动了。
“你们在说什么?”维克和德发他们已经坐电梯下来了,看到辉子接近塞鲁斯,他很警觉。
塞鲁斯有点心虚地眼神乱晃,在要不要去长长见识的边缘地带不断徘徊。
“没什么,我们雄虫之间的秘密是不是?”
辉子开玩笑地嘻嘻哈哈,还很熟地拍拍塞鲁斯的肩膀。
辉煌火锅城,里面人声鼎沸生意火爆。大红灯笼挂在古色古香的店门口,在微风中摇摇晃晃。
这样市井场面,的确是塞鲁斯没见过的。热气腾腾异域风情,氛围感非常好。
塞鲁斯还在期待,结果辉子的重头戏就上来了。
“今天,吃最正统的火锅。来,猪脑,猪血,还有大肠子眼珠子!”
话音落,服务生把这些血淋淋的内脏放在了塞鲁斯的面前。
那眼珠子和虫族的眼睛一样,是生抠下来的吗?。
塞鲁斯在冬宫的时候,别说血淋淋的内脏了,就算水果蔬菜都是加工后摆盘放在他的面前。
仔细凑近一看,猪的构造和虫族好像没什么区别。塞鲁斯的鼻尖,冲进了新鲜食材的腥味。
“唔......”塞鲁斯突然想到了白家人买通电视台特意播放的悬尸场面,老师的眼睛也被抠了。
瞬间,别说吃了,塞鲁斯的身子都在发抖。
他一下站起身,顾不上什么餐桌礼仪疯狂往外跑。他不知道这七兜八转的火锅店里厕所究竟藏在那里。
他捂着嘴巴冲出了店门,然后找了个晦暗的小巷子狂吐。
他真的吃不下。
“塞鲁斯?”维克跟着他追上去,辉子却拉住维克说:“老大,你也太温柔了。让他历练下有什么不好的?”
辉子看着塞鲁斯的背影哄笑:“干嘛?他怀孕了?哈哈哈。真是脆皮小雄子。”
他的玩笑一点不好笑,维克看了他一眼神色冷漠甩开他的手。
“没事吧?”塞鲁斯吐完,发现维克等在巷子口。
“对不起。”他直觉地就给维克道歉。
“没什么,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要经历。辉子今天应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单纯想吓唬一下你。”
维克看他惨白的小脸儿很可怜,于是宠溺地还给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唇。
记得维克以前揍他的时候也是这样,先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香风过来,接着才是好狠辣的拳头。
当维克如此温柔地给他擦拭嘴唇,塞鲁斯的全身都在躁动。唇畔被他指尖的皮肤若有似无地羽毛般拂过,塞鲁斯感觉他要疯。
“维克!”他突然将维克一把抓住了手腕压到了墙角,在不远处的人声鼎沸和这角落里的静谧间,半明半昧光影交错中,他蠢蠢欲动。
然后就狠狠亲了上去,他笨拙地尝试着所谓深吻,唇舌交缠,维克口腔里的甜腻,让他沉沦中无法自拔。
维克今晚居然没有揍他?
塞鲁斯把自己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肯恋恋不舍分开,他问他:“维克,你在同情我吗?”
维克不否认。
塞鲁斯:“可是维克,不和你发生点什么,我总觉得不太安心。我总觉得随时随地会被你扔掉。”
说完,他得寸进尺,手往维克的大腿游走。
维克:“你真是个孩子。觉得身体的纠缠,就是保证了吗?”
塞鲁斯倔强:“我不是!维克,我不是孩子。你起码公平点看我。”
维克扼住他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不安分的手,维克让他抚摸自己的后勃颈:“抱歉,我早就没腺体了,爱不了你。你刚才做的一切我根本没感觉。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塞鲁斯你还年轻。”维克说。
塞鲁斯很震惊,他不相信。
一定是自己技术太差了,不够熟练不够强大,所以维克才会无动于衷的!
“维克你和我试试,我会让你选择我的。”
试试?维克嗤笑。
看着维克轻飘飘的回应,塞鲁斯很不甘心。
他回去后为了显示自己的雄浑魅力,特意吃了很多辉子说的壮阳的猪腰。